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心道小悟
“有了師弟提供丹藥的支持，在明年的仙居鬥法大會上，我也差不多有了些許的把握。ＷｅｎＸｕｅＭｉ。ｃｏｍ”尹洪突然話鋒一轉，說起了鬥法大會。
“哦？師兄可以給小弟講講什麼是鬥法大會么？我以前聽師傅說起過，但並無具體概念。”齊然見尹洪提起鬥法大會，好奇心驅使着他深入了解。
“鬥法大會是雲水仙居的三位老祖宗定下的規矩，每五年召開一次。共分鍊氣鬥法，築基鬥法。大會召開的目的是為了讓門不斷的刻苦修鍊，同時也會在鬥法中消耗掉過多的弟子，讓那些修為差的，天資差的在大會上被滅殺，從而控制雲水仙居的資源分配。”
“為了鼓勵門人弟子踴躍參加鬥法大會，凡獲得鍊氣級別前三名的弟子，都可獲得一枚靈基丹。築基級別的鬥法前三名，則會被賜予半杯菩提乳。”
“什麼是靈基丹？”齊然打斷了尹洪的話。
“我沒有見過，但我聽說，一百粒築基丹，也及不上一粒靈基丹。”尹洪嘴裏說起那靈基丹，眼神充滿了渴望。“築基丹雖然也極為珍貴，不過只要弟子到達鍊氣十二層，便有資格去領取一枚。並且築基丹只對鍊氣十二層有效！但這靈基丹就不同了，只要過了鍊氣八層，都可以服用，而且築基成功幾率也遠遠大於築基丹。”
“師兄，你會參加鬥法大會么？”齊然聽完尹洪對靈基丹的解釋，心裏也是一陣嚮往。
“會！如果有了靈基丹，我就更有把握築基了。”尹洪堅定說道。
“難道師兄服用築基丹還沒有把握築基么？”
“哎，師傅說，即便我服用築基丹，也只有不到五成的可能築基！要知道停在鍊氣十二層一輩子的修士數量，遠遠超過築基成功的人數。”尹洪說道這裏，有些傷神起來。
齊然見尹洪此刻的感傷，也不知道如何勸慰，只得默不作聲，看着天空，憧憬一下有關築基的夢。
“師弟，既然我等決心修真成道，那便要為了一切可能成道的機緣做最大的努力，即便在鬥法大會上，我命隕了，那也算是努力了，不然肯定會後悔的。”尹洪突然打破了沉默，鄭重的看着齊然。
“命隕？鬥法大會難道還要死人么？這鬥法大會是怎麼個比法呢？”齊然聽尹洪說到命隕，心頭不由一寒。
“哈哈，當然是神通盡施，見死見傷才分輸贏。”尹洪笑道。
“哦。”齊然淡淡答了聲，心裏已然可以想像出那鬥法時的殘酷情景。
“其實別的都好說，就怕對手用殘寶！”尹洪抬眼看着天，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殘寶？”齊然神經反射的脫口重複道。
“是啊，鍊氣級別的鬥法，只要有殘寶的出現，基本就不用比了，只等着最後擁有殘寶的弟子互相比就可以了。所以鬥法大會對於鍊氣期弟子來說，還不如說是殘寶大會。”尹洪苦笑的搖了搖頭。
“那師兄你有殘寶么？”齊然也吃驚自己為何問這個。
“有！不過只是件攻擊性的殘寶。如果碰到有防禦性殘寶的門人，我輸的可能性就很大了。”尹洪坦然答道。
齊然聽到此處，一個一直不解的謎題似乎正逐漸被揭曉答案。
“師兄不能想辦法弄一件防禦性的殘寶么？”齊然迂迴問道。
“呵呵，防禦性殘寶的價值，在仙居內甚至高過高階的真寶，哪個師傅師祖不想得到一件防禦性殘寶傳給子弟，獲得那枚靈基丹呢？”尹洪慨嘆着說。
“這又是為什麼呢？”齊然這次真的是有些好奇。
“很簡單，用防禦性法寶做本命法寶的築基期以上修士很少，就算有這麼一位隕落，那也可能是整件命寶皆損，能留下來的太稀少了。”尹洪說完，又嘆了口氣。
原來如此，齊然此刻終於明白了有關於魏宇蕭殺人奪寶的動機。魏宇蕭肯定也是想要參加明年六月的鬥法大會，這才夥同他師傅，想要妄圖截殺自己。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最終化為灰燼的卻是圖謀者。
