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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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們把那幾大包的硬幣都搬到了機擎競技場，我才在這一路的閑聊中明白了為什麼我這發小會突然出現在機擎市的車站裏。

其實她是來帶話的。幫他們岩石道館館主瑪瓜給我們火道館館主卡蕪帶話。

至於為什麼他們倆之間為什麼不直接用手機交流，還非得要讓一名道館訓練家來當跑腿的？

發小：“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卡蕪館主到底是為什麼要把瑪瓜館主的通訊號碼給拉黑了啊？而且據說連美蓉館主的通訊號也一起被拉黑了。”

美蓉館主……？

可能是看出了我的茫然，發小不耐煩地給我來了個貼心提示：“就是瑪瓜館主的母親啊，那個冰屬性的道館館主。”

哦哦，就是那個把道館的事情全部推到自己兒子身上後去其他地區遊玩以至於讓你沒能穿上心心念的冰系競技服的那位母親啊。

於是我湊過去咬耳朵，問道：“誒誒，既然這樣的話，瑪瓜館主帶的話的內容能不能透露一二啊？有樂子的最好，沒樂子也能看個熱鬧嘛。”

發小：“……你這種職員都還沒被辭退，機擎市這邊高層的容忍度可真夠高的啊。”

我：“如果和你們戰競鎮相比的話，的確挺高的。”

雖然我覺得並且肯定自己並沒有用炫耀的口吻說出這句話，但還是得到了來自發小的嫌棄的眼神。

不過，有一說一，他們戰競鎮是真的麻煩。心理上的。

戰競鎮的聯盟分部職員的增加和減少所受到的外部關注度可謂是僅次於宮門市和拳關市的第三位。甚至有時候聯盟職員在日常去街上做一些任務和巡查的時候，基本上一舉一動都會被人用手機錄製下來。顯得格外的沒有私隱感。

反正我是絕對受不了那種出門前被內部監控，出門后還要繼續接受其他莫名其妙的人的監控的生活。

最主要的是，這份來自監控在冰道館館主撒手不幹之後變得越來越過界了。至少僅我所知的我發小在搬去戰競鎮后，她父母在機擎市的家裏搜出來的非法安裝的攝像頭就不下三枚了。而也正是因為這件事，其實發小的父母一直都很擔心發小一個人在戰競鎮的生活。也不止一次勸發小同她現在的上司說一下調職的事情。

如果說宮門市廣受關注是因為那裏作為挑戰賽固定賽場的宮門競技場和以前作為聯盟總部、現在被前任冠軍丹帝改造成了對戰塔而逐漸被遺忘原名的洛茲大廈，而拳關市第二受關注是因為歷史悠久的城牆遺迹、伽勒爾地區最重要的能源工廠和收藏了包括但不限於伽勒爾地區傳說中的畫像的寶物庫，那麼戰競鎮得以如此出名的原因除去那據說古時英雄泡過的溫泉以外，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因素。

那就是戰競鎮的岩石道館館主——瑪瓜本人了。

瑪瓜的粉絲團是伽勒爾地區中至今也非常罕見的戰鬥力能和丹帝的粉絲團正面撕架都不落下風的純女性團體。

其實原本瑪瓜也有男性粉絲的。畢竟他以前可是被稱作“未來的冠軍”的有力候選人之一，本身的對戰實力就能讓不少訓練家為他打call。所以，雖然很少，但也不至於少到可以直接記數為零的程度。

但在丹帝讓出冠軍位的時候，瑪瓜的男粉數非但沒有漲，反倒直接清零掉了。

而這一切，都是他那女粉絲們打着為他好的旗子，作出來的下場。

因為瑪瓜的外貌和那與刻板的岩石屬性不同的瀟洒的戰鬥風格，他的女性粉絲都相對比較低齡。不是貶義，而是單純地說明一個事實。喜歡瑪瓜的女性大多都是一些年齡還小的女孩子，基本上年齡段在七歲到二十歲之間。而這段時間的女孩子也有着非常顯眼的一個特點：一旦喜歡一個人，就會希望大家都知道自己喜歡的人的好。

