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心計

庶女心計

蘇謙默從阿謨那取得到了清茶的配方,和吟歡手中的只差了幾味葯而已,吟歡送去了陳大夫那裏,得來的消息,幾味看似有大功效的葯添加進去,和德芳茶坊的貢茶一起卻有害於人身。

蘇謙默看着那配方良久沒有說話,從陸府牽扯到北圖,看似不可思議的一切在他看來都有些依據,北圖內亂后一切手法都變了,難怪北圖連堅持都沒有這麼快投降。

“先把那些貢茶的方子改了。”蘇謙默開口道,吟歡點點頭,第二天一早吟歡就送了帖子去了太子府。

中午的時候收到了蔣茹茵回帖,吟歡備了禮出發去了太子府,太子妃臨盆之際也無暇顧及這麼多事情,太子府的一些庶務就由兩個側妃幫着一起打理,蔣茹茵不願意在這樣的關頭惹來話,就以兩個孩子為借口撇去了不少就幫襯了簡單的。

“蔣姐姐,我也不繞彎子,今天來找你確有重要的事。”蔣茹茵喊退了一旁侍奉的宮女,吟歡把幾張配方拿了出來給她看,“蔣姐姐,我知道,此事證據尚且不足,但太子殿下賜給相公的茶確實有些問題,與這貢茶一起飲下,會傷身子,日子久了還會引出各種病症。”

蔣茹茵接過她手中的幾張方子看了看,“德芳茶坊的貢茶家家戶戶都有,按照你這麼說來,豈不是這些人意圖不軌。”

“蔣姐姐你若不信,便可以將這兩種茶混合了讓太醫驗一驗。”

“單憑此不能定罪。”蔣茹茵搖搖頭,即便是有問題怎麼了,又不是兩種一起送的,只能歸結於意外。

“所以我來拜託蔣姐姐,這德芳茶坊背後的是蔣家,能否改動這貢茶的配方,去掉這幾味,如此以來可不比引起恐慌。”蘇謙默並不想引起那些北圖人的注意,更何況陸府的事也沒有徹查清楚,要是廣而告之,恐怕會打草驚蛇。

吟歡給的那茶葉,蔣茹茵這裏也有一些,是太子殿下賞的,倘若真如吟歡所說,兩者之間卻有問題,那首先要確認的就是太子的身體狀況如何了。

“陸家的這茶是從哪裏來的。”蔣茹茵沉聲問道,吟歡搖搖頭,“茶城那裏住的都是茶農,說是來自茶城,具體哪一家卻查不出來。”依照蘇謙默的囑咐,吟歡沒有提到北圖的事情,蔣茹茵點點頭,讓人送了吟歡出去,轉而書信去了蔣家。

不僅僅是太子府,蔣家也有收到過這些,按照吟歡給的單子,蔣茹茵讓二哥去查了一遍,和吟歡說的一樣,而找來的大夫說的結果也是如此,若是不讓太子發現此事,只能更改德芳茶坊里的方子。

過了幾天,蔣茹茵以祖父身子不適回蔣家探望,和蔣公在書房裏談了一下午,回到太子府已經天黑,蔣府連夜馬車去了德芳茶坊,第二天一早,德芳茶坊內所有的貢茶都被更換了一遍,只是包裝都一樣,看不出哪裏不同。

吟歡這接到她的回信后把信放在了盆子裏燒了乾淨,抬頭看對面的蘇謙默,後者依然眉頭微蹙。

對蘇謙默來說,他沒有確實的證據證明陸重岩、北圖和這件事之間的干係,思考了良久,他決定帶維特回去一趟。

蘇謙默必須查清楚這其中的關聯才可能在六伯和太子面前說明此事...

正當蘇謙默計劃着回陽關的事,一日深夜,臨安城某個府邸內傳出了一聲尖叫聲,緊接着這個府邸內燈火齊點,兩隊的護院在整個府內搜索了一整夜,一無所獲。

一間裝扮異域的屋子裏內,年輕的官員懷裏抱着一個身子顫抖地女子,身上披着單薄的裙子,裙擺處都是鮮血,女子並沒有受傷,地上扔着一把漂亮的匕首,匕首的一端腥紅。

“大人,妾身好怕...”那女子摟着年輕的官員,淚水盈滿了雙眼,那官員心疼地抱着她哄着,讓她把黑衣人的樣子描述出來。

第二天一早,臨安城的街上多了不少巡邏的士兵,吃過了早飯吟歡這才知道,昨天夜裏太常寺卿家裏出了事,新娶的妻子遭人挾持受傷,后黑衣人受傷逃走,至今沒有下落,而那太常寺卿陳大人就是當日在六王府選了北圖貢女的其中之一。

到了下午爾冬才來通報,維特院子裏伺候的丫鬟在小院子外發現了那被草草掩蓋的帶血的衣物,吟歡匆匆趕過去看,維特已經簡單的包紮了傷口,躺在床上。

吟歡吩咐去找了大夫過來,看着維特這受傷的情形,轉頭問阿謨,“他昨晚是不是去陳府了?”

