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盤山戰4
“快擋住他們，別讓他們衝過來。wWw.WenXueMi.CoM”雷爺騎在馬上大聲的叫喊着。如入無人之境地的鐵甲軍爆發出人生中最絢爛的火焰遊走於滔天的巨浪之中，在陣中督戰的眾當家的也是十分的害怕，什麼時候見過這麼瘋狂的官軍。隨着時間的推移，火焰在巨浪的一次次的打擊之下最終不甘心的熄滅，在最後一刻仍然試圖再次反抗一下，但遭到的是更加無情的毀滅。終於熄滅了，巨浪掩蓋了能夠掩蓋的一切。
在營內看着最後一個鐵甲軍倒下，所有的明軍都被感動了。“殺啊。”雷霆般的怒吼聲響徹雲霄，明軍揮舞着手中的利器，一條條土匪的生命在一線之間被奪走；鳥槍手把一顆顆憤怒的彈丸射向營外的土匪；弓箭手奮力的搭弓射箭，正在翻牆的土匪應聲而落……
“一條大河波浪寬，風吹稻花香兩岸，我家就在岸上住……”大為深受感動，雖然他不用上前拼殺，但他決定敞開嗓子唱起大部分護衛隊都會唱的《我的祖國》，給大家加油鼓勁。聽到大為的歌聲，身邊護衛開始跟着唱，聲音越來越想。雖然有部分人不會唱，但聽到振奮人心的歌聲之後，原本受到同伴的死而被感動的明軍士氣再次高漲，打退土匪一次又一次的進攻。
在外面進攻一籌莫展的土匪似乎有些害怕了，進攻的頻率也放緩了許多。東方的天空在經歷了黎明前的黑暗之後，逐漸亮了起來，已經有一縷陽光透過重重雲霧照在了大地上。
白衣儒生看了看天，對雷爺說道：“雷爺，時間不多了。官軍的援兵就快要到了。”
雷爺點點頭，說：“讓所有的弟兄都上。一定要在官軍的援兵到達之前拿下大營。各位當家的，勝敗在此一舉。”
各位當家的也知道到了關鍵時刻。“弟兄們上啊。”雷爺大聲的喊道，帶領着最後的預備隊衝上去。
“雷爺，您老怎麼到前面來了。”獨眼老二對雷爺的到來也很差異。
“老二，你傻啊。讓弟兄們打開一個口子再衝進去。”雷爺對獨眼老二的無作為很是惱火，白白的時間浪費掉。
明白過來的獨眼老二立刻吩咐下面的土匪：“蠢貨，砍到柵欄。”
聽到吩咐的土匪們立刻使命的砍着柵欄，發現土匪的異動，明軍雖然想極力的避免，但木質柵欄仍然無法抵擋土匪手中的刀。其他地方的土匪在看到這裏有機會之後逐漸向這邊移動。
何可綱當機立斷：“鐵甲軍、鳥槍手、弓箭手缺口處列陣；刀斧手、衙役守護大營；騎兵待命。”何可綱發佈着一條條的命令，明軍迅速行動起來。在即將倒塌的柵欄處，土匪和明軍都集中了大多數的力量。
土匪的火槍隊和明軍的鳥槍隊都將彈丸壓上了膛。唯一不同的是，土匪各式火槍都有而且相對落後；明軍的都是制式鳥槍，威力、射程、數量遠不是土匪的雜牌火器可以比擬的。
“準備射擊。”鳥槍隊隊正看着柵欄即將倒下，馬上命令鳥槍隊準備。
“射擊——”在柵欄倒下的那一刻。兩邊的火器同時開火，立刻造成了傷亡。唯一對明軍有利的是，火槍發射后的煙被風吹響了土匪的一邊，擋住了他們的視野。“殺——”明軍趁機沖了過去，土匪也不甘示弱雖然起步晚但還是迎了上來。在陽光的映照下，鐵甲軍的魚鱗甲反射的光讓對面的土匪睜不開眼。鐵甲軍鋒利的斬馬刀隔開了毫無防禦的土匪的身體。
明軍在一開始就佔了便宜，但隨着時間的推移土匪的人數優勢逐漸顯現了出來，並逐漸向大營內推進，形勢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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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戰場的外邊，一隻兩千多人的隊伍整齊的排列着，這是在護衛隊騎兵的引導下已經集合在一塊的援軍。領頭的是廖鎮帶領的200護衛隊騎兵和奉天府趕來的200騎兵，之後是各州府縣各式兵種。看到土匪們開始砍柵欄，奉天府的騎兵百總說：“廖將軍，再不上信王就就危險了。”
