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無風不起三尺浪
“執行執行，更換加密頻率。”
……
“收到全體。開始！”
一聲巨響。一個黑衣人在屋外破門，想要進入房間。沒想到門很結實，一下子並沒有打開。只是向外開了一條縫隙。破門的人和另一名同伴對視一下，沒再猶豫。鐺鐺鐺的又撬了幾下。
門終於被打開。一小隊黑衣人進入房間，散開查看。
“主控主控，更改通話頻道。”
“主控收到。”
“現在我好像知道，為什麼行動代號叫表演了。”
“這不是演習，確認房間情況。”
“收到。一號安全，二號安全，四號安全，五號安全。”
“主角在三號衣櫃裏已經蘇醒，杏樹和蕨菜帶她離開。”
“主控主控，更換通話方式。其它房間安全。”
“主控收到。蕨菜，英雄救美的機會給你了。”
……
“主控主控，黑檀發現異常，信息發送，主控請確認。”
“主控收到黑檀。”
黑衣人進入卧室，看到女孩正準備從衣櫃裏爬出來。於是打開強光燈晃了她一下。
女生用手擋了一下，似乎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男人小聲說道：“別出聲音，我們是民衛，先趴下躲好，別亂動！”
“鐵樹鐵樹，優先確認主角房間，順便鄙視你砸門的手法。”
……
“主控主控，更換加密頻率。”
“主控收到。蕨菜，你不準備和主角聊聊天嗎？鐵樹要來確認了。”
房間裏黑衣人又檢查了一下衣櫃對女孩輕聲說：“沒有命令，別亂動！”便退出房間。
“蕨菜，你可真是浪費機會。”
“巨柏請求更換主控。”
“主控拒絕。哇，鐵樹這傢伙竟然在掃，嗯，掃描杏樹。”
“主控主控，更換加密頻率。”
“主控收到。”
“冷杉發現異常，主控請確認。”
“執行執行，更改通話方式”
“主控收到全體！”
“執行執行，13通話策略，我們有對手，自由開火，常規距離清場，注意安全。”
“主控收到全體！”
“執行執行！重複！危險！我們有對手，13通話策略，自由開火。”
“主控收到全體！”
“執行執行!全員狀態正常，外圍正在清場，優先保護主角，蕨菜負責。”
“主控收到蕨菜！”
“主控主控！我是冷杉！冷山暴露！受到干擾。”
“執行執行，14通話策略。”
“主控收到全體。”
“執行執行！外圍清場暫停，防禦策略。優先保護主角，鄰居馬上就到。”
“主控收到全體。”
“巨柏，銀杉，支援外圍，防禦策略，注意安全！”
“主控收到巨柏，主控收到銀杉。”
此時，于晴正被代號蕨菜的隊員按着腦袋進入洗手間。于晴向後靠在牆上的時候。蕨菜耳機中傳來消息。
“蕨菜蕨菜，空氣已經在線，安慰一下主角，可以與空氣對話。”
男人收到指示后，自己也靠在牆上對通訊設備說：“于晴晴需要確認我們的身份，不然拒絕跟我們走。”
“空氣收到。安撫一下，無需解釋。”
“收到！”代號蕨菜的男人在洗手間和于晴的幾句對話后，他們的耳機里依然忙碌。
“執行執行，鄰居到位了，識別開火，核心區域保護清場！”
……
“主控收到全體！”
“執行執行，重複！鄰居抵達，識別開火，核心區域保護清場！”
……
“主控收到全體！”
“執行執行，三號設置掩體，確認核心上下樓層安全。”
此時，孫女士和小王正坐在一輛停在地下停車場的小車裏。而這車普通的明顯不像是一個全副武裝小隊的指揮中心。
兩個人坐在車裏，像是一對剛剛吵完架后，誰也不想搭理誰的夫妻。男人只是偶爾撥弄一下車上的音響，兩人靜靜的聽着音響里傳出的聲音。
“主控收到全體。”
“執行執行，冷山通訊終斷！”女人在車裏聽到這樣的通話后，把身體動了動，讓耳朵離音響近了些。
“空氣空氣，主控申請使用應急聯絡。”
孫女士看了看手裏的電話，向旁邊的小王點點頭。並帶上了一個耳機又把車上的聲音關掉。
小王拿一個耳機放進耳朵，又拿起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把電話放在了另一個耳朵上。對方很快就接通了電話。
小王語氣有點不耐煩：“我這面剛剛結束，馬上就回家。別擔心了，一會兒一個短訊，一會一個電話。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呵呵，好，你等着！”
“巨柏巨柏，銀杉銀杉，掩護冷杉，掩護冷杉。”
“主控收到巨柏，收到銀杉。”
“主控主控，我是冷杉，請求執行代號星空。”
“主控收到冷杉，請求冷杉重複。”
“主控主控，我是冷杉，請求執行代號星空。”
“主控收到冷杉，收到請求，代號星空。”
