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東海波濤(中)
東海是田由甲永遠不可能邁過去的坎兒。自從他莫名其妙的進入東海,就無法想像的進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
本來一跳嚇一跳,二跳很奇妙,三跳想不到的跳樓,已經可以和東海集團以及東海的洶湧波濤說再見了,結果卻仍然還是擺脫不了。
竺鳳蘭是田由甲忘不掉的記憶。不但因為竺鳳蘭確實很漂亮,身材很誘惑。更重要的是,田由甲能夠在竺鳳蘭身上找到自己。
其他女人要麼比他強勢,地位比他高,能夠決定他的命運和前途,要麼和他的工作沒有任何關係,無法讓他以主宰者的形象出現並實現絕大多數男人都存在的“英雄救美夢”。
桂荷香絕對不是田由甲喜歡的類型,她這類心高氣傲的女人很可能只愛自己,不愛別人,男人都是她的階梯。
莫純與桂荷香類似,卻又有所不同,她多少還有點情感,不過田由甲知道她的情感只屬於成功男人,但凡這個男人在她眼中不夠成功,絕對就無法得到她的真愛。因為她這類女人是不願意用青春去賭男人的未來的。
可笑的是薛影童,這個女人很有點沒有自知之明或者異想天開。以後只要一個女人臉蛋漂亮身材誘人就一定能夠享受到漂亮女人的幸福生活,就一定能夠有男人來為她的青春買單。其實,漂亮女人多了,也不見得都過上讓人羨慕的幸福滋潤日子。紅顏薄命不就是漂亮女人卻沒有過上漂亮日子的註腳嗎?當然也可能是紅顏薄命好日子是過上了,卻非常短暫。
且不論竺鳳蘭到底在什麼事情上欺騙了他,可竺鳳蘭確實能夠讓田由甲滿足自己大男人的需要。他能夠掌握竺鳳蘭的命運,能夠英雄救美,拯救竺鳳蘭可能面臨的痛苦和絕望。
怪不得俗話說,女人對付男人最好的武器就是眼淚,如果要想牢牢的控制男人的心,就得讓這個男人能夠在你身上體現大男人的價值。
荀慧和宋博雨的情況比較特殊。宋博雨像是上天給田由甲準備好的禮物,你拒絕不了,也無法把握。來的時候,如一片雲彩,去的時候,如清風拂面。
當然,對於男人來說,荀慧絕對是個值得愛的女人,可是值得愛也不等於一定能夠得到愛。田由甲愛荀慧,可是這個愛總是存在缺陷。在荀慧面前,田由甲總是一個失敗且沒有深度的男人,不像在竺鳳蘭面前能夠自信滿滿。
荀慧最讓田由甲欣賞的除了美貌和魔鬼般的身材之外,還有她的善解人意。可是田由甲卻總是無法在荀慧那裏得到真正的滿足,因為荀慧是正宗的東方淑女,她願意做的是標準的賢妻良母,在一定程度上,荀慧算是田由甲的半個媽。
竺鳳蘭最讓田由甲無法忘記的是她的妖嬈,尤其是那種端莊中透露出來的放縱。
不管怎麼說,男人誰不愛美女,男人誰會只愛一個美女?只愛一個美女的男人只有三種,一種是沒本事的男人,一種是沒膽量的男人,一種是根本不會把美女放在心上有着其他方面野心的男人。
承端距離民州非常近,可以說是一個內陸地區標準的國際化大都會。
田由甲不喜歡承端,覺得承端太束縛,太規矩,這個觀點和夏海潮很類似。
荀慧覺得田由甲要麼就徹底和東海完全不聯繫,重新尋找新生活,要麼還是要有擔當,在東海最動蕩不安的時候發揮能夠發揮出來的價值。
因為做了多年的記者,荀慧對社會變動社會事件的敏感度高於普通人,她也知道東海正逢多事之秋,田由甲跳出來不容易,重新再跳進去風險非常大。
荀慧善解人意的一點就是她清楚的知道田由甲的心意,即使自己苦勸,恐怕最後的結果也只是弄得大家都不愉快,既然田由甲放不下東海,那就讓田由甲重新去嘗試去努力,結果如何雖然難以預料,可如果限制他阻止他,這個結果卻一定是清晰明了的。
聰明的女人從來都知道如何讓男人“大”起來。而只有身邊的男人“大”起來,女人才能夠得到更多幸福和愛。整個社會,也只有“大”男人才真正配得上擁有美麗聰明的女人。
總要想把自己的男人控制起來的女人,往往卻只能後悔莫及。適當的讓男人頂天立地,這樣的男人才值得依靠和信賴。
田由甲和荀慧見面的地方在承端的一個高級西餐廳。
兩人互道衷腸,儘是講些回憶的故事和好玩的經歷和自己的看法,十分小心的剋制着不去提敏感的話題,以免讓對方感到不舒服不愉快。比如說到底竺鳳蘭為什麼說自己對不起田由甲,幹了什麼事情是對不起田由甲卻又是田由甲自己都不知道的。
“你不是說有人想見我嗎?你一直都沒提這個。”已經放下刀叉,成功的吃完牛排的田由甲看着正在吃雪糕的竺鳳蘭問。
“我還以為你不好奇呢,想要看看你現在是否已經升級到2.0版本,學會了城府沒有。”
“還2.0?我現在起碼是9.0版本了。我都能大約猜到你說的要見我的人是誰。”
“哦?你能猜到?那你猜猜看?”竺鳳蘭確實感到好奇,自己根本沒有漏一絲口風,看田由甲跳樓植物人之後有沒有長進。
“這個人一定跟東海有關。”
“不知道。”竺鳳蘭咬着雪糕的勺子的表情讓田由甲心裏特別火熱,不禁想起之前兩人之間的故事片段。
“這就不好玩了,猜謎都有謎面和條件的,什麼都沒有,那我也就沒什麼可猜了。”
“你的意思是需要通過我的回答來逐漸揭開謎底?就像詩詞大會上給出條件,或者畫出畫來猜詩句那樣?”
