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華夏戰神刑天不死力量的覺醒(6)
第二章華夏戰神刑天不死力量的覺醒(6)
羿令符心道:“常人被這五座大山和紅雲所迷惑,極難發現中間另有天地。嗯,這些年來未必完全沒有人發現,但發現的只怕也都被仇皇扔進血池去了。”正要靠近,只聽一個少女的聲音喝道:“好大的膽子!敢夜闖血谷!”一股旋風卷了上來,一個英姿颯爽的短髮少女坐在芭蕉葉上,擋在面前。黑夜中無法遠眺,等到靠近,兩人才一起吃了一驚:“是你!”
羿令符冷笑道:“你的傷好得倒快!”
燕其羽氣勢一餒,退了一退。
羿令符哼了一聲,龍爪禿鷹通靈,緩緩後退。羿令符見燕其羽不敢追來,心道:“這女孩讓我那一箭嚇怕了。其實在這樣的高空上,我也未必是她對手!”他退回留有“劍影”的坡崖后,已近五更,天黑得厲害。其他夥伴卻都已經聚集了。
有莘不破道:“老大,我們都沒什麼線索,你那邊怎麼樣?”
羋壓道:“管他有沒有,羿哥哥,先嘗嘗我這湯。”
羿令符卻先回答有莘不破的話:“找到血谷了。”
桑谷雋道:“血谷?”
“嗯。”羿令符說道,“應該就是仇皇的老巢。我和燕其羽打了個照面。”有莘不破和桑谷雋一先一后地啊了一聲。有莘不破問道:“在哪裏?”桑谷雋問道:“她怎麼樣了?”羿令符這次卻先回答桑谷雋:“她沒事,好像沒受過傷的樣子。”桑谷雋鬆了一口氣。羿令符又道:“血谷就在這劍影峰後面。”說著講了在高空所見的山勢佈局。有莘不破道:“這好辦!我們坐幻蝶越過去。”“不好!”羿令符道,“空中有燕其羽守着,太過冒險。”有莘不破道:“怕什麼!我們這麼多人,還怕她一個?”羿令符道:“那可是在天上!是她的地盤。一個風輪過來,無論龍爪還是幻蝶都經受不起。”桑谷雋不想和燕其羽衝突,也附和羿令符。
“那怎麼辦?”羿令符道:“我們從地面找路進去!”有莘不破道:“地面要是能找到路,這幾十年來早被人發現了!”“一定有路!”羿令符道,“而且還是血皇故意留下來的。只不過大多數人沒找到而已。至於從來沒人道破這個迷局,只怕是因為進去的人也沒一個能出來!”常羊季守一直默不作聲,這時才道:“羿兄說得沒錯。這樣說來,當初我們一家沒找到路,也許是好事。”有莘不破道:“雖然有道理,但問題是我們得找到路!我可不想在這裏轉悠個十幾二十年!”“不用那麼久。”羿令符道,“我已經連找路的法子都想好了。”有莘不破笑道:“羿老大就是不同凡響。行!你說有辦法准錯不了。走吧,我們下山去。”羋壓道:“我這湯怎麼辦?羿哥哥不吃點?”“不了。正事要緊。”羿令符道。
四人相繼下山,羋壓卻有些流連,猛地放出一個火球,撞塌一角山壁,泥土積雪紛紛落下,把那土灶菜湯都埋了。自嘲道:“菜湯啊菜湯,我們正事要緊,沒時間享用你了。這抔雪土,算是給你立個湯冢,嘿!天底下有墳墓的菜湯,你只怕是第一個!”
“羋壓!你在幹什麼啊!”“沒什麼。我來了!”黑暗中沒人發現山壁上那個“劍宗遺影”已經不見了。
“雒靈,你要不要過去湊湊熱鬧?”“我答應過照顧這個商隊的。”“嗯,山鬼快來了,你可以讓她代你守護這裏。”“師父你也要過去嗎?”“我現在就過去。那劍鳴是怎麼一回事,我想去看看。靈兒,收好師父給你的‘小水之鑒’。還有這把天心劍,將來也許有用。”
劍影峰下。眼前已無去路。羿令符正在找路,按有莘不破的說法,直闖進去就是,但羿令符卻指了指那片血色迷霧,道:“一定有古怪。”有莘不破冷笑道:“有古怪又怎麼樣!我把氣罩張開,就不信這片紅霧能穿透過來毒死我。”“有點道理。”桑谷雋不懷好意地說,“不如你先進去試試。”“進去就進去!”有莘不破二話不說,張開護身氣罩就走了進去。
才踏上一步,便覺這片血霧就像一團專吸能量的棉花,把他全身精力源源不絕地吸走。
季丹洛明號稱防守力天下第一。有莘不破這個氣罩傳自季丹洛明,一旦張開,真的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但此時有莘不破卻用之而不得其法,他不知這片佈滿“血蠱”的血霧並非入侵,而是吸納!因此這個氣罩越強大他的真氣就瀉得越厲害。有莘不破走不到十步便覺得疲乏,知道不妥,連忙奔回。不跑還好,這一跑,真氣瀉得更快,往回跑了不到五步全身便幾乎虛脫。桑谷雋一見不對,飛出蠶絲把他拉了出來。桑谷雋的蠶絲只是一進一出的瞬間,但真力仍然透過蠶絲迅速瀉出,才把有莘不破拉出血霧,便覺右臂一陣酸麻,不禁叫道:“好厲害!”
