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百步飛劍
見司馬亮主動攻了過來，孟百殺暗喝一聲：“來得好！”手中長劍轉出九道白色劍花分別攻向司馬亮身上九道要穴。
司馬亮也不示弱，雙掌打出幾十道黑色勁氣的掌影與白色劍氣互相吞噬。
聶嘯天看着兩人武功展現的餘波就把整個客棧的不少座椅打的支離破碎，地上還有不少深深的裂痕。不得感嘆頂級高手之間的較量就是神仙打架啊。甚至這些戰鬥餘波有些往他和金源軒身上激射而去。
“我勒個去，兩位大佬能不能找個空一點的地方打啊，你們這樣會沒朋友的。”聶嘯天本身沒有內力又不會輕功，只能找剩下未被破壞的桌椅做掩體躲避，同時又要時刻用身體護着年紀太小的寒未熙，總不能眼睜睜看着一個漂亮小女孩被傷到吧？因此被這些戰鬥餘波弄得很狼狽。相反金源軒扔掉手中酒壺卻憑藉一套詭異的身法，雙腳一錯，以一個玄之又玄的角度避過去。
寒未熙見僅僅剛相識的聶嘯天居然身體去為她擋那些戰鬥餘波，心中一暖，本來對他的不好印象也大大改變。
看着聶嘯天背上那些傷痕，柔聲問道：“聶大哥，你受傷了，疼嗎？”
“放心，不痛，沒感覺。”聶嘯天臉上露出喜色，着小丫頭挺會關心人的，也不枉他這樣護着。反正自己身體強壯的很，這種外傷倒也沒什麼，但是真的很疼啊。
“我說聶兄，現在這種情況，你右手還拿着這麼重的槍幹嘛啊，這兵器又擋不了先天真氣，先扔一邊，躲起來還方便，只要有命在以後不是隨時可以拿回來嗎。”金源軒提醒道。
“對呀，你說的好有道理.....”聶嘯天自己的江湖經驗很是太淺了，直接扔了手中那柄霸王槍，抱起寒未熙往二樓的樓梯那跑。
寒未熙頓時雙頰紅暈，但也知道這是情急之下最好的決定。
司馬亮找到機會一個瞬移近身後原本想用掌力盪開對方長劍，無奈對方劍法過於精妙，總能以不可思議的角度避開他的掌力，再加上本身修為弱於對方半個境界，交手十多個回合后就被完全壓制住。只能以詭異難測的輕功不斷閃避對方的劍氣。
聶嘯天在躲避過程中看着局勢不妙對旁邊的金源軒說道：“金兄，要不咱們跑吧，反正以亮哥的輕功他還是能自保的。”
“本來我也是這個想法，不過現在不用了。”金源軒卻又回到酒桌地喝着酒說道，並把頭轉向窗外的一個身影。
而此時交手中的司馬亮此時被打的極為狼狽，衣服破爛，身上有好幾處輕傷。眼見不敵，正打算逃走。突然望向門外：“我說無涯，你怎麼才來，你再晚點了，你亮哥我人都要沒了。”
孟百殺眼見司馬亮這種情況居然還分神，正打算一劍將其斃命，卻本能的感受到一股危機。轉身發現果然一柄帶有藍色光芒的長劍攻向自己，急忙運起全身功力用劍護住自己。
只聽清脆的一聲撞擊，孟百殺被擊退十步之外，手中長劍脫手，吐出一口鮮血，而那把藍色光芒的長劍劍勢依舊不減，從他脖子邊緣相差一寸的地方略過直到釘在客棧的一個柱子上。
孟百殺雖然躲過一劫，卻知道剛才對方真要殺自己，自己不能活下來的。能在劍道上這麼輕易擊敗自己的難道是....
