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武道俠道

正當聶嘯天和司馬亮在討論金源軒的剛才奇怪的話時，衛無涯對着大夥突然說道：“對了，在下剛遇到吳將軍，吳將軍是希望我帶領這些江湖人士前往北面玄羽山的商劍宗向商劍宗掌門紫虛上人取一樣東西帶給琅琊王。吳將軍決定帶全城將士拖住天秦的鐵騎，讓百姓能平安離開，自己與漢西城共存亡。”

聶嘯天心中感嘆，這吳將軍確實是個英雄漢子，可惜天寧國高層將領文官都是膽小鬼和貪官，而這城的江湖人士剛被孟百殺嚇跑了。心念一轉，問道：“那衛大哥有何打算？”

“司馬兄和聶兄、金兄帶着未熙先去安定城吧，衛某一人去商劍宗便可。”衛無涯淡淡說道。

“放心，金某雖然不會武功，但輕功還算不錯，不會拖累各位的。”金源軒伸了個懶腰說道。

聶嘯天心想：不如跟着衛大哥一起去，據說玄羽山的紫虛上人是個很和藹的好人，反正那地方也沒啥危險，路上還能問些關於這世界武道的問題，畢竟不管之前聽衛大哥滅掉魔教的那些事迹，還是親眼看到衛大哥一劍擊敗宗師高手，我估計衛大哥應該屬於這世界武道最巔峰的人。

於是神色一肅：“衛大哥，我和你一起去吧，，多一個人總有點幫助的。”同時眼神示意了下司馬亮。

司馬亮心領神會：“對呀，帶嘯天去吧，放心路上我能照顧好未熙的。”

衛無涯見二人這麼說，便點頭同意了：“那你們路上小心，到時我會和嘯天一起去安定城找你們。”說完便帶着聶嘯天往玄羽山方向走去。

寒未熙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輕聲道：“衛叔叔，聶大哥，你們一定要平安回來啊。”

玄羽山下，東方欲曉，天邊慢慢浮出了一片魚肚白，看了下天空，聶嘯天問道：“衛大哥，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們，這江湖上的武道層次是怎麼劃分？。”

衛無涯靠在一顆樹上解釋道：“武道入門需真氣入體，內功真氣達到可碎石境界為地境，內功突破到鍊氣化神便可斷樹並有自我療傷境界為天境，再往上練神返虛可傳音入密功力可破牆者為宗師境，若是能達到天人合一可窺探天道者為大宗師。”

“那衛大哥已經達到大宗師之境了吧？”聶嘯天問道，畢竟能一招打敗宗師高手的，不是大宗師也應該離大宗師不遠了。

衛無涯點了點頭，望向天空：“沒錯，在達到那個境界之後我才發現‘與人為師不如與天道為師’，練別人的武功不如創造適合自己的武功。畢竟每個人的體制根骨悟性都不一樣，只有根據自己的特點去練適合自己的武功才能發揮出自己最大的優勢，而只學別人的武功的話，別人的上限也限制了自己的上限，永遠無法走出一條新路，也無法走出一條自己的路。”

我去，衛大哥不愧是天人合一境界的人，這分析的太到位了。短短几句話，便讓聶嘯天受益匪淺。

聶嘯天望向天空，心中腦補出自己成為大宗師后被一堆人崇拜的樣子，實在美滋滋。於是又繼續問道：“那是不是達到宗師境就是強者了？又或者是要打敗宗師才算強者？”

衛無涯搖了搖頭：“嘯天你錯了，強者不是通過以為打敗別人來證明自己，而是要通過不斷修行與升華自己的堅韌的心性，達到自強不息。如果一個強者只有高修為沒有良好的心性那也是個高修為的弱者罷了。至於你想要成為怎麼樣的強者，只有靠你自己去尋找答案。”

“我懂了，這才是強者真正的含義啊。”聶嘯天聽了后極為佩服。只是突然發現衛無涯臉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衛大哥，怎麼了？”

