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事還是白事全看我本事

紅事還是白事全看我本事

連靈首先是巡視了一下四周,將目光放在了關着的木窗上。

可那木窗挨着杜葉的位置有些近,她不太確定自己是否真的能破窗逃出去。

思索的片刻間,杜葉轉過身來。

橘紅的燭光映照在他的面頰上,使得他面容柔和。遠遠望過去。似乎連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都是暖的。

看上去何其無害,何其無辜。

連靈目光迅速掃視了屋內,最後落在了方才自己坐着的那把椅子上。

她決定了!但凡接下來的場面她控制不住,杜葉非得和她拼個你死我活的話。

她就用椅子自我防衛!

生死關頭,她不介意掄起椅子痛毆對方,最好讓他昏過去!

書中描述女子的體力是要好過男子的,即便他有刀,可一把紅木椅子朝他突然砸過來,他一時半會也占不到便宜!

但是不到萬不得已,她還是不想真的和杜葉玩命的!

連靈一時間只得絞盡腦汁的思考,到底怎麼樣才能讓他暫且放棄敵意。

“妻主為何打地鋪?”杜葉輕聲問,一邊邁着步子緩緩接近連靈:“杜葉不曾說過不願……”

連靈心思流轉片刻,從鋪上起身,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夫郎。”

“妻主喚我何事?”

許是覺得眼前之人命數將盡,杜葉語氣中帶着幾分溫柔,微微彎了眼角。

“其實聖上親自為我們賜婚,本就是件非同小可的大事。”連靈認真的看着對方,一字一句道。

“杜葉明白。”他耐心回道。

“雖我心中……的確是有些喜愛你的。”連靈頓了一頓,隨後繼續說道:“但是考慮到,一輩子是那樣的長。若是我們的確做不到夫妻和睦,即便是聖上的旨意,我想我最後,也會前去懇請他收回這個意思。”

杜葉愣了一下,有些驚疑不定的頓在了原地,一時間接不上話。

“這也並非全是為了夫郎。我亦想找個願意真心待我的人,安穩的度過一生。

“來做個約定吧,夫郎。”連靈從椅子上站起來,繞道椅自後面,狀似尋常的握住了椅背,裝作冷靜的看向杜葉:“我們以一年為限,若是一年後你我依舊夫妻不和,那我便懇請皇上頷首,與你和離。”

她考慮到君命難違,自然不可能剛大婚就急着再分,且她亦包含着一些想與杜葉共度人生的私情。

一年正好,不長不短。

看一出感情到底能不能有結果,也勉強足夠了……

“你也不必擔憂我們和離后的事情。你既已成家過,倒也不方便再回宮中,我會贈一些盤纏給你,你可隨意找個營生度日。”說到此處,她接着繼續道:“若是夫郎想回商國,還是須得等上一陣子。”

“之前我在偏院看到幾個眼熟的宮中侍衛守在各處,思及兩國紛爭方消停,聖上還是有在看着你的。”連靈隨口胡謅道。

聽到此話,杜葉僵着站在原地,許久沒有動作,也不吭聲。

連靈見狀,再繼續誠懇的往下接道:“但你如今嫁給我,以後便是我的內人。即便是聖上,以後也不好再這般監視着你。”

他無言的立着許久,神色難辨其意。

直到看得連靈心中發毛,握緊椅背,打算下一刻直接先發制人時,他才低聲道:“……妻主,很為杜葉着想。其實我心中,對這突如其來的婚事,確實有些無措……”

連靈微微鬆了口氣,鬆開抓着椅背的手:“夫郎放心,我絕不強人所難。”

“不過這一年內,我們還是要做出些夫妻的樣子的。”連靈瞥了一眼對方的袖口,隨即笑着說道:“還是趁早洗漱,明日我們一大清早就得去拜見父上呢。”

杜葉緩緩應了一聲,隨後沉默的轉回身,將手上的飾品都放回梳妝盒中。

他凝視了壓在盒底的小刀片刻,想了想,還是沒有再重新拿起來,將珠寶匣子關上了。

連靈見狀,這才轉過身擦了擦額上不易察覺的冷汗,平復了一下還在微微打顫的四肢,慢悠悠鑽回了被窩。

她一鬆懈下來,便覺眼前發黑。

但還是強忍着不睡着,屏息去聽對方的動靜。

杜葉站在原地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走上前,將房間內的紅燭一一吹滅。

獨留一支燭台,托在手中,方便他看清往回走的路。

他踩在地上,發出一些細碎的響聲。

隨後就着屋內的隔間置放的水盆,將臉上的脂粉洗去一些,再緩緩擦乾臉。

昏黃的燭光影影綽綽的照在他素凈而略顯蒼白的臉上。

他朝向已經在地鋪上拱成一團的連靈望去,臉色不見方才的惶然不安,神色唯見冷漠無情,和幾分若有所思。

而地鋪上的連靈,早已在不知何時,抱着被子毫無所覺的沉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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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我不能睡!我不能睡……我——不——能——ZZZZZZ……

男主:這狗王爺到底在打什麼算盤。(翻來覆去睡不着,想的腦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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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鹹魚,隨鹹魚(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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