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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一拳打下去以後,眼鏡飛快的取下斜掛在他臉上的鏡框,然後用雙手捂住了臉,慘叫道:“我的眼睛!”血跡順着他的手縫流了下來。WENxueMI。cOm
我準備再打,抬起的手被人拉住了。“你這孩子,怎麼在這亂搞?”拉住我手的人我也認識,是我們校門口的小店的老闆娘,平常我經常在這裏買東西,倒也是和她十分熟悉。
“喂,你鬆開手,看看眼睛還能不能看東西。”老闆娘繼續對眼鏡說道。
他依言鬆開了捂在臉上的手,眨了眨眼,說了聲“能”,然後又捂了上去。看來是我那一拳把他的眼鏡片打破了,碎玻璃把他的臉扎傷了。
老闆娘又轉過頭來,對我道:“你這孩子,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怎麼這麼狠?你這要是萬一把他眼睛打瞎了怎麼辦?真是的。”
這個小店的男老闆是我們學校的老師,我倒也不敢對老闆娘太放肆,於是住了手。“我們走吧。”我招呼了小龍他們一聲。
我從老狗手上接過車把,推着車子就和他們一起向東郊走去。
“小濤,你的手破了,看看傷口裏面有沒有碎玻璃。”走在路上,老狗提醒我道,“我來幫你推車吧。”
我看了看手背,上面也被碎玻璃劃了幾條小口子,滲出點點血跡,在仔細檢查了一下后,笑道:“沒事,幾把一點小傷。”
“呵呵,你剛才就不怕把那個幾把的眼睛打瞎了?”
“當時我哪裏想的了那麼多?”
……
當然,並不只是我一個人會報仇,在早點事件過去大約一周以後,眼鏡的報復也來了。
“叮鈴鈴……”
晚自習的課間休息時間到了,教室里一下熱鬧了起來。我也興高采烈招呼趙玉明:“玉明,出不出去站一下?”自從他上次挺身而出站到我旁邊以後,雖然沒有幫到我什麼,但我一直很感激他,早就和他成了在學校里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趙玉明埋着頭,道:“不想出去,我這裏有道題解不出來,煩着呢。”他依舊在桌上寫寫畫畫。
“呵呵,老子解不出來的題太多了,要是和你一樣,那老子不是愁死了?”到了高中以後,我的學習並不刻苦。
“陳濤,門口有人找你。”這時,一個同學走過來告訴我道。
我剛站起身子,坐在我前面一排的一個女生也站了起來,快步走了出去。
出了教室,我就看到那個女生正在和一個不認識的人說話:“哥,你到我們教室做什麼?”那人笑了笑,道:“陳濤是你們班上的?我來找他有點事。”
看來就是這個人找我了,“你找我有什麼事?”我迎了上去。
那人向我看了過來,說:“你就是陳濤?走,下樓和你說點事。”說著就過來要拉我。
我們班的那個女生伸手攔住了那人正摟向我的手,嗔道:“哥,陳濤是我朋友,你找他到底有什麼事?”
“沒事,就是想和他聊聊。”那人道。
我估計這傢伙找我就不會有什麼好事,但以我的個性,我也不會靠一個女生來逃避,我還是向著樓梯口走去。
我的同學一把拉住我,對我大聲道:“陳濤,你不要和他一起下去。”接着她扭頭對來找我的人說:“你要是敢對我的同學怎麼樣,我就不認你這個哥了。”那人訕訕的笑了笑:“你放心,真的就是找他隨便聊2句,我保證不會對他怎麼樣。”
我當然不會把他這所謂的保證放在心上,雖然心裏有點打鼓,但還是和他一起向樓下走去。“你和我妹妹是什麼關係?”看來,剛才那個女同學的行動可能有點被他誤會了。
我忙道:“沒什麼,就是她坐在我前面,我和她沒什麼。”這倒不是我怕了他,只是我不希望以後有人說我靠女人什麼什麼的,這也算是大男子主義吧。
我所在的那所教學樓背後就是個小型足球場,大約有6個正軌籃球場那麼大,周圍是一圈跑道,平時我們上體育課都是在這裏進行的。
冬天的夜晚黑的快,9點多的時候在操場上一般就只有靠近教學樓的這邊能看到點東西,也就只能看到幾米遠的距離而已,稍微遠一點就是漆黑一片了。
但是今天卻與眾不同,只見足球場的中部,星星閃閃的亮着一片紅光,全是煙頭髮出的。粗略一看,怕是不下10好幾個。
