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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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隨便炒了幾盆大鍋菜端出來讓來幫忙的寶可夢們吃飽喝足了，我這才將它們都收回精靈球中，拿到寶可夢中心通過寶可幫幫忙傳送回去。
走之前壓着老闆填完了“申請修理”的相關表格並簽上字。這件事可是絕對不能忘記的，之後聯盟還會要收集存檔的。就算是熟悉的人也是要走程序的，沒後門可以開的。
也真是因為這樣，我在離開寶可夢中心后還得去一趟競技場，把這一份材料交上去才行。這樣也會方便明天相關部門的職工來整理和上報總部。
而且有着貪心栗鼠陪伴，還是破蛋后我都很少見到的軟軟嫩嫩的style，甚至讓我今晚通宵都完全沒問題！
上司：“哦，那剛好之前抽籤還剩下幾個。你就直接選擇吧，是去參與周邊製作還是人員聯絡？”
我愣了一下，轉身看向突然出聲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後的上司。別說我了，就連我家閨女都探出頭朝上司齜牙。
我：“……你突然說起這件事是想幹什麼？還有，話說回來，為什麼老大你這麼晚了還沒走啊？”
上司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右側太陽穴，語氣帶上了些許的不耐煩：“還不是因為關於開幕式和道館挑戰的公告明天就要頒佈出來了么？所以今天晚上大多數人的任務安排都需要確認下來。剛才我們還在會議室商討這件事。”
“心情不好？”隨手在大廳中還沒清理完的大圓桌上拿了一罐汽水，扔給上司。同時也拿了一隻勿花果塞到貪心栗鼠手中，“怎麼，商討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嗎？”
上司接過水，打開拉扣，卻並沒有喝：“要說發生了什麼……也可以說什麼也沒發生。還是那些糟心事兒，所以也就還是在那裏扯個不停。煩死人了。”
啊……
“這次又有人在挪用內部資格？”然而我的問話卻沒有得到應有的回復，但這份沉默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我沒忍住嘖出了聲，“上次徹查后，這才過了多久？他們也是真的能跳啊。”
算是員工福利的一種吧，實際上每年開幕式和道館挑戰的限售高價票以外，還有另一種票。是職工票。專門作為一種獎勵來為每年貢獻突出的職工加油打氣，算是工資外的獎金制度中的一項吧。但同時也因為這是作為獎項，其實判定標準並沒有很明確，有着很大的可活動空隙。
也就有那麼一群人會感性地讓一些本來沒可能拿到職工票的職工拿着職工票去享受近距離的挑戰現場。
該說原來哪兒都會有這種人么？並不只是大型公司中存在這種情況，即便是寶可夢聯盟也不能倖免。雖然不是沒有職工對此表示反抗和不滿，但除非動用的職工票個數多到了無法被掩蓋的地步，或者說是沒有多到能讓總部那邊的人能做到忽略不管的地步，一般都不會得到回應的。
而上次也不過是因為那些人仗着自己在聯盟呆得時間比較久，而以自己“多年來一直為聯盟奉獻自己”為理由，一口氣把機擎市內部的所有職工票都瓜分的一乾二淨后拖家帶口地來看比賽，所以被好好地點名教育了一番。也只是教育了一番。畢竟，的確他們的所作所為從理性的角度來看並沒有什麼錯。
長老級員工拿了一大堆票，然後送給了與自己關係比較好的其他聯盟職工有錯么？並沒有吧。畢竟這只是個人意願而已。
就，真不愧是社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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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司：“嘛，總之這段時間競技場這邊的氛圍可能會有些刺人。背地裏的碎碎念肯定少不了，所以要不然這段時間你就別呆在機擎市，稍微出差一下吧。”
我挑眉：“出差？你剛才所說的周邊製作和人員聯絡？還有哪幾個城市的還沒安排下來？”
上司瞥了我一眼，把汽水換了一隻手拿：“拳關市和溯傳鎮，就這兩個了。你自己選吧。”
哇，好大方的領導啊。不僅幫員工爭取公費旅遊的機會，還讓員工自己挑選想去的城市。這老大叫得不虧……個鬼啊？！
我再次確認道：“這次出差是要在開幕式之前趕回來的？”
上司點頭：“這不是當然的么。”
除去來回的兩天，拍照、修圖、周邊大小匹配構思、聯繫製作、驗貨之後還能有休息的時間么？就算有，那休息的時間能輪到我？
說起來發小她之前是在拳關市來着，還是個奇巴納的粉……
我果斷：“溯傳鎮。”
上司有些意外地抬了一下眉：“不去拳關市？”
