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離

沒離

男生愣住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陸君川慢悠悠道:“猜的。”

斯諾克基本上都是男選手,大部分人連斯諾克有女選手的事情都不知道。

隨口猜一個陌生人偶像是女選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男生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剛才的話,確定自己沒有透露關於偶像的信息,又打量了一下陸君川,小聲問:“叔叔,你是不是認識我?”

叔你個頭!

陸君川嘴角抽動了一下,耐下心來解釋道:“前幾天巔峰桌球廳有一場桌球比賽,我看見一位女選手提了和你一樣的箱子。

以陸君川的性格,他本不會給陌生人解釋這些。

準確的說,按照他原本的做事風格,一開始就不會和這個男生說話。

“是姜姐姐嗎?”

男生在陸君川說出這句話的瞬間,似乎已經相信他了。

姜。

果然是姜染。

陸君川微微點頭,沒有明確說自己是否認識姜染。

男生依然像是終於找到有共同語言的人一樣,興奮道:“那天那場表演賽我是結束后才知道的,聽說對手是非常厲害的姚星文,姜姐姐和他打得也算有來有回。”

陸君川單手手肘撐着座椅右側的扶手,手指稍稍托着臉頰,稍稍回憶了一下那天的比賽,“是。”

他更多回憶起的是那天女人專註比賽的樣子。

比賽的十幾分鐘裏,姜染都是格外專註的,她的注意力不會分給其他事情半分。

雖然中間出現了幾次失誤,但她的發揮整體來說依然是優秀的。

男生在提到姜染后,整個人就變成了話癆。

讓陸君川整個旅途除了吃飛機餐以外,都沒有清靜下來。

幾個小時的飛行時間裏,男生說了不少關於姜染的事情。

等到飛機快要下降時陸君川再細想,發現他好像也沒說什麼。

男生口中的姜染就像是他家別墅一樓的那座鐘,幾乎每一天都做着一樣的事情。

等到飛機落地,男生才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情,“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夏帆,叔叔你呢?”

陸君川眉頭擰得更深了,道:“碰巧遇見而已。”

言下之意,不需要知道彼此的名字。

此時空姐將夏帆桌球杆的箱子提過來。

夏帆也沒糾結陸君川名字的事情,仔細檢查過箱子沒問題后,起身排在門口準備下飛機。

-

陸君川的助理早早等在候機大廳。

男人一出來,一邊將他的行李接過來,一邊彙報工作。

助理道:“明晚是賀氏的慈善晚宴,慈善拍品已經為您送過去了。”

賀氏每年都會舉辦慈善晚宴。

賀氏,以及幾家合作方準備些拍品。

拍賣金額全部會捐出去。

“知道了。”

陸君川連續參加五年,今年自然也會去。

等坐上車,陸君川才想起來,“賀氏這個慈善晚宴,以前每年都是邀請夫妻二人對吧?”

“啊?是!”

賀氏每年請柬上寫得都是邀請夫婦。

由於前幾年陸君川一直都是一個人出席,助理也默認了這件事情。

陸君川拿出手機,找出姜染的微信。

姜染微信名字就一個字母“J”,頭像是一張擺好球的斯諾克球桌。

朋友圈僅三天可見,沒有一條信息。

過去兩年十個月的時間裏,陸君川從沒有好奇過關於姜染這個人的任何事情。

他只是在完成父母,準確說是他父親期望他完成的最後一件事情。

等這場婚姻散場,他做為兒子的“義務”也算完成了。

可當姜染和桌球女王這個身份重疊后,陸君川突然對她這個人產生了好奇心。

陸君川打開微信,如這幾年無數次一樣,編輯邀請短訊,末了又加了一句:【我去接你。】

一直到晚上10點鐘的時候,陸君川接到姜染的答覆:【好。】

如這幾年每一次一樣。

簡簡單單一個字。

-

翌日。

既然是晚宴,盛裝出席是肯定的。

6月已經步入夏季,白天最高溫度能有35度,即便是晚上也有28度。

姜染化好妝后,隨便從衣櫃裏取了一條白色長禮服套在身上,穿上高跟鞋,拿了個玫瑰金色手包下樓。

夏天的晚上,天黑得不算早。

六點多太陽也才剛剛要落山,夕陽將小區染成一片暖色調。

陸君川的車停在門口的小花壇旁。

他本人隨意靠在車上,單手插在口袋裏,目光正專註的看着某處。

夕陽為男人的側臉,短髮鍍上一層柔和的金邊。

似乎是看見了什麼好笑的東西,男人唇角微微勾起,顯得有些溫柔。

姜染下樓時,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幅美好的畫面。

讓她覺得洪柯林可能沒說謊。

像陸君川這樣的男人,確實值得追他的女人從市中心排到城郊。

她順着陸君川的目光看過去,發現他也沒看什麼新奇的東西,不過是小區里兩隻寵物狗在打鬧。

姜染這才走到車旁邊。

她還沒說話,身邊有人喊她:“咦,這不是403和真真住一起的那個小姑娘嗎?今天怎麼穿得這麼漂亮?是去約會嗎?”

