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得良將又定軍紀

卻說彭嘯龍以歐陽文宇為軍師，方宇、孟雲、傅良、燕京等為將軍，大破益州來犯之兵，使其大敗，幾乎全軍覆沒。.彭超又新得益州投降兵勇兩萬餘人，時名聲大震。

一日彭超來找歐陽雲，見其面曰：“先生吾有一事，與汝相商，望其賜教。”歐陽雲身施一禮曰：“主公若有事相商，喚雲前去即可，怎勞主公親自前來，此乃雲之錯也！主公有何事，盡請講之，雲定為主公分憂。”彭超曰：“先生不必自責禮儀之事。先生於玉福古道一展奇謀，火燒益州大軍。今益州兵敗，此時乃上天所賜良機，我欲起安寧之兵，去取成都，然後以成都為根基，擴充實力，后取益州全境，益州渥野千里，民富糧足，那時實力大增，待機遇成熟，攻入長安，誅殺昏君，以救萬民。先生以為如何？”

歐陽雲聽罷笑答曰：“主公此舉大為不妥，此事吾曾想過，雖益州民富糧足，渥野千里，但吾昨日夜觀天象，見其星旺於成都，不利於主公，主公欲取成都，實為逆天而行，必不得勝。何況益州刺史蔣融蔣興國，鎮壓重陽起義軍之後實力巨增，其手下謀士如雲，戰將如雨，兵強馬壯。雖玉福古道新敗，但其實力不減，不可與其爭鋒。今天下各州傭兵自重，已不聽從於皇命。主公此時乃咱時屈身於此處，安寧小縣此乃彈丸之地，若蔣融再派大軍覆來，以主公現有實力，難以擋之。主公現應需求它所，以謀大業。雲以算定涼州刺史袁豐袁子玉，將不久於人世，其膝下無子，其勢力必傳於主公兄長彭宇，屆時主公其兄，必有書信至，那時主公引兵前去，以涼州為家，而後招募兵勇，積攢實力，進可取雍州長安，報家仇救萬民於水火。退可守涼州全境，成諸侯屆時問鼎中原。此乃云為主公所謀之路，望主公納雲之言。”

彭超聽完答曰：“軍師之言高瞻遠矚，吾甚是佩服，若不聽其言，與昏君李治有何兩樣，今超能有軍師這樣蓋世之高人輔佐，真乃前世之修來洪福也！為超之幸事、蒼生幸事。”

正言，忽見一喜鵲飛入屋內，連叫三聲而去。彭超驚奇問曰：“軍師可知此應何禍福？”文宇就案上袖佔一卦，曰：“恭喜主公，今日欲得大將一員。”彭超半信半疑，正欲要問，見青龍將軍方宇方天化至，見其彭超躬身施禮曰：“主公適才小校來報，於安寧縣外，出現一隊人馬，約有百餘，來歷不明，不知何故。”彭超聽完甚驚，及問曰：“汝可知這些人打何旗幟，哪裏軍馬？”方宇答曰：“回主公並無任何旗幟。”彭超回望文宇，曰：“軍師有何高見？”歐陽雲答曰：“此非禍也！主公可出城視之。”彭超便與方宇、歐陽雲三人縱馬出城，並為帶任何兵卒。

但見不遠處果有一隊人馬，並為打任何旗幟，穿黑色衣服，頭帶黑色頭巾，手裏皆提一種兵器“幽冥鬼頭刀”。彭超三人來至近前，見為首立於一將。那將生得身長八尺，濃眉大眼，面如冠玉，唇若塗脂。其頭戴三叉束髮紫金冠，體掛西川紅錦百花袍，身披獸面吞頭連環鎧，腰系勒甲玲瓏獅蠻帶，弓箭隨身，手持方天畫戟，立於那猶如仙將下凡一般，威風凜凜，氣宇軒昂，無人可比。後有詩讚曰：

“蛟龍出海入凡間，

雄姿英偉蓋青天。

手持畫桿戟一枝，

可比當年呂奉先。”

那將見彭超將至，便向其走去。方宇一見，以為不妙，大聲喊曰：“站住，汝何許人也！休再前行，不然叫汝試吾之刀。”說罷一提手中青龍飲血刀，橫於彭超馬前。那將止住腳步問曰：“敢問哪一位是彭老司徒之子，彭超彭嘯龍？”彭超一聽拍馬繞過方宇來至那將近前，曰：“吾就是汝要找之人，彭超彭嘯龍，請問汝是何人，為何找吾？”那將聽罷，將其手中方天畫戟戳於地上，躬身施禮，曰：“吾姓秦，名洪，字晉陞。為鬼谷山，鬼谷子之徒，幼年之時，曾於長安乞討，一日天降大雪，吾快要凍死於街頭，蒙彭老司徒搭救，才倖免一死，后隨恩師鬼谷子上山學藝已有十八年矣，前些日忽聞彭老恩公，被其昏君害死，洪心痛不矣。聞將軍於安寧縣起兵，洪特辭別恩師，帶鬼谷山一百零八人前來助將軍一之臂力。”

彭超大喜，下馬扶起秦洪秦晉陞笑曰：“超，前世修來洪福也！得將軍相助，真乃三生之幸也！請將軍隨我入城，超為將軍安排酒席為將軍接風洗塵。”秦洪跪地叩拜曰：“主公在上，受洪一拜，洪願為主公霸業，馳騁疆場，效犬馬之勞，絕不悔矣。”超大喜，此時方信軍師文宇之言，對軍師文宇其謀更為折服。於是四人帶鬼谷山弟子回其安寧縣。

