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潼關劫
潼關，長安東部要塞，進入長安的東部咽喉之地。ｗｅｎｘｕｅｍｉ。ｃｏｍ自古以來乃兵家必爭之地。
此時的左軒已經到達了禁溝口。此口兩面都是山，中間一個狹窄的峽谷。是個非常險要的地方。不過此時還沒有將關口防禦設施移動到這個地方，一般人卻都是從此口通過。
而此時的左軒被關在囚車中，正準備從此口通過。張亮和高士廉正在前面騎馬押送，忽然上古兩邊殺出一對蒙面人。為首的眼睛透出兇狠之色，便是那天在萬家樓喝酒之人。看到那雙眼睛，左軒便認出來了。他忽然反應過來，這一切都是有人從中搗亂。但是情況卻不容樂觀，殺出來的一群蒙面人大概有五十多個，而押送自己的人卻只有二十多個。
看到一群盜匪殺了出來，高士廉大喊：“保護囚車中人。”說罷便是拍馬向前。“何方賊人，居然敢攔截朝廷命官？”
截住他們的人都不說話，直接提刀向前，殺向官兵。
高士廉看到自己震懾不住賊人，便直接從袖口放出一隻令箭。尋求救援之後便是迎了上去。可那些賊人卻是不直接面對高士廉，朝着囚車殺去。
一場廝殺在這個狹窄的山谷中展開。雖然賊人人多，但卻是似乎沒有怎麼經過訓練。官兵人少，卻個個是浴血戰場的好手。張亮見狀，連忙喝道：“來人！來人！保護我。”劍眾士兵沒有反應，直接拍馬從來路上直奔而去。
刀光劍影，異常殘酷的戰鬥不到一會兒，高士廉他們支持不住了，便大喝一聲，命令士兵們漸漸靠攏。組成小股力量進行抵抗。可是這樣下去，高士廉知道，自己這對人馬絕對會全軍覆沒的。就在這萬分焦急之時，從高士廉他們的來路直接殺出一隊騎兵，迅速地朝着賊人殺過去。原來是潼關守衛的官兵接到信息，直接救援過來。而此時的張亮卻是可在那隊騎兵中間，作勢衝殺過來。很快地，官兵與賊人便短兵相接。廝殺起來。
經過騎兵的直接衝殺，那些蒙面賊人便也是招架不住了，首領一聲“風緊，扯乎！”說完，便搶奪了馬匹，想溜。左軒趕緊大喊：“高將軍，那頭領便是來我萬家樓搗亂之人，務必將其擒住。”
高士廉一聽，便直接拍馬直接追向賊人。而趕過來的官兵也是驅馬追向敵人。不一會，便將其團團圍住。由於這山谷之中馬根本跑不起來。所以這個領頭的根本就沒有跑掉。
領頭賊人見狀，只好丟下兵器，雙手舉起，做投降狀。高士廉便直接下馬，喊眾將士將其捆綁起來，卻不料半路直接殺出個張亮,一聲“賊人受死。”將自己的劍送入了這個賊人首領的肚子。
“張大人。”高士廉急忙喊道，卻是已經遲了。便只能唉聲嘆氣地說道：“唉！張大人，你是何必呢？”
“斬殺賊人，有問題嗎？”
“可是他已經投降了，留下活口，也好問出個底細來。你這樣直接殺人滅了口，還如何問呢？”
“哦？不好意思，高將軍，我居然沒有想到這一層，是在不好意思。”說完，便朝着眾軍士說道：“沒事了，大家可以收兵了。辛苦啦。今天大家救了張某一命，他日到朝廷，一定給眾將士請賞。”
這件刺殺朝廷欽差的事件轟動了整個朝野。太宗也是異常震怒，要求一定要嚴懲兇手。並且責問高士廉，此時查不清楚，就不要回來了。為了保證欽差的安全，朝廷直接派出御林軍來保護欽差進京。
而此時的淳于熙也是大感頭痛，自從萬家樓出了事情，他便一直調查此時。自從左軒失蹤之後，左軒家裏的那些釀酒的夥計也是跟着失蹤。於是這兩天他便一直查詢這些人的下落。終於在城西查到了蹤跡。
城西中都寺寺，乃是一座很大的寺院，距平遙縣城也就四五里路程。就在昨天左軒他們他們離開之後，隨後也有一對人馬出了西門。其中一個人，當日執勤的士兵卻是認識，因為那士兵平時也喜歡到左軒的酒樓喝酒。混熟了。
“大人，我也奇怪，當時左軒他們出城沒有好久，為何他們也急於出城呢？”那當日執勤的士兵道。
淳于熙思索着，隱隱約約感覺到不妙。但是也沒有覺得有守門不對的地方。於是也就沒有往心裏去。你說人家的一個夥計去哪裏，別人管得着嗎？
就在這幾天淳于熙覺得事情慢慢平靜下來的時候，高士廉卻突然帶着皇上的旨意又一次回到了平遙縣城。畢竟發生了這事情，他這個刑部尚書脫不了干係。
“什麼？你們被一幫強盜打劫？誰有這麼大的膽子？畢竟現在是天下太平。”
“我也不想相信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但是事實卻是已經發生了。”高士廉無奈地喝了口下人端上來的茶水。“我覺得此時頗有蹊蹺，你不覺得嗎？”
“不錯，從種種跡象看來，張亮是在針對左軒。可是左軒跟張大人無冤無仇，為何要陷害他呢？這個有點說不過去啊！”淳于熙道。
