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一無是處
曲慕白用卡里的積蓄給曲劍波料理後事,買了墓地。
葬禮當天,在國外旅遊的后媽謝欣怡和她女兒曲筱瞳終於出現,明明該是悲傷的日子,謝欣怡和曲筱瞳卻是一臉不耐煩。
“行了,別哭喪着一張臉,慕白,我問你,你爸有沒有給你留下什麼遺產?”謝欣怡保養得宜的臉上儘是算計。
曲慕白閉口不答,謝欣怡面上不快,推了她一把:“你爸在的時候就給我甩臉子,你爸不在了,還把自己當千金小姐?”
曲慕白目光平靜的看着她:“我爸沒給我留下任何遺產。”
這對母女,從嫁進曲家的第一天就和曲慕白八字不合,曲筱瞳甚至勾.引過薛林哲,他沒被誘.惑,可曲慕白現在想想,興許是她太相信那個人渣了。
“不可能!”謝欣怡不信,“你爸什麼時候都只想着你一個人……”
“哎呀,媽,你沒聽阿哲說嗎?曲氏所有的東西現在都姓薛,姐姐凈身出戶,能有什麼?阿哲答應讓我們住原來的別墅,給我在薛氏安排職位,我們幹嘛在這兒浪費時間啊?”
曲筱瞳打斷謝欣怡的話,不滿的瞪了一眼曲慕白。
“這倒也是。”謝欣怡嫌棄的皺眉。
“算了,這事再說。阿哲說了,除非你跪着求他,否則只能流落街頭,你自個兒掂量着辦吧,反正我們不會收留你。”
曲慕白無心和她們爭辯什麼,直到她們罵罵咧咧的離開也沒再開口,一個人站到腿麻,轉身看見一名男人迎面走來。
若換個時機,她一定好好欣賞他的顏值和氣質,可現在,她沒心情。
榮景呈放下菊花,看曲慕白毫無波動的神色,他便確定她不記得他,這讓他有一絲惱怒。
相顧無言,一前一後離開,曲慕白站在空曠的街道上,不知該去哪裏。
“上車。”榮景呈低沉的嗓音從車裏傳出來,曲慕白不為所動,他補了一句:“怎麼?睡了我,轉臉就不認人了?”
曲慕白微微驚訝,不解的看着他,榮景呈指腹在唇瓣上抹了抹:“煥藍,2029。”
是那天的房間號,曲慕白目光有些警惕:“你想怎麼樣?”
榮景呈認真思考了兩秒:“睡回來。”
“大家都是成年人,一夜情玩玩而已。”曲慕白直覺此人不好招惹,明哲保身。
“我沒有這個習慣。”榮景呈打開車門下車,捏着曲慕白的下巴輕輕婆娑。
“我碰過的女人,沒有我的允許,別人休想染指。”
換句話說,他沒說不要,她不可以撇清自己。
曲慕白不避不閃地迎上他的目光:“我一無所有。”
連住處都沒有。
榮景呈嘴角甩出一絲笑:“我應有盡有。”
他刻意頓了頓:“我喜歡你的身體,你想要的,我都可以滿足。”
“是嗎?”曲慕白反問,腦中浮現這短短一周發生的事。
已經沒什麼能失去的,再墮落一點,未嘗不可。
曲慕白最終還是上了榮景呈的車,他帶着她回了清浦郡的別墅,一進門便壓在牆上親吻,曲慕白別開臉,僵直着身子。
一個周,她的味道讓榮景呈回味無窮,可他剛接手榮氏集團,沒那麼多時間專門去逮她。
他的吻火熱急切,大手已經解開她的襯衫紐扣,曲慕白難堪的咬唇:“可不可以,停下來?”
她才安葬好曲劍波,轉身便翻雲覆雨,她做不到。
榮景呈從她脖頸抬頭,驚覺她臉上有淚,煩躁的扯開領帶:“需要多久?一天?兩天?”
不知她心裏裝的是那個讓她家破人亡的丈夫,還是親人離世的悲痛,榮景呈沒耐心去猜:“我沒那麼多時間等你適應。”
曲慕白閉了閉眼:“一個周。”
從上了他車的那一刻開始,她便知道,這是一場由不得她拒絕的交易。
榮景呈點頭,吩咐下人給她收拾房間,而後便離開了別墅,整整一個周都沒出現。
在這期間,曲慕白沒出過門,認真思考着曲氏和薛林哲。
他說,是爸爸害了他爸媽,曲慕白不信。
他說,曲氏往後便是薛氏,曲慕白不甘。
她的凈身出戶,爸爸的命,換他們的太平盛世,憑什麼?
正發著呆,身體突然被人從身後抱住,下一秒,曲慕白便被壓在了身後的大床上。
“給你的期限到了。”榮景呈撂下一句話,直接扯開她的連衣裙,翻過她的身子。
曲慕白掙扎,他低頭在她蝴蝶骨上咬了一口,大掌順着背脊曲線往下滑,惹得她忍不住顫慄。
榮景呈俯身去咬她耳垂:“有感覺了?”
曲慕白咬唇不語。
榮景呈壞笑,一番撩撥過後,從抽屜里拿出安全的東西,直接壓在曲慕白上。
不可否認,他技術高超,至少讓曲慕白感受到了快樂。
兩小時后,榮景呈起身洗澡,luo着上半身出來,性感的人魚線和腹肌讓曲慕白小臉微紅,拉過被子遮住了自己。
他穿上衣服,俯身親了一口她側臉:“起來,帶你去個地方。”
曲慕白渾身散架一樣,壓根不想動彈,卻聽他道:“不想報仇了?”
曲慕白立即掀開被子下床,進浴室時腿軟差點摔倒,扶着牆進去,榮景呈愉悅的勾了勾唇角。
半小時的車程,兩人抵達“御靈公寓”。
曲慕白跟着榮景呈的腳步進去,他扔給她一串鑰匙。
“以後你住這裏。”他撩着她耳畔的一縷頭髮,曖昧吐氣:“隨叫隨到。”
情.婦的待遇嗎?
曲慕白自嘲一笑:“我需要工作。”
她想變強。
“怎麼?擔心我養活不了你?”榮景呈眸中閃過幽光。
曲慕白搖頭:“你的情.婦想必不止我一個,無聊的時候,我總要找點事做。”
情.婦,她是這麼定位的,也好。
“你會做什麼?”榮景呈嘲弄的問。
他查過,除了在曲氏掛着個副總的頭銜,事情丟給助理,她基本算全職太太,一顆心撲在薛林哲身上,沒有任何工作經驗。
曲慕白悲哀的發現她一無是處,想了半天憋出一句:“公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