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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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第一次是因為你臉黑抽到的寶可夢是鯉魚王，這輸了我一點都不意外；第二年對方歐氣爆表抽到了丹帝冠軍的噴火龍，這輸了也一點也不丟人；第三次突發情況缺考而直接判定不合格，也算是情有可原。不過第四次，去年那次對方一隻就只學會變硬這一個招式的鐵甲蛹打贏了你抽到的卡蕪館主的培養出來的九尾？其實你是故意的吧？”
那個其實我可以解釋的……
老闆：“故意避開了升職，一直混在底層死活不挪窩。今年這次居然還申請用貪心栗鼠去打對戰。你當你們家這隻貪心栗鼠破殼了多久啊？不到一百天好么！你讓一隻都沒滿百日的初生寶可夢去打對戰？腦子裏是真的除了美男就什麼都沒有了么？”
這個其實我也可以解釋的……
老闆：“我當時看見她有出生的跡象的時候就不應該提醒你。給你個措不及防，才是最適合你的。當初你個小子結果聽完我的話之後就把蛋直接留在我這裏了，說什麼‘工作的時候如果突然出生會耽誤時間的’。你自己聽聽，這是一個預備訓練家該說的話么？”
我舉手：“抱歉，讓我……”解釋一句啊，這個真的得解釋一下。
老闆毫不客氣地打斷了我的話語：“閉嘴。沒你說話的份。”
強權啊……
雖然欲哭無淚，但我還是乖乖正坐在休息室，聽着老闆的嘮叨。至於貪心栗鼠，她在泄完憤之後找小仙奶和綿綿泡芙玩兒去了。
老闆：“你看看現在，一旦工作上的事情多了起來就把貪心栗鼠寄放在我這裏。而且經常一旦寄放就放了好幾天都不曾過來看一眼。你當寶可夢是什麼樣的生物？無聊時陪它們玩兒一下，但一旦沒工夫了就可以隨便找個地方放置。是玩具么？別人玩具還要用錢去買，你這顆蛋可是從培育屋那邊免費拿到的，連錢都沒出。既不上心又不上腦的，你當初幹什麼要收養她的啊？”
老闆：“因為好玩兒？還是其他的什麼炫耀心態？這次別想含糊過去了，必須給我一個確切的答覆。”
我於是又舉起了手。
這一回老闆默許了我的發言。嗯，沒有直接開口拒絕那就是允許的。
我：“雖然一開始的確是因為某些因素收下蛋的，不過我也是真的在把貪心栗鼠當成自己的孩子來養。過於忙碌工作上的事情而相對忽視了貪心栗鼠的生活，這一點我不反駁。但的確有些工作不適合帶她去啊。畢竟這孩子準確說來也不算是‘我的手持寶可夢’，我並沒有把她裝進精靈球里。”
我：“如果硬要說的話，貪心栗鼠於我，在旁人看來，更像是我所養着的野生寶可夢吧？我是這麼打算的：雖然我做得可能有很多不合格的地方，但我會努力把她養大的。然後等她長大后，能自己生活並有着自己的想法了，我在將她帶在身邊，一起工作。作為工作搭檔。等她見識了足夠多的人和足夠多的事之後，自己決定自己的未來吧。是成為訓練家的寶可夢、去曠野地帶生活，還是其他的什麼，都可以。”
我：“再說讓她呆在對戰咖啡廳這邊我比較放心嘛。畢竟整個機擎市也就你這裏的安全係數和不受外界影響的可能性最高了。雖然戰力並不是最弱的，但也因為這樣而不像機擎競技場和寶可夢中心那樣容易收到某些不安分子的襲擊。而也正是因為是對戰咖啡廳，有很多訓練家時不時來這裏找老闆你‘嘮嗑’幾下，所以一般的小偷小盜也不會來這裏鬧騰。”
我：“不管之後等她選擇怎樣的路都挺好的。就算是走到一半打算放棄也是可以的，畢竟她還能回‘娘家’啊。就算我寶可夢對戰可能打不過對方，但我這不是可以找一群人去群毆嗎？反正不管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也都能回來睡個覺再繼續加油。”
老闆看我的眼神似乎有些奇妙的改變：“所以你當初領蛋回來是為了……”
我笑着接下了後面半句話：“當然是為了養孩子啦。畢竟除非我被人扳直了，我這一生也不會有血緣上的下一代。”
老闆的眼神變得更奇怪了，總有種他在心裏說我壞話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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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和老闆一坐一站地呆在這件休息室里，一時安靜地讓我有些不怎麼自在。
於是我開口：“不過就是可能要麻煩大叔你多照顧一下？呃，能辦年卡么？”
老闆翻了個白眼：“你當我這裏是託兒所么？還年卡。那次你來混飯吃的時候留下飯錢就謝天謝地了。”
