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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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被自家的貪心栗鼠從背後爬到頭上，非常沒有親情意味地使用了她那和年齡完全不匹配的鋒利度的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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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關上急救箱，將其放回到櫃枱下的暗格中。起身後語重心長地感慨着：“你是不是傻？”
我沒力氣去反駁，只是吃痛地摸了摸已經包紮好繃帶的額頭，腦袋裏的問號都快成精了：“所以大叔你到底對我閨女做了些啥？這才多少天啊就連爹都上口咬了？你是不是給她灌輸了一些非常不得了的想法和行動指南？貪心栗鼠她這麼維護你該不會是看上你了吧？不行的忘年交這種噹噹朋友就行了絕對不能上升到愛情的爸爸我不同意！”
老闆：“那如果我把剛才那個訓練家的電話號碼給你呢？”
我：“……戀愛應當是自由的，我不會阻擋我的孩子的戀情的。”
老闆：“就像你爸媽那樣？”
我：“嗯，就像我爸媽對我這樣……不是這話題是不是有點跑偏了？還是說其實你不想娶我家閨女，而是想要搶我家閨女回家帶的吧？”
我警惕地看着老闆：“別想了，就算你給我一冊子帥哥的電話號碼也沒用。從我孵出貪心栗鼠的那一刻起她的爸爸就只可以是我一個人！”
然後就挨了老闆的一個巴掌，恰好打在了我的傷口上。吃痛地後仰，拉開了與老闆的距離，我懷疑這大叔是故意的。
老闆：“我對喜當爹沒興趣。還有準確來說貪心栗鼠出生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是斯泊緹，你這個不稱職的爹並不在場的好么。誒，說到這個，貪心栗鼠的爸爸只有你一個人，那斯泊緹那孩子呢？難不成你要讓貪心栗鼠叫他一聲‘媽’？嘶……場景有點嚇人啊。”
在這一刻，我覺得老闆他就是個傻的：“貪心栗鼠當然是和我一起喊‘男神’了啊。到時候打call全套動作我也會教給她的，以後就可以一起和我看電視轉播的時候遠程喊安可了。再說了，你覺得我男神那相貌有一個貪心栗鼠作為女兒……真的合適么？再怎麼也應該搭配迷布莉姆啊。成長為布莉姆溫后不僅僅是相貌，戰鬥力也有了。還能在寶可夢戰鬥中幫助到男神，一舉兩得啊。”
老闆移開視線，往我身後看去：“當女兒養又不需要其他的，喜歡不就可以了么？你都說是閨女了，斯泊緹他怎麼想也不可能說自己孩子也必須要有高戰鬥力的。反倒是這幾次他過來看貪心栗鼠的時候的表情比你還像一個沒底線寵女兒的家長，比你這個準備用女兒去打審核用寶可夢對戰的傢伙要靠譜太多了。”
我有些驚訝：“最近男神他來過？完全不知道誒。競技場那邊的同事也沒有討論過這一類的話題。一般有帥哥舔他們不都一個個跑得飛快的么？沒理由我一點都不知道啊。”
老闆兩手一攤，聳肩：“大概是因為他那幾次來得都比較低調吧？畢竟和你接觸了五年了，是個帥哥也都應該知道怎麼做可以不被人矚目。不過來得幾次都挺匆忙的，每次來和貪心栗鼠打了聲招呼，留下一些小禮物就急忙離開了。說起來上次他來的時候說可能之後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來，讓貪心栗鼠自己照顧好自己。”
你說的那個和我接觸了五年是個帥哥都應該知道怎麼做不被人矚目上是什麼個意思啊？！
說得好像我會有私生飯的潛質一樣！我明明也就最多尾隨偷拍幾張照片自己舔而已，怎麼可能去影響到真人啊？那有違我的尊嚴和底線好么！
——畢竟影響了真人後被群嘲是真的很不舒服的一件事兒，我為什麼要去作死再體驗一邊啊？！
咳。
不過……
我回頭順着老闆的視線看到了貪心栗鼠，一點也不意外：“那些禮物我倒是知道，小公主她很喜歡，還專門在家裏整理出來了一個大柜子來專門裝它們。不過原來那些不是大叔你送的啊？”
老闆：“……為什麼我要去買一堆粉嫩嫩的小女孩才會喜歡的玩偶、卡夾等東西啊？不是，重點是你居然覺得我這麼一個大老爺們兒去店裏買這種東西？”
我打量了一番這雖然因為不可抗力因素而變得有些凌亂的咖啡廳，最後把看向老闆，沒有說話。
