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夏商開戰,巫師眼中的天下大勢(8)
第三章夏商開戰,巫師眼中的天下大勢(8)
突然聽見一陣血肉分離的聲響。回頭來看,只見燕其羽裸露的背上長着一隻翅膀,她正在把自己的翅膀撕下來。羿令符不禁道:“你幹什麼?”同樣一句話,但一前一後的語氣已經大不相同。
燕其羽道:“我用于飛行的芭蕉葉,其實是我背上的翅膀所化。其中一隻在沙漠裏被你奪走,化作一片羽毛。我為了飛行,才不得已把另一隻也撕下來,化作我現在坐着的這片芭蕉葉。前天你雖然把那片羽毛射了回來,但它離開我已經多日了,你又不用靈力培鍛它,再加上被你用了‘死靈訣’,生命力幾乎消失。所以我才把它重新安上去,灌注自己的血氣。整整一天一夜工夫,方才恢復舊觀。我昨天不和你動手,這也是一個原因。”
說話聲中,她已經把翅膀給撕了下來。整個背部一片血肉模糊。雖然燕其羽吭也不吭一下,但羿令符從她那慘白的臉色中看出她身受劇痛,忍不住問她:“既然你有一對翅膀,為什麼還要把它化成芭蕉葉?直接用翅膀飛行不可以么?”
燕其羽無聲地笑道:“真想不到,你也會來關心別人的事情,你也會來關心我的事情!”
這句話把羿令符說得一窒,他不知是不願意麵對燕其羽赤裸的上身,還是不願意麵對燕其羽所說的話,終於還是別過臉去。
燕其羽的身體有血宗的力量在,雖然沒有血晨那樣可怕的回復力,但她撕裂翅膀是在有準備的情況下進行,因此傷口迅速彌合,連鮮血也自動流回體內。
“雖然我知道你這樣的男人根本就不會關心別人的事情,剛才問起只是一時好奇,不過你既然問起,我告訴你也無妨。”燕其羽的語氣和眼神漸漸恢復倔強的本色,“這對翅膀叫風神之翼,也叫飛廉之翼,仇皇用飛廉之血造出了我,所以我也可以算是風神之後,可我討厭這對翅膀!不是因為它們讓我看起來和別人不大一樣,而是因為它們就像一個符號,時時刻刻提醒着我記住自己的來歷,提醒着我要向血池中的那個男人效忠,就算用它們我可以飛得更快、更自由,我也不願意把它們顯露出來。如果沒有它們我就能夠自由的話,我寧可天天身受斷翅之痛!”
一直沉默的羿令符聽了這些話,突然道:“救出桑谷雋之後,在我們成功之前,你不要到血池來。”
燕其羽聽得一怔。
羿令符又補充了一句:“救桑谷雋的時候,如果有可能盡量不要讓仇皇知道是你做的。”
燕其羽道:“為什麼?”
羿令符:“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如果我們能成功殺死仇皇,只要仇皇在死前不對你起殺心的話,你活下來並得到自由的可能性很大。”燕其羽眼中突然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神采。羿令符不知是沒有注意到,還是故意不去關注她,繼續道:“好了,現在告訴我怎麼才能找到江離吧。”燕其羽把手中的翅膀一晃,化作一片羽毛,說道:“跟着它,它會帶你去。”“好。”羿令符說著便要走。燕其羽突然道:“等等!”“怎麼了?”燕其羽遲疑了那麼一眨眼的工夫,道:“沒什麼。我也不知還能不能活着見到你。我只是想對你說:如果我死了,而我弟弟還活着,替我把這片羽毛交給他。希望這片羽毛能代替我守護他。”“你妹妹呢?”“寒蟬如果能活下來,她的功力足以自保。川穹卻是一片空白。”羿令符也沒問川穹為什麼“一片空白”,只是道:“好。”燕其羽也不再說什麼,手一揮,羽毛打一個轉,引着羿令符向江離所在的小谷飛去。望着這個男人的背影,燕其羽呆了半晌,終於下定決心,掉轉風頭飛向陸離洞。
陸離洞被寒蟬用冰封住,但就算是數尺厚的玄冰也是經不起風刃的。燕其羽劈開玄冰,召來一股暖風把洞中的寒氣吹盡,一時間,原本潮濕陰冷的陸離洞,變得溫暖而乾燥。
江離勸燕其羽“稍微回護桑谷雋一點”的話並沒有白勸,由於燕其羽讓寒蟬把陸離洞變成一個冰寒之地,有助於桑谷雋抑制體內無處宣洩的慾火,這幾個時辰里,桑谷雋的情況並未惡化。
但陸離洞變暖以後,桑谷雋體內的慾火又發作起來,他那被慾火燒得乾燥的喉嚨抽搐着,卻發不出聲音。燕其羽手一揮,芭蕉葉化成千萬片羽毛,把洞口擋住。陸離洞登時暗了下來。但燕其羽取出先前水后所贈的一塊光之水晶,那幽幽的光芒馬上照得整個山洞春意融融。
她扶起桑谷雋,讓他的頭枕在自己的膝蓋上,打量着他。這個昏迷的男人其實長得蠻帥的。燕其羽撫摸了一下桑谷雋被蠶絲覆蓋住的鼻子,鼻子很挺,頗有些男人氣概;她又撫摸了一下他的眉毛,眉毛很秀,但眉尾略粗,因此清秀中又顯出三分陽剛來。他的身材修長而不太過壯健,可以說一切都剛剛好,有莘不破和他相比強壯得有點過頭,江離和他相比又漂亮得有點過火。
