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從此我開始不能自拔。WenXueMi.CoM當我第一次嘗到了男歡女愛的箇中滋味以後就從此迷戀上它了。趙倩也是如此。
我們每天中午和晚上都在一起吃飯然後去散步,晚上我就堂而皇之地住到了她的家裏然後瘋狂地歡愛。
母親每次看到我的時候臉上都露出燦爛的笑容。
雖然我在偶爾的時候會想起曹小月,但是那僅僅只是一瞬間。我在心裏強迫自己不再去想她。
但是時間卻在與我為敵——我休假的時間很快地就到期了。
“我有空到省城來看你,好嗎?”我離開前的那個晚上在**後趙倩對我說。
“我沒有單獨的寢室。”我這才覺得這件事情有些麻煩。
“我們住賓館不可以嗎?”她問。
我不能回答。
“我們不讓你女朋友知道就是。”她趴在我身上說。
我忽然有些衝動起來:“你就是我的女朋友!”
她哭了。
回到省城后的第二天我就開始了正式的婦科醫生生涯。我沒有給曹小月打電話。在與趙倩經過了半個月的**和纏綿過後現在回到自己工作的地方我發現自己還很不適應。更要命的是——我害怕遇見曹小月。
可是,不遇見她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我們在一個科室。
我剛到病房就看見了她。我怔了怔,朝她微微一笑,心裏卻非常地惶恐。
“回來啦?”她輕聲問我。
“嗯。”我忽然感到自己的臉有些發熱。
“家裏什麼事情?”她又問。
“沒什麼大事。”我含糊地說。
她恨恨地看着我:“你這人!怎麼像牙膏一樣啊?擠一點出一點!”
我:“。。。。。。”
“怎麼啦?出了什麼事情?”她過來盯着我問道,“還是有哪裏不舒服?”
“我、我想上廁所!”我忽然站起身來、倉皇而逃。
我知道這樣躲她可不是辦法。可是我現在又能怎麼辦呢?難道我要告訴她我已經有了女朋友而且關係還不一般?
今天是我的門診。在看完了我所管的那幾個病床的病人後我就急匆匆地往婦科門診去了。
幸好曹小月今天值的是病房的班。
我到門診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排起了隊。現在女性的婦科疾病可真多啊。
“怎麼是個男醫生?”我聽到病人中有人在悄悄嘀咕。
我假裝什麼也沒有聽到就徑直地坐到了我的辦公桌那裏去了。
“凌醫生,今天你的門診啊?”護士過來問。
我忽然想不起了她的名字,我朝她笑了笑。
“你今天是第一天來上班,最好戴上口罩。”護士對我說。
“那我怎麼問診?”我問。
“一樣的問啊。戴上口罩才顯得中性。”她笑着說,“以後病人對你熟悉了就好了。”
我無言地從白大衣口袋裏面扯出了口罩然後戴上。
“開始吧。”我對護士說。
護士“撲哧”一笑。
我自己也覺得自己很好笑的——怎麼搞得像殺豬似的?
“一號!進來!”護士高聲地朝外面叫道。
進來了一位大約五十來歲的病人。
“男醫生!怎麼是個男醫生?!我不看了!”她看了我一眼然後轉身就往外跑。
“男醫生怎麼啦?這裏可是醫院!又不是其他地方。”護士急忙上前將她攔住。
“我不要男醫生看!要不你給我看好不好?”
“我是護士。我不看病的。”
“你不看病在這個地方做什麼?”
