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這位新遊戲好友迅速拉他開了一把匹配賽。
然後賀中鶴髮現這人是個傻|逼。
-邊路塔要沒了兄弟!你站那不動是偽裝NPC呢?這遊戲他媽也沒有NPC啊!
那人依然不動,半天,發來一條局內消息。
-你在哪裏,在做什麼
“?”賀中鶴覺得自己算是見識了。
-兄弟你撩騷的水平不太行啊
對方動了動,半天又發過來:
-你在哪裏,在做什麼
這下賀中鶴是真懵了,他開始懷疑這位復讀機·沒掛機似掛機兄弟其實是用意念打遊戲的高人。
-我在中路,在清兵線
賀中鶴髮過去。
那邊又半天沒動沒說話,邊路的塔已經推到高地了。
“操。”賀中鶴乾脆開了麥,“你他媽是不有病啊,用老年機還能動一動放個技能呢,往屏幕上撒把米雞啄得都比你6。兄弟,兄弟,我告訴你一個沸知識,局內交流不用打字,發語音或者語音轉文字都行,懂?”
這人依舊不動。
賀中鶴戳開他的頭像就要點舉報。
然後他發現這人的號……未免太乾淨了點。
常用英雄沒有,英雄數量2,皮膚數量0,玩家註冊時間一天前。
賀中鶴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下一秒,賀中鶴的手機差點飛了出去。
“好的。”那人開了麥,“明天早自習來我辦公室一趟。”
早自習下課鈴一響,石宇傑就飛快地跑去辦公樓找賀中鶴。
剛跑到三樓拐角,就看到一個藍毛的瘸子齜牙咧嘴地挪了過來,手裏還捏着張紙。
“哎喲我的鶴兒啊。”石宇傑忙上去攙他,“老鄭對你用什麼刑了?”
“蹲一小時寫一千字檢討的酷刑。”腿每邁一步就麻得打不了彎兒,賀中鶴幾乎整個人都吊在石宇傑身上。
回到教室的時候,英語老師剛到,見賀中鶴和石宇傑站在門口,不耐煩地揮手放他倆進去了。
“讓一下。”賀中鶴把檢討書團成一團扔到自己桌子上,語氣不怎麼好聽地跟雁升說。
雁升連眼皮都沒掀一下,起了身。
賀中鶴腿疼得站不住,撐着桌子往裏挪,雁升站得筆直,肉眼可見的比自己高了半頭。
賀中鶴有些不爽,伸直腿挺起胸,又微微仰了下巴。
還是差一小截兒。
他鬱悶地坐回到自己凳子上。
“咋回事兒啊,老鄭罰蹲了?”斜后桌的學霸男生推了推眼鏡,臉上滿是吃瓜的迫切。
“昨晚上我翹晚自習回家打遊戲,老鄭開小號加我。我一看這人愣兮兮的不會打,不得罵幾句啊?結果我罵完后他也跟着開麥了。”賀中鶴蔫巴巴地說,“掉馬掉得倒是挺乾脆。”
“在逃重力,在逃重力……我操,我才反應過來,這他媽不就是老鄭微信名‘栽桃種李’嗎!”
后桌兩個人都笑得嗆了口水。
賀中鶴飛快地掃了一眼雁升。
雁升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一手翻着單詞卡,一手轉着筆。
……怎麼看見他心裏就更窩火了呢。
賀中鶴吸了下鼻通,又從桌洞裏翻出來一盒薄荷葉,把茶包扔進杯子裏。
這幾天老鄭異常活躍,看得出來他是真想治治賀中鶴了,從調位到抓打遊戲,才隔了一個多星期的時間。
合理懷疑老鄭是想揪住賀中鶴的小尾巴,他最近犯的事兒越大越好,到級部主任都忍不了的地步時,老鄭好直接把他從二十四班踹出去。
賀中鶴在學校的一大樂趣就是無理由跟老鄭對着干,這段時間他要把自己的小尾巴藏好了,把一身的刺兒都收一收。
英語課,幾乎所有人都在記老師講一輪複習的注意事項和綱要,只有賀中鶴捧着杯薄荷水琢磨了老鄭一節課。
輝壇一中的食堂師傅做菜很捨得放油,乾乾淨淨香噴噴的一個人進去吃上一頓,出來就一身大油味兒。
賀中鶴拉着石宇傑坐了門口通風好的桌。
“這油。”賀中鶴皺眉盯着一碗羅宋湯看了半天,怎麼吹也吹不出一小片油少的湯口。
他轉頭找鄰桌隔壁班的女生:“同學,有吸油麵紙嗎?”