剛剛那一劍看得聶嘯天驚呆了，本來孟百殺展現出來的武功就讓他覺得遙望不可及，居然有人能這麼輕易擊敗孟百殺。於是也望向剛才發出那一劍的人，約莫二十六七歲，一襲青衫，右手持劍未出鞘，臉如冠玉，氣質從容淡定並帶有一身正氣，眼神犀利，彷彿能將一切看透。等等，他長得好像前世在動漫《天行九歌》中的蓋聶啊，而且剛才那招又像是動畫裏的百步飛劍，頓時有一種親切之感。
前世無論動漫《秦時明月》還是《天行九歌》聶嘯天最喜歡的人物就是鬼谷縱橫的蓋聶和衛庄了。雖然有時也懷念在地球的日子，但也知道回不去了，今天看到類似的人物自然感到無比親切。
“衛叔叔。”寒未熙看到青衫男子來到，激動地衝過去撲到其懷裏。
“衛無涯，果然是你！”孟百殺擦去嘴角血液激動道。然後看到他手中的劍並未出鞘，心中閃過一絲無力感，衛無涯手中的十大神劍之首-蒼龍天鳴都沒出鞘，用的剛才那些逃跑人的丟下的普通劍就一招打敗自己，自己和他差距就那麼大嗎。
原來他就是司馬亮剛剛提到的衛無涯，實力真的是天花板級別了，又有一顆俠義之心，聶嘯天
心中佩服不已。
“你走吧，回去告訴你背後的人，選擇殘暴不仁的君王是不會有好下場的。”衛無涯冷聲到。
孟百殺拿回自己的驚塵劍，緩緩走出客棧和衛無涯錯身而過後的時候轉過頭說道“衛無涯，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今天放我走是你一生最大的錯誤。”
寒未熙在衛無涯懷中對着孟百殺的背影做了個鬼臉：“哼，輸的那麼慘還敢說大話，也就一個嘴炮宗師。”
“就是就是，這人真缺德，把亮哥我的衣服弄成這樣不賠錢就跑了，這種不要臉的小人下次我找小七聯手打死他，呃..不對打死他太虧本了，必須先讓他加倍賠錢。”司馬亮雙手叉腰道。
“哎，亮叔你每次打贏別人就吹牛吹上天，打不過就要找隊友圍毆。這樣武功怎麼能進步哦？”寒未熙搖了搖頭，一副指點江山的樣子。
司馬亮死得直撓頭，這丫頭為何總是揭自己短，而且他還沒法反駁。
“亮哥那是擔心我和金兄會被傷倒，出手時有顧忌才落於下風的。”聶嘯天幫司馬亮辯解道，
反正說好話又不會掉塊肉，能和這樣江湖大佬拉進關係何樂而不為呢？
“對對，這才是事實。”司馬亮拍手贊同道。
衛無涯看着剛才為司馬亮辯解的聶嘯天問道：“這位兄台是？”
“在下聶嘯天，是亮哥的朋友，對衛大俠神交已久。”聶嘯天對衛無涯拱手道。
“對對，這聶兄也是個頂天立地的人，剛才一直用身體護住未熙不讓我們的戰鬥餘波傷到她呢。”司馬亮拍着聶嘯天的肩膀說道。
“對呀，這位大哥哥是個很好的人，剛才為救我受了傷，衛叔叔快幫他看下吧。”寒未熙說道。
看到聶嘯天背後的傷，衛無涯本身就很佩服那些頂天立地的俠義之士，擔心他剛才可能會被真氣傷到筋脈，拱手道：“聶兄弟救了未熙，衛某很感激，就讓衛某看看聶兄弟的傷勢吧，若是體內有被真氣傷到衛某也有辦法解決。”
“嗯。”聶嘯天也覺得剛才感覺那種傷問題不大，還是讓內家行道高深的人看看比較好。
見聶嘯天同意，衛無涯便將手按在聶嘯天的背部，手上帶着一股紫色真氣的光芒。
聶嘯天頓時感到一股溫暖的氣流在自己身體的四肢百骸流動，自己原本的那點傷的疼痛感也一點一點消失了。內功這東西真是神奇啊，還可以這麼用的。
“幸好，聶兄弟剛才只是被內家真氣擦傷，並無大礙，”衛無涯拿出一瓶葯說道：“這是玉靈散，對外傷有幫助，聶兄弟拿去外敷下吧。”
“謝謝衛大哥。”聶嘯天也不推辭，對衛無涯更加欽佩。
緊接着衛無涯又看向角落喝酒的金源軒，金源軒感受了似乎有人在注視他，也放下酒壺起身與衛無涯四目相對。
聶嘯天看着這兩人兩雙璀璨明亮的眼睛對視在一起，心想：他們一起難道就認識，可就算認識也沒必要這樣長時間確認眼神啊。實在太奇怪了。
約莫對視了十息時間，衛無涯率先打破尷尬局面：“你為何會來到這裏，難道是因為家國不容？”
金源軒並未回答，看着已經倒不出酒的酒壺一臉嘆息。
衛無涯見狀直接一揮手，只見一道紫光閃過，一壇剛才沒被破壞的美酒飛到金源軒手中。
金源軒喝了一口美酒，才說道：“我只是不喜歡和他們下棋而已，”隨後問道：“你不喝酒嗎，這棗集美酒酣醇味美，還窖香芳濃，綿甜純正，你不喝實在太可惜了。”
衛無涯淡淡答道：“我從不喝酒，我需要隨時保持清晰的頭腦，”接着又說出他的疑惑和見解：“但你是可以做棋手的人，也要放棄嗎？”
金源軒靠在客棧窗口的牆角望向此時的夜色天空：“你們知道星星為什麼那麼渺小嗎，因為他們把自己放的太高了。而棋手一旦在對弈時被自己的心魔所控制，被心魔掌控的棋手，那和棋子又有什麼區別？”
衛無涯也望向那璀璨的星空，幽幽一嘆：“或許你說的是對的，但你的身份一旦被人知道的話，會有很大的危險。”
金源軒卻是無比自信：“放心，我的身份不會讓你以外的人猜到的。”
司馬亮聽得雲裏霧裏：“這兩人說的什麼呀，打啞謎嗎？”
聶嘯天心想：剛剛他們講的應該是天下為局，眾生為子的事。金兄應該是其他國的皇族中人，金源軒多半不是真名。
寒未熙喃喃道：“這大哥哥說話奇怪，名字也不好聽，還不如把名字倒過來念好聽點呢。”
金源軒靠在牆上的身體頓時滑了一下，一個踉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