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世元2000.6.5
紅橋村,坐落在東華西部的一個小村莊。
傍晚路上,一名六七歲的男孩,拎着一個與他體型有些差異的大籮筐光着腳踩在兩旁遍佈雜草的土路上歡樂的蹦躂着回家,框裏的草魚也在蹦躂。
男孩身上的衣物濕漉漉的,身上隨處遍佈着已經幹了的些許泥土,小臉不胖不瘦,一雙澄澈的眼睛雖然不但卻很有神,充斥着孩童的朝氣。
不遠處的磚瓦房內卻充斥着些許不協調的喘息聲,引人神往。
剛到家門,小威推門便入,結果卻撞見自己二叔光着上身和一名衣衫不整的女人坐在床邊,急忙興奮的喊道:“二叔!我回來啦!呀!葉嬸嬸也在呀,看!今天收穫特別大!”說著小威將籮筐放在二人面前,框內的草魚還在有一下沒一下的蹦躂着。
男人名叫柳燁,一米八左右的個子,面龐偏瘦,但通體卻略顯精壯,上身還殘留着些許汗漬,古銅的膚色下卻有一副頗為秀氣的面貌,尤其是那雙眼睛顯得很有侵略性。
床邊的女人正是男孩兒口中的葉嬸,身材豐腴,卻沒有過多的贅肉,一副普通農村婦女的打扮,秀髮盤在腦後,五官倒是有些精緻,拋開這身打扮不談,妥妥一美人胚子,二人在一起倒也有一些般配。
屋內有些安靜,床邊的女人很快就整理好夏日單薄的衣物,面色依舊有些紅潤,顯然是被孩子的突然闖入弄得有些尷尬。胸口還有些緊張的起伏,但這起伏讓一般男人看到,怕是避免不了一番遐想。
隨即,男人看着框裏的魚開口打破了寧靜:“不錯不錯,今天晚上有口福了!你葉嬸剛來,我…”沒等男人說完,男孩突然接道:“我知道!”
男孩突然的一聲,讓屋內的氣氛更加的尷尬,男孩接著說道:“葉嬸一定是後背酸了!毛子跟我說過,他媽晚上老是後背酸痛,每當這個時候,他爹就讓他在門口跟大黃玩一會兒才讓進屋,但是毛子總是說他有點擔心,說聽見他爹打打媽,但是每次進了屋,他又發現他媽並沒什麼事情,倒是他爹總是累的滿身大汗。這時候他又得給他爹捶捶腰。趙叔雖然不在了,嬸嬸你累了就跟我說,我也有勁兒!”說著男孩兒還晃悠晃悠自己的小拳頭。
聽完屋內的倆人才從尷尬中緩和過來,男人也在心中暗道,這群屁孩子都看到了啥,連忙接著說:“對對,那行,下次你好好幫葉嬸錘錘!”
女人也笑着走過來摸摸男孩的頭:“好孩子,嬸嬸先謝謝你。”接着轉頭對男人說道:“那我就先回去了,小威都回來了,六兒也該快到家了。你們爺倆也別收拾了,過會兒我讓六兒送飯過來。”說完女人便拿起桌上沒收拾的碗具快步出了門。
“二叔,嬸嬸屁股也疼嗎,下回碰到嬸嬸,我得幫她好好錘錘!嬸嬸一個人帶小六,肯定很辛苦!”小威認真對着男人說道,眼神澄澈。
男人見狀不語,微笑的拍了拍他的腦瓜。提起籮筐,帶着小威向後院走去。
小威今年剛滿七歲,葉嬸對他很好,他也是發自內心的喜歡葉嬸,小威心裏總能從葉嬸身上找到母親的影子,所以玩伴里,小威總是很照顧葉嬸的兒子小六。
一小時后
“二叔!二叔!”一聲叫喊打破了爺倆的嬉戲
“二叔,小六來了”說著,小威放下手裏的魚
“小威,阿媽讓我帶的,二叔呢?”一個瘦小的男孩子站在小威家門口,瘦弱的彷彿隨時都能被夜晚的微風吹倒,他眼眶紅紅的,惹人心疼,邊說話邊把手裏的提筐給小威。提筐裏面正是熱騰騰的飯菜。
“咋回事,六兒?”男人從屋內走出來,手裏還拿了幾條收拾好的草魚。
“二叔!阿媽讓我把飯給你送來。”小六有些哽咽。
