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明勁的雷音
“丁叔，就是這個紅葉聖子，就是他，我不會忘記他的笑聲的，就是他帶人殺上霍家的！”
張玄狠狠道。
“好，不要激動，我們回去之後在商量一下~”
丁連山看着場中熱鬧的人群，急忙拉着張玄離開。
二人回到家裏，小凝正在寫作業，張玄看了一眼小凝，一言不發的和丁連山去找農勁蓀去，
張玄不想把小凝牽扯進這個血腥的世界之中。
農勁蓀聽到張玄的話，也是心中一緊，臉色一白：
“竟然是紅燈照的聖子！這事情可了不得了，你們不知道，紅燈照是義和拳的分支，背後有官府支持！”
“不錯，今天在紅燈照的法會之上，府台大人和提督也在，看來他們已經勾結在一起了~”
張玄面色肅然：
“但是師父的仇卻不能不報~”
“官府要紅燈照的人去殺洋人，前次我們商會的人去赴府台大人的宴，還交了不少的香火錢給紅燈照的人，有府台大人做靠山，我們怕是報不了仇了~”
農勁蓀臉色不善。
“其實我們也不一定要光明正大的殺上門去，反正他們是蒙面行兇，我們就蒙面報仇，敵明我暗，勝算很大~”
張玄嘿嘿直笑。
“哦，張玄你又什麼壞主意？”
丁連山好奇道，張玄年紀不大，但是腦子很活，點子很多，什麼難題都能迎刃而解。
“這紅燈照的人，既然是官府用來對付洋人的，那麼他們一定會去襲擊洋人~”
張玄分析起來。
“只是，這段時間沒聽到有洋人出事啊~”
農勁蓀搖頭道：“想借洋人的手來報仇，只怕會偷雞不成蝕把米~”
“非也非也，農先生你不是說了嗎，你們商會才給紅燈照捐了香火錢，在加上紅燈照的人才把碼頭收復，兜里只怕錢財不少~”
張玄笑道：
“兵法有雲，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他們有了錢，也有教眾，我看要不了多久就要動手了，我們只需要盯着他們的老巢，見機行事就成~”
“說的不錯，我會留心他們老巢的~”
農勁蓀點點頭道：“丁先生，張玄和小凝是漏網之魚，只怕紅燈照的人不會放過他們~”
“你放心，有我在，他們自然平平安安~”
丁連山嘿嘿一笑，
眯成一條縫的眼睛裏面，露出了一點寒光，如刀一樣讓人肌膚髮寒。
西大街，岳王廟，紅燈照的大本營，
紅葉聖子和弟子們開開心心的在數錢，護法韓發笑道：
“聖子，這錢來的可真快啊，就這麼幾天，我們就拿了三大箱子的銀子了，我們快分錢吧~”
“我倒是想，但是這一箱子是要給府台大人的，這一箱子是用來買兵器的，這一箱子才是我們分的~”
紅葉聖子無奈道：
“就這一箱子銀子，我們還要上繳一部分，剩下才是我們的，除了買香燭紅布，鐵板燈籠，也剩不下多少了~”
雖然紅葉聖子說剩布下多少，但是每個人還是分了十兩銀子，
要知道現在普通人家，一年也才花費五兩銀子而已，而他們這一個月就有五兩。
錢糧充足，紅葉聖子很快就接到了命令，準備動手破壞洋人的工廠，擊殺洋人，
當然，其中趁亂也少不了搶劫殺害同胞。
紅燈照需要收信徒，那麼紅葉聖子那麼多的親信，也需要吃喝拉撒，所以他們的隱秘老巢，很快就被農勁蓀發現了。
“看來張玄你說的對，紅燈照的人就要行動了，這些天他們買了不少的兵器，就連弓弩火槍也裝配了~”
