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塵

歸塵

雨畫悄悄潛入了刑安茶莊,此時已經天已經蒙蒙亮了,茶莊裏晨起做飯的丫鬟們開始熬粥洗菜,為莊子裏的主子做飯。

雨畫在走廊里用蒙汗藥迷了一個丫鬟,和她對換了衣裳,端起她手上的茶水朝繁芝寢室里走去。

龍卿澤交給她的鵝梨賬中香放在了她寬大的袖兜里,雨畫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人了,便打開了繁芝寢室的房門。

繁芝還在睡覺,雨畫的動作盡量放輕不將她吵醒,她將茶水放置桌上,打開桌上的香爐,昨晚點的香已經燃盡了。

雨畫望了望床鋪的方向,繁芝沒有醒,趕忙掏出香點上后,關好房門。

可是雨畫並沒有立刻離開,她上了房頂,觀察着屋裏的動靜。等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左右,天已經大亮了才匆匆去和那丫鬟換回衣服離開。

雨畫離開后不久,大理寺的馬車就到了刑安茶莊。

許亦晨探出了頭望了一眼大門口上的匾額,確定是刑安茶莊后,他招呼衙役停好馬車。

許亦晨下了馬車,走到門前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兒,一個年齡較大的老大爺過來給她們開門。

老大爺看了看他們,慢悠悠地開口問道:“你們找誰?”

“刑莊主在家嗎?告訴他大理寺有些事需要見他一面。”幕臨軒不冷不熱地開口說道。

“那你們等一下,我去通報。”

“麻煩了。”許亦晨笑了笑,放在身後的手拽了拽幕臨軒,讓他不要那麼嚴肅,別嚇着別人了。

幕臨軒看了看拽着他袖子的許亦晨的手,輕輕咳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那老大爺出來開了門,將許亦晨和幕臨軒讓進了會客廳。

“二位稍等片刻。”說完吩咐丫鬟去準備了一些茶水茶點過來。

“你們家夫人很喜歡種花?”許亦晨環顧四周,會客廳里放了許多喜陽的植物。

“這不算多,夫人後院裏那的花才叫艷麗。”老大爺笑着說到。

“您是管家?”幕臨軒看了看這慈眉善目的老大爺一眼,老大爺趕忙點了點頭。

“二位大駕光臨,刑某有失遠迎。”刑莊主笑着走進來。

許亦晨皺了皺眉頭,他討厭這種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的人,便向後退了一步。

“客套話就不必說了,想必莊主也聽說了吧!死的兩家和你有交情,而且他們手中的花,我聽旁人所言是夫人這栽出來的。”幕臨軒看了看刑莊主,他聽見幕臨軒後半句話后,臉色開始不怎麼好看了。

“少卿這是哪聽來的,夫人喜花,卻不一定會用它們去傷人啊!”說著便吩咐管家去叫夫人過來,管家應了一聲準備出門,就見夫人的貼身丫鬟匆匆忙忙跑了進來。

“老爺,夫人……夫人她……她沒氣了!”丫鬟哭哭啼啼地說道,“這是在夫人枕邊發現的信。”那丫鬟從袖子裏掏了封信出來遞給刑莊主。

“我看看。”幕臨軒在刑莊主接過信前搶先拿走了信。

信里寫了繁芝所犯下的所有罪行和參與其中的人的名單。

“來人。”幕臨軒朝門口叫了一聲,一個衙役應聲跑了進來,站定聽幕臨軒吩咐。

“名單上的人一個不少抓起來。”幕臨軒把最後一頁名單給了衙役,其餘的遞給刑莊主,道:“你自己看看吧。”

“這不可能,她沒那麼大膽。”刑莊主一頁一頁翻着,他不敢相信他的妻子會做這些事。

“把莊園封起來,走,去看看。”幕臨軒撇下情緒崩潰的刑莊主去繁芝住的院子裏。

“花你帶了嗎?”幕臨軒問跟在自己身後一語不發許亦晨。

“帶了,要幹嘛?”許亦晨從藥箱隔層拿出來曼珠沙華和紫薔薇,它們根部還帶着點土。

“只有特殊的環境才能養出這些花。”幕臨軒抽走許亦晨手裏的花。

“哦!”許亦辰看了看藥箱隔層,又得洗了。

不出所料,花出自繁芝這裏,許亦晨在香爐中夾出了毒香。

通過抓住的那群幫凶的描述,整個案子水落石出。

大理寺這邊鬆了一口氣,妙音閣可就沒這麼輕鬆了。

“一群沒用的東西。”妙巧蓮將手中的茶碗摔了出去,次次出擊次次失敗,她開始懷疑自己養的不是殺手而是一群飯桶。

“繁芝的香沒有被送出去,反而把自己毒死了,屬下仔細觀察過,有一些身份不陰的人在暗中阻撓。”瑤瑤對跪着的丫鬟小小廝擺了擺手讓他們下去。

“去查,我道要看看是誰?”

“姑娘,我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瑤瑤開口說到。

“說!”妙巧蓮抬眼看着瑤瑤。

“姑娘有沒有想過,月蓮公主到底有沒有葬身火海。”瑤瑤撿起了地上的碎茶碗。

“月蓮公主的屍體一直沒有找到,難道還活着?”妙巧蓮也有些疑惑,當年大殿着火,火滅后誰也沒有找到月蓮公主的屍體,可當時兵荒馬亂誰又會顧忌那麼多。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姑娘何不試着找到公主與她協作,又何必為難自己屈尊於江公子呢?”瑤瑤收拾了碎茶碗後退下。

妙巧蓮想了想,瑤瑤說的未嘗不是另一個出路,倘若她沒死,那些皇親國戚自是扶嫡為帝,只要有手段,誰還會在乎君是雌是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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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詭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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