“有這方面的原因，在來這裏之前，朝廷上面就彈劾過你，說你居然被一個八歲的小孩子牽着鼻子走。張亮因此還彈劾過你呢！”
“原來如此。”淳于熙心中明白了大半，為何張亮要針對左軒。其實他不是針對左軒，是針對自己啊！
“淳大人，你與張大人有仇嗎？”
“沒有，高大人。我怎麼會跟他有仇呢？”淳于熙嘴上應付着，心中卻是盤算着接下來該怎麼辦。看來自己暗中調查劉大人之事有可能已經被發現了。
“我覺得那天攔截我們搶劫的人是衝著左軒來的。”高士廉通過冷靜地分析道。
“哦？何以見得？”
“那些強盜是直接衝著囚車去的。”高士廉肯定地回答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應該首先從左軒這邊下手。那天碰到的強盜當時，左軒說那個帶頭的就是那天在自己的酒樓鬧事的人。”
“好，高大人，我們馬上去查。”淳于熙將自己前幾天收到的情報向高士廉馬上彙報了一遍。
聽完淳于熙得到的消息，高士廉決定馬上帶兵先去雙林寺。
中都寺坐北朝南，建築規模宏大，是一座很有名的禪院。店內香火旺盛。每天都有很多香客絡繹不絕地從各地趕來上香。曾建有七層樓閣，據說登高可望省。
此時的中都寺後院貞義祠旁邊的一間客房內，張乾正坐在太師椅上。而面前所站着的便是左軒酒樓烤酒的夥計韋良。在其旁邊站着的則是萬家樓的大堂夥計賈白。
“怎麼？還是不說嗎？韋良。”此時的張乾已經沒有耐心了，通過這幾天的利誘，其中的所有人都無動於衷。他不得不佩服左軒的本領。不到一年的時間，居然能有如此手段讓這些人為其賣命。
“都說了多少遍了，我不知道，你再問多少遍，我也是不知道。”
賈白說話了：“你能不知道？我看你還是乖乖告訴張少爺吧！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不說，其他人說了，你這小命也就沒了。”
“我在這裏，輪到你說話了嗎？”此時的張乾擺足了少爺的架子。呵斥了賈白之後，又朝着韋良道：“怎麼？你還是不說，今天我可不是用銀子叫你來開口的，而是用刀子撬你的嘴來的。”說著，把玩着自己手中的刀子。
“別人說是他們的事情，反正我就是不知道。”
“那好，賈白，你先給我將他的指甲蓋給我撬下來。”張乾告訴旁邊的賈白。
賈白一聽，全身都打哆嗦。他戰戰兢兢地拿起張乾都在底下的刀子。
“怎麼磨磨蹭蹭的，要不要我先把你的指甲蓋給揭下來？”張乾看到賈白如此模樣，威脅道。
“我。。。我。。。”賈白一狠心，直接抓住被綁在凳子上韋良左手小指，沿着指甲縫一刀插進去。韋良痛得大叫了起來，撕心吼聲驚動了後面山上的鳥。
“將其他人都給我帶上來。”張乾忽然覺得自己靈感來了，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不多時，其他的釀酒的夥計一個個被帶了上來，綁在凳子上。他們也聽到了剛才韋良的聲音。心中暗暗地想：“今天開始時真的用刑了。”
“你們難道都沒有家室嗎？為什麼如此執着？要知道，左軒已經完了，你們都看到了的，萬家樓被封，左軒被押解進京。估計可是看不到什麼希望了。秘密留着只會給你們帶來禍害，不如你們告訴我釀酒之法，以後，我給你們三倍的工錢怎麼樣？”張乾再次拋出了紅繡球。
“我們都沒有任何牽挂。你白費心機了。我相信，以左東家的聰明，是不會有事的。”說話的是一個彪形大漢，名叫吳慶。
“可是現在你們有事了，你們不就是他的下人嘛，掌柜有沒有事管你們什麼事？話說回來，如果不說，你們今天就都會有事，不管左軒有沒有事，你們都看不到那一天了。”張乾的臉上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猙獰表情，“看來你是個硬骨頭，我來試試看。”說著從賈白手中奪過刀，一下子**了吳慶的手掌中。吳慶疼地大喊了一聲。
“左掌柜待我們不薄。雖然他開的錢不是很多，但是兄弟們服他，至少在他眼中，沒有下人這個說法。他曾經告訴過我們，在萬家樓工作就要有萬家樓的榮辱感。應該與萬家樓共存亡。萬家樓興，我們則興。我信。”吳慶斬釘截鐵地說道。
“好，那我就現在讓你跟萬家樓共存亡。”說著，張乾直接朝着吳慶的胸口捅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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