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解?

和解?

第二天莫問根本就沒起床,一直睡一直睡,早飯叫不醒,午飯也不吃。

博多焦急道:“怎麼辦?下金蛋的雞看起來真的要病倒了,要不我們稍微減緩一下她靈力的抽取速度?萬一真弄死了呢?太可惜了吧?”

周圍一群刀都用很統一的無機制眼神看着博多:“你怕她死?”

博多看看周圍的神經病刀們,沉默了。

在不遠處看着這一切的三日月也沉默,又想起他昨天對莫問做的好事,心裏不由又揪着疼——後悔了,難受。

…………

而在楊添添的本丸里,她也正在努力跟她的三日月掰扯。

老刀精慢悠悠:“可是當初就是她先主動的啊——是她主動接近了王子殿下,這才使得她從一個子爵的奴隸一躍變成了王子的奴隸——所以我才說她專門就是利用感情的,想跟誰就勾搭誰。”

楊添添無可奈何:“那個世界前期你沒有進去,很多內情你都是不清楚的。當時莫問急着擺脫的那個子爵,他家裏很有些問題——子爵兒子的後院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抬出去幾具屍體,而據說他的兒子那時問子爵討要過她。”

這麼說著,楊添添就覺得有些心疼了:“莫問那麼驕傲,儘管已經是個奴隸了,但她還是沒有放棄過努力,一直在往相對自由的方向掙扎求生,那時候情況那麼危急,她可不就把王子殿下當成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了嘛。”

老刀精還是慢悠悠:“稻草嘛,就得上去勾搭嘛。”

楊添添翻起了白眼:“照你這麼說,我當時也勾搭了冬至啊,為了抱大腿刷點好感度,這不是基礎操作嘛。”

老刀精依然慢悠悠:“那冬至也沒有為你獻祭靈魂呀~”

楊添添開始抓狂:“可我也不是冬至的奴隸啊!就算他是我的老師,至少在人格上,我跟他之間是平等的!他也根本不需要獻祭靈魂好嘛!”

老刀精……還是慢悠悠:“主人你歪樓了,我們本來在討論的難道不是愛不愛的問題嗎?”

楊添添死魚眼:“所以王子殿下有那麼多女人,他怎麼可能會愛莫問呢?你能想像葯研在外面有其他女人,爽高興了又回來跟我說愛我的場景嗎?”

老刀精摸了摸下巴:“社會大環境本來就不一樣吧,王子殿下的做法在當時的大環境下是很正常的啊——愛人是愛人,玩物是玩物。”

楊添添想吐血了:“問題是王子殿下他下得去嘴呀!葯研的話,哪怕我真的允許他擁有其他的玩物,他也對除我之外的雌性沒有興緻好嗎——根本硬不起來吧!”

老刀精眨眨眼:“唔,可是我那麼愛你,跟鶴丸的「嗶——」生活也可以很和諧嘛——話說鶴丸也同樣是愛着你的吧。”

楊添添真的口吐白沫了:“咱們本丸里的大部分刀都愛我好不好!但是那並不是男女之愛啊——莫問對王子殿下也不是男女之愛,但她對他是真的有很深的感情的——足以相互交付後背的那種。”

老刀精拳頭一敲手掌心:“soda!莫問桑說她對你就是這樣的感情呢——可以相互交付後背,所以說,她這不還是在勾搭你嘛!”

……葯研無可奈何地抱着兩眼渙散生無可戀的楊添添出了三日月的屋子。

楊添添喃喃道:“真的……真的無法溝通……果然,我還是差的太遠……”

葯研卻在熟練安撫楊添添的同時,回頭看了三日月的屋子一眼——總覺得不是那麼回事呢。

…………

夕陽的暖光斜斜鋪進屋子裏,照在莫問偽裝得毫無破綻的蒼白的臉上。

亂帶着幾把短刀照例端了食物來找莫問。

這次莫問倒是忽忽悠悠地醒來了,看着被夕陽的暖光映紅的屋子,她迷糊道:“早啊——還是覺得好睏啊,你們是不是來早了?”

幾把短刀同時眼眸沉沉,看樣子在莫問表現出瀕死狀態的此時,他們是有些裝不住了。

但是畢竟莫問還沒死呢,所以短刀們還是擺開了小桌,開始伺候莫問用晚餐。

這次莫問吃得更加的少,幾乎只是吃了幾口就難受地扭開臉,避開了飯碗。

短刀們見狀就要收拾桌子,這時博多一把推開了最前面的亂搶過了他手上的飯碗,上前捏住了莫問的臉頰,就要逼着她吃下去。

旁邊的短刀們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一擁而上,按住了博多。

打頭的亂僵硬地笑了笑,對着莫問解釋道:“他只是太擔心您了,您這樣不吃東西,身體會越來越虛弱的。”

莫問卻已經無法支持似的,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亂見狀,夥同周圍的幾把小短刀,合力把博多拖了出去。