“可能是。”
“好吧。你說,不過我只會回答是或者否,而且只有三個問題,問完以後你就必須得出答案。”
“那要是我明明說出了正確答案,你卻不承認呢?這樣可不划算。我費心的猜,你只要隨便更改答案就可以使我白費力氣。”
“這個話你說的沒有道理了。有人要見你,如果你猜對了我卻隨便改變答案,那你待會兒見到了不是就知道答案了嗎?只要一見那人,我的謊話不是就戳穿了嗎?”
“你完全可以隨便找個群眾演員客串一下啊。”
“那你的意思是?”
“我需要你把正確答案先寫出來,然後放在桌上不能任意更改,這樣我才能保證你沒有為了不讓我猜對而隨便捉弄我。”
“真多事!你為什麼總認為我要更改答案讓你猜不着呢?”
“因為我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只要我猜對了,今晚不論你要我做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但是我要你做什麼,你也必須答應。”
“哦——,你——”竺鳳蘭感覺到了田由甲赤裸裸的挑逗。
“如果你答應,我就開始問三個問題,通過你的回答來確定我的思路,最後如果答案正確,你的任何要求我都會答應,你也必須答應我的任何要求。”
“其實,你沒必要這麼麻煩。”竺鳳蘭看着田由甲的眼神也是鳳目含情,不知道是燈光的原因,還是其他原因,竺鳳蘭的白皙的臉微微泛起紅光。這也正是最打動田由甲的地方,竺鳳蘭屬於表面楚楚可憐、大家閨秀,內里卻又風韻別緻、情趣昂然。
“好吧。通過自己爭取到的永遠比天上掉下來的更值得玩味和珍惜。”
“廢話多!問吧。”竺鳳蘭看看手錶,兩人從見面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快兩個小時了,時間也差不多快八點半了。
“是不是和東海有關?”
“你剛才不是問過嗎?”
“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否’就行,不需要再節外生枝了吧?”
“好吧。我的答案‘是’!”
“是什麼?哦,明白了。”
“第二個問題嘛。我想想,本來我有五個問題的,現在必須要縮減一下,降低成本,提高效率了。嗯,問題是‘這個人我以前沒見過吧?’”
“嗯。是!”
“如果見過,應該可以直接找我,或者還有其他途徑其他人來聯繫我,只有我不認識也沒見過的人才會通過你來聯繫我。”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哦。你不如問是男還是女,哦,不能這麼問,沒有答案,只能問這個人是個女人吧或者這個人是個男人吧。”
“別誤導我哈。我正在想,最後一個問題必須要集中火力了。如果第一炮打高了,可以調低,如果第一炮打偏了,可以校正。最後一炮一定要命中。”
“莫純?莫純和竺鳳蘭應該不認識的。屠永華?屠永華?屠永華是山城的同事,是領導層,他可以直接聯繫我,沒必要通過小蘭。東海的其他人呢?”田由甲小聲的一邊嘀咕一邊緊張思索。
竺鳳蘭微笑着,一邊吃着雪糕,一邊又不時看看緊張思索的田由甲。
“他見過我認識我,我卻沒見過他也不認識他,是嗎?”田由甲最後盯着竺鳳蘭的眼睛問。本來他最想問的問題是“他是個律師嗎?”因為他腦海中滿是那個他躺在醫院裏植物人狀態時來找過他的東海集團總公司的法律顧問莫籌祖。他最初腦海中就有三個人,屠永華、劉優和莫籌祖。
“他見過你,你沒見過他?他認識你嗎?你怎麼會不認識——”竺鳳蘭又咬着勺子含糊不清的嘀咕。
“我不用你回答了。”
“你知道答案?”
“是不是?”田由甲也寫了一個名字,然後從紅酒杯下拿出竺鳳蘭寫的紙條。
“莫籌祖”三個字,是田由甲寫的,“莫律師”三個字是竺鳳蘭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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