原本只是一個非常普遍的心態，但也有那麼一小些人心中的那份喜歡之情稍微有了些變質。她們漸漸無法容忍別人對自己喜歡的人的優點表現出冷漠的情緒。

而也就是這一群人，在當時還只是十歲的新冠軍上任時起，對新冠軍和舊冠軍發表了很多很多的過分的言論。

例如揣測這是兩任冠軍做出來的一個秀。

例如懷疑聯盟內部是否已經在金錢的誘惑下，腐敗到了破爛的程度。

例如斷言丹帝以前的勝利都是通過用錢買的假賽取得的。而接受了他關於假賽的交易的人就是以往每次打入了冠軍賽的龍道館館主奇巴納。

等等。

還有很多。

其實這裏面還有不少是我在冠軍賽前猜疑的可能性。不過當現任冠軍展現了她自己的實力的冠軍賽后還這麼猜疑，就顯得吃相有些難看了啊。

更何況她們與其說是在猜測，不如說是在拉踩。

在踩低兩任冠軍的實力和人品的同時，她們還在各個論壇、社交平台中宣揚瑪瓜的優秀和完美。即便作為當事人的瑪瓜那段時間為此而在網上公開道歉並且試圖約束她們的行為的時候，她們也都還在肆意妄為地做着她們心目中的壯舉。

瑪瓜多次公開道歉？那肯定是聯盟逼的。懟了。

瑪瓜反覆在粉絲群里告誡大家不要再繼續做這些事了？瑪瓜那麼善良，才不會對粉絲說這麼不為粉絲着想的話的。一定是被盜號了，罵回去再把這個號踢了。

那段時間，網上的瘋魔勁是真的可怕。而也就是着種拉踩行為，讓瑪瓜的路人觀感變得很差，而原本的不少理性粉也在勸說反被罵的情況下怒得直接脫粉。這一波洗粉操作下來，剩下的就都是些不帶腦追星的人了。

至於為什麼我一直都說是“她們”而非“他們”……

其實當時拉踩的人裏面也有部分是男性。不過作為一個智商在線而且因為剛被打臉所以對新任冠軍抱有愧疚之情的成年男性，我拒絕承認那些人和我同屬一個性別。那語言措辭能力、那邏輯推理能力、那給人當槍使了還只知道傻笑的模樣，真的很丟臉啊。

原本瑪瓜的母親還在伽勒爾地區的時候，這些粉的行為還相對比較受約束一些。但當冰道館館主離開之後，這群人就開始仗着瑪瓜不會向自己的粉說重話而什麼事兒都敢做了。

然後就被第二年新上任的妖精道館館主的粉絲教做人了。

因為新妖精道館館主顏好人美，所以一開始這些人就一直在拿他還是挑戰者的時候的性格和毀遺迹的事情說話。當時新妖精道館館主咬牙忍了，畢竟說的都是事實。雖然被惡意誇張了，但事實就是事實，就好比負數被擴大了好幾百倍也不可能成為正數。不過新妖精道館館主願意忍，並不代表其他人就能忍下這口氣。

那是我見過的最強悍的“粉絲團”了。

不只是前妖精道館館主下海和人撕，就連新冠軍、赫普等不少人都一起為新妖精道館館主出聲。

嗯，赫普x新妖精道館館主是真的。

咳咳。總之就是那段時間，很多不滿瑪瓜的這一小部分粉絲的言論的很多路人也都在看到這麼多人為新妖精道館館主出聲的場面，也都紛紛下海。我也貢獻了微薄的力量——拽着全單位的人一起下海。

那段時間就連卡蕪館主在一次路過的時候看到了我們挑燈夜戰的偉大身影后，都不怎麼敢再往我們部門的辦公室這邊路過了。

那些粉絲在這場註定要輸的比試中落敗之後，便消停了不少。但雖然沒有繼續對外折騰了，戰競鎮裏的各種監視卻越來越完善了起來。要不是瑪瓜本身個人魅力讓原本的道館訓練家都留了下來，只怕戰競鎮的問題會被發酵的更厲害。

……嘖，趕緊來點事情把這些自稱是粉但只知道自我滿足的傻子一股作氣全清個乾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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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倒也不是說這些粉就一點正面作用都沒有。

我當初幫藍鴉美男掙脫渣的纏繞也就是借用了一下這個思路，成功讓藍鴉美男從此單身，一直到了成為我的男朋友為止。

也就是說，只要能力用的地方合適，那麼也就沒有什麼不好的了。

……不行，也不能這麼說。以我當時網上被罵的範圍和深度為證，這東西別管放哪兒了，總歸不好的事情就是不好的事情。永遠都會引發眾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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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真的不打算調回拳關市么？或者調來我們機擎市也可以的啊。反正我們永遠都是確認狀態。”

發小搖頭：“雖然挺累的。不過如果我們這些道館訓練家都走了，還會有人願意去戰競鎮任職么？等到那時候，瑪瓜館主就是真的孤立無援了。”

我：“誰讓他不去約束自己粉絲的行為啊。還每次都在粉絲做了錯事後給粉絲擦屁股？就沒見過這麼放得下架子的偶像。粉絲福利照發不誤，今年這都發售了幾套寫真集了啊？有這功夫，清理一下自己的粉絲成員，將低素質的都扔出去不行么？”

發小依然搖頭，這次卻只是嘆了口氣，沒有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