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章

二十章

二十章

自從那天晚上后,舒橋好幾天沒有再接到郁柏丞的電話,之前他還會時不時地打來問一些生活上怎麼處理的問題,現在就是直接沒有動靜。

舒橋也沒去管他,懶得想那傢伙是不是不能接受,該上班上班。

但其實郁柏丞並不是如他想的那樣被嚇到,他最近的確有點忙,每晚就差睡在實驗室里了,只能把舒橋先放一放,而且他還抽空去了一趟醫院,仔細檢查了一遍身體。

明明用了抑製劑,但是身體卻總是不受控制外泄信息素,郁柏丞不覺得是抑製劑的問題,他想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出了什麼差錯。

醫生告訴他,他的情況本就比別人的複雜,出現什麼意外都正常,如此頻繁的躁動,最大的可能是他身邊出現了一個信息素與他匹配度極高的Omega,對方的信息素與他的信息素一旦接觸就會幹柴烈火互相吸引,雖然郁柏丞本人未必察覺到,可本能卻已經先行一步了。

回來的路上,郁柏丞沉默的想着醫生的話,如果排除他自己身體的原因,這個理由聽起來似乎最可靠。

他開始回憶這段時間所有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很快就鎖定了盧雨。

這麼一想的話,的確是從他調到自己身邊的時候開始,他就越來越失控,之前他只顧着處理和舒橋之間的事沒有細心察覺,如今想來,好像每次都是他在和盧雨近距離接觸,就會出現發熱期的徵兆。

醫生的建議當然是為他好,既然身邊已經有了一個匹配度如此高的Omega,那就省了再去找的過程,他可以直接標記對方,藉著Omega的信息素安撫自己,平穩度過人生的第一次發熱期,這樣也會大大減少暴動的幾率。

儘管郁柏丞已經盡量剋制不讓自己開口嘲諷,可醫生的語氣很難不讓他聯想到那些給公豬配|種的廣告,彷彿只要是匹配度高的AO,不管是不是認識的,上個床標記一下就算完成了人生大計。

郁柏丞心情很差,回研究所的路上幾次險些把車開到路牙上。

當他推開實驗室的門,盧雨不識趣的湊了上來:“郁老師,您終於回來了?”

郁柏丞盯着他的臉看了幾秒,果然發現他的信息素較之從前更濃郁了幾分,而自己的信息素又在蠢蠢欲動。

他的神色太冷,盧雨有些惴惴不安,訥訥的問:“郁老師?”

“你跟我來。”郁柏丞轉過身冷冷的說著,一邊往自己的辦公室去。

盧雨不知他要幹什麼,卻很小心地跟了上去。

郁柏丞的辦公室在實驗室不遠的一個偏角處,盧雨進去后,柔順乖巧的站在桌子旁,一副聽之任之的態度,眼瞼低垂輕咬嘴唇,很有點楚楚可憐的意味,叫人不忍心苛責他。

郁柏丞根本沒有抬眼去欣賞他的美態,他坐下后直接開門見山:“待會你直接去人事處領辭退信吧,明天不要來了。”

“為什麼!?”盧雨震驚的抬起頭,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以為自己聽錯了:“郁老師,我做錯了什麼?”

郁柏丞推了推眼鏡,神情冷漠而疏離,淡淡地說:“你沒做錯什麼,開除你只是我的私人決定。”

“如果不滿,我會給你加倍的經濟賠償,畢竟是我違約在先,你也可以申請司法勞動仲裁,我沒意見。”

他的每一句話都像冰錐一樣鑿在盧雨的身上,光明正大的說辭退他是因為個人原因,而不是他犯了什麼錯,這比任何理由都傷人,盧雨怎麼可能甘休?

“那我能問問您為什麼非要開除我嗎?”盧雨強迫自己冷靜,“我來這裏雖然才三個多月,但自認從沒給郁老師惹過麻煩,如果郁老師看我不順眼,又為何今天才開除我?”

“我需要一個理由。”

郁柏丞不耐,通常他的情緒起伏並不會很大,就好像即使是他分明非常不情願離婚,可只要是舒橋的意願,他也還是退步忍讓了,但不代表他對着外人也有同樣的耐心。

在他看來,盧雨顯然是有些不知好歹,雖然是自己違約在先私自解除勞動合同,可該有的賠償他都會給,但盧雨沒必要非追着他糾纏,聰明點拿了錢走人就行了。

“我不需要給你答案。”郁柏丞沉聲道,“我已經提醒你可以申請司法介入,到時法務部會跟你對接。”

盧雨的眼裏漸漸地噙滿淚水,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忽然質問道:“是不是,是不是舒橋跟你說了什麼?”