農勁蓀面色肅然道。
清朝雖然日薄西山，但是對民間還是有統治力的，弓弩和火槍這些東西依舊是禁品，抓住了可是要坐牢的。
紅燈照的人如此大規模的收集武器，只怕他們要做的事情不小。
張玄的內心頗為期待，但是每天和小凝上學，卻更加謹慎。
“張玄，今天還去我家看報紙嗎？”
薇黛兒一放學就跑來找張玄，張玄的德語已經學完了，倒是不怎麼去薇黛兒家玩。
但是一次偶然的機會下，張玄發現薇黛兒家裏定了科學報紙，這讓張玄大感興趣，
要知道現在信息不發達，許多前沿科技的傳播都十分封閉。
“哦，你家裏又有新的大學報紙了嗎？”
張玄眼睛一亮，他雖然是大學畢業，但是很多知識都忘得差不多了，
例如高等數學，例如阿伏伽德羅常數等等。
個人的武力，並不能左右世間的潮流，知識才是真正可以改變命運的東西，
而知識所帶來的科技，則永遠是第一生產力。
張玄雖然不是科研人員，但是他知道，未來的世界裏面，量子物理，才是決定世界霸權的終極力量，
而他則需要掌握這種力量。
“是的啊，這次可是半年份的報紙，是昨天才從廣州帶過來的~”
薇黛兒笑道，她讓人帶這些報紙，自然是為了吸引張玄。
“真的？那我去你家玩~”
張玄嘿嘿直笑，和小凝一起登上了馬車，
只是幾人才行不久，忽然周圍一陣黑壓壓的呼喊之聲。
“無生老母，扶清滅洋！快抓住這些洋人~”
“殺啊，殺的越多，神功越能增長~”
那馬夫見到這麼多人衝來，當即揮動馬鞭，馬車疾馳而去，他一邊趕車一邊呼喊起來：
“你們這群不要命的，不知道這是貝斯特家裏的馬車嗎？”
張玄心中一緊，沒想到紅燈照的人這麼快就出手了，
薇黛兒和小凝兩個人急忙抓住張玄，一臉的驚恐。
“嘿嘿，抓的就是你們！你這個假洋鬼子，給我去死吧！啪·~”
那人癲狂大笑，旋即一聲火槍之後，那車夫就被打死了，
馬車掉轉方向，往紅燈照的據點狂奔而去。
“張玄~，現在怎麼辦啊~”
薇黛兒一臉驚恐，她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大劫的，而小凝也是惶恐不已：
“師兄，我好怕啊~”
“不要怕，有我在，你們會沒事的~”
張玄安慰她們道，
這紅燈照的人沒有見到洋人就殺，反而像是綁架。
馬車行到一個僻靜的院子裏面，車馬被拉開，張玄三人就被趕下了馬車。
那三個蒙面的漢子這才笑道：
“嘿嘿，沒想到這次這麼順利，紅葉聖子，你說把他們關在哪裏？”
張玄只見除了三個蒙面的漢子，場中還有兩個人，正是那紅葉聖子和護法韓發。
只是這個紅葉聖子看着張玄和小凝，完全就是一副陌生人的樣子。
“先關在柴房裏面，等其他的洋人抓過來，在一起關在北郊豆腐坊裏面~”
紅葉聖子得意笑道：
“你們快去接應其他兄弟，不要除了紕漏~”
“是聖子~”
這三個漢子旋即上了馬車，馳騁而去，
小院子裏面，便只有紅葉聖子和護法韓發二人。
“你抓我們要幹什麼？”
張玄深呼吸幾次，這才發問，
這紅葉聖子沒認出他和小凝，倒是比較走運。
但是丁連山說過，這紅葉聖子的實力看不出來，但是不論如何，都不是張玄可以抵擋的了的，
張玄現在十來歲，只是剛剛進入明勁，熟悉發力技巧而已。
“我們要抓的是洋人，抓你們只是你們運起不會，天天和洋人混在一起，你們也該死，韓發，用他們的人頭去祭奠白蓮聖母吧~”
