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智慧樹與傳功長老
馬育才上前一步，略帶得意地道：“我二人是泗縣人氏，只有我二人通過了考試！”
“泗縣？嗯……算算時間，似乎是昨天考試呀。WENXUEMI.coM”大樹略帶驚奇地道。
“回仙師的話，昨日未時考試結束。”徐震道。
“未時結束？今天就到了！是誰這般心急。”大樹問。
“回仙師的話，是……”
“別說，你先別說！”大樹急道：“讓我猜猜！讓我猜猜……這麼性急的，是少達那小子吧！”
“嗯，不是。是少真……也不對……難道是少哲……那就一定是少江……都不對。到底是誰？……誰把你們送來的？”大樹大怒道。
“回仙師的話，我二人真是被少顯真人駕雲送來的。”徐震道。
“少顯？是他！……他怎麼會如此心急！”大樹狐疑道。
思索了好一會兒，大樹才道：“算了，不用去管他為什麼這般心急了。只是你們既然已經來到這裏了，就要先懂得這裏的規矩。”
“我是智慧樹！”大樹道：“先打個招乎來聽聽。”
“啊！”馬育才一愣，徐震已躬身道：“弟子泗縣徐震，見過智慧大師。”
“什麼，什麼？你叫我什麼？”智慧樹激動起來，甚至幻化出一雙眼睛，瞪着徐震。
徐震被嚇了一跳，只得重新解釋：“大師怕是有幾千歲的高齡了，又被稱為智慧之樹，是當之無愧的‘智慧大師’。”
“什麼幾千歲了，我有十幾萬歲了吧……嗯，這名字好，好！你叫什麼來着……泗縣徐震是吧。你可比你的那些呆鳥師兄強多了，沒有機靈的腦袋瓜子，怎麼能夠修成大道。以後你若是有什麼不明白的儘管來問本大師。”智慧大師得意的道：“這世上能難倒我的事情本來就不多，不對……這世上的事情簡直就沒有我不知道的。”
徐震大喜，連忙躬身答謝。
“你們從這裏向東走，山崖盡頭有一座石屋，周圍空空蕩蕩地很好認。那屋裏住着的是傳功長老，想要學什麼儘管去找他。不過……”智慧大師壓低聲音道：“我只告訴你一個人……他有一些貪財！”
智慧樹抖動了幾下，用樹枝指出一條向東去的路：“你們快去找他報道吧！我要睡覺了……祝你們好運！”
“記得有空要來看我。”智慧大師特別叮囑徐震道。
“一定，一定。”兩人向智慧大樹行了一禮后才轉身向東，順着樹枝所指的方向一路向摸去。
東邊山崖的最高處只有一棵大樹，佔了有幾畝地，高有七八丈，鬱郁蒼蒼不知生長了有多久，枝葉茂密，樹枝從樹梢一直垂到地上。兩人圍着樹轉了幾圈，沒有找到石屋，不由地小聲嘀咕了起來。
“智慧樹不會是老糊塗了吧。哪裏有什麼石屋，哪裏來的傳功長老呀！”馬育才不滿地道。
“噤聲！”徐震小聲地道：“說不定那傳功長老也是個樹精。”
“誰說我是樹精的！”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大樹中傳出。
二人嚇了一跳，忙向大樹行禮：“弟子知罪，弟子們再也不敢了。”
“嘿，你們這倆小子，往哪裏拜呢？我在這兒……”樹枝向左右分開，一間小石屋露了出來，一個中年道人坐在門口，穿一身半舊不新的道袍，半撒着鞋雙腿很隨意地垂了下來，正歪着頭看着二人。
二人只得重新施禮，“泗縣弟子——馬育才（徐震）見過傳功長老。”
“是剛來的菜鳥呀！把你們的玉符程上來。”道人笑道。
二人把玉符交了上去，垂手站在一邊。
道人檢查完畢，將玉符收入懷中，將臉一板道：“玉符檢查無誤。但你們二人目無尊長，出言侮辱師長……理應逐出門牆！”
二人大驚，連忙不住口地求饒。
“不過……”，那道人將話峰一轉：“念在你等年幼，又是初犯……就從輕發落吧。”他頓了一頓，道：“凡紫陽宗的外門弟子，每月初可在我這裏領取一塊玉石，……就扣除你二人三個月的玉石，以示懲戒。以後不可再犯！”
“是，是……弟子決不敢再犯……”二人連忙答道。
“怎麼了，還有什麼話想說嗎？”道人笑眯眯地道。
