紅薯(捉蟲)

紅薯(捉蟲)

胤禛自回來后,連着三日歇在了烏拉那拉氏的房裏。

之後才陸陸續續的去了李氏的屋子裏,宋格格那兒也去了一趟,看了眼二格格。但都是在那坐一會,用過飯就走。

這時候被貝勒爺大張旗鼓的帶回來的完顏側福晉就沒那麼的招人眼熱了。

胤禛也是怕最近這段時間宋西樓出的風頭太盛,才故意沒去她那裏,想壓壓她回來出的風頭.

這日與以往一樣,下過朝後便去了烏拉那拉氏屋子裏用飯,她心裏明清貝勒爺這段時間是故意不去那個小妖精那,這是打着主意的護着她呢。

臉面上不表露出來,還是平素里那個伺候的處處周到的福晉,心裏卻是越發的恨爺這個樣子,更恨的當然是那個勾走爺魂的人。

福晉屋子的菜還是那個樣子,老一味的宮裏的廚子做出來的味道,熱菜冷碟擺滿了整整一張桌子,胤禛從小就吃起,可以說光吃一口就知道這個菜是誰做的。

雖然出宮建府之後廚子不是同一個人,但是都是內務府里教出來的奴才,廚子自然也是恨不得味道一模一樣。

他吃膩了眼前的菜,但嘴上也沒說,只是手裏的筷子就顯得漫不經心了,好久才放下手夾上一口,吃着玩。

剛剛回來之前御膳房新上了幾盤點心,其中有一種吃着香糯可口,還不太甜,胤禛當時很喜歡,便多吃了兩塊。

現在倒是沒什麼胃口,拿在手上吃着玩也是知道他要是放下筷子的話,烏拉那拉氏也會跟着放下,他要是問她一定會笑着說自己吃飽了,他這才挑着盤子裏的配菜吃的。

他這個樣子,在烏拉那拉氏眼裏就不是這麼回事了,只覺得貝勒爺這是在欺人太甚,只不過短短几天沒有見面而已,用的着這麼的茶飯不思嗎?

一想到這個,眼前的菜都讓人沒了胃口。

她拿着碗心思完全不在上面,胤禛又等了一會,見她實在沒要吃的意思了,這才提先放下筷子:“我吃好了,福晉慢慢吃。”

果然,烏拉那拉氏立刻把手裏的碗筷都放了下去,她早就吃不下了,要不是看在貝勒爺在的份上她也不會裝這麼久。

她那一瞬間的放鬆實在是太過於明顯,胤禛想了想還是垂下眼睛看着手裏的茶,淡淡的說了句:“下次福晉要是吃好了,提前說不礙事。”

他們是夫妻,不是主僕。年紀越大后烏拉那拉氏就把身份這一點看的尤為重要,現在乾脆吃飯都不能安生了吃了。

有時候他都不知道,她究竟是吃飽了還是沒吃飽。

這話剛落,烏拉那拉氏卻僵硬了,慘白着一張臉卻覺得貝勒爺是在笑話她,掐着自己的手心好久才小聲的回答:“是,妾身聽爺的。”

然而那張慘白的臉,讓胤禛的有了深深的無力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烏拉那拉氏就完全說不通了。

他放下手裏的杯子:“內務府新送來一批首飾,你留幾盤喜歡的,其他的就都分下去吧。”

見他抬腳就要走,烏拉那拉氏也急忙問了一句:“貝勒爺晚膳還過來用嗎?"

前方的人叫腳步都沒停頓,回了個不字。她看着人影消失不見之後才轉回屋子裏,自嘲般的笑自己:

“明個事沐休,貝勒爺當然要與她好好的溫存溫存才是。”

胤禛走後沒多久,她屋子裏的奴才就急急忙忙的過來了。

“福晉,貝勒爺去了完顏側福晉那兒。”

烏拉那拉氏板著臉,把手邊的的茶杯一掃,碰到了地上。

實在是,實在是“欺人太甚——”

***

也是湊巧,胤禛過來的時候宋西樓還在吃飯。

奴才們跪下來行禮,宋西樓卻像是小鳥看見母鳥一樣,放下手裏的東西飛快的跑到他身邊,伸出手抱着他的腰。

這麼多人在呢,繞是胤禛再冷靜也被這突然來的情況弄紅了臉,伸出手去推腰上的人:“西樓,放開。”

卻只感覺那雙手抱的更緊了些,伏在胸前的頭也在搖着,沒多久后聽見軟糯的聲音開口:“不放——”

胤禛無奈,剛想假裝板起臉嚇嚇她,就聽到她繼續道:“想爺了。”他原本要推開的手改成抱着面前的人。

大掌在她頭上揉了好幾下。

小丫頭,越來越黏糊了。他暗自笑着,心裏卻受用的不行。

這晚胤禛當然是歇在了宋西樓這,晚上自然少不了一番折騰。

紅色綉滿鴛鴦的大床上,被子底下微微起伏着。

胤禛眼底都是笑意,瞧着身下的人溫柔的不得了。可兩邊結實的手臂上卻牢牢地抓住身下人的腿,那力氣用的可絲毫不溫柔。

力氣大的像是要一把把人拆入腹中吞了一樣,仔細兒一看身下的人果然在打顫兒。

“說不說——”

