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逍遙出山輔真龍

卻說彭宇、彭超在安寧縣舉兵已有一月有餘，時已人強馬壯。ＷＥＮｘｕｅＭＩ。ｃＯｍ彭超起兵其聲勢浩大，但益州刺史蔣融蔣興國並無任何舉動，彭超甚疑。藉此機會，彭超叫其兄長彭宇在安寧縣日夜調練軍馬，以防敵人來襲，自己則奔峨嵋山卧龍峰去請逍遙子，歐陽文宇先生出山。

行不數日，彭超彭嘯龍已至峨嵋山，卧龍峰。其山峰陡峭，挺拔。其風景秀麗，迷人。

後人有詩讚曰：“峨嵋山月半輪秋，

影入平羌江水流。

夜發清溪向三峽，

思君不見下渝州。”

又行一段，彭超見一白衣童子立於路前，彭超緊趕幾步來到童子近前，身施一禮問曰：“此處可是卧龍峰，敢問童子可知逍遙子，歐陽先生居所？”童子看罷多時，見來人身高八尺，面如冠玉，唇若塗脂，虎背熊腰，及其威武。白衣童子答曰：“此處正是卧龍峰，我已在此等汝多時，我乃歐陽先生身邊書童，昨夜我家先生夜觀天象，已知今日定有俗客來訪，特命我在此等候，汝請隨我來。”說罷在前方領路。彭超暗驚，此歐陽文宇真乃神人也，超從其心底嘆服。

彭超隨其白衣童子來至草廬近前，只聞陣陣琴聲從草廬之中傳出，彭超止住腳步側耳傾聽，但聞其人一邊撫琴，一邊唱曰：“壯士功名尚未成，嗚呼久不遇陽春。君不見，東海老叟辭荊榛，後車遂與文王親。八百諸侯不期會，白魚入舟涉孟津，牧野一戰血流杵，鷹揚偉烈冠武臣。又不見高陽酒徒起草中，長揖芒碭隆準公，高談王霸驚人耳，輟洗延坐欽英風，東下齊城七十二，天下無人能繼蹤。二人功跡尚如此，至今誰復識英雄？”

歌罷，聞其又唱曰：“鳳翱翔於千仞兮，非梧不棲；士伏處於一方兮，非主不依。樂躬耕於隴畝兮，吾愛吾廬；聊寄傲於琴書兮，以待天時。”彭超聽罷暗曰：“此人真乃世間高人也！可比蜀漢之時，南陽卧龍岡之諸葛孔明也！”片刻琴罷。

彭超入其草廬，但見撫琴之人，身長八尺，面如冠玉，頭戴綸巾，身披鶴氅，飄飄然有神仙之概。彭超身施一禮曰：“久聞恩師清風真人談起峨嵋山、卧龍峰、逍遙子、歐陽先生之大名，如雷貫耳，今日一見，實為三生有幸，我姓彭，名超，字嘯龍，司徒彭堯彭啟聖之後，先父以及族人，被昏君李治與宦官劉鞅害死，滅其三族，只有我與兄長彭宇彭嘯傑，躲於此難，以免一死，此滅門之仇，身為其子，超不敢不報此仇，超不自量力，今在益州，安寧縣起兵反興，一則報滅門之仇，二則救萬民於水火，還望先生以天下蒼生為念，出山相輔，展呂望之大才，施子房之鴻略，推翻大興，誅殺昏君，殺其貪官，以救萬民。

雲答曰：“吾一山野耕夫，疏懶成性，世人誇大其詞，本年幼才疏，恐誤將軍之事。”彭超聽罷，跪地而曰：“恩師之言豈能有虛，先生之才豈是誇大，望先生不以我名微德薄，不棄鄙賤，出山相助。”說罷將其恩師所書之信，交與歐陽雲。歐陽雲接過書信，拆開觀看。

其書信所書如下“歐陽友弟近日可好，不見汝面已有半年有餘，其友兄甚是想之。今天下驟變，李治無道，大興國已無力回天，內有王均王啟初等舉兵，外有尹吉槨單于、兀突兀、摩挲爾等輩犯境，興國榜文所書，命其十四州各自招募兵勇守之，友兄料定日後定會出現群雄割據，爭霸中原之局面，百姓之苦不減，反而日益巨增。友兄夜觀天象見帝星移於吾山，已知愛徒彭超彭嘯龍，日後可成霸業，亦能君臨天下。友弟之才學勝吾數倍，定能看出，望友兄以救萬民於水火，保明主以成霸業，而出山相輔之，如若可依，天下幸事，萬民幸事，超之幸事。”

歐陽雲觀罷，沉思良久。暗曰：“大丈夫應當學以濟世，抱經世奇才，豈可空老於林泉之下，此逢亂世，正是吾一展平生所學之機遇，若錯此機遇，日後定悔。”想罷又見彭超其意甚誠，乃曰：“將軍既如此至誠，雲，願效犬馬之勞，出山輔佐將軍成其霸業。”超大喜，遂將所帶禮品獻上，文宇固辭不受。超曰：“此非聘大賢之禮，但表彭超寸心耳，望先生接納。”文宇聽罷方受。當夜歐陽雲，命其書童整理所需之物，於第二日下山，隨其彭超直奔安寧縣。

後有詩曰：“峨嵋卧龍有逍遙，

曠世奇才比天高。

感其明主知遇恩，

從此相隨世間飄。”