紅葉聖子嗤笑道。
“嘿嘿，知道了聖子，這一次還是一對童男童女，祭品還真是不錯啊~”
那護法韓發咧出了殘忍的笑容，走近張玄和小凝。
一個邪魔外道的組織，要想懾服信眾，怪誕的表演和血腥的手段是必不可少的，
怪誕的表演來展示他們無所不能，血腥的手段用來震懾信眾的人心。
用童男童女去祭祀他們的無生老母，以求達到什麼真空家鄉，紅燈照已經做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時間久了，他們自己也感覺自己的功力增長了許多。
“師兄~”
小凝一臉驚恐，但是張玄卻已然出手，他本來還想借刀殺人，但是沒想到卻落入了紅燈照的手裏。
“伏虎拳~”
張玄大喝一聲，伏虎拳張玄打的最純熟，體會最深，其中一些擒拿招式，更可以彌補張玄力氣小的缺點。
那韓發一時不查，被張玄在胸口打了兩下，卻是後退三步，
眼見對手步伐不穩，張玄再次強攻而上，直取這韓發的咽喉。
不管如何，還是先殺一人再說~
張玄心中發狠，
但是這韓發卻是一個懶驢打滾便躲開了，韓發眼神頗為訝異道：
“嘖，沒想到你這小子還練過兩手，那這樣吧，那就先打斷你的手腳吧~”
“你能打斷再說吧~”
張玄雖然放了狠話，但是卻沒有當先進攻，
這韓發他也沒有把握殺掉，而且還有一個實力更高的紅葉聖子，再加上小凝和薇黛兒兩個。
難啊。
“韓發，你的功力下降了啊，竟然被一個小孩打退了，下次分贓，你可不能分那麼多了~”
紅葉聖子嗤笑道。
“碼的，都是你這個小鬼~”
韓發聽到分贓減小，當時就朝着張玄攻來，只見他打的卻是螳螂拳。
螳螂拳非常的快，打起人來非常的疼，
張玄左支右絀，狼狽無比，伏虎拳一變，轉為了白鶴拳。
小凝和薇黛兒只見張玄以鶴拳應敵，身體之中卻是發出了一些奇怪的嗚咽之聲，好似仙鶴低鳴。
“好小子，你的鶴拳竟然已經到了鳴鶴的境界，真是不簡單啊~”
那韓發眼睛一亮，這習武之人，要是練功有成，便會筋骨齊鳴。
白鶴拳也有獨特的練法，那就是你在打拳的時候，身體可以發出鶴聲，才算是入門，
這鶴聲不是嘴巴發出來的，而是手掌刺擊空氣，以及丹田之氣鼓動而發出的。
張玄卻是不放狠話，他感覺自己在和別人廝殺的時候，拳法境界飛速提升，
手持鶴嘴形，腕動鶴頸啄，腳走鶴爪步，心若鶴追蛇。
那韓發卻是憋屈不已，他的力量遠超張玄，在明勁階段這是一個極大的優勢，但是張玄的鶴拳靈動大氣，並不硬碰硬。
張玄不是傻子，韓發是成年大漢，和他比力氣要不了兩招他就得輸。
二人你來我往，拳腳相擊，砰砰有聲。
薇黛兒還是第一次見識到張玄的武功，而小凝也想不到自己的師兄進步竟然這麼快，可以抵擋住一個練家子。
“韓發，你行不行啊？連個小屁孩都搞不定，還是我來吧~”
那紅葉聖子看着韓發這麼許久都沒拿下張玄，已經頗為不耐煩了。
“是啊，張玄，這麼久了，你還沒摸透他的螳螂拳嗎？”
“你沒看到他的下盤不穩嗎？還一個掃堂腿打倒他，而後切他的咽喉~”
丁連山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院子的角落裏面，神情也是頗為不耐煩，似乎對張玄打到現在很失望。
