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對窗戶無計可施的段煊只得放棄,緊緊用披風裹住自己,縮到了角落裏。
他覺得明天他還是找份工作吧,至少混口飯吃。
但是,他絕對不會去酒吧扮女裝的!
也不想碰上周明耀,那個表面上對自己俯首帖耳,實際上兩面三刀的人。
更不想聞他的臭腳丫子,十米開外那味道都辣眼睛。
這麼想着,他再度陷入了昏睡。
隱隱約約覺得自己昨天好像生病了,但是怎麼莫名奇妙又好了?
還有,這披風是誰給他送過來的?
門好像壞了,明天起來得換一把鎖。
那屏幕又亮了一次的手機,被遺忘在了一旁。
當陽光照到他臉上的時候,段煊終於翻了個身,坐了起來。
他揉了揉眼睛,只覺得肚子餓的咕咕叫。
手機里還有幾十塊錢零錢,他起身去水管上簡單的洗漱了一下。
洗漱乾淨以後,才去巷口買了豆漿和油條。
可能是因為真的餓了,這些從前他看都不看一眼的食物,今天吃的竟然特別香。
吃飽后,段煊便想着去找一份工作。
然而工作真的不是那麼好找的,他接連問了幾家廣告公司,都不想招他。
多數都是因為他身上的一件T恤,都能抵他們好幾個月的工資。
這樣的小少爺,怕是跟家裏鬧彆扭了。
而且他生的膚白貌美,萬一沒照顧好小少爺,怕是會惹麻煩。
難道真的除了酒吧,沒有人敢要他嗎?
在外面轉悠了一天下來,他餓的前胸貼後背。
回到那簡陋的出租屋裏,他瞬間又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段煊委屈巴巴,忽然想到今天竟然是自己的生日。
本來爸爸給他準備了很多生日禮物,還答應自己會特意空出一天來,帶自己去遊玩。
他想爸爸了,想去看看他。
不知道醫院會不會有人守着,能不能讓他看一眼。
想到這裏,段煊瞬間清醒過來了。
對啊,他可以去醫院看看他啊!
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面又開始下雨,秋更深了,夜也更冷了。
他們被房東趕出來的時候,衣服行李都落在了那邊。
其實他可以去取回來的,但他不敢去,害怕再看到房東那嘲諷般的嘴臉。
如果再找不到工作,明天就去要回來吧!
相較於冷嘲熱諷的房東,他更害怕惡臭的周明耀。
裹緊那件藍色的披風,段煊去了醫院。
這邊距離醫院不是很遠,打車只要十幾分鐘,但是走路就要走半個多小時。
段煊點開手機想要導航一條最近的路,卻發現手機上有兩條未讀信息。
短訊作為已經過時了的通信方式,除了廣告就是病毒。
他剛要忽略,卻發現發信人是靳寒澤。
段煊點開信息看到了上面的內容,一條是“你到底是誰”另一條是“為什麼要幫我”。
看到這兩條信息的時候,他知道,自己的夢又應驗了。
今天一早,靳寒澤便召集所有高層去總裁辦中心會議室開會。
收到信息的時候,姜信還冷笑了一聲,對身邊的嚴汝坤道:“一大早就開會,是上趕着覺得自己倒的不夠快?”
嚴汝坤卻是一臉的淡定,說道:“他越折騰,不是對我們越好嗎?毛頭小子,乳臭未乾,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姜信道:“這一點,他就是不如陌陌,要是能稍微有陌陌一半的城府,我們也不至於這麼不放心讓他在這個位置上。”
嚴汝坤道:“可惜了,我們手裏的股份,還是差了幾成。否則,在這個位置上的就是陌陌了。”
后坐上的嚴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爸,姜叔,你們別再說了。我只是覺得有點對不起阿澤哥,他明明對我那麼好。”
姜信笑道:“你啊!就是太善良,改天讓姜辰陪你去國外玩幾天。這件事能進行的那麼順利,還是多虧陌陌聰明的小腦瓜。”
嚴陌的心裏卻是撲通撲通直跳,他其實並不想做這件事。
可是……他卻不得不做,因為只有這樣做了,他才能得到靳寒澤。
叔叔和爸爸他們都不把靳寒澤放到眼裏,但只有自己知道,他有多了不起。
小時候,他就看着商報,便預測了石油的崩盤。
當時他也據此提醒了爸爸,讓他免於損失。
自此,在長輩的眼裏,嚴陌就成了金融小天才。
尤其是姜信,他十分看好嚴陌,甚至把他當成了兒媳的理想型。
在華國,同性婚姻早已司空見慣。
科技助孕生殖技術已經很成熟,兩名男性依靠人造子宮也可以擁有後代。
而且姜辰是個三線明星,姜信自認為他兒子長的一表人才。
追求者眾多,其中還有靳家那個繼子。
本來他以為靳家會給繼子留些股權,沒想到竟然一點都沒留。
如今那個繼子被靳寒澤趕了出去,也就沒有考慮的必要了。
說起來,這一點倒是讓姜信非常意外。
他沒想到靳寒澤竟然這麼下得去手,據說那繼子和他母親舅舅出事了。
就憑那個草包如今的情況,怕是連生活下去都很困難。
不過那小子生的漂亮,和他母親彷彿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難怪靳承鋒對那女人念念不忘,的確是個難得的美人。
想到宴會上段美雲四十多歲卻依然風姿綽約的模樣,老男人的臉上露出一絲玩味。
企業郵箱裏又收到了開會提醒,靳氏的高層全都帶着秘書前往總裁辦會議室。
姜信看了一眼企業郵箱,說道:“這小子着急忙慌的,到底想開什麼會?”