……我給了的啊！是你沒收！又我的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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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敲門聲打斷了這越來越尬的場景。
門外敲門的小哥：“老闆，又有訓練家來挑戰了。”
老闆回頭朝門外的員工喊了一句：“知道了。我這就過去，你讓對方稍微等一下。”
小哥：“不……老闆，我來是問你需不需要請聯盟那邊的人來幫忙收拾的。那位訓練師來后就放出個鐵甲暴龍，用直衝鑽給牆上開了個洞。其他顧客倒是沒有受傷，並且全員都已經安全離開了。不過那名訓練師等着你出去給他今天的對戰禮物，還留在大廳的。”
這場景是不是有點熟悉？
我和老闆對視了一眼后，起身就準備往外走，去看看之後我需要打掃的範圍有多可怕。心裏全都是對這突然增加對工作內容的不滿。
但還沒等我握上門把手，就被老闆拉了回去。老闆把我摁回了我剛才坐着的木椅上，非常認真地和我說：“你別去了，不，應該是你不許去。”
我這是被體諒了？哇……
雖然心裏有點點的開心並且想就這麼在休息室里偷閑，但本着聯盟職工最後的節操，我掙扎着試圖站起來：“我還沒累到那個程度。最近大家都挺忙的，就為了十幾天後的開幕式。所以你現在打電話去找其他人幫忙也不一定能有人能趕過來。”
結果掙扎了半天都沒掙扎出來，讓我稍微有些對自己這麼多年室外工作居然力氣還比不上老闆這個老男人的現實感到不滿。
老闆一臉悲痛欲絕：“誰管你累不累啊？！你沒聽剛才說來的那個人是‘他’么？男性的那個‘他’。你摸着你的良心回答我，如果來了個帥哥你會做什麼？”
我秒答：“把你藏柜子裏鎖起來的糖飾拿出來交給他，目送他離開。”
老闆瞪了我一眼，指着我的鼻子，惡狠狠地說道：“你給我在這裏獃著，我沒讓你出來就絕對不許出來。這次這個人不賠錢我是不會放人走的。你敢來添亂，我就以後再也不幫你看管貪心栗鼠了，永遠都不！”
思索了一下如果這個寄放點被取消后的生活會變成什麼樣……
我乖巧：“大叔走好，大叔再見。”
大叔留下一個字“滾”，然後就摔門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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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說讓我乖乖獃著我就真乖乖獃著啊？口頭表態是一回事兒，具體行動那就是另一回事兒了。再說你都說了可能來的是帥哥，不出去圍觀像話么我？那是對我人品的侮辱啊老闆你知道么！
聽着外面的腳步聲漸漸遠去變小，我起身摸到了門旁，握住門把，一旋，一推。
……
為什麼推不動啊？！
把半邊身體都壓了上去，我使了全身力氣把門往外壓去，好不容易壓出了一條縫，又被門外的力量拍了回來。一個不穩坐在地上。
不過在拍回來的時候，我耳尖地聽到了一個聲音。而且我確定那一定是從門外傳進來的，一個非常耳熟的聲音。
是拉普拉斯的叫聲。
我冷着張臉，摸出手機翻出和老闆的聊天窗口，吼了一段語音過去：“讓至少兩百公斤重的拉普拉斯守門人幹事兒啊？！再說人家拉普拉斯人家好好的卻不能呆在水裏，被你弄到路上來堵門，你都不覺得自己的良心很痛的么？！”
你專門為了讓拉普拉斯能相對自由地游泳而選了河流旁的店鋪，甚至把對戰場建立在河道旁邊的目的不就是這個么？虧我當時知道后還發自內心地誇了一句“好厲害啊”，厲害個鬼了！現在把拉普拉斯關球里來方便定點定時堵門——剛才我完全沒聽到拉普拉斯出來的動機所以這種事兒你沒少做過吧？！你這是人幹事兒么！
最主要的是，大叔你還我近距離圍觀帥哥的機會啊魂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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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還是沒能見到那位訓練家。原本還能自我安慰說“他可能是個丑的”，但當我總算離開了休息室后聽着咖啡廳員工討論帥哥有多麼帥的時候，我是發自內心地感到了絕望。
果然還是去背刺老闆一刀吧，能對穿最好。
而在看到站在大門外背着我數錢並且笑得非常讓聽者糟心的老闆，我把這個想法落實到了行動之中。
我冷笑地看着老闆驚詫地回望向我的表情：“擋我看帥哥者，死。”
——用的是掛在門扉旁的磚塊堆里已經髒兮兮的超大號軟膠菜刀，在不久前我進門的時候還看到過它掛在門上做裝飾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