回至安寧縣后，彭超遂其兄彭宇回涼州見其義父袁豐袁子玉言其已起兵之事，又拜歐陽文宇為軍師，統領全部軍馬，日夜演練。一日探馬來報曰：“益州刺史蔣融蔣興國，派其大將王權，與副將趙宇、顏禮、文風、張龍引益州雄兵五萬，來取安寧縣，現以離縣不足七十里，明日即到。”彭超聞之甚驚，己方剛剛起兵，兵方滿萬，將只方、傅、孟、燕四人，在加其安寧小縣，城池不堅，防禦薄弱，如何低檔益州五萬雄兵。及尋軍師歐陽雲，見其面后將此事相告。歐陽雲聽罷笑曰：“主公放心，此乃小事也！雲觀其益州兵雖多，但遠道而來，人困馬乏，不足慮也！王權等將雖勇，但皆是有勇無某之徒，一戰可勤也，主公今夜可安心入睡，待明日看吾如何破敵。”彭超及問曰：“軍師有何破敵良策，能否講來？”但見歐陽文宇笑而不答。彭超無奈只好離去準備明日迎戰益州軍馬。

第二日軍馬已準備妥當，彭超坐於縣衙之內，旁坐軍師歐陽文宇，下立方宇方天化、傅良傅雲龍、孟雲孟天常、燕京燕藏鋒與其副將，趙貞趙孟仁、趙芳趙孟德兄弟二人。彭超見人已到齊，便請軍師調度。歐陽雲拜過彭超后，坐于帥案之前，曰：“今益州兵至，其兵雖多，但遠道而來，皆人困馬乏，不足為慮，一戰可破。於安寧縣城外十五里處，左有一山，名為玉山。右也有一山，名為福山。倆山之間有一路名為玉福古道，敵軍此行必經此處。青龍將軍方宇方天化，汝帶本部兩千青龍軍，伏於玉福古道入口處，待敵軍至，放過休敵，其輜重糧草，必在其後，但聞前方戰起，可縱兵出擊，就焚其糧草。白虎將軍孟雲孟天常，汝帶本部兩千白虎軍，多備引火之物，硫磺焰硝，伏於玉山，但看入口處火起，立即放火焚燒，縱兵出擊。朱雀將軍傅良傅雲龍，汝帶本部兩千朱雀軍伏於福山，也多備引火之物，硫磺焰硝，但看入口處火起，同樣立即縱兵出擊，就其焚燒。主公與玄武將軍燕京燕藏鋒，帶兩千玄武軍於正面迎敵，需當力戰。趙芳趙孟德準備功勞簿伺候，趙貞趙孟仁準備慶功筵席，雲帶五百軍守城。”調度完畢，眾將離去，彭嘯龍亦疑惑不定。

卻說益州大將王權，與趙宇、顏禮、文風、張龍四員副將，引兵行至玉福古道入口處。副將文風及曰：“將軍慢行，此路異常險要，需防有兵設伏，不能輕入。”王權聽罷哈哈大笑！曰：“汝甚是多疑，安寧反賊，實為一群烏何之眾，豈懂謀略，其兵守城尚且不足，焉能分兵抗我大軍，待我等兵至，定能踏平小小安寧縣城，活捉反賊彭超彭嘯龍。”說罷引大軍進入玉福古道，副將文風無奈只好緊隨其後。正行間只見前方出現一枝軍馬，為首兩員大將，見其將威風凜凜，立於陣前。

王權止住大軍，問曰：“前方來將何人？報其姓名，吾大將王權，從不殺無名之徒。”一將答曰：“王權愚夫，既來攻吾，豈能不知吾名，吾姓彭，名超，字嘯龍。”王權聽后一驚，他怎麼會在此地，莫非其中有詐。權見其兵不過兩千爾，有詐也不足為慮。權高聲曰：“反賊彭超彭嘯龍，汝等死期已至，安寧彈丸之地，怎敵我數萬大軍。誰人去擒反賊彭超？”

話音方落，見一人縱馬直奔彭超彭嘯龍而去，大曰：“反賊彭超，我來擒汝。”權視之，乃副將張龍。玄武將軍燕京燕藏鋒聽罷，勃然大怒而曰：“主公先且退後，看吾殺此來將。”說罷摘下玄武銀蛇槍，縱暴焰火龍駒來戰張龍。兩馬相交，只一合，燕京燕藏鋒槍起處，挑張龍於馬下，眾人視之皆是大驚。

王權大怒方要縱馬來戰燕京，只聽背後喊聲震天，早望見一派火光燒着，隨後兩邊山坡之上火球，火箭驟降。一霎時，四面八方，盡皆是火，又值風大，火勢愈猛，益州兵馬，自相踐踏，死者不計其數。只見方宇方天化打青龍旗，引兩千青龍軍從入口處殺來，孟雲孟天常打白虎旗，引兩千白虎軍從玉山殺下來，傅良傅雲龍打朱雀旗，引兩千朱雀軍從福山殺下來，彭超彭嘯龍與玄武將軍燕京燕藏鋒，引兩千玄武軍從正面殺入，四路兵馬一齊殺至，直殺的益州兵勇，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殺至天將過午方才收兵。王權緊帶百餘人突圍，逃回成都。張龍被燕京一槍刺死，文風被方宇一刀劈於馬下，顏禮、趙宇死於亂軍之中。

這一仗所獲糧草輜重無數，投降兵勇兩萬餘人。待其收兵回至安寧縣，大擺宴席，眾人皆服軍師歐陽文宇之謀，贊其真乃神人也。

後有詩讚曰：“逍遙出山輔真龍，

玉福古道展雄風。

破其益州數萬兵，

笑施奇謀用火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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