男人看出不對勁,接過提筐,接着問道“咋回事,跟我說說。”
小六嗚哇哭了出來,“我…剛回家,就碰到大伯了,大伯…看到我筐里的魚,非…非說是我又帶小威他們到大伯家的魚塘偷魚了,我們…我們…明明是在西塘抓的,他…他…非不信,然後阿媽就回來了,大伯進屋裏不依不饒,阿媽煮完飯…就跟我說讓我給二叔送來,嗚…嗚·…”
小威在一旁安慰着小六,可以看出他眼中的憤怒。
“媽的趙大頭,他家孩子不是跟你們一起去的么,這狗日的就是來找事兒的,六兒別哭,二叔這就去看看去!”男人說完,把提筐放在桌子上,轉頭穿上他那82年白里發黃的白背心,轉頭對小威說道“小威,你跟六兒在家裏等着,二叔去葉嬸那看看。”
小威點了點頭,拉着還在哭的小六坐在桌旁。
“你倆先吃着。”男人說完消失在夜幕中。
“蓉蓉,你說說你,這小六也不知道帶着這群癟犢子去我塘里偷了多少次了,咱自家人我就不說了,這孩子也不能老帶着別家的混球打咱自己人的注意啊,你說是不是?我也不是說找你麻煩,你是我弟妹,那我不能讓你受欺負,但是得給這小兔崽子一個教訓,讓他下次不要再帶着這群癟犢子跑我塘里搗亂。”一個胖男人,在飯桌上自顧自的吃着喝着。
“大哥,我都跟你說了,那是他們去西塘里抓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六兒,他哪敢去咱自家魚塘啊。”葉嬸在對面抹着眼淚,對於眼前這個男人她真是氣也氣不過,爭也爭不過。平日裏的冤屈也只能都化成眼淚。
“你說他是去西塘抓的,西塘能抓到這麼多魚,你說哥哥我還搞什麼魚塘啊。對不對?”胖男人遊刃有餘的對付着葉嬸的言語。
女人有些不知所措,低聲啜泣,不知如何應對。
“蓉蓉,你看,你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我二弟命不好走了四年了,可是你孤兒寡母的也得生活吧,大哥命也不好,你嫂子走的也早,要不然以後你跟大哥湊合湊合,孤兒寡母的也有個依靠。”胖男人說著,抓向葉嬸的手。
“你要幹啥!”葉嬸大喝一聲,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把推開胖男人,胖男人本來就是半起身,一個沒坐穩,竟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一下,可觸了胖男人的逆鱗了,掙扎着從地上站起來,怒道:“他媽*的,你別給臉不要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姓柳的有一腿,今天老子在你門口等半天了,三兒跟我說親眼看着你從姓柳的家裏回來的!當婊子還想立牌坊,盡他媽的胳膊肘往外拐!今天老子不辦了你,老子就不姓趙!”胖男人說著一把抱起葉嬸往屋裏走去!
葉嬸此刻也慌了神,她哪是這趙大頭的對手,就跟小雞兒一樣被拎着走,胖男人一把將她扔到床上,關上門,接着就開始脫自己的褲子。
“大哥!別…求求你,大哥,我一定好好管教小六,你放心,我一定給你交代!你別這樣!”葉嬸此刻也慌了神祈求着。
“你他媽的就是的犯賤,剛剛那股勁兒呢?實話跟你說了吧,今兒我就沒打算空着手回去,你怎麼對付柳燁那小子的,今兒就怎麼對付我!”肥大的身軀壓到葉嬸的身上,本就是夏天,胖男人沒怎麼費力,葉嬸就已經春光蹦泄。
砰的一聲,房門被踹開!