“不好，你看那的血跡。”衛無涯指向山崖邊上突然緩緩流下的血液。

聶嘯天也有不好的預感，立即和衛無涯向山上敢去，路上發現不少商劍宗弟子的屍體

“不好，商劍宗被人襲擊了。”衛無涯皺眉道。

“可天秦的大軍不是還沒破漢西城嗎，不可能打到那裏吧，難道是魔教餘孽？”聶嘯天質疑道。

衛無涯心念一轉，正色道“我如果沒猜錯的話，很有可能天秦的武都院或者天龍衛秘密派人偷襲商劍宗了，我們趕緊去支援。”說完運起輕功直奔紫虛觀。

“衛大哥，你慢點行不，等等我呀，我是路痴。”聶嘯天雖然不知道武都院和天龍衛是什麼級別的勢力，但看衛無涯的表情，肯定不好對付。哎，本來以為來這裏是個簡單活，自己這烏鴉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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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宣洛都城,百里浩辰在金鑾殿看着剛送來的戰報，不敢置信地捏了捏自己大腿，心中湧起狂風巨浪，神情無比激動：“皇后，你的計策實在太完美了。不僅襄城被我們攻下，北燕丟的冀州三城被我們征服，糧道被斷後耶律斜在我大宣和北燕夾擊下，20萬大軍全軍覆沒，他的首級還被雷老將軍割下。”

百里浩辰把頭又甩向西方：“此刻洛塵昏的表情恐怕會特別精彩，丟了經濟重地，剛打下的地盤又突然沒了，20萬精銳沒了不說，西昊雙壁還折了一個。哈哈，朕自從登基以來從來沒這麼開心過。”

此刻的百里浩辰像個小孩子在金鑾殿開心的手舞足蹈，畢竟自大宣建國以來和西昊的戰爭一直處於劣勢，這次的勝利不僅滅掉了西昊的北面軍團的主力拿下經濟重地，還斬殺了頂樑柱級別的將領。不出現意外的話，百里浩辰將是大宣歷史上戰績最輝煌的國君了。

南宮琉璃看着百里浩辰那小孩子的樣子，不禁莞爾一笑：“陛下，還有個好消息，原來站在晉王一脈的部分大臣都開始與晉王保持界限了，看來陛下英明神武的決定讓他們開始重新評估自己的站位了。”

百里浩辰神情玩味的看了眼南宮琉璃，瞪的南宮琉璃雙頰紅暈：“陛下你這麼看臣妾幹嘛呀？”

“哎呀。”接着一道嬌媚的聲音響起，百里浩辰把南宮琉璃抱入懷中，寵溺的看着她：“這一切能這麼順利不還是皇后的功勞嗎，朕必須好好犒勞下皇后，嘿嘿嘿。”

“陛下，這裏不方便吧？”南宮琉璃一臉害羞的樣子。

“朕說方便就方便，嘿嘿嘿....”百里浩辰一臉不懷好意。

“陛下，晉王之子百里封塵有要事求見陛下和皇后。”原本百里浩辰一臉得意，正想一親芳澤，卻聽到大監陳啟在外大聲稟報。

“可惡！”百里浩辰滿臉怒意。

“陛下，還是國事為重。”南宮琉璃脫開百里浩辰的懷抱勸解道。

這個可惡的傢伙，偏偏在這個時候壞了朕的好事，氣死朕了。百里浩辰心中把百里封塵家裏人全給問候了一遍，但這個節骨眼上又不能趕走他，畢竟他也是皇后要拉進來的重要棋子，於是帶着火氣吼道：“讓他進來。”

“臣百里封塵見過陛下，見過娘娘，陛下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千歲。”一位年紀越莫二十四五的年輕男子頓首道。