我：“嗯。既然要出差，果然還是溯傳鎮吧。”
上司：“……咳，那能問一下你放棄拳關市而選擇溯傳鎮的理由么？”
我一臉理所當然：“去溯傳鎮的車票比去拳關市的要貴上一些。既然是公費出遊那肯定是要能多坑一點公費算一點啊。”
不然那不是就顯得我很虧的么？
上司盯着我看了半晌，最後嘆了一口氣，給我一種我被醫院下發了病危通知單的錯覺。背脊有些發涼。
我沒忍住開口問道：“老大，還有什麼事兒么？”沒有的話我就溜回家睡覺去了？
上司朝我甩了甩手，另一隻手則是指着大門的方向：“行吧，那就這樣了。”
……什麼毛病？
趁着上司沒看我這邊，我朝他翻了個白眼，以表自己對他的“感激”之情。
沒等我把眼珠子翻回來，上司突然開口又補充了一句：“我給你預定明天上午十點的車票，記得到時候準時進站檢票啊。如果錯過了班次的話，改簽的費用你自己掏。至於未來幾天原本安排給你的機擎市這邊的任務，之後會重新分配給其他人。你就別擔心了。”
欸，這麼急的么？
明天就出發，難不成這次會鬧騰得比上次要求整改的那次還要厲害？
不過既然讓我去其他城鎮待幾天的話，那麼應該也就不是什麼很嚴峻的事情了。以老大那除了壓榨勞動力以外就一片空白的腦容量，根本也就不可能會存在什麼“為了保護誰誰誰而以身為盾”的狗血劇情。再說了如果他真的會做出這種拉低聯盟智商的行為，那麼離辭職或者貶職也就不遠了……別說還真有點想看這個後果的發生的。
咳，所以大概也就是會扯很久的皮而已。
而我被扔得遠遠的，只怕是老大他為了他這段時間的智商不會再收到二次創傷了。嗯，我對我自己能造成的降智打擊力度之強悍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畢竟這可是我為數不多能拿得出手的能力了。
——嘶，就是由自己來說這句話，總覺得很不爽啊。
“好的老大，知道了老大。絕對聽從老大的安排。”既然確定機擎市這邊的事情看上去並不算很嚴重，那麼我就果斷笑納了這次的出差福利了哈。
於是我就地給他來了個肯定不標準的敬禮，然後便揣着我家閨女往家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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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競技場，我拿出手機，撥通了我那應該已經回到家了的發小的電話。
等對面一接通，我便用我那沉穩無比的聲線向對面說道：“我也要出差了，還是二選一呢。”
發小：“……大半夜的，你打電話過來就為了和我說這個？”
語氣里的不爽就差沒實體化，幫她把我這通電話直接給掐斷了。
為了避免被掛斷電話，我快速且乾脆地說出了我想要炫耀的點，沒有繞什麼圈子，就是語氣可能稍微有那麼點欠揍：“誒呀，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剛才被詢問是想去溯傳鎮還是拳關市。兩個城市都挺好的呢，我這可該怎麼選擇才好呢？”
我相信我語末的波浪號有被很好得表現出來。
電話對面傳來了重物撞擊的聲音。
就是不確定這是她的身體和地面碰撞的聲音，還是她的拳頭和牆壁碰撞的聲音。
不過感謝好心人用悲鳴聲為那邊做了個現場直播：“這位大姐，我是請你來幫忙配送信件的，不是讓你來掄起我們家大嘴鷗往天上扔的！還有腳下留情啊。這已經是我們店門口最後一塊還算是完好的地板了！”
……抱歉，只能想像出摔地上或砸牆的聲音，是我太天真了。居然猜測得那麼貼合實際，差點忘了道館訓練家也是寶可夢訓練家的一種，都是些不能用常理來評估的存在。
發小沒理會那邊大驚小叫的人，威脅感十足的聲音透過聽筒直達我的大腦深處，帶出了一片恐懼：“你說你要去拳關市出差？能看得見奇巴納館主的那個拳關市？”
被恐懼支配的我連說話都不經大腦思索：“您聽錯了，我說的是我要去溯傳鎮出差。”
發小的聲線一下子變得正常了起來。她不滿地嘀咕道：“所以你打電話來就是為了和我說這個？你當你還是個沒斷奶的小嬰兒啊？是不是還需要我誇誇你，然後再來個么么噠？多大的人了，羞不羞啊？”
我非常誠懇地反省道：“對不起，就是第一次出差有點興奮想要和人分享一下而已。你還在忙吧？那我就不打擾你了。”然後果斷先下手為強地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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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錯。
這才是我絕對不會選擇拳關市的最主要的理由。
因為我惜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