“下盤？”
張玄眼睛一亮，他只顧着這韓發拳法迅速，完全沒想到對方的下盤，
當時張玄就一個掃堂腿，這韓發只感覺左腳踝一痛，當即站立不穩。
張玄趁機痛打落水狗，一腳就踢在這韓發的太陽穴上，韓發的拳頭立刻鬆軟，張玄再兩腳踩斷這韓發的脖子。
第一次殺人，張玄是緊張的一身冷汗，第二次殺人，張玄是累的一身熱汗，
不過很幸運的是，張玄都是殺人者，而不是被殺者。
“你是什麼人？竟然敢闖到我紅燈照的總壇？”
紅葉聖子也是心中一驚，這個鞋拔子一點動靜都沒有，顯然是個高手。
“我是什麼人？當然是來要你命的人~”
丁連山的鞋拔子臉泛出了笑容：
“說吧，殺害霍元甲一家和秦五爺一家的，是不是你？”
“哦，原來是尋仇的，哈哈哈，知道他們是我們紅燈照殺的，還敢過來，真是嫌命長了，”
“不錯，這兩戶是我師兄雷鎮南殺的，只是他去陳東傳教去了，有什麼事，我應了~”
紅葉聖子大笑不已，身體肌肉鼓起，發出一陣陣的爆豆之聲，白色的馬甲都高高的鼓起，氣勢駭人無比。
“恩，暗勁高手，筋骨齊鳴，看來你們這些聖子聖女還有些實力~”
丁連山臉色不變，卻是飛起一腳，一隻布鞋化作流矢，直取那紅葉聖子的胸口。
紅葉聖子卻是微微一笑，他可是暗勁高手，別說一個鞋子，就是一塊磚頭砸過來，他都可以化開勁力，保證自己毫髮無傷。
但是這一次他剛剛搬動氣血，準備無聲無息的化開鞋子的力道，卻發現這鞋子之中一股沛然大力，完全壓制住了他調動的氣血。
“空~”
一聲悶響，就像是隔着棉被敲大鼓一樣，聲音並不清亮，
而紅葉聖子只感覺兩眼一黑，幾欲昏厥。
“開~”
活生生的壓下一口氣，紅葉聖子的肌肉再次暴漲，身上的馬甲更是被撐碎了，張玄眼神一變道：
“竟然是橫練十三太保~”
天下硬氣防禦功法，首推金鐘罩，其次鐵布衫，而後才是十三太保橫練，
這十三太保乃是頭，臂，肩，肘，拳，掌，指，膝，腿，胸，腹，背，腰十三者也。
雖然還有五官，腋下，肚臍等破綻，但是對於大多數的習武之人已經足夠用了，能將十三太保練入暗勁的屈指可數。
但是，丁連山可是丹勁高手，即使紅葉聖子吐氣開聲，提高功力，卻還遠遠不夠看，
丁連山腳步一點，在一瞬間就跨了二丈距離。
“讓我看看你的腦袋有多硬~”
丁連山速度極快，張玄完全看不出他是如何出招的，只看到紅葉聖子的腦門上貼着一掌。
“這就是八卦掌的背身掌？果然名不虛傳~”
紅葉聖子一聲讚歎之後，便頹然倒地，
張玄只見他的腦門一陣蕩漾，就像是灌水的氣球一樣。
“還算有點眼力~”
丁連山看着這倒地的紅葉聖子得意無比。
“好強啊，丁叔~”
張玄讚歎道，一招殺敵，這才是高手所謂。
“我自然是很強，只是這裏不安全，我們還是先離開在說吧~”
當即丁連山帶着三人便離開了岳王廟。
一路疾馳，回到家中張玄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些紅燈照的人主要目標是那些洋人，但是有些教眾渾水摸魚，打殺一氣，還有那混混趁亂打劫，天津城裏一片混亂。
而衙門卻遲遲不出兵，似乎在等待着什麼。聽着外面的喊殺之聲，薇黛兒的小臉一片雪白。
及至夜半，衙門的人才開始出動，但是此時那伙賊人早已經逃離了，顯然這次紅燈照鬧事的背後，官府是知道的。