齊然又和尹洪閑聊了幾句后，便回了自己的住處。
“若是能參加鬥法大會獲得勝利的話……”盤膝而坐在修鍊室中的齊然喃喃自語道：“哎，築基，遙遠的夢。眼下當務之急必須快速的提高自己的修為。”
一想到修為的提升，齊然便如萬蟻爬身，坐立不安。
齊然仰起頭，看了看窗外的絲絲蔥綠，下意識的翻手再次取出了那枚玉眼。
“心道，先生！”睹物思人，齊然的腦海中又浮現出先生的模樣，特別是傳給他紅白二蓮后，那種委頓虛弱的神態，令齊然感激無限。
“哎！”齊然一聲嘆息，將已無半分用處的玉眼收回了玉葫之中，開始運轉功法，調息養神。
水無功引導真氣剛剛進行了兩個大周天後，齊然突然感到心頭一緊，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這種感覺並非恐懼，倒似被什麼天地雄奇的景色震撼，或是聽聞什麼雄還激蕩的英勇事迹，內心與意識不自然的被激發潛能的感覺。
“心道真言！”齊然很快意識到，銘刻在意識中的真言開始運轉了。
先生曾告訴過齊然，真言不單書，是文。是心念，是狀態。齊然現在的狀態，就已經開始自動進入心道的修鍊之中了。
齊然心意一轉，紅白二蓮立刻從神識的最深處覺醒而動。兩朵蓮花同時發出了紅白兩種光暈，結成絲，匯成泉，浸潤着齊然的靈魂和心血。
“先生說，蓮歸水火必由瞳出。現在我便試試看，看看瞳之水火到底威能如何。”齊然心念突然一動，真氣行與全身。
齊然選擇先動白蓮，原因是火的威能比較直觀。隨着齊然心道真言在心底閃爍頻率的增加，白蓮逐漸在齊然左眼瞳孔形成虛影，並且開始轉動起來。
“瞳之火，去！”
齊然伸手朝對面丹爐一指，頓時覺得一道溫熱從瞳孔處產生，並且迅速的沿着奇經八脈傳至右手食指處。齊然手指一彈，登時就見一道極弱的白色光斑朝對面丹爐射了過去。
齊然瞪大了眼睛，張着嘴，滿懷期待的看着那光斑的作為。
瞪眼張嘴的動作維持了五分鐘，齊然失望了。
極弱的光斑在觸碰丹爐的一剎那，彷彿星火滅於汪洋一般，丹爐安然無恙。
“哎，看來初學心道，修為尚淺。同時可能也是選錯了實驗對象，丹爐本身就極為耐火，不成功也沒什麼，要是真成功了，那才是邪門兒了呢。”齊然雖有些失望，但也找了些寬慰自己的理由。
正當齊然二次準備調息修鍊心道之時，丹爐突然發出了一道細小的“啪”聲。若非修真之人，那是絕難聽到此聲的，不過齊然已經是鍊氣九層境界的修士，哪怕比這再細小的聲音，齊然也可在數十米外，入耳如雷。
“嗯？”齊然一聲驚疑，連忙起身走向丹爐。
丹爐依舊完好無損，齊然前後左右的仔細端詳，也沒有發現丹爐有何不同。但那聲細微的響聲，是絕非有錯的，究竟問題出在哪裏呢？
齊然正要進一步仔細查看丹爐之時，那丹爐整體都開始發出“噼噼啪啪”的響聲，還沒等齊然回神兒，丹爐已經在齊然眼前扭曲變形。
“額……”齊然驚了，他此刻不驚才是怪事。下意識的用手摸了下丹爐，竟然沒有任何熱量，依舊是溫涼如常。
“由內向外的燃燒，這才是心之火！”齊然看着眼前扭曲變形的丹爐，終於悟出了一點心道。
不錯，由內而外，心所應意，意為行，行後有果。心道就是修內，修命，絕非修自然。而瞳之火實乃心之火。
“看來要悟的東西太多了！”齊然看着扭曲變形的丹爐，卻沒有什麼歡樂，倒是讓他意識到，證道之途絕非一味苦修能達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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