剩下一把短刀,快速的收拾了小桌,也飛快的跑走了。

莫問卻在這時睜開了眼睛,嘴角勾出一個愉悅的笑容來——裝了這麼多天,就在她看起來真的將要瀕死的時候,終於試出一個演技好的來。

博多藤四郎,剛剛他被眾短刀壓在最底下的時候,眼睛裏的悲傷不是騙人的。

不知道為什麼,僅僅只是這一把刀沒有那麼完蛋,但莫問的心情還是不可抑制地好了很多。

於是當她監控着屋子周圍沒有其他的刀了,用風封住了這個屋子的空氣流動,開始處理豬蹄湯的材料的時候,甚至是哼着歌的。

就算這個時候楊添添家的三日月宗近向她發起了通訊申請,也並沒有影響到莫問的好心情。

莫問讓涅琪接通了通訊,然後一邊手上忙活着豬蹄湯,一邊一心二用地應付着三日月——對噠,她已經不打算再跟三日月宗近糾纏了,任何一把都不打算。

就這樣算啦。楊添添家的那一把,反正她也不會常住楊添添的本丸,跟他不會有多少交集;而這邊的這把呢——無視他算啦。

要不又能怎樣呢,刷三日月的好感度,簡直就是事倍功半——不,是事無數倍,功卻不能確定是否為負=_=

然而這次的對話卻讓她意外極了——這把老刀精居然在莫問這裏發揮了他原本應該發揮的作用。

這貨的智慧一直都只為楊添添所用,這時明明白白要為莫問提供參贊服務,反而讓莫問的心都提了起來——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就在莫問的全身細胞都警惕起來的時候,通訊的那一邊傳來了鶴丸無法控制的大笑聲:“三日月你在莫問這裏的信用度太低了啦!這下好了吧,主人拜託你做點事情,對面都不敢相信你!”

莫問裝作放鬆了下來——楊添添是個直腸子,如果想對莫問提供幫助的話,絕不會讓別人轉達。

所以這是鶴丸想讓莫問放鬆警惕——他們想幹啥?

老刀精當然看出來了,莫問並沒有相信他——想也知道,不可能相信的,所以他這次反而坦誠了。

他那張總是微笑着的臉,這時一反常態地面無表情,這種狀態說出的話,反而更加容易取信莫問:“好了,別警惕了,我放棄針對你了。”

莫問迷惑的眨眨眼——誒?她有做什麼嗎?莫名其妙的被針對,莫名其妙的又被放過了。三日月宗近都是這樣的嗎?這腦迴路,誰能跟得上啊?

看着莫問莫名其妙的臉,三日月宗近終於對她耐心了一回。

他首次對着她解釋道:“這次的事件驗證了你對主人的感情——為了不造成我跟她之間的家庭糾紛,我剛剛說出針對你的原因的時候你居然都沒有揭穿我,所以我真正相信了,主人這一次的直覺也完全沒有出錯——你是完全完全站在主人這一邊的。”

莫問狹長的眼睛都不由自主地瞪圓了——這樣的事情發展是她完全沒有想到的,但這是一個驚喜不是嘛?

所以三日月宗近緊接着開始做事件分析的時候,莫問就仔細地聽了起來。

“按照你的性格,我的建議是:先弄到一個本丸作據點,然後收留無主付喪神,按你的想法做成流浪動物之家的模式,這樣被領養出去的付喪神,如果去到的是暗黑本丸,那麼你就可以有理由連本丸帶本丸里原有的刀一起全收過來,漸漸擴大規模,在你看來的話,只要確定被你收攏在麾下的,那麼對你來說,就都是你的自己人了,人手越多的話,你想做什麼也就越方便。”

“至於那把三日月宗近,你是可以先繞開他的。因為付喪神本身就擁有着渴望主人的本性,你的性格又並不糟糕,還那麼會演,越過三日月,收攏這些付喪神就並不是什麼難事,雖然三日月很聰明沒錯,但是其他的付喪神也並不是傻子。如果你持續展現出你的個人魅力,相信後期三日月再想針對你,被排斥的反而會是他。在這種情況下,聰明的他會怎麼做就是可以想到的事情了。”

莫問驚喜地眨着眼:“你是說,最終,我很可能可以收攏他?”

屏幕後面的三日月隱蔽的抽了抽嘴角——怎麼覺得收攏他比計劃順利執行本身,還要更加讓莫問高興呢=_=

三日月就這麼無語的掛斷了通訊,旁邊鶴丸的大眼睛裏卻閃着唯恐天下不亂的金光,興奮道:“你要開始搞事情了對不對!葯研的偵查值已經高到沒邊了,既然他說了,昨天莫問房間的拉門中間夾着一把刀刃,那麼就肯定有。”

他興奮到來回踱着步:“所以說那把三日月應該已經窺見了莫問本性中好的那一部分,那麼後續應該會找莫問尋求合作吧?你現在卻讓莫問繞開他——你想怎麼搞事情?”

三日月垂下眼眸:“針對她的這件事情,現在看來確實是我的不對。主人的直覺一如既往的准,而這一次我卻並沒有相信她的直覺,只是根據自己的推測擅自做了判斷。事實證明,我錯了。既然錯了,賠禮就是理所應當的吧——那麼就把另一個我賠給她好了,在那把三日月虧欠了她的前提下,讓莫問吊吊他,他才會更加有可能主動效忠於她。”

鶴丸被驚得嘬起了牙花子:“嘶~~~你是真狠啊,發起狠來連自己都算計——不不不我什麼都沒說……”

在三日月威脅的小眼神注視下,鶴丸光棍地把吐槽咽回了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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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如何能弄多些本丸用來造個宇宙飛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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