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懶宅廢
木子西騎馬跳柵欄被不少人拍到傳到了網上,像明星的八卦一般,掛了好幾天熱度才減了下去。
大多數人都是在誇木子西的騎馬術厲害,想知道是誰。
木家的人卻為木子西的安全感到了擔憂。
木家不差錢,也不奢望木子西將來能有所大作為,就希望她健健康康就行,所以木知擅作主張地把木子西《隻影誰邊》女二的角色給退了。
消息傳的很快,又在網上引起了軒然大波,人們對木子西罵聲一片。
……
五日後,《隻影誰邊》電影開拍定妝照。
化妝室里,幾個主要配角,從進來兩個人開始,話題就圍繞着木子西沒停下來過。
這不,剛又進來一個,就有人迫不及待地也把她拉進了話題。
“芝芝姐你聽說了嗎,花錢買來女二角色的那個木子西又不出演了。”
芝芝全名姚望芝,競爭過女二那個角色,也曾經是網上呼聲較高的女二人選,現在卻落得個沒幾分鐘戲份的女三。
她不服氣,可能在李昂導演的電影裏露個面已是難得,故她忍了。
此時聽到有人這麼說,不管真假,心裏也有些舒服,但她臉上沒表現出任何,淡然道:“別瞎說。”
“怎麼會是瞎說呢。”
說話的姑娘叫林嬌嬌,她湊近姚望芝的耳邊,把聲調微微降了降:“有人聽李導的助理賈姐親口說得。”
這下姚望芝裝不下去了,雙眼放光地盯着林嬌嬌:“真有這事?”
林嬌嬌瞅瞅房間裏其他的人,很是肯定。
“她們好幾個人都聽說了。我們剛剛還討論呢,沒準那姑娘受不住輿論的抨擊,自行退出了,也算她還有點自知之明。
之前看網上爆出來的她那照片,又黑又丑,而且沒有一點演戲經驗,真不知道一向不為“五斗米折腰”的李導,怎麼就也受金錢誘惑了。”
隨即有人附和:“就是啊,聽說是北閣出了名的“懶宅廢”,又懶又宅還是個廢柴,真不知道怎麼會突然出來營業了,來了不會什麼都用替身吧。”
“那可說不準,她的考試成績常年霸佔全校倒數第一,別說背台詞了,肯定連台詞都認不全。”
“不過芝芝姐,李導沒找你嗎?她不演女二,除了你誰還能勝任?”
姚望芝沉思了幾秒,忽然站起身,若真如這些人所說,她要去找李導問問,勢必把女二的角色奪回來,可是她剛走兩步,有個姑娘出現在門口,往裏巴望着問:“您好,請問這裏是化妝室嗎?”
人們齊頭看去,只見門口的女孩身材高挑,腰細腿長,模樣更是生的可人,即使素顏也不是屋裏的人能望塵莫及的。
木子西見沒人回話,又道了一聲:“您好。”
這時林嬌嬌有點反應過來,站起身離開座位,又好奇又疑惑地回:“是,不過你是?”
木子西往裏進了一步,深鞠一躬,非常謙和地說:“我叫木子西,剛剛踏進這個行業,以後還請大家多多關照。”
木子西三個字一出來,大家都愣住了,這牛奶肌膚,筆直的大長腿,怎麼就被網上的人P的那麼不堪。
這……毫不誇張地說都可以碾壓女一號尹晟兒了。
不過不是說她不演了嗎,怎麼又來了?難道傳言有假?而且剛剛她們說得那些話她聽到了嗎?人們心裏開始微微發慌。
只有姚望芝一臉淡定,抄起胳膊走近木子西,大膽地問道:“聽說你不演了,為何還來?”
木子西盯着姚望芝,心想,原來這個世界也不是處處和平啊。
父親把她的角色退了,她確實動過不演的心思,奈何李導找到家裏,她又是講信用之人,所以還是來了。
她笑盈盈地回:“聽誰說得?”
林嬌嬌心頭一顫,看向木子西那張毫無攻擊性的臉,竟莫名覺得慎得慌,可聽她那質問的口吻,應是沒錯過她們之前議論她的話。
既然如此,有什麼不敢承認的,她這個女二本就是來得讓人不服。
林嬌嬌大刀闊斧地上前:“別管聽誰說,無風不起浪,演戲不是兒戲,不想演,沒能力演,就不要瞎攬活。”
“你這是在質疑李導的眼光?”
忽地,一道男人的聲音傳了進來,雄渾而冷冽,讓人不寒而慄。
大家紛紛望去,竟是男一號晏子楚走進來站在了木子西身後。
一瞬間,人們內心雀躍,一臉花痴相,若不是晏子楚剛剛說了駭人的話,早控制不住地撲了過去。
林嬌嬌又怎不花痴,只不過此時害怕更多,她不敢看向晏子楚的臉,微低着頭,剛要說“不敢”,晏子楚快她一步說道:“還是覺得我也沒資格?畢竟我也是李導親自定的人。”
“我沒有,絕對沒有那意思,您別誤會。”
林嬌嬌嚇出了一頭冷汗,腿抖地都想給晏子楚跪下。
木子西無心聽林嬌嬌那些虛偽之詞,從一條穿着黑色西褲的腿落在她旁邊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了強大的氣場,目光不自覺地被吸引了過去。
那是像經過了一段漫長的旅行,從男子的腳看到男子的臉龐。
驚喜更是一波接着一波,綿延不絕。
尤其是男子看向她的眼睛,清澈明媚還閃着凜然的孤傲之氣,霸道又迷人。
嘖嘖,原來這個世界裏還有這麼帥氣的男人啊,真是好適合擄回營里,給她當個主將或者軍師。
不過,就他這身段,營里那些床怕是都放不下他吧?難道要給他重新打一張床?他喜歡什麼材質的?楊樹?樟木?不對不對,這些都不襯他,還是紫檀或者花梨好一些吧。
花梨……她現在家裏的床就是花梨木做的,而且夠長夠大,可是她不在大尤,擄他回去能做什麼?
從木子西扭頭,晏子楚就一直在看着她,她在他身上停留的所有眼神,他都沒錯過,但讓他意外的是,小姑娘起初滿覆星光的眼睛,在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兩輪后,竟變得黯然無神,好像他這副皮囊令她失望了一般。
他莫名有些受傷,所以沒等她的謝謝,也沒等她對他說一句話,叫着任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