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送早餐的重要性
次日一早,警車就喧囂着來到了學府路。
警戒線拉起,在法醫的仔細檢查下,那個男人最終被判定為自殺。
江索擰着眉頭,叉着腰看着眼前的屍體:“在這地方自殺,也太不正常了。”
法醫抬起頭,瞥了他一眼之後輕飄飄的說:“死者身上沒有其他人的指紋,沒有挪動跡象,除了自殺,還有別的可能?”
江索被她一句話噎得說不出話來,他有些憋悶的揮揮手:“那就趕緊帶回局裏,這邊都是學生,別嚇着了祖國的花朵們。”
法醫撲哧一聲就笑了。
她站起來,一邊脫着塑膠手套一邊說:“江隊長是怕嚇壞了自家妹妹,還是怕嚇着了三小姐?”
江索皺起眉毛:“C大又不是只有她們兩個!”
“C大學子千千萬,偏偏江隊長就只能看到這兩個!”法醫笑呵呵的提着自己的箱子走了出去。
她才走出巷子,眼前就是一亮:“哎呦,三小姐哎。”
江索回頭一瞧,正瞧見初晴背着個小包,懷裏抱着兩杯奶茶,走向那家破書店。
他陰沉着臉,快步朝着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法醫的眼底劃過一抹八卦,她回頭招呼其他人搬運屍體,自己則快步跟着江索去了那家書店。
初晴一進門就看到了睡眼朦朧的明釗,他陰沉着臉,用幾乎能殺人的眼神看着初晴。
初晴朝他燦爛的笑着:“別發起床氣了,我給你帶了早餐,還有奶茶!”
說著,她把一杯奶茶遞向明釗。
明釗勉強壓抑着心頭的怒火:“這就是你一大早給我打電話說的要緊事?”
“是呀,”初晴點着頭,“按時吃早餐很重要的,對身體好。”
說著話,她從背包里拿出了兩個三明治,把其中一個遞向明釗。
明釗煩躁的抓了抓頭髮,沒接三明治也沒接奶茶,拿過煙盒,抽出支煙點燃。
“你……”
初晴才想說大早上的少吸煙,門口的風鈴就響了起來。
江索陰沉着臉走進來,身後還跟着穿着白大褂的法醫小姐姐。
江索看了初晴一眼,見她還像昨天一樣站在櫃枱邊,而那個男人則大爺似的坐在櫃枱后抽煙,他的火氣騰地就燒了起來。
他拿出證件展示了一下,然後對明釗說:“學府路發生命案,我要問你幾個問題。”
“命案?”不等明釗開口,初晴已經瞪圓了眼睛,“什麼時候啊?”
江索聽到是她發問,還是放緩了聲音說:“初晴,和你無關,你不必問。”
說罷,他就看向了明釗,目光陰冷至極。
明釗吸了口煙,隨後緩緩吐出:“說。”
“昨晚九點至十點,你在什麼地方?”江索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
法醫小姐姐不禁挑了挑眉。
都確定是自殺了,還問什麼啊!
江隊長這,擺明了是在吃醋啊!
不過……這個書店老闆,真的很帥啊……
法醫小姐姐都忍不住捂住了心口。
明釗表情淡漠,把煙按滅在煙灰缸:“書店。”
“誰能作證?或者你這裏有沒有攝像頭?”江索咄咄逼人的看着明釗。
明釗嗤笑了一聲,抬眼瞥了他一眼:“你是在審問犯人?”
“回答問題!”江索擰着眉頭,聲音都拔高了八度。
“我能。”初晴一手撐着下巴,她把吸管戳進奶茶杯里,然後遞到了明釗面前,“昨晚那個時間,我和他在一起。”
“初晴,你別亂說話。”江索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作偽證是要追究法律責任的。”
“你憑什麼說我做偽證?”初晴揚着下巴看着他,“江隊長,你到底是在查案子,還是在濫用職權為難我們?”
聽到初晴連“江大哥”都不叫了,江索就感覺自己的心口悶痛得厲害。
江索看着她,一字一頓的說:“初晴,學府路出事,我第一件事就是查你昨晚幾點回的宿舍,你覺得你騙的了我?”
這麼多年來,所有發生在初晴身邊的事情,他第一件事一定是查初晴在案發時在做什麼。
倒不是懷疑她,只是擔心她目睹了一切,會嚇到她。
而昨晚,初晴九點半就回到了宿舍。
從她宿舍到校門口需要十分鐘的路程,不出意外的話,她至少九點二十就已經和明釗分開了。
被他拆穿,初晴的臉上也沒有一丁點兒的慌亂。
她輕笑了一聲,拿起另一杯奶茶說:“是呀,我昨天是九點半那會兒回的宿舍,但是我在路上給他點了奶茶,大概九點三十五送到的,他九點四十二給我打的電話。”
“這麼說來,人證還不止我一個呢,昨天的外賣小哥也是人證啊。”
初晴說完,再次看向了江索:“所以江隊長,你的審問,可以結束了嗎?或者你仍舊懷疑我作偽證?把我一起抓了怎麼樣?”
她說著,直接朝江索伸出了雙手。
江索看着這雙纖細皓腕,臉色愈發陰沉了。
法醫小姐姐感覺這兒的氣壓都快要低到讓人無法呼吸了。
她趕緊拽了拽江索的衣角:“江隊長,這邊問得也差不多了,我們去旁邊的店了解情況吧?”
江索看着初晴,沒有動。
他有預感,如果他今天走了,以後就會和她越來越遠。
初晴見他還不走,皺起眉毛看向法醫:“人是怎麼死的?死亡時間是什麼時候?兇器又是什麼?你們到底想問什麼?”
法醫勉強扯了扯嘴角,小聲說:“三小姐,這個……案情信息我不能告訴外人……”
“那我問我哥?還是讓我哥問你?”初晴繃著小臉兒,那氣呼呼的模樣,活像是只小獅子。
法醫小姐姐面露難色,糾結了好半天,還是小聲說:“初步斷定是……自殺……”
“自殺?”初晴怒極反笑,“江索,你真能耐,找茬找到我頭上了是吧?”
她的手指捏着手機,套着貓咪娃娃手機套的手機在櫃枱上輕敲着:“自殺的案子審問無辜路人?江索,我爺爺就是這麼教你的嗎?”
她搬出初德毅,江索再怎麼不想離開,也只能陰沉着臉走掉。
出門的時候,他分明瞧見明釗眼底的戲謔。
那彷彿是在憐憫失敗者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