“唉,可惜,我……”
燕其羽輕輕脫下他的衣服,扔到一旁。衣服底下,桑谷雋全身的肌膚上都覆滿了蠶絲——如果不是這層薄薄的蠶絲制止了他躁動,只怕此刻不但衣服早被他撕個稀巴爛,連皮膚甚至血肉也得被他自己用指甲摳下來。
燕其羽跟着也把自己的衣服脫下,她摟住了他,用自己冰涼的皮膚偎貼着桑谷雋滾燙的身體。她撫摸着他。天蠶絲遇見她陰涼的皮膚,層層脫落展開,在地上衍生成一個柔軟舒服的絲床,兩人的皮膚終於徹底地、無遮攔地貼在一起。
桑谷雋的意識還沒有恢復,但天蠶絲脫落以後,他的慾火就像洪水面對剛剛開閘的大壩口,一發不可收拾。
她撫摸着他光滑的皮膚,柔軟的頭髮,心想這的確是個很不錯的男人。而在桑谷雋那裏,他現在只知道懷裏是一個女人。兩人在陸離洞裏翻滾着。桑谷雋體內的慾火發泄了一分,神智就清醒一分。當他呻吟着打了個寒戰之後,整個人就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周圍的情景。就算這是個夢,桑谷雋也覺得這個夢太淫亂了,淫亂得不可原諒——他怎麼可以對一直仰慕着的女孩子做這種事情?
“你怎麼了?”燕其羽說得很小聲,聽不出她的語氣。
桑谷雋把她抱緊,閉着眼睛說:“我不該做這樣的夢的。”
“為什麼?聽說你很喜歡我的,難道不是真的?”
“不!不!是真的。可,可我怎麼能……怎麼能做這樣的夢。”
“男人做這樣的夢,很正常吧。”她伸手向下,抓住他的男性特徵。桑谷雋啊的一聲,躲了躲。“幹嗎?”燕其羽說,“不喜歡?”“不,不是,可是,”桑谷雋說,突然他想起了朋友們,想起了昏迷前的處境,大叫道:“不好!”赤條條地跳了起來。“怎麼了?”“我……我怎麼把正事給忘了!”“正事?”“現在……現在外面怎麼樣了?”“外面?你是說江離、有莘不破他們?”“嗯。他們和仇皇打起來沒有,還是……還是已經打完了?”說到這裏他的聲帶不禁微微顫抖,生怕燕其羽說出令他難以接受的噩耗來。幸好,燕其羽的答案只是未知。
“我進來的時候,還沒有,”燕其羽翻了個身,把背部修長的曲線完全暴露在桑谷雋眼皮底下,桑谷雋又開始想了。然而燕其羽接下來的話讓他試圖壓下自己的念頭:“現在只怕正打得火熱吧。”
桑谷雋舔了舔燥熱的嘴唇,道:“燕姑娘,我……我先去幫他們,然後再回來……”“再回來幹什麼?”燕其羽這句話其實沒其他意思,桑谷雋卻被挑逗得腦袋充血。燕其羽冷笑道:“你現在這樣,出去也只是給他們幫倒忙而已。”“我……我不覺得有什麼啊。”“你試試,運運真氣。”桑谷雋一運真氣,小腹下那股火熱又像蛇一樣纏了上來。燕其羽腳一勾,把他勾倒,兩個人又貼在了一起。“我……我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桑谷雋自責地說,“我……”“你怎麼了?”“我覺得自己很對不起朋友。可為什麼控制不住自己?”“你不會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吧?”燕其羽道,“你中了我主人……嗯,中了仇皇的‘烈焰焚身’,我是在幫你驅火解毒。”
“什麼?”“要不,你以為我在幹什麼?”“不,我……唉,”桑谷雋道,“謝謝你,燕姑娘。”“謝什麼。我也是為了我自己罷了。”燕其羽道。桑谷雋坐了起來:“我得走了。”“走?”“嗯。不管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我得去血池。我不能丟下他們。就算死,也得和他們死在一起!”燕其羽眼中流露出一點欣賞的神色:“嗯。不過,再來一次。”雖然這半日間已經連對方的身體也了如指掌,但桑谷雋還是丟不開那點青澀:“不,不用了……我,我是說下次再……再那樣。我覺得已經沒事了。”“是嗎?”燕其羽道,“可是你體內應該還有一點火毒。不弄乾凈,遇見仇皇你是會中招的。”“弄乾凈?”“嗯。把毒火排乾淨以後,你的身體以後就會對這‘烈焰焚身’產生抵抗力,你就可以在這血谷下面自由行動,不怕被這‘烈焰焚身’再次侵入。”桑谷雋眼睛一亮。燕其羽道:“想到什麼了嗎?”“嗯。”桑谷雋說,“我原來有個計劃的,就是利用地熱,把血池蒸幹了,甚至把仇皇燒成灰燼。我已經找到地熱之源,也想好了牽引的辦法。只是還把握不準血池的位置。”燕其羽道:“聽起來蠻不錯的。血池的位置我可以跟你說。不過,現在還是先幫你榨乾最後一點毒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