“找大頭!”柳燁接着一腳踹向葉嬸身上的胖男人,這是農家漢子結結實實的一腳,胖男人還沒反應過來,就飛到床下。柳燁隨手拿起床單蓋在了驚魂未定的葉嬸身上。
這時間,胖男人也反應過來了,趕忙拿着褲衩就跑出門去。
接着就聽到門外,胖男人在大喊:“寡婦偷人了!寡婦偷人了!”
本來就沒完全入夜,經過胖男人這麼一喊,村裏的男女老少都往葉嬸門前聚攏,這下葉嬸徹底慌了神,趴在柳燁的懷裏大哭着。
柳燁也沒想到這個趙大頭這麼毒,安慰道“沒事,該怎麼辦怎麼辦。”
沒一會男女老少都來到葉嬸門前,些許有些威望的進到屋裏,看到現狀,彷彿懂了什麼。
趙大頭從人堆里擠出來:“好你個柳燁!幾年前剛來村子的時候,看你小子人模狗樣的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怪不得前兩年處心積慮的來我家廠子裏做事情,原來一直打我弟妹的主意,可憐我二弟啊!那麼好的一個人,竟被這狗男女活活害死!老弟啊!都是我這個做大哥的不好啊!”說著他竟開始抹起了眼淚。眾人一聽,紛紛對二人指指點點起來。
“小燁啊,咱可不能這樣啊,這幾年你幫村裡做了不少事情,這不該是你能做出來的啊”一名老者有些惋惜的說道。
“枉我老弟生前與你交情不錯!是我這個做大哥的不對啊!明知你交友不慎,卻沒阻止你啊!你真喜歡我弟妹,我可以勸她倆離婚,我老趙家也不是沒本事再幫二房娶個媳婦兒!你為什麼一定要了他的命啊!”趙大頭這一番表演,可謂是情深意切,在場人員顯然一邊倒的指責起床邊的二人,葉蓉被哪見過這場面,整個人怔住不知所措。
本來中立的鄉民也紛紛加入指責二人的行列中,更有甚者報了警,聲稱要將二人伏法。
柳燁並不是村裏的原住民,而是五年前帶着小威來到這裏,買下房屋田地,在此生活。但自從來到這個村子之後,柳燁便一直幫各家各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久而久之,大家也都接納了爺倆這對異鄉人,至於葉蓉的原配便是村子裏有錢有勢的老趙家的二房趙曦,趙曦為人忠厚,做事情一絲不苟,在村裏的威望一度超過大哥,成年後便跟着父親大哥一起經營家裏的養豬場,生意和生活更是紅紅火火,蒸蒸日上,柳燁剛來村子那會兒,正趕上柳燁新婚大喜,前前後後也沒少幫忙,一來二去的,趙曦跟柳燁的交情便熟絡起來,柳燁也一度在養豬場工作過一段時間。可好景不長,一天夜裏,趙曦起夜的時候不知怎麼被長蟲【蛇】咬到,好巧不巧的當夜風雨劇作,村口的路又被一根被風吹斷的樹木擋住,救護車也耽擱許久,沒趕到了醫院,人就已經斷了氣。趙家一度陷入陰霾,趙曦的父親由於愛子心切,悲痛欲絕在趙曦去世不久便辭世,隨後不久,柳燁也自願從養豬場退了出來。
不遠處警笛聲拉進,隨着警笛聲的結束,屋內進來兩位警察,看到此處,趙大頭聲淚俱下的哭訴“趙隊,您可得給我們老趙家做個主啊!弟弟走得早,我這個做大哥可不得多多關心弟妹跟侄子的生活嗎,剛來弟妹家裏看看,卻不想發現二人正在偷情!
這柳燁見我撞破他們的姦情,便想殺我滅口!我見況不對趕緊跑出來,叫上大傢伙,他這才不敢輕舉妄動!趙隊你得給我死去的弟弟做主啊!”大頭又是一番聲淚控訴!隨即又把剛剛那一套說辭複述了一遍給剛來的警察。
“抓起來!把這對狗男女抓起來!”人群中的聲音越來越大。
“柳燁!我是真沒想到,你竟然會是這種人!走吧,上車!大傢伙放心,我一定徹查,給大家一個交代,給老二一個交代!”趙隊說罷,作勢去拉柳燁。
“表演完了?”柳燁全程都在笑着看大頭裝腔做勢的表演。隨即冷冷的說“今天既然你都說到這了,我索性就還你們一個真相。”
“大頭,我真沒想到你來了這一套,本來我敬仰趙叔為人仗義,也是打算幫趙叔保守秘密,給趙家一個善後。本來這也都是你家族內事,我不方便多說,老二為人如何,大家心裏有數,大頭的為人我相信各位也都心知肚明!