“。。。。。。”
我很尷尬:“她不看就算了吧。下一個。”我對護士說。
“這個醫院可真是的,怎麼找些男醫生來看婦科哦。”病人嘴裏念叨着、轉身出去了。
我苦笑。
“我是二號,她不看我可要看!遭不住了!”門口處進來了一個病人。
“坐吧”我沒有用“請”字,這是醫生必需的淡漠。
“醫生,我下面好癢哦。”她一坐下來就大聲地嚷嚷。
這個病人大約二十來歲,打扮得花里呼哨的,口紅抹得很重而且還是紫色的。我估計她的職業肯定與色情有關。
“慢慢說,到底什麼地方不舒服啊?”我溫和地說。因為戴着口罩,我自己聽自己的聲音都覺得“嗡嗡”的。
“癢!就是下面癢得難受!”她說。
“多久啦?”我問。
“也就五、六天吧。”她說著手就在下面不住地搔抓。
“到檢查台上去吧,我給你看看。”我朝她點了點頭。
“你過來一下。”我對護士說。這是規矩。
“凌醫生,我叫黃杏兒。”護士過來了,她估計我忘記了她的名字。
“這名字不錯。”我恭維了她一下。不過她確實長得不醜,但是並不是屬於那種漂亮類型的。她看上去很可愛。
“上去啊。”護士看見病人還在那裏站着便大聲叫她道。
“你凶什麼凶啊?”病人很生氣。
“看你那樣子就是在外面亂搞的。現在好了吧?得病了吧?”黃杏兒不依不饒地說。
“護士,注意態度!”我急忙制止她。
“還是這位醫生大哥好!”病人恨了護士一眼就坐到了檢查台上去了。
“把褲子脫了。脫一隻褲腳就可以了。對了,還有內褲。”我溫和地對病人說。
這是一個患有黴菌感染的病人,因為她下面的分泌物呈豆腐渣樣,而且臭不可聞。
“給她檢查下還有沒有其它的問題。讓檢驗科檢查一下。”我吩咐護士。
我仔細地給病人沖洗了一下,然後在她的裏面上了些葯。
“你的醫術好高明哦,我現在一下就不癢了。”做完了基本的檢查和治療后病人由衷地對我說。
我一邊給她開處方、一邊對她說:“你這是黴菌感染,還有淋病。必需按照醫囑用藥。”
“肯定是那天那個臭男人乾的!我要他戴套子科可是他就是不戴!”她在那裏大聲地嚷嚷。
“該遭!”黃杏兒在邊上說。
“哎喲,我的大姐啊。你說像我們這種人一沒技術、二沒學歷的,不幹那個幹什麼嘛?”病人叫苦道。
“好了,下一個!”我還有些不適應這樣的情況。
“裏面那個男醫生醫術好極了。我難受了這麼多天他一下就把我給治好了!”剛才那位病人剛走到門口就大聲地對外面的病人說。
我沒有想到自己婦科醫生生涯的第一天居然是一位**替我作了宣傳並讓其他那些病人打消了疑慮。
後面的病人再也沒有因為我是一個男醫生而拒絕找我看病了。
“凌醫生,你一定會成為一個好婦科醫生的。”下班的時候黃杏兒對我說。
“為什麼?”
“因為你對病人的態度好、技術也不錯啊。”
“那你為什麼不能對病人的態度好些呢?”
“我就是煩那些做小姐的女人!”她憤憤地說。
“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好嗎?”是曹小月打來的電話。
我想也沒有想地問:“還有哪些人啊?”
“你希望呢?”她怔了一下、反問道。
我知道自己犯了一個錯誤。
“什麼地方?你想吃什麼?”我的語氣立即軟了下來。心裏卻不住地在嘆氣。
“。。。。。。你變了。”她在電話的那頭幽幽地說。
“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你有了女朋友了吧?”她忽然問。
我卻鬼使神差地回答了一句:“沒有!”
“晚上我約了陳莉和岳洪波。你也要來哦。”她的聲音歡快了起來。
謝天謝地!我在心裏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我不知道自己這一輩子是應該感謝酒這個東西呢還是應該痛恨它,但是它卻多次地成就了我和許多女人的**關係。不過這樣的關係也給我增添了許多的麻煩甚至讓我一步步地走向墮落。
“哇!我親愛的海亮同志!我想死你了!”岳洪波一看到我就過來給了我一個熊抱。我頓時覺得背上的雞皮疙瘩灑落了一地。
曹小月和陳莉挽着手不住地嬉笑。
“肉麻不肉麻啊?你!”我奮力地掙脫了他。
“怎麼樣?”我們同時在問對方,隨即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不知道,才短短的半個月,我們岳洪波同學的公司就已經開張了。”陳莉說。
“真的?公司叫什麼名字?”我問。
“貝氏葯業。怎麼樣?這個名字洋氣吧?”岳洪波得意洋洋地問。
我直搖頭:“背時?不好、不好!”
“是病人背時,不是我背時!”他卻厚顏無恥地“哈哈”大笑起來。
我不禁為他擔憂,因為我比較迷信:“真的叫那名字?”
“假的!”他笑着回答說,“這是開始的名字,後來我也覺得不對於是就改了。改成了‘君威葯業’了。”
我大笑:“你乾脆只賣止咳藥算了。”
他瞪着眼睛看着我:“這話怎麼說?”
“別克君威啊。別克就是不要人家咳嗽嘛。”我“哈哈”大笑着說。
“算了,我還是賣婦科的葯好。有你們在我可要少走很多的彎路。”他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
“今天誰請客?”岳洪波問。
我們三個人一齊將手指着他:“你!”
“媽呀!有要被宰了!”他誇張地大叫道。
“你公司開業沒請我們,今天可得好好補起。”曹小月說。
岳洪波似乎有些怕她似的,忙道:“你們點菜、我付錢。最多到時候在你們那裏多賣點潔爾陰就是。”
“你煩不煩啊?”陳莉做出噁心的樣子“呸”了他一下。
“潔爾陰又不是處方葯,虧你還是婦科研究生呢。像你這樣開公司,本大人深表擔憂!”我憐憫地看着他說。
“開玩笑、純粹是開玩笑的!”他急忙聲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