我心裏不由暗暗嘀咕道:“我日,怎麼多人,不會都是來找我的吧?”但是他們既然找到我班上去了,跑是肯定跑不掉的了,除非我現在跑了以後都不來上學了,這肯定是我不能接受的。
“C,老子看他們能把我怎麼樣。”一瞬間,我就打定了主意,還是硬着頭皮跟那人走。
“我把他叫來了。”那人領着我沒有直接走到球場中間去,而是走到靠近教學樓的這邊。這時我才注意到,這邊也有幾個人,上次我打的那個眼鏡赫然在裏面。
雖然站在這裏,實際上我一直都有留意着周圍,特別是球場中間的那10多個抽煙的人,我希望他們不要過來。
可是事與願違,他們一見到我們和開始站在燈光下的那幾個人站到一起,馬上迅速的都圍了過來。
10幾20個人盯着我看,我頓時感到壓力大了起來,背上也有點發麻起來。
“你看,是不是這個幾把打的你?”叫我下樓的那人指了指我,問眼鏡,原來站在靠近燈光這邊是為了方便認人的。
眼鏡看了看我,肯定的說道:“就是他。”
那人對眼鏡說道:“好了,他現在在這裏了,他是怎麼打你的,你就怎麼打他,他要敢還手,老子搞死他。”
我當然說不出來什麼剛才你答應你妹妹不動我之類的話,這隻會徒增笑話。
這時我的周圍已經密密麻麻的圍了好幾圈人,我自認為不能以一擋十,所以這時我能做的只是狠狠的盯着眼鏡,心裏默想:“C你嗎的眼鏡,這次要是老子不死,老子非砍死你。”
我不知道眼鏡當時在擔心什麼,反正他就是遲疑着不動手。
叫我下樓的那人可能有點等的不耐煩了,催道:“你動手啊,老子在這裏,你怕個幾把?”眼鏡聽了這話,終於向前走了一步。
眼看這頓暴打是逃不掉了,我的心裏倒也沒有開始見到那麼多人圍上來時緊張了,打定主意等會把要害保護好就行了。
正在這時,開始站在燈光里的人中有一個高個站了出來,一把摟住我的肩膀,道:“別慌,我和他說幾句話。”說著,就擁着我往人群外面擠去。
“驢子,你搞什麼?”我聽見那人叫道。
“驢子”還是擁着我,繼續向前走,頭也不回的說道:“這個人我認識,什麼事等會外面再說。”
他擁着我的時候竟然沒有人出來攔住我們,看來這個“驢子”在這群人中的地位應該不低,開始站在燈光下的除了眼鏡之外就應該是為首的幾個了。
那人又叫道:“你這樣搞法,要我怎麼做?”
“驢子”的又回了一句:“等會我去跟他解釋,你不要管了,這事我來搞定。”
他一直摟着我的肩膀走出10多米遠,才站定了身子,問我:“你認不認識我?”
雖然看不清楚,但我還是抬頭看了看他,搖了搖頭,道:“不認識。”
“我叫呂建,和你是一個廠的,我和老鬼他們關係好的很。”他解釋道,“在廠里的時候,我見到過你和老鬼他們一起玩,我看了半天才認出來是你。”
聽到是老鬼的名字,我這才定下心來,說:“原來你是鬼哥的朋友。”
呂建接着道:“這次你打的那個傢伙,買了2條好煙,找到我們,請我們幫他報仇。”他看到我準備說什麼,阻止了我,繼續說道:“這次的事我來幫你搞定,你也不要再去找他了,本來我們拿了他的東西,沒有幫他辦事就說不過去了,你再去找他那我們就更沒面子了。”
他頓了頓,又說:“而且就算是你找老鬼他們來,你也看到了,剛才這些人都是高3畢業班的,就算老鬼能幫你一次兩次,也不可能天天在學校來守着你,到最後吃虧的是你。”
不提別的,就說剛才他幫了我,我也不可能不給他面子,於是我應承道:“我知道了,剛才謝謝你了,建哥。”
“好了,不說這些了,你先去上課,其他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呂建擺了擺手。
進了教室后,我前面的女生問起我她哥哥找我到底什麼事。我笑着敷衍她說,就是隨便聊了2句。
後來當我和小龍說起呂建,小龍笑道:“前2年,驢子剛進一中的時候,找我們去給他幫過忙……”
而眼鏡請人找我報仇這事,不僅沒有讓我受到什麼損害,反而讓更多的人知道了我。
但是我沒有和高3的混混們衝突起來,不代表沒有人和他們發生衝突,快臨近上學期期末考試的時候,我們校內發生了一件大事,這是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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