他臉上帶着壞笑,俯下身子在逗弄着身下的宋西樓,親眼看見那雙一點點變紅的眼睛,還有早就紅透了的耳朵。

瞧着他心口都是軟乎乎的,想現在就把人抱在懷裏好好的疼上一疼。

對於他的逼迫,宋西樓左右搖着頭,牙齒咬着下嘴唇就是不肯開口。胤禛也不逼她,控制住雙腿的手放下,另外一隻在她身上輕挑慢捻的撫摸着。

逗弄的人身子都在微微的打顫,臉面上汗水都出來了。被子裏面一片蓮子香,甜的膩人。

胤禛就愛這個味,於是湊下身子頭埋在她的脖子處好好的吸上幾口,再開口聲音更加深了幾分:“說不說?”

“說不說?”

他嘴唇大概是碰到了哪個敏感的地帶,宋西樓的身子抖的更激烈了幾分,他按捺不住一手掰開她的腿,就聽見她柔柔的開口道:“想要。”

他情動之時,在她耳邊逼迫要她自己說,宋西樓羞於臉面就是不敢開口,兩人在一起磨了許久了她這才忍受不了說了出來。

“乖,再說一次。”他眯起的雙眼都是笑意,哄着她繼續說那些羞於出口的話。

宋西樓抿了抿唇,像是實在忍受不了那股騷動,帶着哭音的嗓子開口:“我要,胤禛我想你。”

“乖——”

身子簡直就是從裏到外的舒坦感,胤禛摸着她的頭,沖了進去。

***

大概是烏拉那拉氏不想看到兩人這麼舒坦,第二天一早就派人來她的屋子請貝勒爺過去了。

手臂上的人還睡的迷迷糊糊,胤禛聽着門外的呼喊,身邊的人皺了皺眉毛但是卻一點沒反應,知道這是昨個他折騰的太狠,人累着了。

“別喊了——”他朝外面低吼了一聲,慢慢掀開被子就下床。

跟着去了烏拉那拉氏那,桌子上還擺着放好的早膳,瞧着是專門等他過來用的。

他坐下來,隨手拿起手邊的百合蓮子粥:“福晉一大早找我來什麼事?”早起的人聲音都有些低沉,聽着卻少了些人情味。

烏拉那拉氏用公筷夾着手邊的蟹黃包放在胤禛面前的盤子中:“妾身也是糊塗了,忘記問鈕祜祿氏的身後事。”

鈕祜祿蓮心按說已經以死處理了,但是到底說也還是爺的女人,就算屍骨在蘇州沒能帶回來,但是在這貝勒府里,排位也要放一個才是。

胤禛拿着勺子的手停了停:“身後事都在蘇州辦過了,不用在管了。”這個意思是,一個排位都不供奉?

烏拉那拉氏不解:“可是,爺……”還沒說完就看見對面的人,眼睛裏的厭惡,嚇的她再也不敢多說,這鈕祜祿蓮心到底做了什麼讓爺這麼討厭?

蘇州的事,她一點都不知道,也不能夠暗地裏去找爺身邊的人問,可她卻實在是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只得背地裏一點一點的打聽。

求情的話再也說不出來,她吃着自己碗裏的粥,調笑似的說:“上次爺走的時候,額娘賜下兩個格格下來,爺要不要見見?”

胤禛現在對別人沒一點興趣,無所謂的開口道:“再說吧。”

烏拉那拉氏還想勸說,但是卻也知道眼前的人魂已經被勾走了,只得住嘴。但是心裏也還是不服氣的:“府里的其他妹妹們也都是一天一天的等着爺回來的。”

“希望爺不要辜負了她們。”

胤禛放下碗,點了點頭。烏拉那拉氏最怕的就是對上爺這樣一臉無所謂,沒什麼表情的樣子,只覺得他現在連看自己一眼都不耐煩。

一想到這個結果,便氣憤的什麼都說出來:“現在府中也就兩個側福晉,三個格格。”

“對於貝勒爺來說實在是太過於簡陋了。”她一口一口的吃着眼前的粥:“除了三月份李氏生下三阿哥,府里再也沒有有孕的消息。”

她抬眼,眼神認真還帶着威脅,牢牢的盯着胤禛的眼睛:“額娘說了,子嗣為重。”

“望貝勒爺不要只顧及兒女情長,雨露均沾。”她說完桌子擋住的腿便在不停的打抖。

胤禛卻不知道,他的福晉什麼時候學會了拿額娘來壓他,忍了忍還是沒忍住,站起來深深的看了低下頭的人一眼。

撩起衣擺,怒氣匆匆的朝門口走去。

咬咬牙,烏拉那拉氏,他的福晉可真是好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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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之寵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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