嚴汝坤哼笑道:“那就讓他急吧!我們先去吃個早餐。”
說著他讓司機把車轉了個彎,朝着旁邊的中餐廳走去。
而早早來到辦公室的靳寒澤和駱文峰正在小聲的商量着什麼。
駱文峰問道:“用不用找人在門口攔着點兒,告訴他們電梯壞了,讓他們走上來。”
靳寒澤卻道:“不用,他們見我催的越急,只會越磨蹭。”
說著他抬頭,又對秘書說道:“再發一封企業郵件,通知大家八點半準時開會。”
秘書立即又發了一封郵件,公司上上下下所有的高層,便都聚集到了會議室前。
靳寒澤看了看時間,起身道:“差不多了,駱叔,我們走吧!”
說著兩人起身,一起去了總裁辦的大會議室。
只見眾高層聚在會議室門前,都在那裏議論紛紛。
靳寒澤上前問道:“怎麼回事?怎麼都不進去?”
財務部部長邢敏說道:“靳總,大會議室的鑰匙在姜總的手上。”
靳寒澤微皺眉,又問道:“姜總呢?還沒到嗎?”
眾人面面相覷,知道姜信這個人,怕是要給這個新上任的總裁一個下馬威。
靳寒澤轉頭問駱文峰:“駱總,姜總有說自己要晚一點嗎?”
駱文峰想了想,說道:“沒有,去他辦公室看看吧!說不定已經到了。”
靳寒澤帶着眾高層,一起朝姜信辦公室走去。
此刻的姜信還在和嚴汝坤慢悠悠的吃着早餐,姜信的秘書卻瘋了。
他一遍一遍的給姜信打電話,對方卻不是掛斷就是佔線。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不過是個打工的,能不能別連累他?
姜信和嚴汝坤的辦公室是挨在一起的,而且當初靳承鋒知道他這兩個老朋友是世交,給他們安排的辦公室也是互通的。
兩人共用一個小休息室,還能一起喝喝茶。
其實在靳承鋒出事之前,這兩個好兄弟一直都對那位大哥恭恭敬敬的。
誰料老靳總才剛出事,他們就迫不及待的開始奪權了。
如果不是靳寒澤這些年來私底下的動作,怕是此刻靳氏已經易主了。
靳寒澤輕輕敲了敲辦公室的門,裏面沒有動靜。
辦公室虛掩着,靳寒澤便直接將門推開了。
然而門一推開,辣眼睛的一幕便出現在了眼前。
只見一名靜年穿着兔女郎情趣睡衣,趴卧在沙發上。
黑色的魚網襪還被撕破了,正明晃晃的掛在大腿上面。
眾高層瘋了,紛紛拿出手機來開始拍照。
駱文峰的唇角抽了抽,說道:“阿澤,你……夠狠。”
靳寒澤也沒想到,這件事的視覺衝擊力那麼大。
他並未去阻止眾人拍照,且對秘書說道:“叫醒他,問問他是誰。”
秘書很困難的維持着面部表情,上前把那年輕人叫醒,並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姜總的辦公室里?”
那年輕人把臉埋在沙發里,嗡聲嗡氣的說道:“姜先生和嚴先生讓我過來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不要再問我了。”
該錄的都錄了,靳寒澤才冷着一張臉說道:“都別拍了,這件事關係到兩位老總的聲譽,我們還是弄清楚了再說。”
眾高層被他請了出去,他又迅速讓人送那年輕人離開。
而此刻依然在餐廳吃着飯的姜信和嚴汝坤等的頗為焦急,姜信說道:“怎麼回事?安排的記者應該一早就等在培琢了才對,怎麼到現在都沒能傳來消息?不會出什麼岔子了吧?”
嚴汝坤卻自信滿滿,說道:“先回公司吧!九點了,先去看看情況。如果出事,那邊肯定會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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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寒澤: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有寶寶問受的優點,其實還沒寫到,他其實本來也不應該是這樣。
只是,出了點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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