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眉目
就在張乾將匕首快要直接送到吳慶的心窩的時候，吳慶就地一滾，躲過了這危險的一刀。張乾畢竟是個小孩子，對付吳慶這種彪形大漢卻是有點困難。於是他將刀子遞到賈白面前，道：“給我去幹掉他。”
賈白哆嗦着，顫顫悠悠地拿起匕首，朝着吳慶的地方移去。吳慶畢竟有點力氣，看到賈白追過來，便就地打滾來躲避追殺。可是腿腳都被綁着的，行動很是不方便。根本就站不起來。而此時張乾的兩個手下見狀，抓住吳慶，將其死死地按住。賈白也是下了狠心，面目猙獰地走上前來，準備一刀子捅進去，就在此時，異變突生，忽然外面很多腳步聲傳來，接着便是一陣官兵直接誒衝進了後院。“給我搜，每個角落都不要放過。”這是高士廉的聲音。
此時的張乾已經楞了，他萬萬沒有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居然會有官府的人來。看來事情有點不妙，可是自己怎麼辦？如果被發現那可是死罪。於是他便緊張地看着自己手下的那些侍衛，把心一橫，道：“夠給我殺出去，如果我們逃跑了，還可能有一條活路，如果沒有逃跑，被高士廉那老狗告我們各私設公堂之罪，大家都活不了。”說著，看了看自己周圍的衛士。
眾衛士覺得有道理，凡是都是個死，還不如放手一搏。於是都抄起武器，打開房門，便直接沖了出去。
此時的張乾看到自己的衛士在自己的一激之下都跑了出去，便告訴還在發抖的賈白道：“快點把我綁到椅子上。”
已經被嚇地褲子都濕了的賈白戰戰兢兢地迅速將張乾捆在椅子上。剛好捆好，官兵便沖了進來。
“高大人救命！高大人救命啊！這狗賊劫持了我，快。。快救我出去。”張乾哭喊着，還掉下幾滴眼淚。而此時的賈白還沒有反應過來，見到有人要來抓自己，不自覺地拿起旁邊的匕首做自衛狀，卻被官兵看來是負隅頑抗。於是剛才在外面殺紅了眼的一群人直接圍上去，將賈白捅成了個馬蜂窩。等淳于熙和高士廉進來時，賈白已經死透了。
可憐的賈白，到死都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是怎麼死的。而此時的吳慶他們確是知道，自己得救了。至少暫時不用死了。
高士廉進來看到被綁着的張乾，也是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張公子，怎麼你在這兒？你這是怎麼了?”
“我被萬家樓的人綁架了。這些人真是可惡。居然連我都敢綁架，回京城我一定讓爹爹到皇上那裏參一本。這裏的治安劍指就是太亂了。不知道這裏的父母官是幹什麼吃的？”張乾狠狠地說道。
“我看此時一定有蹊蹺，張公子，就請回衙門協助我們調查如何？”高士廉看出來事情有點不對頭。
“這個當然。”張乾說著，旁邊的衛士已經將他的繩索解開。他搓了搓剛才被綁着的手，準備出去，卻被淳于熙叫住了：“張公子慢着，我看不如就在這兒審案得了。”
“這個。。。不是不可以。可是我被綁得太久了，可是支撐不了好久的。”聽說要在這裏審案，張乾感覺到微微有點不妙。
此時其他的人手腳也是已經被解開，而吳慶更是非常氣憤，道：“大人，張乾就是兇手。”便將剛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淳于熙。
張乾冷靜地聽着吳慶的說辭。沒有開腔。
“不知張公子對吳慶的說辭可否認同？”
“你說呢？淳大人？既然我是兇手，為何我是被綁着的呢？”
“不知道張公子怎麼到了平遙縣呢？到了也不告訴我一聲。你父親知道嗎？”
“當然知道了。我是來玩的。聽說萬家樓的酒很好喝，你知道的京城不好買的。於是我就親自過來品嘗下。”
“你是叫賈白將你綁在椅子上的。”吳慶指着張乾咬牙切齒地說道。
“哦？有何證據？你看，我胳膊都綁得酸痛。”張乾聳聳肩，道。
“賈白是什麼時候綁你的？”淳于熙皺着眉頭道。
“當然被綁了很久了。”張乾自以為然地說道。
“張公子，請伸出你的胳膊來。”淳于熙說道。
張乾不明所以，伸出了自己的胳膊，並且納悶道：“怎麼？淳大人，有問題嗎？”
“有，大大地有，你說你被綁了很久了，怎麼看不到你胳膊上有被綁過的痕迹？這如何解釋呢？”