不過老闆不愧是被我蹭了五年免費餐食的男人，秒懂了我的意思，然後扭曲着臉大聲抗議道：“店鋪裝飾的風格是根據總部下發的設計圖紙來落實的，和我個人喜好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呵，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完全沒有被他的辯解蒙蔽了雙眼的我指着那些穿着執事裝和女僕裝的職員，並且用表情和眼神充分顯示了我的不相信。
老闆：“……執事裝和女僕裝是咖啡廳的特色啊。其他咖啡廳不也是這樣的么？宮門市和拳關市的對戰咖啡廳的職工服飾雖然和我們機擎市有些不同，但也是基於執事裝和女僕裝的基本款式上的不同方向的修改而已。”
“所以你就選擇了往毛絨絨的飾品上發展？”我看着那些職工頭上的毛茸茸的耳朵和衣服背面臀部安裝上的尾巴，一個個辨認了過去，“炎兔兒、偷兒狐、酷豹、泡沫栗鼠、九尾、穿着熊、頑皮熊貓、超能妙喵、狃拉……你還好意思說獸耳和獸尾不是你的個人愛好？”
老闆轉移話題：“就算我喜歡獸耳，這和你猜測我給貪心栗鼠買禮物並沒有太大的聯繫吧？”
我微笑：“是沒關係。我就是頭痛想要懟你幾句而已。”
老闆一臉崩潰：“你家貪心栗鼠咬你的，你怪我？！”
我坦然：“因為我捨不得對我閨女說重話啊。”
老闆盯着我看了半晌，隨後扔球，精靈球里出來的是我熟悉的藍色身影：“拉普拉斯，急凍光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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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同事趕到對戰咖啡廳，才把我從冰塊中解救出來。
來的那位同事名叫軌義。嗯，從我能翻騰出名字就能知道這位同事是個男性。
他是前一段時間才剛入職的新人。不對，說是新人有些不恰當，應該說他是剛從“在聯盟網絡上登陸過信息的自由訓練家”轉為“進入聯盟編職體系的聯盟職工”。雖然他的加入讓我們這些上了年紀——25歲以上就算“高齡”了——的職工由衷地表達了心中對此的開心和愉悅，但包括我在內的不少人也都或多或少地找當事人打聽過關於為什麼要想不開成為聯盟職工這一事的不解。
軌義給出的理由讓我們這些總愛抓住一切可能性去摸魚的老員工感到有些害臊：“聯盟存在的意義不是要建立一個更完善和美好的伽勒爾么？雖然我不知道我具體能做些什麼，但加入聯盟，成為一名聯盟職工，哪怕我能做到的事情很少，總歸也是能讓這個目標變得離大家更近一點吧？所以我就提交了申請書。”
……現在的年輕人都是這麼思想健全且積極向上的好孩子么？
突然感覺自己這堪比混日子的行為舉止稍微有些拿不上枱面啊。
不過雖然軌義他一直都表現得非常出色，做什麼都不會有怨言，並且當他看到有什麼事情是他能順手幫忙的事情的時候都會毫不猶豫地上前提供一份助力，但同時他也並沒有將他對自己的要求強加到別人身上。甚至當他路過聽到有人在分享自己的“偷懶經驗”的時候也只是會當作什麼都沒聽到。從來也沒聽說過他有打小報告的舉動。雖然我是覺得其實他對於大多數職工對待任務都只求做到合格的態度其實是有些不滿的。
和我這種總想着摸魚的拖延症晚期患者完全不是一路人啊。
所以即便他成為機擎市聯盟職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而且當初他入職后還是我負責帶他熟悉的任務流程與介紹各設備的位置、使用方法和維修技術，其實我和他是真的算不上熟悉。在新人剛來后需要人帶的那一周之後，基本上我和他之間的相處模式也就變成了除非任務所需，否則就算路上看見也就只是插肩而過的距離。
別說，這距離感還怪讓人心安的。不然就我這作風不正的樣子，把人家好孩子帶壞了才是真的會讓我後悔的。難得的好苗子啊。
而也正是因為這個樣子，大家都在猜測軌義在這次淘汰賽后的聯盟內部考核之後會被遷升到什麼職位去。升職成為道館訓練家都是保守估計，甚至有人在猜測會不會被哪個大佬收為親傳弟子或者親信一類的，比如丹帝會長，又比如說我們的現任冠軍。畢竟軌義那性格是真的怎麼看都是在哪兒都能吃香的，很難想像會有人討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