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救
福福只感覺“通!”地一下,一陣冰涼而難受的窒息感瞬間沒頂而來,冰涼的河水嗆得她死去活來。
“咳咳!咕嚕嚕……啊咕……”
懷裏的小狗兒早在滾下土坡的時候就不知丟哪去了,福福無助地在水裏掙扎着想要浮出水面。
奈何她的魂魄還沒徹底跟這具身子融合,下半身完全不聽使喚。
她既慌亂又認真地在腦海里回憶着上一世院長媽媽教她的水底逃生的方法,逐漸鎮定下來——
之前她太過慌亂,導致體內的空氣已經被吐得差不多,這會兒憋得她太陽穴突突直跳不說,眼前也是一陣陣發黑,金星亂冒。
“不要慌,不要慌……”福福在心裏對自己說:“然後雙手抱頭,放鬆身體,自然浮起來,不要急着大口吸氣,小小的,慢慢的……”
打小就比別人慢的她終於快了一回,很快就放鬆身體順着水流漂起來。眼看馬上就要浮出水面,福福一直緊抿着的唇角終於放鬆了一絲。
哪知就在這時,一股極強的暗流突然涌過來,一下就將她重新按回了水底!
福福一驚,只覺腦袋一疼,眼前的水頓時變得猩紅一片!
“嗚嗚……媽媽!”
當腦袋重重磕在水底的石頭上時,小小的人兒終於忍不住心底的慌亂,張嘴大哭起來。
不過她也就哭了一聲,然後就沒了聲息——之前的掙扎已經耗費她太多精力,這股暗流就是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更何況她剛剛還撞到了頭。
當熟悉的黑暗襲來,福福腦子裏只劃過一句:什麼神仙?全都是騙人的!說好送她來這裏跟院長媽媽一起享福,可她天天除了喝苦藥連累院長媽媽做活以外,啥福也沒享到!
由於性格太慢,長這麼大幾乎從沒發過火的福福終於難得生了次氣,以至於當她眼前一亮再次回到那個寬敞明亮的雪白空間時,她終於頭一回不想聽話去中間那汪泉水裏泡身體治病,而是氣鼓鼓地坐在原地一動沒動。
……
與此同時,不遠處一個人為壘起的堤壩邊緣,江樾正暢快地在水裏游着。四周濺起的浪花引起岸邊小夥伴們一陣又一陣的驚呼——
“老大你速度真快!”
“哇塞!老大你身上真白!但是為啥你要把臉塗那麼黑啊?”
……
游得有些累了,江樾一個翻身仰躺在水面上,臉上塗的黑顏料有些花了,他也懶得管,只看着頭頂湛藍的天空一動不動,黝黑的眼底劃過一絲犟意:“嘁,誰要跟你回去?以為我是你養的一條狗,想扔就扔,想要就要?爺還就不回去了!哼!”
他腦子裏剛閃過這麼個念頭,手邊突然就觸到一團軟乎乎。
“汪嘰~”
江樾一驚,下意識一撈一抓——只見一隻濕漉漉的小奶狗蜷在他的掌心瑟瑟發抖。
見到他,小東西還惡狠狠地沖他呲牙咧嘴,作勢要咬他。
嗬,還挺凶。
想着這小狗在某個懷裏睡得四仰八叉人事不知的模樣,江樾不良一笑,屈指正正彈在對方黑豆一般的鼻尖上,彈得它“汪嗚”慘叫一聲收回了尖牙。
然後他抱着小狗轉身準備將它送回岸邊,哪知一翻身,卻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不對!
狗在這裏,那抱着狗的小傻子呢?
想到這,他也顧不得送小狗回岸邊了,直接將它往頭頂一放:“扒好!別亂動,更不許咬!否則就不救你主人了!”
不過十來歲的男孩子,這一沉臉卻是莫名多了股威勢,頓時嚇得頭頂原本悄悄亮出爪子準備開撓的小狗一縮,安靜下來。
江樾宛如一尾游魚,腿一擺,就劃開水面沖了出去。
岸上圍觀的小夥伴們只覺得眼前一閃,就失了水裏人影蹤跡,一聲彩喝到一半不由面面相覷:“卧槽!老大人呢?!不會被水沖走了吧?!”