姜染扭頭順着聲音看過去,是那兩隻寵物狗的主人,一個大約六十來歲的奶奶。

余真真平日裏和小區裏的阿姨、奶奶們都比較熟,姜染一個也不認識。

她看着說話人這張陌生的臉,轉頭看了眼西裝革履的陸君川,隨口編了個瞎話:“沒有,我老闆接我去工作。”

奶奶也是過來人,樂呵呵道:“現在老闆都這麼好嗎?親自接員工去工作?”

陸君川這才開口:“重要員工,自然要優待。”

“我們先走了,下次再聊。”

姜染說完,迅速上車。

她深知小區里這些阿姨啊,奶奶們都有幾分鐘扒完別人家三代的本事。

走為上策。

-

慈善晚宴,又是姜染髮揮的時刻。

賀氏慈善晚宴之前的五年,陸君川從來都是一個人出席。

哪怕是婚後,也是戴着婚戒隻身出席。

這是姜染第一次參加賀氏慈善晚宴。

也是不少人第一次見到陸太太其人。

人人都知道三年前,北城第一鑽石王老五陸君川娶了姜氏私生女。

謠傳兩個人夫妻恩愛,卻很少見陸君川把人帶出來。

有人說恩愛是假的,有人說是陸太太長得太漂亮了,陸總怕被人惦記。

此時,姜染一襲白色曳地魚尾裙。

纖細的鑽石肩帶掛在削瘦漂亮的一字肩上,帶子隨着女人明顯的鎖骨微微有些起伏,在心口上方掛住禮服裙的布料。

這條裙子並不是私訂款,而是普通的開架裙,縱使裙子的腰身曲線已經夠瘦了,可在女人微微轉動上身時,還是可以看見明顯的空隙。

也就是說她的腰要更細一些。

如果不是她此刻站在陸君川的身邊,恐怕在場的單身男士已經要蜂擁而至了。

看見姜染,所有人都信了謠言的後者。

有這麼漂亮的妻子,是不適合帶出來,容易被人惦記。

服務生端來酒品。

陸君川自己拿了一杯就讓服務員離開了。

馬上有要巴結陸君川的人圍過來。

“這位就是陸太太吧,以前光聽說陸太太長得漂亮,今日一見,果然是美女中的美女啊。”

“之前就聽說陸總不捨得把陸太太帶出來,是因為陸太太太漂亮。”

“陸太太是不是明星啊?”

聽着眾人的奉承,姜染臉上掛着商業化的微笑,也不吭聲。

陸君川也不是每句話都接。

在人群散去后,一個熟悉的人靠了過來。

是穆年舟。

他一個人。

穆年舟看了眼姜染,半開玩笑對陸君川說:“陸哥,我以為你今天也是孤家寡人,才把妻子留在家裏了,沒想到孤家寡人居然是我自己。”

陸君川笑道:“以後還打算多帶。”

穆年舟一聽陸君川這話,捕捉到了其中的關鍵信息,張了張口,沒說話。

姜染以為兄弟二人是要避開自己說話,很懂事道:“我去那邊拿點心吃,二位慢慢聊。”

她要走,陸君川突然伸手將女人拉住,“不用走,沒什麼你不能聽的。”

陸君川和姜染結婚三年,他們一起出席活動時,都是姜染挽着陸君川,兩人幾乎不會有更親昵的舉動。

男人手掌很大,並不似女人那麼柔軟,指腹處似有薄繭。

不過,大概是穿着襯衫和西裝的緣故,在這空調開滿的大廳里顯得很溫暖。

姜染下意識想抽手,動作做到一半又停下來。

她和陸君川是恩愛夫妻,眾目睽睽之下,她不能這麼做。

穆年舟擺了擺手,“行了行了,我今天是單身狗,不在你們這裏湊熱鬧了。”

穆年舟走後,陸君川也就鬆了手。

四下無人,姜染看着陸君川時盛着愛意,小聲說:“陸總不是和穆總關係不錯?怎麼也撒謊?”

不等陸君川回答,又有人端着酒杯過來。

陸君川看見來人,先開口和那人打招呼:“賀總。”

賀晏,這場慈善晚宴的主人。

賀晏打量着姜染,道:“陸太太真的是一年比一年漂亮,陸總好福氣啊。”

賀晏今年四十二歲,保養得不錯,並不顯老。

這不是他第一次見姜染,但不可否認,每一次見姜染,都能被這個女人的顏值驚艷到。

別人都說姜染好福氣,這是第一個說陸君川好福氣的。

姜染本以為陸君川會說點什麼為自己找回場子,沒想到男人點頭承認,“嗯,能遇見染染這樣的妻子,確實是我的福氣。”

姜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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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君川:要不不離了?

姜染:雖然天黑了,也不代表做夢時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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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離婚開始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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