趙家之前的輝煌,明眼人都知道是趙曦跟趙叔一手帶出來的,你坐享其成,本應當知道感恩,但我雖知道你對老二有所嫉妒,但不至於對親弟弟下手。老趙家的人對你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可你卻不知好歹。
終日遊手好閒,生意上的事情你是一概不問,雖不說窮凶極惡,但吃喝嫖賭你是樣樣佔全了吧。”說到這,柳燁看向眾人。眾人莫言,也都心知肚明這都是事實,平日裏礙於面子,不好意思挑到明面上說。
“你不要在這裏拖延時間!我們趙家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趙隊,快給他抓起來!”趙大頭指着柳燁說道。
“這就急了?我說給大家一個真相,就給大家一個真相,我記得你除了吃喝嫖賭,還喜歡玩一些異寵,這幾年怎麼不見你拿着你那些蜘蛛蜥蜴到處顯擺了呢?”柳燁沒有一絲緊趙的說道。反倒是趙大頭,滿臉不知是汗是淚。
“老子想玩什麼玩什麼,關你什麼事啊,你不要再這裏岔開話題!”趙大頭略顯緊趙的吼道。
“你玩什麼確實不關我的事情,但是關係到趙曦的命!”柳燁的語氣突然嚴厲起來,“鄉里村下,長蟲咬人並不是稀罕事情,大傢伙也都知道,這裏的毒蟲,就算是咬到人,雖說有時劇痛無比,卻也不會致命!更何況趙曦正直壯年,怎麼會撐不到醫院就斷氣了,咬到趙曦的毒蟲並不是我們本地的毒蟲,而是你那些所謂的異寵!”
大傢伙聽到這裏都目瞪口呆,趙曦的具體案情鄉民並不清楚,加上當時確實救護車耽擱了許久,眾人對當時的結果並沒有產生懷疑,大傢伙也都偏向趙曦運氣不好。這一事實,給大家當頭一棒,都紛紛議論起來。
柳燁繼續說道“一開始我就很懷疑,趙曦去世的第二天夜裏,我從養豬場回去的路上,看到你鬼鬼祟祟的抱着一個小箱子進了養豬場後方,我便跟了過去,發現你在掩埋什麼,在你走後我便把東西挖了出來,是一個飼養箱,還有一條已經死去的長蟲,便把箱子帶回了家,至今還在我那裏,趙隊一會兒可以去我家裏取,第三天一大早我就去跟趙叔說了這個事情,趙叔聽完,直接昏厥了過去,我把趙叔送去了醫院,之後有天夜裏,趙叔給我打了電話,讓我過去醫院,而且,趙叔住院的時候,有一筆四十萬的賬從養豬場劃出去,這一點你不否認吧,我這有段錄音,我希望大傢伙能聽一下。”
說著柳燁拿出手機播放了一段錄音,大頭早已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小燁啊,老二已經沒了,我不想趙家就這麼完蛋了,人已經沒了,希望那四十萬能填上老大的窟窿,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保守這個秘密,歸根結底,這都是我趙家的內事,跟你沒什麼關係,我心知自己已經沒多少時日了,希望老大回頭是岸,趙家能在老大手裏走多遠就多遠吧,希望我走後,你能幫着多照顧照顧老二的孩子,至於蓉蓉,她想走就讓她走吧。”
“確實是老趙的聲音!”
“沒錯,是老趙!”
一時間大家議論紛紛,大頭癱坐在地上,雙目睜大,說不出話來。
“這時節,西塘的魚本來就不少,你假借偷魚為名,來蓉蓉家強行苟事,被我撞破,你又玩了一手賊喊捉賊,你欺辱蓉蓉本就是是常事,但之前也沒太過分的舉動,大家礙於面子不好揭穿你!