“舒橋的名字是你叫的?”郁柏丞皺眉。

整個研究所都是郁家的產業,而郁柏丞作為這裏的老闆,舒橋在這裏的地位就跟老闆娘是一樣的,包括彎彎在內的所有人都得老老實實的叫他一聲“哥”,郁柏丞不允許手底下的人不尊重舒橋。

“是不是他跟你說了什麼,所以老師才辭退我?”盧雨已經不管不顧了,他還是年輕,就算再怎麼有心機也還是小了些,害怕被開除的他繼續說道:“他就是嫉妒,是不是?”

“你在胡說什麼?”郁柏丞皺眉,“注意你的言辭。”

盧雨眼裏的淚落了下來,“因為我告訴他,我和郁老師才是般配的一對,他嫉妒了,所以讓老師開除我,不是嗎?”

郁柏丞盯着他的臉看了一會兒,取下眼鏡放到桌上,皺眉道:“你早就知道自己的信息素和我是匹配的?”

“我當然知道!”盧雨哭得梨花帶雨,“難道老師感覺不到嗎?我們每次靠近的時候,你的信息素都在渴望着我,你需要我!”

“我也是同樣的需要你……”

郁柏丞冷着臉看他哭,盧雨雖然不是什麼頂尖漂亮的Omega,但卻也實在嬌小可人,傷心哭起來的時候很是動人,若是其他alpha在場,或許真的會被他的眼淚打動心疼,可郁柏丞彷彿是個瞎子,只是靜靜地任由他哭,連一張紙巾都沒幫遞過。

“你還背着我找過舒橋?”一瞬間,郁柏丞忽然想到了什麼,“什麼時候的事?”

盧雨咬着唇不肯回他,只顧着自己哭。

他不說,郁柏丞卻也猜到了。怪不得舒橋過得好好的忽然跟他鬧離婚,原來盧雨在中間也出了力,而他竟然都沒發覺身邊竟然有這麼大的一個隱患。

雖然也許他們之間的婚姻問題重重,也不完全是盧雨的介入才走向分崩離析,可郁柏丞卻還是懊惱於自己的疏忽大意。

“你以為靠着信息素這種東西就可以順利的綁上我?”郁柏丞抬起頭,唇邊揚着一抹譏諷的笑,仔細看的話,他的表情甚至在某些程度上和舒橋如出一轍。

“那你真是不夠了解我。”郁柏丞慢條斯理的說道,“我這個人最討厭被所謂的信息素支配,你的算盤落空了。不管別人怎麼說,在我這裏,你沒有一絲希望。”

盧雨怔怔的盯着他,腦海里回想起了那天包廂里,舒橋也曾說過一樣的話。

但他不信邪,自古AO之間就是靠着信息素聯繫的,就算郁柏丞不承認,可他也是個人,是人就不能違背本能!

在那一刻,盧雨拋下了所有的自尊和羞恥心,眼看郁柏丞看他的眼神越來越冷,他豁出了一切想要為自己再博一把。

儘管隨意在一個alpha面前釋放信息素是所有Omega的禁忌,可盧雨管不了那麼多了,他只想讓郁柏丞認清事實,而那之後會付出怎樣的代價,他也甘願。

盧雨回身把門反鎖,然後低頭一件件的把自己的衣服當著郁柏丞的面脫下,甚至還摘了脖子上的抑制環。

頃刻間,屬於Omega濃郁的甜美香氣在辦公室里四散開來,哪怕是心志再怎麼堅定的alpha都不能阻擋這份甜美,那些信息素甚至從門縫往外泄露出去,使得在外頭工作的其他alpha們都受到了影響,紛紛開始躁動起來,尋找這甜美信息素的來源。

而處在風暴中心的郁柏丞此刻也不好過,他需要拼盡全力才能扛住想要伸手靠近盧雨的本能。

此時盧雨脫得只剩內衣,一步步的來到郁柏丞身邊,大着膽子往他懷裏靠。

郁柏丞雙眼一片血紅,雙拳捏緊喘着粗氣,喉嚨間還有響動,就像是那些即將捕獵攻擊的野獸在低吼。

就在盧雨靠近郁柏丞,想要再進一步的吻上去時,郁柏丞終於動了。

但他卻沒有回應盧雨,而是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此時的郁柏丞雙眼通紅表情猙獰,盯着盧雨看的時候就像是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他在理智和本能之間對抗,漸漸地就變成了一個失去神智的瘋子。

盧雨身上越是甜美,他就越是想要撕碎對方,好讓自己能舒服點。

眼看着盧雨被掐的面色青紫白眼外翻,辦公室的門終於被人從外頭撬開了,彎彎扛着老虎鉗沖了進來,在看清眼前一幕後嚇得腿都軟了。

聽到動靜,郁柏丞睜着血紅的眼睛看了過來,下意識的鬆開了掐在盧雨脖子上的手。

彎彎不敢動,連聲音都發不出,alpha的強大威壓讓她根本做不出任何反抗舉動。

郁柏丞沒有傷害她,隨手把盧雨扔在地上,一陣風似的衝出了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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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婚必須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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