有莘不破幾乎站立不穩,道:“這什麼鬼霧氣!比蠱雕的胃液還厲害!”深吸一口氣,這才真力漸復。心下大怒,抽出鬼王刀一個凌空斬劈了過去,那刀氣也馬上消失在紅霧之中。
羋壓道:“我用火試試!”一條火龍噴出,也和刀氣一樣,進入不到數尺便被那紅霧“吃”得乾乾淨淨!羋壓嘆道:“好可怕!要是把這血霧收集好了,把人罩在裏面只怕連血祖那樣的人也非被榨成乾屍不可!”羿令符道:“那倒未必!我們見識不廣,不知如何破這血霧罷了。如果是季丹大俠到此,或有莘羖前輩復活,或許知道對付的法門。”桑谷雋道:“這血霧這麼厲害,還是用幻蝶飛越過去吧。”想起還是要和燕其羽作對,心下黯然。
羿令符道:“不好,不好。燕其羽的風輪很難抵擋,她要是躲在暗處放風,我的箭就未必能奈何她。離開了地面你和不破只怕也不是她的對手!”
有莘不破道:“羿老大,我記得剛才在山上你說過能找到路的。”“嗯,”羿令符道,“我心裏確實有個想法可以試試。”“那就快動手。”“不過,”羿令符道,“我們就這樣進去?”“當然,難道還要等什麼?”“進去不見得很難,問題是……”羿令符嘆道,“憑我們現在這個樣子能對付仇皇?”
幾個人都是一怔,桑谷雋隨即也嘆了一口氣,道:“沒錯。我們來得太匆忙了!本來,對付仇皇這等大事是不該草率的。光是仇皇佈下的這片血霧我們就對付不了,見到他本人那還得了!”
有莘不破皺了皺眉頭,道:“依你們說該怎樣?”桑谷雋道:“自然是要有一個好計劃。”
“計劃?”有莘不破冷笑道,“怎麼計劃?你知道仇皇有多大實力么?知道他有什麼缺點么?知道什麼東西能剋制他么?不知道!我們完全不知道!待在這裏空想,一輩子也別想有什麼計劃可以想出來!”桑谷雋也冷笑道:“依你說又當如何?”“先想辦法進去,打上一兩架就把仇皇的底細摸清了。”桑谷雋哈哈大笑,道:“打上一兩架,你以為小孩子玩摔跤啊!所謂‘高手決鬥,生死一瞬’!他會給你機會第二次動手?那是仇皇!都雄魁的師父!一個不慎,我們就骨頭渣都不剩下!”羋壓對常羊季守說:“從他們兩個人的話里我悟出了一個真理。”常羊季守微微一笑:“什麼真理?”羋壓回答道:“如果你有一個對頭,千萬別和他說話,你說什麼都是錯的。”羿令符大笑道:“羋壓長大了。
”羋壓白了他一眼:“什麼話!我本來就長大了!”常羊季守道:“其實,剛才有莘兄和桑兄說得都有道理。”羋壓道:“我又悟出一個真理。”這次問他的人是桑谷雋:“什麼?”羋壓道:“天狗哥哥是我們的客人。”有莘不破噓他說:“這算什麼狗屁不通的真理!”羋壓道:“你們倆剛才的那幾句話在我聽來也狗屁不通,但天狗哥哥卻說你們倆都有道理,不是客人,會說出這麼客氣的話來么?”常羊季守哈哈大笑,道:“看來我如果想做你們的朋友,而不僅僅是客人的話,就應該對他們兩人各打五十大板!”羋壓拍手道:“這就對了!”羿令符突然道:“我說一個真理吧。”眾人一起聆聽,羿令符道:“我肚子餓了。”轉頭對目瞪口呆的羋壓說:“可惜了你剛才的菜湯。”常羊季守道:“我記得附近有條小河,裏面可以抓到一些魚。”羋壓道:“我可以再去采些野菜來。”
羿令符道:“我讓龍爪幫你。”桑谷雋道:“我留在這裏給你堆個灶吧。”有莘不破道:“我……”幾個人一起道:“挺屍去吧你!”
