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4章 有人先到
圍堵我們的人上來就扣動扳機,絲毫沒有猶豫和手軟,分明是不想留活口。
如果不是我提前干擾了他們的腦波,現在我們連人帶車就讓他們打成篩子了。
劫匪衝天上放槍,直到子彈打光,雖說他們有十幾個人,但只有七把衝鋒/槍,兩把手槍。
等他們子彈打光,一個個便像瞌睡蟲附體似的倒下睡著了,這樣等會兒警方來人,就能免去一場槍戰。
龍濤早見慣了我的手段,劫匪一倒,他立即跑去找他們的車。
我們撿來的這輛車是證據,上面有遇害司機的血,根據車內的血量,也能判斷出有人因失血死亡。
我們抹去自己留下的指紋,把遇害司機的手機和身份證放到後座上,然後乘坐劫匪的車離開。
反正劫匪的武器全在身上,他們殺人的證據也準備好了,我們把車上屬於他們的東西全扔到路邊,剩下的事情留給警方處理就好。
雖經一番波折,最後我們總算平安回了村子,我心裏多少有點忐忑,因為帶洛蕭回來是我私自決定的,沒有問過宋恩茹的意思。
宋恩茹好不容易放下過去,現在突然把洛蕭帶到她面前,一定會勾起她的傷心事。
出來迎接我們的人中就有宋恩茹,我小心觀察着她的臉色,見她看到洛蕭只是淡淡點了點頭,神情不悲不喜,我才稍稍放心。
我把接待洛蕭的工作交給了高妍,高妍知道宋恩茹和洛蕭的事,所以面對洛蕭的時候,她笑得一臉燦爛。
我們都知道,高妍不是個熱情開朗的人,她笑得燦爛反而叫人心裏發毛。
我答應洛蕭帶他見宋恩茹,其他的事他就自救多福吧。
古昱問龍濤雪山基地的事,龍濤指指我,說他沒去基地,具體情況得問我。
龍濤說的時候擺出委曲巴巴的表情,我心說行啊,這小子學會示弱型告狀了。
“對啊,我沒讓他去,我一個人進的雪山。”既然是我的決定,我當然得認。
古昱唬着臉,卻沒說責備的話,也許他潛意識裏已經習慣了我‘愛冒險’的行為。
我把他拉到沒人的地方,告訴他基地里的威脅暫時解除了。
IM原株跑回山體裏,如果沒有人再去開發那條隧道,它們就不會被挖出來。
自毀的基地相信也不會有人去動它,至少短時間內不會。
也許未來的某一天,有人想起那裏曾封存過能使人長生不死的秘密,會再次去探尋,可那畢竟是以後的事。
古昱聽說那蘑菇是從我肚子裏吐出去的,非要給我做檢查,我說我沒事,一路回來半點異樣也沒有,可古昱不聽,把我推進村衛生室,把能做的檢查都做了,看到結果一切正常他才放心。
幾個有高原反應的隊友也在村衛生室,高妍每天給他們輸液,她說他們的情況有所好轉,再過幾天我們就可以繼續上路了。
山裏的手機信號不穩定,有的地方根本沒信號,我們獲知外界信息的主要渠道是廣播,或者去村長家看看電視新聞。
治療霍託病毒的方法還是沒找到,新型病毒又在不斷擴散,目前唯一的方法就是預防,避免更多的人感染。
藏區人口分散,很多山裏的村子人口數量非常少,政府為了防止病毒擴散,定期會派人檢查這些村子。
如果發現村子裏已經沒有活人,會將無人處理的屍體就地銷毀。
在我和龍濤離開的這幾天裏,就有人過來檢查過,村長對檢查組的人說我們是逃難來的外地人,衛生室那些人並沒有感染,只是出現了高原反應。
不過檢查組仍然對他們進行了采血化驗,因為周圍幾個自治鄉的疫情比較嚴重,半數村莊已經變成空村,他們的檢查工作自然是越來越嚴。
現在全國各地的人都在向疫情較輕,或人煙稀少的地域遷居,上面對於身份的查驗非常寬鬆。
因此檢查組的人並沒有對我們的隊伍產生懷疑,高妍出面應付他們,說話又滴水不漏,很快就把他們忽悠走了。
高妍每隔幾天,就會去我的視頻下面看看評論留言,由於信號不好,她每次看留言都得騎馬到離城市近的地方去。
我和龍濤把人家的馬弄沒了,回來便賠償給人家幾箱食物,好在村民沒計較,還願意把馬租給我們。
在村子裏休整的時間裏,我也試圖使用以前的能力,比如用氣場改變他人的體質,把他們也變成抗毒體質。