阿謨點點頭,吟歡看着維特臉上的倔強,臉上閃過一抹無奈,“你挾持了她?”

“我要殺了她!”維特激動地要從床上下來,可腰間的傷口讓他動彈不得,維特抓着床沿,尚且稚嫩的臉上充滿了恨意。

“她還活的好好的。”門口忽然響起了蘇謙默的聲音,他走進來不屑地看着他,從身後抽出那把維特遺落在陳府的匕首仍在了他的面前,“你呢,不要告訴我你身上的傷是你自己造成的!”

“既然你有膽子闖陳府,你怎麼不直接殺了她,留着她做什麼,乾脆你可以直接去見北圖的使臣,讓他們帶你回北圖找你二哥報仇,這副樣子給誰看?”蘇謙默一把揪起了他的衣領把他吊了起來,維特被勒的漲紅了臉。

“相公,維特他受傷了。”吟歡在一旁想幫忙卻無從入手,蘇謙默直接把他拎着貼在了床沿看着他,吟歡抓住了他的手柔聲說道,“別這樣,有話好好說。”

“要不是今天你留在平王府,你以為你能逃到哪裏去,你以為他們還留在臨安城做什麼,我早就警告過你,你還不死心!”蘇謙默一把將他扔在了床上,吟歡急忙攔住了他,這麼一摔,維特的臉色更痛苦了。

“沒有人會等着你慢慢長大,若是你還不知曉,屆時你也會不到北圖去,在你手上也會毀掉。”蘇謙默把吟歡摟到身旁看着維特冷冷說道。

“她說她是被逼的!”維特衝著蘇謙默大吼道,他闖入陳府,本來是想要問個清楚,但是當他舉刀的時候,阿朵哭着告訴他,阿父還活着,維特一個鬆懈,那刀子就被她反插入了自己的腰中。

“被逼着反過來殺你么。”蘇謙默涼涼地回了一句,從阿喜手中拿過幾張畫像扔在了他面洽你,“被逼着說出你的樣子,然後滿大今地通緝你。”

“夜裏視線不明的情況下她能將賊人的樣子描述的如此清晰,也是第一人了。”那語氣里充滿了諷刺,維特看着那和自己相差無幾的畫像,若不是阿朵想要置自己於死地,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出去。”吟歡瞪了他一眼,蘇謙默有些無辜,他這是恨鐵不成鋼,差一點在陳府就回不來了,若是被他們尋到一點蛛絲馬跡,他在六伯面前都不知道如何交代,窩藏北圖逃犯。

“我來勸勸他,不是要出發去陽關,要準備些什麼?”吟歡把他推到了門口,吟歡又低聲說道,“你如今這麼說他也聽不進去。”

吟歡輕輕關上了門,維特半靠在床上,每個人都不一樣,相公可以做到的,眼前的少年未必做的到。

經歷這樣的事情只有兩種發展的途徑,要麼碌碌無為頹廢了一生,要麼奮起報仇,誓要奪回失去的一切,“維特。”吟歡坐了下來,叫了他一聲,“你決定去陳府的時候,阿謨一定攔過你,但是他最終還是讓你去了,是因為他知道,有些事要你自己去經歷了,才會撇去心裏那些不甘心。”

“六王府的那天你也都看到了,每個人為了活着而努力這沒有錯,你不必恨她為什麼違背了和你大哥之間的誓言,因為她已經不再是你大哥重要的人,你大哥心中過去的那個阿朵已經死了。”維特慢慢地抬起頭來,“死了?”

“對,她不是以前的她,不是你們認識的她,那她就是死了。”吟歡點點頭,“她需要這樣活着,你卻需要活的更好,你需要回去北圖,做你大哥沒能完成的事情,而其他人,你都不必理會。”

“維特,你要記住,這個世上每個人活着的理由都不一樣,所以,她們為了能活地更好,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會以你想像不到各種各樣的方式去謀求,甚至不惜傷害別人。”吟歡笑得溫和,看着那尚且清澈的眼,總有一天,他也走上那條路,做着過去自己那麼討厭的事情,可這就是人生。

“姐姐,我不想變成那樣的人。”維特悶悶地說道,靠到了吟歡懷裏,還沒等吟歡說什麼,門騰地再度被打開了,蘇謙默氣急敗壞地站在那指着維特吼道,“臭小子,離我媳婦遠點,誰准你靠着她了。”...

半個時辰過去,吟歡看他坐在那神情冷冷的,微嘆了一口氣,坐過去了一些想安慰,蘇謙默抬頭就是瞥了她一眼,滿是控訴。

“他...他比逸哲還小很多呢,才十二歲啊。”要不是維特受傷着,剛兩個人估計又要打起來了。

屁,老子十二歲的時候早就看上你了!蘇謙默在心裏默默的腹誹,面上繼續冷冷地擺着,什麼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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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心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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