常羊季守抓了五條長着狗頭的小鮨(yì)魚,按桑谷雋的說法,“塞牙縫都不夠”,但羋壓則很喜歡,說可以拿來上味。他和龍爪禿鷹帶回來許多野菜野果。
桑谷雋等他們回來,才揮了揮手,弄出一個土灶來。羋壓不悅道:“桑哥哥太沒誠意了!”又指揮羿令符去打水,羿令符用《廣寒曲》凍出一塊冰拿了回來。
不多時,一大陶鍋的鮮魚野菜湯就熟了。有莘不破嘗了一口道:“豬食!”羋壓笑道:“沒辦法。堆灶的人和取水的人都沒用心。”有莘不破道:“你呢?”羋壓望着劍影峰,道:“我今天的心意在山上用完了。”有莘不破不再說話,三兩下把一缽菜湯一條鮨魚都吃了個乾淨,
吃完便躺下睡覺。其他人用完膳食,也各自就地休息。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有莘不破猶在打呼嚕。
幾個年輕人或許都不知道,當他們睡覺的時候,都雄魁就在遠處看着他們。“這幾個人如何?”一條人影幽幽垂在都雄魁身後不遠處。都雄魁冷笑道:“不多陪陪你徒弟?”“我聽見劍鳴,過來看看,卻什麼也沒找到。下了山就看見這幾個孩子。你呢,有沒有發現子莫首?”
“沒有。”都雄魁掃了一眼遠處的炊煙,冷笑道,“他們找不到路進血谷,在那裏磨蹭着呢。”“是嗎?未必是磨蹭吧。我看他們是在等待時機。”“時機?”“別人不懂,你還不清楚么?你們血宗的這血蠱子夜最厲害,到了白天就差多了。現在這片霧氣雖然把整個山谷裹了個嚴實,但到了明天中午,霧氣稀釋,只怕就會露出些縫隙來。那些縫隙便是通往血谷的血道。這幾個孩子,等的應該就是那個。”
“他們真有你說的那麼精明?”都雄魁冷笑道,“我只看見他們在胡說八道、消磨時間。”
“我卻處處看出這些孩子的可愛來。靈兒喜歡的那個男孩,氣罩用而不得其法,被血蠱消耗了大量的精力,他那些夥伴明明要爭取時間讓他恢復,卻表現得不露半點痕迹。”
都雄魁笑道:“是么?我怎麼覺得根本是小孩子在無端吵鬧?”“呵呵,你好像很不喜歡他們嘛。嗯,剛才我不在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衝上去殺掉一兩個?”都雄魁冷笑道:“你知道我們之間有約定在,何必明知故問。”“但你最喜歡乾的不就是說話不算數么?”都雄魁哼了一聲不說話。“莫非……這幾個孩子已經達到了讓你沒有把握的境界了?”“沒有把握?”都雄魁冷笑道,“要不要現在就取消約定,讓我去宰掉兩個?”“呵呵,那倒不必。不過這幾個孩子進步可真快啊。他們分開來還是弱了些,抱團的話……也許對付你那個老頭子也沒問題。”都雄魁冷笑。“你有沒有想過,你那個老頭子為什麼近來敢這麼明目張胆?”“為什麼?”都雄魁沉吟了一會,臉色微變,“難道他已經……”“應該已經能發動‘流毒’了!所以才不怕你找來!”都雄魁皺眉道:“這可有點麻煩了。”
“所以你現在不能讓他發現你來了。”都雄魁嘿了一聲,道:“我會怕他?”“不是你怕他,是他怕你!他應該還沒有完全復活,自知不是你的對手,只怕一見到你就馬上發動‘流毒’大家同歸於盡!”“你的意思是……”“還是和大相柳湖那次一樣。讓孩兒們在前面沖,我們給他們收拾點手尾便是。你那老頭子不會謹慎到一遇上他們就發動‘流毒’自殺。不過,嘿!以這幾個孩子現在的本事,你那個老頭子對付完之後,就算不死,只怕也沒力氣‘流毒天下’了。”
都雄魁笑了起來,道:“說到底,還是你們女人陰險!”
黑暗中的影子咯咯笑了笑,說:“其實我也只是覺得,最近上古遺族出現得越來越多,連刑天的後人都出現了,而且他似乎在慢慢覺醒。我也真是有些替你擔心,別鬧得讓刑天那真正的不死之神也覺醒了,將你們血宗不死不老的秘密給掀了底!”
都雄魁聽了這話,冷笑一聲,道:“不死之神?真正的不死之神只有一個,那就是我!”
有莘不破打起了呼嚕,連桑谷雋和羋壓也睡著了。羿令符卻還瞪着眼睛望着什麼也沒有的夜空。“在想什麼?”說話的是常羊季守。羿令符道:“我在想,我們到底憑什麼去對付仇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