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好公民報警
季白榆翻了翻白眼,
說道:“我是來上班的。上班要分清公與私,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打來的電話就不用轉了,掐掉就行了。”
於非拍了拍胸口,立刻明白這個小姑娘是來宣示主權的。
指着一邊空着的位置說:“收拾一下坐在這裏。如果有什麼事,聶總會給你打電話的。”
季白榆鄭重點點頭,坐在電腦前,假裝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一個小時過去了,於非和一群秘書忙着進進出出,來來回回,季白榆無聊到去玩了會五子棋。
實在是沒辦法,她拉住一個人,用希望的眼神懇求,“有什麼要分配給我的嗎?”
被拉的溫暖抽了口氣,誰敢使喚這個大小姐?李木子兩天前才惹了麻煩。
他們聽見聶總說:“我不喜歡你,沒有原因,想不明白的話,也許從這裏跳下去就能想明白了。”
李木子當場大哭起來,原因是什麼?不喜歡就算了,還讓人去死。
這不是明確以權壓人嗎?
“不客氣,季小姐這裏人多,工作不夠。別搶我們的。”溫暖陪着笑,扯出了袖子。
季白榆看着溫暖漸漸離去的背影很是沮喪,剛一轉身,電話響了,聶清規的聲音出來了。
"送一杯咖啡進來。"
季白榆一樂,屁顛兒屁顛兒的去了茶水間,剛磨好咖啡,卻突然覺着不好,又重新煮了奶茶。
“叩叩叩……”
“進來。”
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好看。
季白榆認為這是真的。
進來后把咖啡放下后,她獃獃地看了一會聶清規的側臉。
剛想轉身離開,就聽見男人不悅地說:“怎麼是奶茶?”
季白榆轉過身來扶了扶眼睛,嚴肅地說:“喝太多咖啡對你的健康不好。這位助手建議聶總改喝奶茶。”
聶清規的眼睛裏掠過一絲微笑,看着她的衣服。
直到季白榆點尷尬,他才回過頭來說:“好,出去工作。”
季白榆立刻崩潰了,捏了捏手指說:“我一上午就只煮了一杯奶茶。你們公司這麼閑嗎?”
當聶清規聽到這話的時候,他立刻明白了。
他敲着明亮的檀香書桌,想了一會兒,“樓上的花還沒澆,去吧。”
季白榆撇着嘴。
雖然不滿意,但也好歹是一份工作。
剛要離開,聶清規又道:“把眼鏡摘下來。”
季白榆一抬起下巴,得意地笑了笑:“這是職業道德,你不理解我,我不怪你。”
季白榆剛從樓上下來,就聽到有人在吵鬧。
於非和幾個女秘書正在攔着一個衣着考究的女人。
扭頭望去,原來是叫囂着要見聶清規的李木子,
季白榆咯咯地笑着,靠在門框上看熱鬧。
“李小姐請你出去。你的行為會給你帶來麻煩的。”
於非面無表情,語氣公事公辦,“你再這樣,我就叫保安了。”
李木子推開他說:“把聶清規叫出來。我想看看季白榆到底是有什麼能耐把他迷成這樣。他不喜歡我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毀了我的未來。這到底還有沒有王法了?"
季白榆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笑了笑,然後走下樓梯,伸出手拍了拍李木子的肩膀說:“小姐,我已經為你撥了110。”
李木子扭過臉,轉過身來。
她沒認出季白榆,只是抬起下巴說:“別用這些小把戲騙我。今天見不到聶清規我是不會走的!”
季白榆給她看了她的手機,她的眼睛無辜地眨了眨:“真的已經打過去了。”
李木子立即去抓季白榆,於非很快攔住了她。
然後他捏了一把冷汗,要是今天李木子傷到了季白榆,那今天他也就可以自己捲鋪蓋滾蛋了。
此刻的季白榆笑着對接通的電話說:“喂,我可以和江局長通話嗎?我是季白榆!”
李木子要瘋了,“原來是你!”
季白榆微微欠身,用清晰甜美的聲音微笑着。
“你好,江叔叔,我是季白榆,我剛剛發現了一個可疑的人,很像上次在路上搶劫老婦人的那個,派人過來接走她吧!就在聶氏門口,好,那麻煩江叔叔了。”
李木子目瞪口呆,於非目瞪口呆,一幫女秘書也目瞪口呆,所有在場的幾乎都石化了。
打電話給警察局長抓一個好像搶劫老奶奶的嫌疑犯?這是有一個警察局長給撐腰的炫耀嗎?
李木子簡直都蒙了,但是警察局來人了,一定要把人帶走,還用義正言辭的話來教育他們。
說舉報罪犯是提現公民的責任心的高尚行為,他們必須向季小姐學習!
不管別人怎樣,季白榆反正很開心。
當聶清規把季白榆叫到辦公室時,公司門前的人正在慢慢散去。
聶清規凝着臉看着她,說:“你什麼時候認識江凜的?”
季白榆眨着眼睛說:“他上次來看爺爺的時候。”
男人揉了揉眉毛,沉默了一會兒后說道:“將來我會處理這種事情的。”
季白榆繞到他身後,為他按了按太陽穴,低聲說道:“我明白了,你能不生氣嗎?”
聶清規握住她略冷的小手,把她拉到身邊,摘下眼鏡扔在一邊。
“別戴,很難看。”
季白榆坐在他的膝蓋上,摟着他的脖子,笑得像朵花。
“我們去吃雪糕吧!”
聶清規抱住她柔軟的身體,她的小臉微微翹起,聶清規小心的將她拉起站開,語氣很僵硬,他說:“別纏着我。”
季白榆順從地轉過身,彎起嘴角說:“好的!”
季白榆施施然穿着黑色緊身魚尾連衣裙走出試衣間,面對聶清規,有些尷尬地把衣領拉得高一些,等待他的評價。
"這件晚禮服非常適合季小姐."導購小姐不失時機地稱讚。
緊身晚禮服勾勒出季白榆的身材。
白色的皮膚在長裙的襯托下更加白皙有光澤。
裸露的皮膚因寒冷或緊張而像珍珠粉一樣紅,清純的眼神和妖嬈的身材,就像黑白對比一樣,極端的矛盾有着不可抗拒的誘惑和迷惑,無形中流露了出來。
沒有任何刻意的裝飾,只是自然而然的營造出一種氣質。
聶清規只覺得全身的血液流動在加速,他交叉雙腿,改變了坐姿。
他的目光一直牢牢鎖住面前的人,然後有點深沉地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