“好了，有什麼事快說。”百里浩辰語氣顯得十分不耐煩。

百里封塵不知道哪裏得罪了百里浩辰，只當是因為他父親的緣故。調整了下情緒拱手道：“娘娘上次說的事，臣還有一絲疑惑，那就是這件事情一旦做了，臣怕以後史書上會把臣列入十惡不赦之輩，還請陛下和娘娘為臣解惑。”

南宮琉璃微微一笑：“這個其實很簡單，史書本就是勝利者寫的，民眾能看到的，都是勝利者想讓他們看到的。”

百里浩辰也附和道：“沒錯，朕對功臣向來毫不吝嗇，你應該清楚的。只要...你的選擇足夠正確。”

聽罷，百里封塵哪還不清白兩人的意思，對着南宮琉璃和百里浩辰拱手道：“謝陛下和娘娘的開導，臣受益匪淺。請陛下和娘娘等臣的好消息，臣告退。”看到百里浩辰揮手示意下，百里

封塵緩緩走出宮殿，嘴角微微上揚低聲喃喃道：“我的好父王，你可別怪兒臣，畢竟我只是庶子，你和弟弟們不死的話，我怎麼上位？”

等百里封塵剛走，南宮琉璃又開啟了另一個話題：“陛下，如今天寧國要被天秦滅掉只是時間問題。若是天寧滅亡了，還請大王關注一個人。”

“誰？”百里浩辰問道。

“天元劍神衛無涯，若是能把他召入麾下最好。”南宮琉璃淡淡說道。

“可他不就一個江湖人士，能有什麼大作用。”百里浩辰有點不滿，本來天下能入南宮琉璃法眼的人很少，這事第一次這麼推崇一個江湖人，讓百里浩辰有點醋意。

南宮琉璃聽出了百里浩辰語氣中的醋味，坐在百里浩辰邊上拉着手解釋道：“陛下，衛無涯不同於其他江湖人，他所到之地都能獲得大量的民心。”

百里浩辰依舊對衛無涯充滿敵意：“但所謂俠以武犯禁，那些自詡俠的江湖人士很多都是偽君子。”

“陛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天下學說各有分派，如果縱橫家分縱與橫，俠自然也分凶俠和義俠，”南宮琉璃看着百里浩辰的表情繼續說道：“凶俠救人幫人為的都是自己能獲得更大利益，或為金錢、或為名利。這些人要麼喜歡拉幫結派排除異己，要麼加入政客的門下刺殺政敵，對國家只有危害，然而這世界的江湖人士大多是這些人。義俠救人是為了心中正義，國家大義。如衛無涯、東方白雲，以社稷為重，兒女為輕，為國為民。”

“幾年前東方白云為救天寧國百姓已捨生取義，現在唯一的俠之大者只剩衛無涯了，如是能召入麾下最重要的是能向國內民眾傳達一種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的精神，改變國內的精神面貌。把他打造成以天下為鋒的天子之劍為陛下一統天下開路。”

“這衛無涯真有那麼好嗎，哼，陳啟，明浩，你們師兄弟先去試試他實力，朕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大能耐?”百里浩辰聽到天子之劍那段后臉色有所緩和，但還是不相信衛無涯有那麼厲害。

“陛下若是要老奴的性命就在此動手吧。”陳啟嚇得撲通一聲跪趴在地上，身體不停顫抖。開玩笑，他只是宗師境初期，面對天人合一的大宗師試試就變逝世了。

南宮琉璃伸手扶額，你平時不是很有大師風範的嗎，這麼嚇成這樣。

“哼，沒用的東西，居然被個江湖人嚇成這樣，看看你師兄明浩站在那裏無所畏懼，這才是.....”百里浩辰疑惑地看着附近的黑影：“明浩大監你的臉怎麼一直在抽搐？”

黑影很是尷尬：“老奴的腿被嚇得抽筋無法動了，臉也不受自己控制了。”

百里浩辰氣得一個差點踉蹌摔倒在地，幸好被南宮琉璃扶住。

“陛下您怎麼了？”

“你們兩個氣死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