二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徐震終於忍不住問：“請問傳功長老，玉石是何物，有何用？”
“玉石呀……玉石可用於輔助修鍊……具體功用你們以後自會知道。”傳功長老心情大好，又接着補充道：“不過現在暫時對你們無用，扣除了也不必在意。”
他右手在身上一掏，手裏已多出兩個布袋，將布袋拋給二人，極不負責地道：“這是外門弟子的標準配備，你們拿好。不好丟失了……丟了要罰款的。”
二人忙把布袋摟入懷中，傳功長老才又接着道：“布袋裏有一本書、二個玉瓶、一個玉簡。你們檢查一下，尤其是玉簡，千萬不能弄丟，否則，哼哼……”
二人把布袋打開，馬育才攥住玉簡問道：“請問傳功長老，這玉簡有何用途？”
“以後你們自會知道！”傳功長老不耐煩地道：“每月十五我會在這裏開壇講道，你們來聽，有問題到時候問我。平日裏千萬不可以來打擾我的清修！”
他指着布袋：“那袋中之書你們看了之後，許多事情自然就會明白。快點看書去吧。”
他的手揮了又揮，起身就想進屋。徐震忙着問道：“長老，我再問一個問題，我們住在所處？”
“隨便你們。”他頭也不回：“山上樹多石多，隨你們用什麼去蓋。當然，你們也可以找一間現成的。……凡是沒有禁制，你們能進去的，都可以住。”
二人對屋子行了個禮，退了回來，先向一排草屋走去。徐震運氣好，很快找到一間可以住人的屋子，馬育才連續進了三間房，都被一股白光擋住，第四次才找到合適的住所。這樣一來，二人的房屋頓時隔了好遠，大違二人本意。
徐震從袋子裏掏出那本書，這是一本無名的道書，有四指來厚，密密麻麻寫滿了文字。徐震大略翻看，書中分為四個部分：第一部分常識篇，介紹了修道的一些常識；第二部分功法篇，只記錄了一套“鍊氣決”；第三部分丹藥篇，記錄了一些常見丹藥的煉製方法，“回春丹”赫然在列；第四部分奇物篇篇幅最長，包含着《妖獸錄》和九龍山妖獸分佈簡介。
那兩個玉瓶盛的是丹藥，第一個裝的是“僻谷丸”。要知道修道之人最要緊的就是時間，有了這僻谷丸，可以省下大量的時間。算得上是最基礎最重要的一種丹藥，道書中丹藥篇最先介地的就是它。
第二瓶子裏裝的是“壯骨丸”，可以緩慢改善體質，增加力量、靈敏、爆發力等身體素質，是修道之人強健體魄的一種良藥。
至於那個玉簡。據書中介紹裏面記錄的是紫陽宗的五行基礎道術，需要鍊氣化神，達到神識離體的程度才能夠學習，果然不是他現在所能夠掌握的。
徐震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把玉簡貼身藏在懷中。
他打開了書，翻到第二部分，仔細研究起“鍊氣決”來。這“鍊氣決”是書中記載的唯一一部功法，據說和世俗的內功差別非常大，有些地方簡直是背道而馳！所以即使有人修行了內功而又僥倖過關，到此也會吃盡苦頭。書中強調多遍：只有把“鍊氣決”修鍊到高深的程度，才能做到神識離體，才能去學習玉簡當中的內容。
徐震一個字一個字地反覆推敲，只覺得似懂非懂。他合上書，在心裏反覆揣摩消化。
“氣”分為兩類，內氣和外氣。世俗的功夫高手，無論是練外家拳還是練內家功，練得都是內氣，也就是人類自身之氣，通過增加強化人自身的氣來增長功力、打擊敵人；修道者所修鍊的氣是外氣，乃是天地間靈氣。通過溝通天地，引天地靈氣入體，以達到脫胎換骨，延年益壽，乃至超凡入聖的境界。
所以第一步就要培養氣感，溝通天地。只有得到天地靈氣的初步認同，才能夠引天地靈氣入體，開始下一步的修鍊。
徐震盤膝而坐，五心向天、意守丹田，放鬆身心，嘗試和天地靈氣溝通，不多一會兒，果然感到和平時不一樣。身體周圍充滿了一股淡淡地壓力，這是天地靈氣流動時所帶來的感覺。
徐震嘗試用意識與它們溝通，引導它們向體內流動。天地靈氣竟然很輕易地聽從召換，一絲絲進入身體，在經脈中流動，向丹田匯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