老二已經走了四年了,蓉蓉對他也是仁至義盡,不勞煩各位動嘴譴責,現在我就告訴你們,我確實跟蓉蓉有男女之情,但我問心無愧,倒是你,大頭,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柳燁冷冷的反問道。
趙大頭已然說不出話來,一旁的警察也愣住了。
“啊啊啊!”大頭一聲嘶吼,大哭了出來,嗚咽着說道“老二啊!我對不起你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突然一旁的葉蓉,瘋了一般衝到廚房拿起菜刀衝到大頭面前,抬起手就要砍下,好在柳燁攔下。
“天殺的趙亞!我要殺了你!”葉蓉嘶吼道,卻無力的倒在柳燁的懷裏。
隨着警察帶走了大頭,上車的時候,大頭回頭看向了柳燁,但沒說話。
隨着警車漸行漸遠,眾人眾說紛紜,留下幾位長者說了些話,紛紛散去。
原來,大頭在城裏欠了四十萬的賭債,這對於趙家也不算一筆小數目,他不敢告知家裏人,養豬場也正直上升期,這四十萬如果斷了現金流,對趙家的生意會是一大打擊,好巧不巧,大頭的毒蛇異寵這天夜裏,不知怎麼地跑到了老二的家裏!
起夜的老二碰巧踩到了毒蟲被咬到,慌亂的趙曦摔倒的途中頭又撞到了桌角,昏厥了過去,遲遲不見丈夫歸來的葉蓉,這才起身發現了倒在正堂的趙曦,葉蓉的叫喊聲驚起了正在為賭債發愁的大頭,救人過程中,大頭看到腳上的咬傷,便知道發生了什麼,大頭的心裏起了一絲邪念!
拖死了老二,他便是養豬場的唯一繼承人,窟窿也就能補上了!一不做二不休,便想方設法的推遲了叫救護車的進度。也是趙曦命不好,當夜風雨大作,刮斷的樹木又阻斷了村口的路,趙曦的生機這才徹底失去,回天乏術。大傢伙也一致認為趙曦命不好。
在趙曦走後不久,老趙難解心結,不久就在醫院辭世。
好在葉蓉雖為一屆女流,但是平日在丈夫熏染之下通曉一些商賈之事,一番運作,養豬場的生意也漸漸回暖,但廠子終究還是大頭的,她也逐漸退居家內,養豬場雖然生意不如從前,但總歸有夥伴基礎,正常營業還是沒有問題。
大頭早先也有一原配,早年染病已故,加上家裏經過這麼多事情,並未再娶,人言中年男人三大幸,升官發財死老婆,大頭雖算不上發財,但在鄉里也是極其富有的存在了,無牽挂的大頭就打起了這個弟妹的主意,屢屢騷擾!
人言寡婦門前是非多,葉蓉也算是個堅韌的女性,安心操持丈夫的生意,加上心中知曉這個大哥並不是個省油的燈,並不對大頭有所回應。
生意回暖的過程中,柳燁也幫了不少忙,一來二去二人自然產生了一些情愫,但是礙於身份,二人也都不對此有所希冀。隨着葉蓉不再過問廠子的事情,柳燁也從廠子退去。
人畢竟是感情動物,一年前,村頭水閘放水泄洪,小六跟玩伴玩耍時,不慎掉進河裏,雖然鄉里的孩子水性都不錯,但泄洪的水閘,可不是鬧着玩的,就是水性非常好的成年男人,也不敢此時下水,小六也拚命往岸上游,可孩子終究是孩子,筋疲力盡后,眼看要吸入閘內,恰巧從田裏回家的柳燁看到后,急忙跳入水中將孩子撈了上來,上來之後,孩子已然沒了生機,柳燁一番操作,將孩子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這時,正趕着其他孩子帶着葉蓉來到現場,看到了這一幕,失去丈夫后,小六是她的希望,如今這個希望差點失去,讓葉蓉的精神徘徊在崩潰的邊緣,撲到了柳燁的懷裏,放聲大哭起來。
正是這件事情,二人的情感交融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