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鷹與魚
午間稍作休息后，下午動身，沒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在上次抓野豬處不遠，方木挖出了一株十年人蔘。
小心翼翼的挖出，連着泥土放入背簍。
鬆了一口氣后，頓時心情大好。
“有些日子沒去河邊看看了，抓幾條魚回去跟爹娘慶賀一下。”
舔了下嘴鬍鬚殘留的紅薯渣，一聽說有魚，眼睛都冒光的嘯月。
方木背上背簍，振臂一揮“走了。”
“啾啾。”
“嗷唔。”
兩個小傢伙興奮了，連忙跟上。
不多時，山脈中綿延而出，不是很大的溪流映入眼帘，三米多寬，最深處也不過方木腰間。
這種溪流在這一片的山間還有很多，最終彙集成村子南邊的一條龍江，傳說中，裏面出現過龍。
誰知道呢！反正方木是信的。
在山裏溪流捉魚的好處是，你會遇到緩台，時不時會有上流的魚在這裏休息，稍作打盹，或者說，被困在這裏。
網上袖子，褲腿擼上一節。
四人經常捉魚的緩台，如今只剩他一個，總覺得少了點什麼，但確實是山裡千金不換，難尋的好地段。
幽幽清潭，流淌中，潭底的鵝卵石清澈見底，不大的譚中，幾十條魚兒歡快的游着。
“嘩”
已然淌着汗的小臉，方木先洗了把臉。
水很涼，洗的很爽，山間生水是不可能喝的。
嘯月跟求求似渴了，鮮紅的小舌頭，歡快的舔着。
就在這時。
“嘯”
天空后一聲尖銳的鷹鳴。
“噠啦！”
先是一條兩米長不是很粗的綠蛇掉在背簍。
“呼扇，呼扇。”
從天而降的，鷹，落在背簍邊緣，站住腳。
“謝了，大鵬。”
“嘯”
鷹鳴中，被方木換做大鵬的鷹，眼神中，你客氣了！的回應。
這是一隻不是很大的鷹，未成年的樣子，跟地球上金雕很像，羽翼部分泛着金色的羽毛。
大鵬是一年前被求求叼來的，當時羽毛似被樹枝掛斷不少，方木見是一頭鷹，又還活着，便給留了下來，在家養了兩個月，這方才好。
講故事嗎！給大壯三人講了好多年，本快江郎才盡。
這不，有了大鵬的加入，自有了新素材，一隻如來娘舅的金翅大鵬鳥，鵬魔王的故事，愣是讓他講了三月。
自此，鷹，便叫大鵬了！金翅大鵬鳥的大鵬。
“啾啾”
求求舔着嘴唇，衝著大鵬呲牙的動作。
“嘯”
“撲騰”
嚇的大鵬連忙移到了背簍另一頭。
“行了，求求，你就別嚇大鵬了。”
“啾啾”
求求得意的應了應，像是在宣誓自己的主權，一狼一鷹中，他才是王者。
方木搖了搖頭，不再管他們，開始捉魚。
找了個水深適宜的地方，食指伸出，插入水中。
一圈，一圈的攪起來，水波蕩漾。
不明白的人可能要吐槽了，你一根手指插水裏，捉個鳥的魚。
一狼、一狐、一鷹，瞪着水靈靈的大眼睛，期待的看着。
你們不懂，此乃方木多年研究出來的神跡。
“嘩嘩”
水潭裏幾十尾的肥碩鯉魚，像是受到了某種召喚，一溜煙游過來，跟着轉動的手指，在游。
看着水中不乏幾尾的金色鯉魚，方木富有親和力的說道：“都說你們只有七秒鐘的記憶，誰又知道，鯉魚也會躍龍門呢！算了，今天有金鯉，就抓十五條吧！”
方木自說著。
實際上，從八歲開始抓魚，每次都會有金鯉，似乎是品種比較多，但方木每次也只抓大個的灰鯉。
畢竟沒有吃金龍魚的習慣。
下手了。
“嘩”
水花濺起，一抓一個準，一條肥碩的灰鯉豁然在手。
放在岸邊，嘯月撒歡的衝上來，熟練的一爪。
“啪”
將魚乾掉。
再看，水潭，魚都不躲的在等方木抓。
求求跟大鵬崇拜的小眼神吶！
不削片刻，十五條肥碩的灰鯉上岸，至於裏面的金鯉，方木一條都沒動，原因之外也是實在是沒吃觀賞魚的習慣。
開動前，方木雙手合十“對不住了諸位，願你們下輩子不再是魚。”
源於這是一方有妖的世界，方木很有敬畏之心的，至於為什麼是魚，誰知道嘞。
升起火來，動手收拾。
“滋、滋”
烤熟的魚兒，一人三獸類大塊朵的吃起來。
至於還在譚中的，這會兒，已經順着溪流跑掉了，一條都沒剩。
剩下七尾收拾完的魚，串在一起，方木準備起身回家了。
用水滅了火堆。
“嘯”
拾起背簍，大鵬順勢展開雙翼，翱翔入天空。
此刻的時辰算算，也有下午四點了，太陽不是很毒，山間有微風，臨近水源地，灌木比較茂密，大鵬既在天空盤旋，也不定時刻見。
“嘯”
這傢伙飛的不是很高，時來在方木頭頂灌木來上一聲，彰顯自己存在。
沒錯了，這傢伙今晚要跟方木回家睡，腳邊求求、嘯月跟着，也沒走的意思。
方木淡然一笑，繼續走着，每當大鵬回來，這三個機靈鬼聚的最全了。
半個小時，
當翻上一座小山丘，方木熟練的辨認了下樹上的標記，確認村子在右前山腳下，即便此刻在丘頂，依舊看不到村子。
非是他不認得路，而是這個時節，不常走的山路，加上小一個月沒來，變數太多，經驗豐富的老獵人，一不小心，也有迷路的可能。
“嘯”
也就在這時，天空中盤旋的大鵬，一聲極度不安的鵬嘯，嘯中充滿了躁動。
“嗚，呲。”
腳邊的求求跟嘯月也不對勁起來，呲着牙，躬身，一副如臨大敵的姿態。
“難道有猛獸？”方木手中長槍，不由握緊。
然，求求咬着他的褲腿，然後眼神死命的往村中方向的天上。
方木秒懂，連忙找了塊樹葉遮擋不算茂密處。
只見，入眼，天上淡淡黑煙飄蕩。
“我靠，不是吧！誰家柴火堆又着了？”
村中生活了十二年的他，意識到，這不像是正常做飯，灶台里的煙飄不到這麼高。
冷靜下來，方木的小臉泛起嘀咕：“難道是哪家灶台堵了？”
但煙也太大了點，村裡那幾個小孩把誰家的柴火垛點了的可能性更大。
也不能怪他這麼想，八歲那年冬天，他跟瘦猴、大壯、小劍四個調皮蛋在瘦猴家柴火垛里搭窩。
某次生火取暖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就把柴火垛給點了。
要說，那時候他也三十多歲的人了，丟人歸丟人，童心未免吧，無論年齡如何，人活着總要有幾個朋友的。
那次的場景，方木到現在還心有餘悸，真的是全村出動啊！
但凡有個東風，老錢家給瘦猴娶媳婦準備的房子絕對沒了。
那次被老爹抽的！
唉！
現在想想，后秋還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