“執行執行，啟動夜色計劃。”
“執行執行。重複，啟動夜色計劃，夜色計劃。”
“主控收到全體，主控收到所有。兄弟們，祝好運。”
“主控收到全體。啟動夜色計劃。代號星空。”
坐在車上的孫女士，沒等對講說完。已經撥通了一個電話。直接對電話說：“啟動夜色計劃！代號星空。對，夜色計劃！”
放下電話后，她摘下耳機，扔到了方向盤前面。她看了看那還在左右搖晃的耳機。又看了看車窗外。隨後又靠回了椅背，就那樣靜靜的坐着。
另一邊的小王好像已經睡著了。車內變的一片寂靜，兩個人看樣子是要在這裏過夜了，彷彿是被困在了寒冷的冬夜裏，要在車裏等待黎明才會到來的救援。
深夜的停車場裏，一切都顯得靜悄悄的，這裏面的燈光也就更加讓人感覺昏暗。四周視線無法企及的地方。彷彿藏着什麼危險的事物，像是有兇殘的獵手，正緊緊的盯着他們。
在這地下的停車場中，即便他們知道，晨曦是無法在這裏出現的。但兩人依然心存希望。
……
良久，電話響起，孫女士接起電話，打開了免提。
裏面傳來了一個男人略有疲憊的聲音：“這麼晚了，還不回家？你總這樣，我都懷疑你在外面有人啦。”
孫女士的聲音更加疲憊：“啊，這就回去。哦，我還要做個備份，做完了就回去。”
“身體要緊，那些瑣碎事情，先放一放吧。你也知道，工作總是做不完的。”
“可是，你也知道。不把手頭的事情做完，我也睡不好。”
“……好吧，那我等你。”
孫女士放下電話，看了看小王說：“走，我們上去吧！”
小王沒動，而是直接說了一句：“他們的目標可能是你，還是別露面的好。”
……
病房裏，老王匆匆推門進來。透過監護室的窗子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人。那女人臉色蒼白，一動不動。也看不出個子丑寅卯。
“怎麼回事？”老王有些焦急又似乎略帶責怪的問一旁的小王。
“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埋伏。”
“她現在怎麼樣了？”
“醫生說，她剛剛穩定，今晚需要嚴密監護。希望她能挺過來。”
老王看着女人沉默了一會。又對小王說：“我去接管小隊和後續，有什麼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說完，也沒等回答，轉身同樣匆匆的離開了房間。
小王在房間裏看着病床上的孫女士，站立了很久，也沒動作。
隨後，又有一個年輕小伙敲門進來。看了一眼小王，就看向房間裏病床上的女人。看了一會才轉回身，只見那小王已經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示意他也過來一起坐。
“她怎麼樣了？”
“她身體和意志都強橫的很。我倒是不怎麼擔心她。其他隊友怎麼樣了。”小王問這年輕小伙。
“冷杉輕傷。”
小王有些惋惜，但也沒繼續問下去。而是說：“現在我還走不開，明天再去看冷杉。做好善後，就讓隊友回去休息吧。這事你先別告訴他們，還是由我來說吧。”
年輕小伙點點頭：“好，沒事我先走了。”
“哦對了，外勤是誰？”
“蕨菜。”
小王點點頭：“走吧，這沒事了。”
年輕小伙起身離開時，又看了看窗子那邊病床上的女人。沒再說什麼，就走出了房門。
又過了一會，小王離開房間，對值班的護士說了些什麼。護士趕忙轉身走了。不久后，回來時，遞給了小王一個手提箱。
小王再次進入病房后，沒有在外間停留，而是直接進入了病人的房間。
“你要的東西已經拿來了。”
病床上的女人沒什麼反應，半晌才開口：“也許一會還會有人來呢。”
“再有人來，我幫你擋住就是了。”
“那炸彈有結果了嗎？”
“還沒有，不過我想不只是這一個。他們應該也是在賭概率。時間這麼晚，固定時間段，車輛又會更少。如果我是他們，也會炸這輛車。”
“嗯，看來他們也準備好久了。調查一下，附近還有哪個必須經過的路口有可疑的車輛，要是能順藤摸瓜多找些線索也好。至少也別讓百姓受到牽連。”
“已經再做了。”
“行動計劃現在怎麼樣了。”
“他們用的飛行器，識別信息與我們的相同，要不是早有準備，發現他們還真有些難度。其他的，現在都在按照常規情況作響應。老王已經去接手後續了。”
女人嘆口氣：“剛剛還有誰來了？”
“主控黑山。”
女人看了看胳膊上的繃帶，又看了看連在身上的各種管線。
“六點之前，別讓任何人進來。你繼續當門神吧。來幫我一把，別讓這些儀器有反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