“不急，在等一等。等土匪衝進去再說。”廖鎮現在是千戶，百總自然不敢反對。
過一陣，百總又說：“土匪正在往大營里沖，廖將軍。”廖鎮也看到已有不少土匪衝進了大營，拔出了腰間的柳葉刀。
“鳥槍隊開路沿着大營的柵欄向缺口處推進，各軍相互配合，協助護衛隊守住缺口。騎兵衝擊土匪的中軍，力圖一舉擊潰。”
“得令。”聽到命令的各個百總們迅速帶領着自己的隊伍行動起來，廖鎮帶領的所有的騎兵向土匪的中軍趨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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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悠揚的號角聲在離大營幾里的地方響起傳向了戰場。
“王爺，援軍來了。”手提柳葉刀王承恩對大為說。
大為向王承恩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一隻舉着明軍大旗的隊伍向大營走來，騎兵已經驅動着戰馬開始加速。“援軍來了，援軍來了。”聽到號角的護衛隊叫了起來，原來還在苦苦抵抗的他們士氣大振。“把土匪殺出去。”肉搏中的何可綱大聲的喊着，更多的明軍跟着何可綱喊道：“把土匪殺出去。”手中的刀奮力向土匪砍去。
在外面的土匪也發現了這一情況，原本就前進艱難的土匪再也支持不住了，尤其是看到向自己奔來的騎兵，不少人害怕了，晚上的那次騎兵突襲給了他們很大的陰影。“官軍來了，快跑啊。”一個土匪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向盤山方向跑去，有一個帶頭立馬就有人隨從。“跑啊。”
雷爺也看到了明軍的援兵一時也沒了主意，軍師在後面並沒有跟來。“大哥，怎麼辦啊，你拿個主意啊。”獨眼老二着急的說著。看到有不少土匪開始逃跑，獨眼老二對雷爺又說道：“大哥，跑吧。再不跑來不及了。”
“撤，撤，撤。”沒了主意的雷爺帶頭往山寨跑去。看到雷爺也跑了，其他的土匪也不再猶豫紛紛掉頭就跑。
一場亂鬨哄的鬧劇就以這樣的方式結束了。廖鎮匯合了大營內的騎兵後繼續追擊，追擊中的800多騎兵給土匪們造成了巨大的傷亡。
天已經亮了，看着滿地的屍體，大為麻木了，“老王，你處理善後，我睡覺去了。”說完目光獃滯的走回營帳。
王承恩在一邊關心的問道：“王爺！”
“沒事，我睡會就好。”大為有氣無力的回答着。
王承恩搖搖頭，這樣的情形一個才12歲的孩子是難以承受的。收拾戰場，清點傷亡是現在的首要任務，完事後才能繼續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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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您可總算是醒來。”王承恩驚喜的說道。
“老王，我們現在在哪。”醒過來了大為看了看四周問道。
王承恩眼含熱淚：“王爺，我們現在已經到了封地。您整整睡了三天了。”說完，王承恩擦了擦眼裏的淚水。大為伸出一隻手幫王承恩擦拭眼淚，“老王，讓你受苦了。”
“王爺，老奴……”王承恩說不下去了，他跟大為準確的說是對原來的朱由檢的關係，早已不是原先的監視和被監視、下人對主人的關係，他們之間是父與子的關係。不是親生勝似親生。