一張吸油麵紙剛沾湯麵兒,瞬間被油浸透。
賀中鶴鬱悶地把紙扔進湯里,攪了攪,用筷子挑出來,又放進去攪。
“不吃別噁心我。”石宇傑端起碗呼嚕呼嚕就喝。
“上午水喝多了,撐。”賀中鶴把碗推到一邊,舀了勺米飯,“我發現每次跟你吃飯我都會擁有神奇魔力,不是讓你疼就是讓你噁心。”
“下次把你捆起來,我喂你。”石宇傑說。
“操啊,好噁心。”賀中鶴笑了半天。
“下午趙臣那伙跟我約了個架,”石宇傑邊喝湯邊說,“晚飯空北操場。”
“定了要動手?”
“沒有,但也免不了。”石宇傑擦了擦一嘴油,“你來撐個場子就行,打起來你就走。你媽問了我好多次你是不是在外邊打架了,我不能天天騙阿姨啊,良心會痛的。”
“你還有良心呢。”賀中鶴問,“因為什麼啊?”
“記不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那女孩兒?”
“黑短直。”
“對。”石宇傑說,“那是趙臣對象……”
“你,前幾天在追趙臣對象?”賀中鶴看着他。
“我哪知道啊,趙臣找上門來我才知道的,她也不說……”
“這一架凶多吉少。”賀中鶴起身拍了拍石宇傑的肩,“他肯定叫不少人,不請外援你就等着被圍毆吧。”
吃完飯賀中鶴直接回家午休,按杜蘭珍的說法是能不住校就不住校,在家午休睡眠質量好。
但其實賀中鶴的午休從來就不存在睡眠,吹吹空調玩會兒手機嚕嚕狗子多爽。
老媽中午不在家,總裁的一天是忙碌的。
進門后小鹿犬四蹄兒不着地沖了出來,故意把鼻頭重重地撞在賀中鶴腿上,骨碌到一旁邊打滾邊嗷嗷叫。
“戲真多。”賀中鶴換了鞋,先給它舀了狗糧,“別吃撐了,太重了影響你飛行。”
小鹿犬名叫飛狗,是賀中鶴兩年前從狗舍買的,當時本來是閑着沒事進去逛逛,結果就看到了這隻彈跳能力超群的小不點兒狗。
一米五的檯子一蹦就上去,把它抱到高處,它張開四個爪滑翔一樣就跳下來了。
剛開始老媽嫌飛狗不好聽,想叫它“檐狗”、“走狗”、“壁狗”。
第一個讀音有歧義,第二個跟罵人似的,第三個直接罵髒的了。
“飛狗。”賀中鶴看着它。這狗吃飯永遠對不齊碗口,一直在咔吧咔吧啃空氣,賀中鶴幫它把碗放到它嘴下。
“你這毛這麼短怎麼還掉呢。”賀中鶴在它背上捋了一把,一手棕色的狗毛,也就比人眼睫毛長一截。
“你說我肺心病是不是好了,我現在只要不熬夜心口也不疼了,而且你的毛滿天亂飛我也沒咳嗽。”
飛狗咔嚓咔嚓吃着,不理賀中鶴。
他沒趣兒地嘆了口氣,拿過茶几上老媽早就準備好的葯,黃色藥片四片、小滴丸一包、口服液兩瓶、沖劑一包、自灌膠囊三顆。
每周末還得喝苦得發酸的中藥,雷打不動十幾年了。
賀中鶴覺得如果有天自己死了,一定是葯|物攝入過量毒死的。
晚上的約架估計石宇傑會有些麻煩,賀中鶴從中午就開始從列表到處招人了。
這次盡量不動手,石宇傑理虧,能讓他這邊的人防住趙臣那邊就行。但石宇傑今天免不了挨幾下,不然趙臣這事兒沒完,拖到暑假就更棘手了。趙臣心狠手辣,外頭人不少,甚至認識專業的打手,暑假學生脫離學校保護,賀中鶴又不可能每天都守在石宇傑旁邊。
找了十幾個人,都是手上有數的老約架經驗戶。
他甚至讓經驗戶們都帶着手機,萬一打起群架收不住了就報警解決。
賀中鶴為石宇傑做足了萬全準備,不過自己沒能去。
他憑一己之力把自己從原本定好的一場群架,拐了個急轉彎兒變成了跟另一個人的一場互毆。
起因是晚飯空前的最後一節自習課,賀中鶴喝多了薄荷水,要去上廁所。
剛要戳戳雁升,他突然發現雁升耳環下一道暗紅,好像出血了。
賀中鶴之前打耳洞也發過炎,這玩意兒一旦開始了就很難再好,膿流多了甚至還會起一個壞死發黑的包。
猶豫了一下,賀中鶴最後還是跟從了自己內心那點“我和他是這個班唯二有耳洞的人”的莫名共情,從桌洞裏摸出來一包酒精棉片遞給他:“耳朵。”