可惜卻失敗了,以前那是機緣巧合,在一通自願非自願的改造進階后,我只要通過氣場就可以同化別人。
而眼下我誰都改造不了,甚至我的血液已經和普通人類相斥,就像古昱一樣。
一個月後,我們終於見到高妍和胡濤曾經生活過的地方。
只不過我們發現,有人先一步過來,山下有營地駐紮的痕迹,還有十幾輛越野車停在山腳。
高妍見狀臉色相當難看,我只好勸她,這地方又不是我們的,誰先發現、誰先住,我們不能太霸道。
“這不是普通的地方,如果發現它的人把消息放出去,世界上最後一片凈土就完了。”高妍仍舊板著臉,而且越說越嚴肅。
“你怕污染啊?只要做好檢查,不帶動物進去,應該沒問題吧。”我有些不明白,她這麼緊張是為什麼。
“有些事我沒告訴你們,算了,等進去你就知道了。”高妍欲言又止,望着遠處的山峰皺了皺眉。
高妍帶我們來的地方,在藏區並不算特別,沒有旅遊開發價值,附近也沒有村鎮。
因為有她帶路,我們沒準備地圖,連這地方的名字都叫不上來。
龍濤和胡濤先下車去查看,我們不能隨意動人家的車,所以他們兩個簡單在附近轉了轉。
回來之後,龍濤說這些車的主人恐怕不是普通人,他說那些越野車都是相同的牌子和型號,而且是市面上性能最好、價格最貴的一款。
還有他們留下的生活垃圾,食物是最好的野外生存食物,使用的燃燒劑也是最好的。
“所以你是說,這是一支很專業的隊伍。”古昱聽了他的推測后說。
“起碼是專業的登山隊或探險隊。”胡濤回道。
“也許是他們登山時無意發現了那個地方。”我說。
“為防萬一,咱們最好別一起進去,先派幾個人,進去探探情況。”高妍說。
我們覺得她說的有理,便決定由她、胡濤、我和古昱,我們四個人先進去。
大家的高原反應已經緩解,車隊也不缺人保護,古昱走後,龍濤管事,隊伍里大多是熟人,以前怎麼樣,現在還是怎麼樣。
我們四個帶齊裝備,古昱建議我保留穿越果實,在危及時刻再用,所以我們要步行進山。
高妍說,我們要進入一條峽谷,而這條峽谷的藏語意思是‘門’。
我奇怪,問:“像門一樣的峽谷?”
高妍說:“是挺像的,不過,它就是一扇門。”
七月登雪山,不像冬季那樣艱難,至少山下有青青草原、靜靜的湖水。
可惜看不到牛羊和牧民,天地間只剩美景,總覺得缺少點什麼。
我們白天行路,晚上紮營,翻過兩個山頭,終於看到了高妍說的峽谷。
峽谷中霧氣瀰漫,像隔着厚紗,看不真切下面的景物。
兩邊是怪石嶙峋的禿山,上面寸草不生,與我們腳下綠草茵茵的山頭相比,顯得極為詭異。
我拿出望遠鏡向峽谷盡頭望去,發現迷霧中似乎真的有兩扇大門。
“我看着不像有路啊,這兩山中間沒有縫隙,是條死路啊。”我邊看邊嘀咕。
“那是因為隔得遠,走近了就能看到了,兩山中間有條只能供兩人并行的小路。”高妍說。
如果是只有一米寬的縫隙,那從我們現在的位置的確是看不出來,因為距離太遠了。
粗略估計我們面前的峽谷得有五十公里長,峽谷好像通道,盡頭的兩座高山,如同是大門的兩扇門板。
兩側的禿山海拔最高處只有兩千多米,而我們所站的山頭和峽谷盡頭的兩座大山,海拔則有三千多米。
“兩邊平均,一頭稍高、一頭稍低,呃…這地方看着好像棺材啊?”我盯着周圍的山勢看了半天,這幾座山單看的話都沒什麼出奇的,可合在一起卻出奇的規整,好像是經過打磨修整之後拼在一起的。
“還像什麼?”高妍看着我問。
“不知道。”我聳聳肩,想聽她直接說出答案。
“像不像一條墓道,並不是所有墓道都在地下。”高妍高深莫測地笑着說。
“所以呢,你們倆說的世個桃源,其實是墳圈子?”我假裝驚訝地問。
高妍似乎看出我是在逗她,沒有接我的話,笑了笑,揮手示意我們繼續趕路。
我們在路上看到一些被丟棄的空水瓶,知道前面那伙人走的是跟我們一樣的路線。
等下到峽谷里,環境立刻發生了變化,天空烏雲密佈,谷中的霧突然變濃。
一個小時沒到,我們再抬頭,就只能看到陰沉混沌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