水面下,江樾一路朝先前米福福呆的位置游去,速度之快,宛如一道白色的閃電。
頭頂的小奶狗四肢並用,緊緊抱着江樾的腦袋,被水流沖得完全站立不住,最後只得張開嘴巴咬住他的頭髮才勉強蹲住沒被沖走。
“嘶~”
江樾吃痛,速度卻沒減,反而越來越快,不過兩個呼吸,他就衝到了之前那株大樹所對的水域。
“嘩!”地一聲,他長長吐出一口氣浮出水面,只見原本坐着小姑娘的樹下空無一物,哪裏還有她的人影?
江樾皺眉四顧,波光麟麟的水面反射着陽光,一派安寧,完全看不出哪裏有暗藏的凶機。
“汪汪!”
頭頂的小奶狗突然衝著身後某個方向大叫起來,江樾回頭,順着它叫的方向游去。
沒走多遠,小奶狗的叫聲越發響亮,江樾反手揪下小奶狗將之放在水中央一處突起的大石上,自己則一個猛子扎了下去!
冰冷幽暗的河底,一個小小的身影卡在石縫間一動不動,原本可愛的小揪揪雜亂地散開,宛如水草一般纏繞在小姑娘蒼白的臉蛋上,額頭一處傷猙獰地翻起,四周還有絲絲縷縷的血跡隨水飄蕩。
江樾心裏一緊,加快速度遊了過去。
好在米福福卡得不緊,江樾很快就把她扒了出來頂在肩上衝出水面。
小奶狗看到主人出來,激動得尾巴直搖:“汪汪!汪汪汪!”歡快得在石頭上直打圈。
但是江樾卻沒有它那麼樂觀。
米福福不知在水裏泡了有多久,身體已經冰冷並且氣息全無。
來不及回岸上了——
他飛快地把小姑娘推到石頭上然後自己跟着翻身上去,將人翻過來,學着曾經見過的場面開始急救。
一下,兩下,三下……然後吹氣。
隨着他的動作,小姑娘單薄的身子顫了下,吐出來幾口清水。
有戲!
江樾心裏一喜,隨手將臉一抹俯下身子正準備繼續。
哪知這時耳邊突然響起一聲暴喝:“江樾!你在幹什麼?!”
下一秒,一股大力襲來重重拍在他的背上,他頓時跪立不穩,“撲通!”一聲落入水中。
天旋地轉間,他只來得及看到一張熟悉的怒氣沖沖的臉,然後臉上就是一疼,來人不問青紅皂白,兜頭就是一耳光扇在他臉上,頓時扇得他眼冒金星。
“爸?!”
“福福!!!”
隨着兩聲驚呼,福福的小堂哥米紅軍終於趕到,跟着他一起的,還有一個氣宇軒昂的帥大叔——正是江樾的爸爸,江庭。
米紅軍今年十四,最是愛玩,脾氣也暴躁。一看自己疼得眼珠子似的小妹妹氣息奄奄地躺在河中央,頓時暴脾氣上來按住江樾就要打——
“江樾你做了什麼!!!”
江樾先是被他爸一耳光扇得找不着北,緊接着又被米紅軍按住要打,頓時也是暴脾氣上來反手就是一拳擊在米紅軍鼻根,頓時揍得他鼻根酸疼涕淚橫流。
兩個半大孩子頓時瘋狂扭打在一起。
“都住手!”
這時,江庭暴喝一聲制止了兩個頭腦發熱的小子,一把抱起福福快速朝岸邊游去。
米紅軍發熱的頭腦這才為之一靜——先救人要緊!
他惡狠狠一把將比自己矮一頭的江樾搡回水裏:“離我妹妹遠點!!!”
然後就跟在江庭身後快速往岸邊游去。
身後水裏,江樾頂着一張黑的紅的白的三花貓一般的臉龐直直地杵在那裏,一動不動。
半晌,直到被眾人遺忘的小奶狗猛地一躥,跳上他的肩膀。他這才一個激靈回過神,然後撈起一捧水胡亂將臉一洗,跟着遊了出去。
岸邊,經過江庭的急救,福福已經恢復自主呼吸,原本灌下肚的河水也大部分被控了出來。只是小人兒在水裏泡了太久,已經昏迷不醒,身子也有些發燙。
江庭一把抱起福福:“你家在哪裏?大人呢?快找人通知大人,我送她去鎮上醫院!”