幸好農勁蓀家裏護衛眾多，一般匪徒也不敢進來鬧事，張玄把那紅葉聖子的事情告訴了農勁蓀，農勁蓀嘆氣道：
“想不到那個所謂的秦五爺的小舅子，竟然也是紅燈照的人，他們是早有預謀的，雷鎮南是嗎？他去了廣州？看來這個仇是報不了了~”
“不過殺了這紅葉聖子，也算是報了一部分的仇了，雷鎮南作惡多端，去了廣州也只怕多行不義必自斃~”張玄安慰道。
“這次真是要謝謝你了張玄~”
薇黛兒感激不已，昨天要不是張玄在場，只怕薇黛兒也是凶多吉少。
“我們是好朋友，說這些幹什麼~”
張玄笑道：“對了，昨天的事情你可不要亂說，你有外國人的身份，但是我們可沒有，萬一那些官府和紅燈照的人知道我們，只怕麻煩是少不了的~”
“你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說~”薇黛兒鄭色道。
送薇黛兒回家，貝斯特先生緊張的臉色這才緩了過來，抱着女兒眼淚汪汪，許久才問起了其中的詳情。
得知是張玄救了薇黛兒，貝斯特正色道：
“謝謝你張玄，你救了我的女兒，你有任何問題，都可以來找我幫忙~”
“謝謝，貝斯特先生了，有事我不會客氣的，紅燈照的人不再岳王廟，就在城北的豆腐坊，你們要救人的話，就快去吧~”張玄建議道。
昨夜紅燈照的人綁架了不少外國人，摧毀了不少外國人的產業，尤其是碼頭上，他們還燒了兩條外國船。
官府自然樂見其成，但是周圍百姓卻是死傷不少，這年頭，外國人靠不住，朝廷靠不住，各種幫會教派也靠不住。
得了一個大人情，張玄以後和外國人做生意倒是更便捷了。外國人損失巨大，當時就派兵剿滅紅燈照了。
在岳王廟和豆腐坊裏面解救了不少外國人，以及綁架的諸多姑娘。
官府自然推說不知，拿紅燈照的人做替死鬼，
對於這些事情，張玄只覺得頗為無奈，洋人和朝廷都不是東西，他們狗咬狗，那一嘴毛卻是老百姓。
·············
“呼~”
“哈~”
院子裏面，張玄一身大汗的在打拳，自從上次他和韓發對戰之後，他的明勁更加順溜了，出招之間，罡風陣陣。
“不錯，打的不錯，明勁這個明字，就是亮堂，有形有聲，打起拳來威風凜凜，讓人一眼就知道你厲害~”
丁連山在一旁指點道：
“你現在只是胳膊筋骨能出聲，接下來就得練胸腹丹田，一直到周身哥哥關節都可發聲，筋骨齊鳴，虎豹雷音，這樣明勁才算有成~”
“虎豹雷音啊~，這沒個七八年只怕練不到啊~”
張玄一邊打拳一邊道，他現在武功勇猛精進，要是再讓他遇到韓發，只需要十招便可取他性命。
“七八年時間，那時候你才十八歲，運氣好你說不定都進入化勁了，多少人能在三十歲進入化勁就已經燒高香了，你還不知足啊~”丁連山搖頭道。
“我這也就是說說，對了定數，這些天好多南方人來天津啊，還大包小包的，是來做什麼生意嗎？”張玄好奇道。
“這你可孤陋寡聞了，京城搞什麼獅王爭霸，邀請各省各府的好手和外國人比舞獅，勝者可得一個獅王金牌，聽說是為了在洋人面前爭一口氣~”
丁連山搖頭道：
“嘿嘿，也不知道是那個大人想的這個招，你這還不如和外國人比比，誰的辮子長，誰寫的漢字好看~”
“獅王爭霸？”
張玄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