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枯

花枯

“這城西如玉客棧好混亂,什麼江湖門派都有。”許亦晨和幕臨軒到達城西后直奔如玉客棧。

如玉客棧的地理位置比較偏僻,介於繁華與荒僻之間,後頭是雜草叢生的廢棄官道,因年久失修,路面已經坑坑窪窪。

因為如玉客棧偏僻又便宜,這裏成了江湖人士進入長安城的落腳地,魚龍混雜的地方命案也就多了,不過大部分都是江湖仇殺,官府不好介入,就都不了了之了。

“被殺的是一對商人夫婦,姓林是做茶葉生意的,有一個十歲女兒和一個六歲的兒子,這次來長安是給一戶姓刑的人家送茶葉的。”當地的衙役向幕臨軒大致介紹了死者來長安的目的。

“姓刑,刑安茶莊?”正在查看屍體的許亦晨抬頭問到,他記得太后喜歡喝刑安茶莊的碧螺春。

“對,不過……”那衙役欲言又止,看了看周圍,猶豫要不要說。

“不過什麼?”許亦晨低下頭,抬起女屍的下巴看了一眼,又看了看男屍的下體,“和之前兩個手法一致。”許亦晨拍了拍手站起來,讓衙役把屍體抬走。

“少卿,大人,我們換個地方說。”那衙役神神秘秘地說道。

“行吧,反正我也餓了,先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天都快亮了。”許亦晨朝樓下的堂倌招了招手,堂倌領着他們去了二樓雅間。

“可以說了吧?”許亦晨見飯菜都上齊了,給衙役倒了杯酒,示意他趕快說。

“你們知道刑安茶莊的刑老爺是個斷袖嗎?前些日子有兩戶人家為了生意給刑老爺送了兩個俊美少年,一家樓上躺着的林家,還有一戶也是在城西的,是家綢緞莊,莊主姓徐。”那衙役喝了酒,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那刑老爺本就有一結髮妻子叫宋繁芝,那夫人溫婉賢淑,閑時喜歡栽花種草,她院子裏的花草都是她自個種的。您二位評評理,那夫人長相不算絕美,但也過去,這就不明白那刑老爺怎麼就放着她不管呢?”

“能說點有用的嗎?”幕臨軒聽不出重點在哪?這衙役倒挺八卦的。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兩個少年在入府不久后就病死了,刑老爺那個傷心喲,可是您猜怎麼著?那刑夫人反倒是心平氣和當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該吃吃該喝喝,氣色也不錯。”衙役一口乾了酒杯里的酒,“那兩個少年的屋子裏也有花,一株夾竹桃和一株一品紅,可旺盛了,聽府里的丫鬟說,都是夫人種的。”

“你是想說那夫人很可能是殺了那兩對夫妻的兇手?”許亦晨把口裏的飯菜咽下說道。

“就因兩盆花?”幕臨軒對衙役說的話半信半疑,就算宋繁芝殺了那兩個少年,也不代表就和他們現在的案子有關。

“您還別不信,那夫人府里還真有曼珠沙華和紫薔薇。”

“去看看嗎?”許亦晨問幕臨軒。

“天亮了在去吧!”

蘭音閣那邊,龍卿澤在拿到月蓮公主的書信后一直惶恐不安,月蓮公主出現的太過於出乎意料,眼下她所有計劃被全部打亂,月蓮公主的存在對於江允唐而言並不是好事,若兩方先鬥起來,江允唐就無法分神去管顧妙音閣。

妙巧蓮到底要做什麼自己到現在都沒有弄清楚,那宋繁芝估計是她派出去的,必須先解決了。

“雨畫。”龍卿澤超門口輕輕喚了一聲,一個姑娘從屋頂上跳了下來。

“姑娘請吩咐。”雨畫走到龍卿澤面前,向龍卿澤抱了一拳。

“把這個帶去刑安茶莊,放置刑夫人屋裏點燃,記住,不要讓任何人發現。”龍卿澤把阿音拿給她的鵝梨帳中香拿給了雨畫,這是宋繁芝調的,那就讓她自己好好享受吧。

“是。”雨畫接過鵝梨帳中香,看了看龍卿澤。

“你不問我原因嗎?”龍卿澤笑了笑,雨畫是個善良的好姑娘,她不殺無辜者。

“我明白姑娘的意思,也明白一個為人母的自私,我不厭,姑娘只是在保護自己的孩子罷了,別無所求。”雨畫說完後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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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詭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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