他是開車來的,說完就將福福放到車後座上車準備離開。
這時原本溜走又回來的李鐵生見狀,還以為福福已經死了,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米紅軍病急亂投醫,劈手抓住面色蒼白如鬼的李鐵生:“去打穀場通知我奶,福福落水了,我跟着他一起去鎮上!”
江庭是生人,他即使再愛玩,也不可能放心把昏迷不醒的妹妹單獨交給他的。
因此只來得及匆匆跟李鐵生交代兩句,便跟着跳上江庭的車子,“轟”地一聲,呼嘯而去。
原地,李鐵生呆立半晌,終於還是重重一跺腳,連滾帶爬沖向打穀場。
*
心虛的他到底還是多留了個心眼,沒敢直接衝到福福她奶馮秀萍面前去說這事,而是腳步一拐,衝到福福大伯娘陳秋菊跟前小聲說了這事。
“啥?!你說福福落水了?!她咋會落水呢?!”
哪知跟他想像的不一樣,一向溫和可親的米家大嬸一聽福福落水了,劈手一下就把他拎起來咆哮,“她連路都不會走!怎麼會落水?!!!”
陳秋菊的尖利的嗓音頓時引來米家所有人的注意。
看着四周齊唰唰射過來的視線,李鐵生:“!!!”
然後心裏一慫,謊話頓時不要錢地出溜出來:“我,我也不知道!我本來跟着江樾他們在小樹林裏玩打仗。可,可後來突然肚子疼就去上廁所,回來就發現她跟江樾兩人在水裏!”
所有人:“?!”
“福福啊!”
一聽福福落了水,福福媽蘇芫,頓時瘋了,尖叫一聲就不要命一般地河邊沖。
緊跟其後的,還有福福她奶,馮秀萍。
眼看着一群人呼啦啦往河邊跑,李鐵生趕緊又喊了句:“剛剛有個不認識的外鄉人開車把福福帶走了!說是去鎮上醫院!”
一群人一聽,頓時又啥也顧不上的換個方向往鎮上跑。
老隊長也趕緊衝到打穀場邊將正在運糧食的馬匹卸下一頭喊福福她爸:“衛國,騎這個,跑快點!”
等米家人跑得差不多,江樾的表叔陳柱也收到消息匆匆趕過來,劈手揪住正要開溜的李鐵生:“鐵生你說福福落水是咋回事?”
李鐵生:“……”支支吾吾半天,然後心一橫:反正剛剛只有他在場,而那個小傻子向來體弱,這回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得回來。
至於江樾——反正他也不是這裏的人,到時大不了一走了之。
心念電轉間,他直接大聲道:“我不知道她怎麼落水的,反正我到的時候就看到江樾在水裏按着她,當時她被那個外鄉人抱上岸的時候,人已經昏了!估計活不了了!”
所有人:“!!!!!!”
“什麼?難道是江樾推的人?”
“就說那孩子整天把臉塗得花里胡哨不是個好的,這不闖大禍了吧?”
“我天,這下老米家可又得花大錢了,就福福那個藥罐子,嘖嘖……”
……
聽着村人的議論,江樾表叔陳柱卻是將信將疑:“不大可能,小樾雖然性格孤拐,但肯定不會隨便推人的。”說著,便要李鐵生把當時在場的孩子們都找來一一問了。
結果問了半天,也沒問出是誰推的福福。他本想就此作罷,等米家回來人再說。
結果這時突然想起李鐵生說的外鄉人——
陳柱:“!!!”
心裏頓時一驚,猛地想起江樾他爸說今兒要來接孩子的事。
再一問李鐵生對方相貌,果然跟江庭無異。他頓時着急忙慌跟老隊長告了假,然後帶着當時在場的孩子們浩浩蕩蕩地就去了鎮上醫院。
生怕去晚一步,這兩父子就要打起來。
就在外界因為福福落水兵荒馬亂吵作一團的時候,福福卻是在空間裏看着突然出現在眼前的白鬍子老爺爺愣了神——
“老……老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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