“說明。。。說明他們綁得不是很緊。”張乾覺得大事不妙，說道。
“既然綁架你，為何不綁緊點呢？”淳于熙步步緊逼。
“這個。。。可能鑒於我是小孩子吧！”張乾的話語有點支支吾吾。
“小孩子，我看此案頗有疑點，來人，將所有人收監，隔日再審。”淳于熙下令道。
“淳大人，你敢。一個小小的縣令，敢抓我，不想活了。”
“張公子，要不要我告你個咆哮公堂之罪呢？如果你再出點小動作，那可就是拘捕。如果拘捕的話，我可不敢保證會出現說明意外情況哦。”淳于熙湊到張乾跟前。他覺得不久是個小孩子嗎？應該很好嚇唬住的。
一聽此話，張乾便老師下來了。乖乖地被衙役帶走。
回到縣衙，淳于熙安排了郎中為受傷的人治療。此時已經傍晚，便跟着高士廉來到了縣衙書房，關上了房門，便開始琢磨此事。
“淳大人，你看此事應該現在如何處置？”
“我覺得肯定與張乾有關。刺殺朝廷命官，說不定與他有關。”
“可是如何審呢？”淳于熙有哦點擔心。
“我看此時先還是彙報皇上，看如何處置。”高士廉道。
“我覺得不妥，至少此案要審個水落石出才能上奏皇上。”
就在淳于熙和高士廉正在為如何審問張乾而頭疼的時候，，左軒卻是已經被押送到長安，張亮上報皇帝之後，左軒被押往大理寺收監。
其實左軒之所以敢來長安，他知道，皇帝肯定是不會殺他的。至少在見到他之前，是不會動手的。主要就是來自於對李世民的自信。他知道，自從玄武門之變之後，李世民的心性與以前大不一樣，不再輕易殺人。而且還對大唐律法進行多次修改。而且自己的實際如果傳到皇帝耳朵里去的話，以李世民的性格，至少把他當成一個人才。
就在左軒在大理寺監牢裏面安心地等待太宗皇帝的招待時，此時的張亮卻遇到了大麻煩。據手下來報，自己的兒子張乾在平遙縣被抓。此時落到了高士廉手裏，情況可是不妙啊。怎麼辦？張乾是不是會把所有的事情都抖露出來？他可是知道的東西太多了。既然這樣，那就應該去營救，可是如何營救呢？在高士廉手裏，可不是那麼容易救出來的。
翌日早上，淳于熙跟高士廉正在書房喝茶商討案情的時候，有衙役來報告，上次刺殺朝廷命官的盜賊，被畫成像貼出去以後，有人來報說見過其中的那個頭領。
聽到這個消息，淳于熙大喜，急忙將那人傳喚進來，一看，是個五十多歲的老農。淳于熙將老人扶着坐到椅子上之後，便是迫不及待地問起在什麼地方見過此人?
“稟報縣令大人，我是平遙城西曹家堡的。半各月之前，在汾河上停留了很多船隻，卻沒有人下船。一直沒有走。後來前幾天，他們到我們村子裏收購跌打葯，我估計是什麼人受傷了，而收購草藥的人便是畫像上那個人。雖然每年到我們村子裏來的人很多，但是這個人的印象我太深刻了，尤其是他的眼睛，看起來很可怕。整個人也是兇巴巴的。穿着一套灰色的衣服。”老農說道。
“不知老人家，你還有其他的什麼影響沒有？”淳于熙說道。
“沒有了，不過聽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
“那你能聽出來是什麼地方的口音嗎？”
“我從來沒有離開過這些地方，對外面的環境部熟悉。但他說話有個特點，我覺得挺起來特別彆扭。”
“哦？不知道怎麼個怪法？說來聽聽。”
“他說話說總是中中中的。開始大伙兒都不知道中是什麼意思，後來才知道，就是同意、可以的意思。”
“河南！”高士廉和淳于熙對視一眼，心中更是起伏不定。
“好，謝謝，來人，給老人家去賬房支點銀子。老人家舉報有功。該賞。”
送走老人之後，淳于熙便是跟高士廉說道：“心中該怎麼辦？高大人？”
“依你之見呢？”
“我覺得應該赴河南調查，但是必須向皇上上報才行。”淳于熙道。
“我錯，我也正有此想法。但是我們應該從什麼地方入手呢？畢竟河南那麼大。”
“從鄭州滎陽入手調查。”
“淳大人的意思是？”
“不錯，我認為此事應該跟張乾有很大的關係。”
“那好，我明天就趕赴京城請一道聖旨，要求淳熊跟我一起到鄭州去徹查此事。”
不日，高士廉便先行一步，趕赴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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