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跳樓自殺
“抱歉,曲小姐,薛總吩咐過,您不能上去。”
曲慕白被保安攔在了門口,她指着自己的臉:“看清楚,是我,曲氏副總曲慕白,我為什麼不能進?”
保安微微頷首,卻沒再解釋。
曲慕白心底隱約有不好的預感,正欲硬闖,柳雯雯扭着小蠻腰走了過來,抱着雙臂看她:“喲,曲大小姐,您這是做什麼呢?”
曲慕白看見這個女人就犯噁心,惡狠狠的瞪着她。
柳雯雯打量着剛做的美甲,懶懶的撥弄着那一頭捲髮:“慕白,你是不是不懂什麼叫‘凈身出戶’?”
曲慕白心裏咯噔一聲,柳雯雯輕蔑的笑:“凈身出戶,什麼也沒有,當然也包括曲氏。”
“什麼?”曲慕白驚詫。
“哦,忘了告訴你,以後啊,就沒有曲氏了,阿哲說了,這裏即將改名為薛氏。”柳雯雯刻薄的笑着,儘是得意。
曲慕白尚未理清楚她話里的意思,高空墜物的聲音將她嚇了一跳。
停在樓下的車窗玻璃破碎,警報被觸動,尖銳的響個不停,車頂凹下去,上面赫然躺着個人。
尖叫聲四起,保安慌忙報警並撥了120。
曲慕白心裏陡然一慌,快步走到車前,眸子裏映出一片鮮艷的紅色,她的聲音卡在喉嚨里磨了一番:“爸——”
“曲小姐,你冷靜點!”
曲慕白欲衝上去的身體被保安抱着,眼淚肆虐,她撕扯着保安的衣服,奮力掙扎:“放開我!”
人群聚集起來,議論紛紛,柳雯雯和薛林哲站在公司門口冷眼看着。
……
“怎麼回事?”被攔住去路,榮景呈不快的扯了扯領帶。
助理古一鳴探頭看了看:“總裁,前面有人跳樓,圍觀的人太多,暫時過不去。”
榮景呈沒什麼情緒的“嗯”了一聲,低頭繼續看文件。
警察和救護車來得很快,曲劍波被抬走,曲慕白跌跌撞撞的跟上。
耽誤時間加上中午的安排讓榮景呈心底浮現一抹煩躁,抬眸瞥了一眼窗外,恰巧看到曲慕白被救護車隔絕的半張臉。
怎麼又是那個女人?
榮景呈擰了擰眉,頓了兩秒后吩咐:“一鳴,去看看到底什麼情況。”
古一鳴麻利下車,不到三分鐘便回來:“曲氏前任總裁曲劍波跳樓自殺,據說是因為女婿薛林哲奪走了公司。”
“剛才跟着救護車走的女人是誰?”榮景呈的注意力壓根不在什麼前任總裁身上。
“哦,聽那些人議論說,那是曲總的女兒曲慕白,也就是薛林哲的妻子,但已經離婚,凈身出戶。”古一鳴回想着那些人的言論,做了總結。
阿哲,離婚,曲慕白。
榮景呈鬼使神差地把這三個詞串聯在一起,興味的舔了舔唇:“走吧。”
……
醫院裏,曲慕白麻木的蹲坐在地板上,腦中回蕩着醫生的話。
“抱歉,我們儘力了。”
流了不知多少眼淚,曲慕白聽到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由遠及近,她抬頭看去,薛林哲摟着柳雯雯站在她面前。
“慕白,節哀順變啊。”柳雯雯陰陽怪氣的安慰,臉上卻分明帶着笑。
曲慕白看着她和薛林哲,突然瘋了一般撲過去,胡亂撕扯,指甲在柳雯雯臉上劃出一道血痕。
柳雯雯慣例尖叫,薛林哲一巴掌甩在曲慕白臉上:“曲慕白,你發什麼瘋?我和雯雯好心好意來看你,你別像條瘋狗一樣亂咬!”
“好心好意?”曲慕白踉蹌了一下,滿目仇恨:“薛林哲,好端端的開董事會,我爸爸為什麼會跳樓?你對他做了什麼?”
薛林哲神色一變,滿不在意:“他自己想不開,關我什麼事?”
曲慕白氣得發抖,動手就要去扇薛林哲那張虛偽的面孔,卻被他推搡在地。
柳雯雯借勢,一腳踩在她手背上,狠狠的碾了兩下,毫無誠意的道歉:“不好意思,沒看到你的手。”
疼痛和眼淚被曲慕白一併咽回肚子裏,她從地上爬起來,頭髮散亂,像個臟污不堪的乞丐,盯着他們:“你們,會遭報應的!”
薛林哲冷笑起來:“報應?我告訴你,曲慕白,曲劍波的死才叫報應!”
說到這裏,薛林哲的情緒變得激動,她掐住曲慕白的脖子,那雙多情的眼裏像住了一隻厲鬼。
“曲劍波害我爸生意失敗,終日酗酒,最後酒精中毒而死,我媽抑鬱自殺,你說,跳樓死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這些話像一記悶棍敲在曲慕白腦袋上,整個人發懵,她艱澀的從嗓子眼裏擠出三個字:“不可能!”
曲劍波為人和善,一輩子沒得罪過誰,最大的變數是曲慕白堅持要嫁的薛林哲。
薛林哲沒多做解釋,手上的力道卻是緊了幾分,柳雯雯兩眼放光,無比興奮,巴不得他就這麼掐死曲慕白。
然而,薛林哲卻在最後關頭放了手,曲慕白跌在冰冷的地板上,膝蓋磕紅了一片。
曲慕白掩着脖子咳嗽,微敞的衣領讓薛林哲看到了她胸口的吻痕,他眸中一片陰鷙,卻是優雅的撣了撣西裝領口,人模人樣。
“我來這裏,本來是想給你一筆喪葬費的,但看你的樣子,似乎並不需要。賤人就是賤人,才離婚就迫不及待去找你的野漢子!”
曲慕白彷彿聽不懂他說的話,趴在地上拚命呼吸。
“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情分上,我免費贈送你一個好消息,曲劍波名下的所有房產和投資現在都在我名下,你要是跪下來求我,我可以考慮給你個地方住。”
薛林哲施捨般的語氣給予曲慕白無限的羞辱,卻讓柳雯雯繃緊了神經。
給她地方住,是不是意味着他對她還有興趣?
“是嗎?謝謝。”曲慕白冷笑,緩緩站起來,一字一頓:“薛林哲,你給我的,我會加倍討回來!”
薛林哲身形一僵:“不自量力!”
怎麼來的怎麼離開,薛林哲和柳雯雯消失在視線里,曲慕白才虛軟的靠着牆壁,揪着左胸口的衣服,幾欲窒息。
她靠着牆壁緩了一會兒,這才抬步走向曲劍波的病房。
一塊白布遮住臉和身體,曲慕白的手在半空顫抖了幾下,始終沒鼓起勇氣掀開,她趴在曲劍波床邊,潰不成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