行至縣衙，彭超見一老婦人帶一孩童，在縣衙門口哭泣。彭超心生疑慮及上前問曰：“敢問老人家，因為何事在此哭泣，若有冤屈，盡請講來，超定為其做主。”

老婦人停止哭泣，答曰：“吾是本縣之民，姓王。吾兒在外多年未歸，今只有兒媳與小孫在家，昨日深夜有一兵勇到於吾家，將吾兒媳強暴，吾兒媳受其辱無臉見人，於昨夜懸樑而死，望將軍為吾做主。”彭超聽罷勃然大怒，曰：“吾軍怎會出此敗類，天理難容，帶吾查出定加嚴懲。老人家可知此人相貌如何？”老婦人答曰：“吾當時受其驚嚇，容貌已忘，只記得那人眉心一道傷疤異常顯眼。”彭超聽罷沉思片刻方曰：“老人家汝且先回，待明日午時，吾於校軍場給汝做主。”老婦人應允離去。

彭超回至縣衙召集眾將。待人已到齊，彭超拍案而起怒曰：“吾彭超彭嘯龍於安寧縣起兵，蒙安寧父老鼎力相助才有今日，超深感其恩，怎奈昨夜竟發生兵勇強入民宅，強暴民女，以至受辱身死之事，叫超有何顏面去見安寧父老，還怎去題“替天行道”，有此人在吾軍中，吾軍與興兵有何兩樣，簡直禽獸不如。此事影響之大，不可輕視。各位將軍現在就回，將其眉心有疤痕之人統統於明日午時帶到校軍場，叫其老婦辨認，但有瞞而不報者，軍法處置。”彭超回望軍師曰：“請軍師於今夜，制定軍紀，明日宣讀執行。”軍師文宇答曰：“請主公放心，雲現在就回，制定軍紀。”彭超點頭離去。眾將亦回，檢查所領兵勇。

第二日午時，於城北校軍場，各軍奇至，共三萬兩千五百人。彭超彭嘯龍坐於校軍台之上，左立於趙芳趙孟德、趙貞趙孟仁兄弟二人。右坐有軍師歐陽文宇，立有秦洪秦晉陞。後有一百零八名鬼谷弟子，懷抱幽冥鬼頭刀。青龍將軍方宇方天化，拜曰：“稟報主公，吾青龍軍八千人中，並無此人。”白虎將軍孟雲孟天常，拜曰：“稟報主公，吾白虎軍八千人中，並無此人。”朱雀將軍傅良傅雲龍，拜曰：“稟報主公，吾朱雀軍八千人中，並無此人。”玄武將軍燕京燕藏鋒，拜曰：“稟報主公，吾玄武軍八千人中並無此人”這時火頭軍，領事王方，跪地拜曰：“主公吾昨日得知將令，在火頭軍三百人中發現此人，此人名叫張力，於昨夜酒醉入其民宅，將其民女強暴，今已將其綁來，請主公定奪。”彭超命將張力壓將過來，隨後喚老婦人前來辨認，老婦人一見張力，哭泣而曰：“正是此人。”跑上前痛打此人，怒曰：“喪盡天良之禽獸，還吾兒媳命來。”彭超大怒曰：“將此人拉出，就地正法，將其首掛於城頭示眾。”老婦人跪地哭曰：“謝將軍為老婦做主。”而後離去。彭超回望軍師文宇曰：“請軍師宣讀軍紀。”軍師歐陽文宇起身，手持書卷讀曰：“主公特定軍紀共十七條禁律五十四斬，其律如下。

其一：聞鼓不進，聞金不止，旗舉不起，旗按不伏，此謂悖軍，犯者斬之。

其二：呼名不應，點時不到，違期不至，動改師律，此謂慢軍，犯者斬之。

其三：夜傳刁斗，怠而不報，更籌違慢，聲號不明，此謂懈軍，犯者斬之。

其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將，不聽約束，更教難制，此謂構軍，犯者斬之。

其五：揚聲笑語，蔑視禁約，馳突軍門，此謂輕軍，犯者斬之。

其六：所用兵器，弓弩絕弦，箭無羽鏃，劍戟不利，旗幟凋弊，此謂欺軍，犯者斬之。

其七：謠言詭語，捏造鬼神，假託夢寐，大肆邪說，蠱惑軍士，此謂淫軍，犯者斬之。

其八：好舌利齒，妄為是非，調撥軍士，令其不和，此謂謗軍，犯者斬之。

其九：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淫婦女，此謂奸軍，犯者斬之。

其十：竊人財物，以為己利，奪人首級，以為己功，此謂盜軍，犯者斬之。

其十一：軍民聚眾議事，私進帳下，探聽軍機，此謂探軍，犯者斬之。

其十二：或聞所謀，及聞號令，漏泄於外，使敵人知之，此謂背軍，犯者斬之。

其十三：調用之際，結舌不應，低眉俯首，面有難色，此謂狠軍，犯者斬之。

其十四：出越行伍，攙前越后，言語喧嘩，不遵禁訓，此謂亂軍，犯者斬之。

其十五：托傷作病，以避征伐，捏傷假死，因而逃避，此謂詐軍，犯者斬之。

其十六：主掌錢糧，給賞之時阿私所親，使士卒結怨，此謂弊軍，犯者斬之。

其十七：觀寇不審，探賊不詳，到不言到，多則言少，少則言多，此謂誤軍，犯者斬之。

各位將軍及下屬兵勇需謹記執行。”自此百姓對彭超之兵，甚為愛戴。超兵以軍紀嚴明而聞名於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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