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帶着一個女子喝酒
上官婉兒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的心情有些沉重,她覺得剛才有些東西非常的熟悉但是卻又偏偏想不起來那是什麼。
李白又只顧着吃酒,問他他又幫不上任何忙,這種感覺非常的不好,像小貓撓心一樣難受,令她煩躁不安。
李白是真不知道她信心中所想,但看着她此時的表情,便想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他喝了一口掌柜親自送上來的酒,心想這酒不錯卻不敢說出來。
剛剛才被罵過自己只會吃喝,很顯然此時說這種話題是找罵的。
他喝着酒,想着這些,然後看了看上官婉兒的身旁,問道:“思玖呢?去哪裏了。”
上官婉兒依舊想不起來那種熟悉的感覺,此時聽到李白的問話,只好放棄,不再去想,轉而看向李白,悠悠說道:“我讓他去辦點事情去了,估計不來一起吃了。”
她沒有說自己讓思玖去辦什麼事,李白自然也不會問,他想着如果自己問的話那麼她會不會說。她也想,如果他問的話,自己該不該告訴他,最終二人都沒有說話,相對而坐,相視無語,各自低頭吃着東西,喝着酒水,很是沉默。
思玖離開金咬樓后,直接去了虞衡司,去那裏的目的是找大司空。
上官婉兒雖然在長安城內地位超然,但是手中卻沒有什麼勢力,她知曉如果對方想要動李白的話那麼自己一個人無法時時刻刻保住他,所以她想到了司空震。
司空震掌管虞衡司與欽天司,雖然看似沒有什麼實權,不如大理寺,司衛寺那種有着絕對震懾力的機構,但是放眼整個河洛,心裏明了的人肯定不會這麼想。
一來,虞衡司與欽天司雖然好像都是管理些無關緊要的事,但是朝廷機構里哪會有真正無關緊要的事呢?
這兩司里能人異士多的不能再多,二來和司空震的出生有關。
司空震是國公之後,這件事情少有人知,不過如今這個身份也沒多大用處。
司空震自小生活在臨近長城北方的一個城中,那個城叫朔城,朔城具有極其重要的軍事地理位置,是河洛駐守北方長城第一關~寒雪關的軍方指揮大本營所在地。
地位如同西邊的都護府差不多,都護府那邊的關口叫做稠關。
寒雪關比之連接西域那邊的稠關更加重要,因為寒雪關不僅作為鎮守北荒狼旗的關口,也是大陸上其他地方通往河洛的唯一通道,比如玄雍,大河。
那邊的人想要過來河洛,雖是國土連接在一起,但是也只能走那條穿過建木那邊的繞路官道。
當然這得除去那些能飛天遁地的宗師級人物,也有一些仙禽異種能憑自身能力飛躍那些山脈天塹,比如大河裏有的那種鳥人。
因為這些,寒雪關的軍事鎮守力量要比稠關那邊多的多,是由河洛最厲害的,資歷,實力皆最的將軍,也是最得陛下信賴的大將軍李靖親自鎮守。
李靖是天底下能力最強的將軍,這是女帝陛下對他的贊喻。
他經歷三朝依舊得以重用,足以看出他能力之大,李靖在寒雪關鎮壓過無數次北荒狼旗的進攻,也曾率部將狼旗趕出長城千里之外,他帶領的軍隊中出了不知多少朝中重臣名將。
據說司空震在小的時候便是跟隨着李將軍的部隊,雖然如今狼旗出現一個天嬌人物,欲過長城入河洛,李將軍一直與其周旋,不得回朝,但越是如此,他的地位越是穩固,素有軍中之神的稱謂。
司空震回長安任大司空,軍方一直以來對他頗為尊敬有加,這些原因就與李靖脫不了干係。
雅閣內的窗戶因為落雨的緣故,不知何時已經被關上,雨點滴答滴答的打在窗紙上,與火鍋中濃湯的翻滾聲遙相呼應,像是在盡情的嘲笑着這兩個沉默不語的人類。
過了好一會,李白終於忍不下去,他摸了摸面前的酒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上官婉兒依舊低着頭,吃東西,沒有看他。
憋了半晌,李白最終端起酒杯朝着上官婉兒遞過去有些語氣不足的說道:“要不我們喝酒吧。”
上官婉兒看着他此時有些木訥的樣子,裝出很無辜的樣子:“可是我不會喝酒。”
她自然喝過酒,但是說的也是實話,她以前只是在服侍女帝陛下時見陛下喝酒,曾偷偷嘗過一口,但覺得不怎麼好喝,之後便沒有再喝過。
李白則是不在意的將酒杯再次遞給她:“現在喝過,不就會了!”
上官婉兒看着李白手中酒杯思索了一會兒,最終接過酒杯。
她自然不會害怕像那些普通小姑娘一樣被富家公子藉著請去吃飯的名頭,然後拚命勸酒灌醉,最後做些不堪的事。
她這樣的人自然不會被灌醉,而且她心裏下意識也是相信李白不會這麼不堪的。
李白也不會朝這些方面想,或許醉是什麼玩意兒他都不清楚。
他喝過最多的一次就是覺得腹痛頭疼而已,從那以後為了避免那種疼痛,他再也沒喝過那麼多。
李白看着接過酒杯的上官婉兒,笑了笑也給自己再倒了一杯。
他再次舉杯伸向上官婉兒,似乎是想與她碰杯。
上官婉兒不知其意,有些茫然的想着:“幹嘛?不是才剛給了一杯,難道真想灌我酒?”不過她不在乎,直接伸手要接過李白手中的酒。
看着她那潔白如玉般的小手,李白似乎明白了什麼,然後放下酒杯說道:“我是想和你碰一下,不是給你酒。”
上官婉兒忽然想到以前看到那些宴席上喝酒,和臨近同僚相互碰杯的大臣們,恍然大悟,卻無尷尬之意,只是朝着李白撇了撇嘴說道:“你又不說。”然後很是平靜縮回了手。
李白看着她正色說道:“原來你不止是不會喝酒,根本就是不懂喝酒。”
上官婉兒看了看酒杯中有些清澈如水的酒,有些不屑的說道:“不就是酒嘛,還有什麼懂不懂的,直接喝不就可以了。”說罷為了證明自己的話,她舉杯準備一口氣喝下去。
李白急忙制止了她:“可不能這麼喝酒。”在他覺得,喝酒或許是一種很不普通的事,只有很注重細節與過程的喝酒才能真正的品嘗出酒中的滋味。
對的,依照師傅曾經所說的意思就是,喝酒是一種禮儀,喝酒並不在於喝而在於品。
他不知道師傅怎麼會知道這麼多關於酒的事,但他自小就學到這些,他一直就是這樣喝酒的。
她打算將這些自己所知的事情全部告訴眼前的這個女子。
心裏卻想着關於師傅的事,師傅知道的可真多,卻又看了看手上那個空間機關戒指,想到師傅可真小氣,不過他卻沒有想,小氣的話,裏面的那麼多金葉子又是怎麼回事?
是啊,他師傅一個山中隱士,哪裏來的那麼多金葉子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