雁升戴着耳塞,眼睛像長在習題冊上,毫無反應。
“操。”賀中鶴沒耐心了,直接撕開酒精棉片往他耳朵上一捂。
哪知道棉片剛一觸到雁升的耳垂,他就突然一頓,然後猛地站起身,低頭瞪着賀中鶴。
凳子倒地的聲音有點響,班裏人都往這邊看過來。
“幹嘛啊?”賀中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這反應,火了,這幾天對他積攢下的不滿直接爆膛了,“你他媽有病啊?”
賀中鶴扔掉棉片,“砰”一下砸了桌面,站起身跟他對視。
“別碰我。”雁升沉着聲音。
同桌間第一句交流竟然是這個。
好和諧好友愛的場面。
“有話好說……”后桌女生小聲說著,緊張地拽了拽賀中鶴的衣角讓他坐下。
賀中鶴回頭看了一眼,把她書立上放着的玻璃花瓶拿下來,穩穩地放到了她桌上。
女生茫然地看着他。
下一秒,賀中鶴猛地抬手就朝雁升一個肘擊,力道不小。
沒想到的是,後者迅速屈起胳膊向上發力,防住了賀中鶴這一下,還絞住了他的胳膊,往左一拉——
“操!”賀中鶴覺得自己關節都要脫臼了,他用另一隻手抄了本書用書脊砸向雁升,雁升吃痛,手上一松讓賀中鶴掙開了。
兩人站得很近,四目交接,呼吸粗重。
這身手這力道,看來原不良進過局子的名聲坐實了。
那今天也別說誰欺負誰,撒開了干一架。
賀中鶴猛地攥拳揮掄,直衝着雁升下巴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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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余珩是個職業主播,專職解說恐怖遊戲實況和野外探靈。
身邊家人朋友都覺得他做這個弔兒郎當,不上道。
直到有天他被系統選中,進入了名為《入壇》的恐怖遊戲。
正是余珩展示他不上道騷操作的主場。
遊戲節奏進展愈加激烈。
其他玩家:瘋狂踩雷,崩潰邊緣。
余珩淡定點煙:“陰氣盛極,陽氣衰微,須用煙火驅邪。”
烏泱泱的鬼祟怪叫着退開。
眾人:“教練我想學!”
然而神神叨叨裝|逼帥不過三秒,視線里突然撞進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
那人操一柄匕首,手起刀落,一隻怪祟直接被削成真·鬼片。
眾人:“物理驅鬼太帥了!教練你會這個嗎!”
余珩:“?”
四目相觸,對方陰狠的臉上閃過一絲訝異。
余珩:“……”
程凜:“……”
莫名其妙進入恐怖遊戲,狂風惡浪中迎頭撞見前男友。
余珩:謝謝,當事人走得很安詳。
—
荒棄的種植園裏,如何阻擋無頭人的逼近?
千禧年代的職工宿舍,詛咒死循環有解無解?
荒島資源匱乏,喪屍遍佈,怎樣夾縫中生存?
入殮吉時高亢的嗩吶聲響起,哀樂奏響——
“玩家已全部就位,歡迎入壇。”
非生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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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用指南:
*土著無限流,無直播。
*涼薄暴躁老流|氓攻×神神叨叨大佬受
(程凜×余珩)
*強強雙控場/破鏡重圓/雙潔/HE/攻有共情障礙症,後期好轉。
*有恐怖情節,膽小姑娘慎看。
*架空,純屬虛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