大為經過幾天的調養總算是恢復了，其實他只是那天收到了刺激太大而已，無法接受才昏睡了幾天，並無大礙。
奉天府和各州縣的主官將那天的情況如實的上報了朝廷，一時間朝野震動。地處京畿要地，居然出現了一夥膽大妄為的土匪，而且襲擊了王爺的車隊。一向不上朝的天啟帝居然破例上來朝仔細詢問此事。順天府、盤山周邊大小官員都受到了天啟帝的訓斥，一些主要的官員被免職。僥倖逃回盤山了土匪還沒來得及慶幸就遭到了大隊明軍的圍剿，整個盤山大大小小的山寨全部被滅，首犯全部斬首。這場剿匪持續了將近2個月。
大為的車隊被襲，感到十分內疚的天啟帝多次派人到天津衛看望大為，派人的頻率也就比當年岳飛十三道金牌差了點，來往天津衛和京城的官道除了各支參與剿匪的軍隊外，還有頻繁往來的驛馬。天啟帝在聽到大為昏迷之後更是焦急萬分，先後派了三批太醫以及各種珍貴的補品更是不計其數，木匠活也不做了，整天在寢宮等待從天津衛來的消息，如果不是礙於大臣們的反對恐怕他會親自前往。為了大為的安全，除原來的京機三大營的護衛隊外，先後趕去救援並護送到封地的軍隊更是大筆一揮，全部留下保護大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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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聽說皇上開始上朝了。”
“早就聽說了。”
“皇上他老人家可有日子不上朝了，怎麼今兒個想起上朝來了。”
“這個我也不是太清楚，聽說前陣子皇上最疼愛的小王爺的車隊被殺千刀的土匪給襲擊了。皇上是龍顏大怒啊，順天府好幾為大人都被免職了。”
“啊，膽子也太大了吧，你說仔細點。”
“我真不知道了。”“哎，掃興。”說話的男子埋怨着。
坐在他們旁邊喝茶的一個客商道：“這個我清楚，前幾天去天津衛進貨正好遇上了這事。”
剛才對話的兩個男子立刻轉了過來，“兄台有理了。還老您給講講。”
客商看了看這二位，眼睛盯着自己的茶杯，說道：”這個嘛……”兩位男子立刻明白了客商的意思：“小二，給這桌來一壺上等龍井，一碟精緻糕點，算我的。”
小二利落的答道：“好咧，幾位稍等，馬還是那個就來。”
“一壺上等龍井，精緻糕點一份——”小二對着櫃枱後面喊道。
客商的態度立刻發生了轉變，站了起來抱拳說道：“二位客氣，還請入座。”說著做了一個邀請入座的手勢。
二位男子也不客氣，徑直坐下。客商這時候才說道：“事情是這樣的……”
“哦，原來是這樣，真是危險萬分啊。”
等客商講完，他的周圍已經圍攏了一圈人，還有個人幫村說：“正是，你們不知道。那天我出京辦事，在盤山邊的一個在驛站上逗留了一日。那天從下午就開始有兵丁從驛站那過，一開始我還沒怎麼在意。後來過的兵越來越多，整整過了一夜，足有三四千人。我就奇怪了，突然怎麼會有這麼多兵打一個地方過。晚上的時候看見盤山腳下燈火通明，殺聲陣陣。後來才知道，原來是小王爺的車隊被襲擊了。”
“哦，是這樣啊。”
“這伙乾死的土匪，平日裏我沒少被他們勒索，膽子也太大了。小王爺是什麼人，也敢搶。”客商憤憤的說道，“皇上下旨剿滅這股欺君犯上的土匪。”
“哎，以後可算太平了。往來天津衛就不用擔驚受怕了，享了小王爺的福份納。”另外一個客商也說出了自己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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