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兩女生同居了
“嘭!”
一大早,蘇時年起床看到身邊有個被子蓋過了頭的傢伙,幾乎毫不猶豫的,伸腳踢下床去。順便檢查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在不在。
何方妖孽,竟敢在此為所欲為?
“汪汪汪汪汪!”
突然被“巨物”砸醒的少年四處亂竄,張開它的血盆大口,胡亂咬人。
簡書橙情急之下長腿一躍,跳上了床躲到蘇時年身後。
“少年!不關我的事,她乾的!蘇時年,大清早的你發什麼神經!?”
“誰讓你爬上我的床了?”蘇時年起床,到衛生間刷牙洗臉,忽視房間裏簡書橙的嚎叫。
“恩將仇報!早知道我就讓你睡沙發得了!省的出那份力氣!”簡書橙氣急,復而對少年說:”少年啊少年,你怎麼受得了這樣的主人?她多壞啊,你平時沒少被虐待吧?”
“汪汪!”
“以後你就跟我混吧!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少年搖晃着大腦袋,轉身走了。
吐槽歸吐槽,主人還是不換了,它怕被蘇時年剁了燉狗肉吃。
“哇!時年,你今天是怎麼了?”
范婷婷突然湊近蘇時年,鼻夾靠着蘇時年的鼻夾,眼睛睜的大大的。
“滾。”蘇時年淡淡道:“沒見過我嗎?靠那麼近幹嘛?”
“我覺得你今天很不一樣誒……”范婷婷離遠了些看她,“尚流,你看看她。”
“沒穿校服。”莫枉拉扯蘇時年的黑色休閑上衣。
“綁了辮子。”尚流伸手指了指蘇時年的後腦。
“還化了妝?”范婷婷又湊到蘇時年面前,想要戳她的臉。
蘇時年身子往後倒了點,離了范婷婷的爪子。“沒有化妝。”
蘇時年確實沒化妝,只是早晨起床時花了些時間打理自己這張很久沒護理過的臉。修個眉,敷個面膜之類的。
因為長期熬夜,蘇時年的皮膚狀態不是很好。好在一白遮三丑,平時也很少有人刻意去觀察她的皮膚問題。
只是今天,蘇時年一改往常天天穿校服、扎馬尾的形象,換上自己休閑裝,弄了個簡單又有活力的造型,看起來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讀書是人疲憊,讀書使人憔悴。你看看你,半個多月沒來上課,氣色都好了不少。”
“還行吧。”
“對了,之前都沒問你,L市好玩嗎?那裏都有什麼好吃的東西啊?”
范婷婷又開始八婆了,蘇時年看看尚流,又看看雲頃少、莫枉,幾人默契的轉過頭,假意東張西望。
蘇時年只得老實回答范婷婷的問題。
早上,數學課下課,蘇時年不出意外地被班主任拎去辦公室了。
莫枉“嘖嘖”嘆息,為蘇時年祈禱。希望她不會被班主任修理的太慘。
總所周知,張山峰罵人都跟罵親兒子似的,有多狠罵多狠。尤其是對自己班的學生。
事實上張山峰只是說了蘇時年幾句,並沒有刻意的責罵或者警告她下次不能再這樣之類的話。
“青春期是一陣無端吹起風,沒有形狀,沒有方向。
有的人的青春期是一陣微風,風吹起時有葉子跟着起舞,風停時葉子隨之落下。而有的人的青春期就像龍捲風,風起雲湧,所到之處,一片狼藉。”
面對班主任語重心長地教導,蘇時年低着頭認真地聽。
她知道,她就是班主任所說的那陣“龍捲風”。
“無論你們經歷的是微風還是龍捲風,都是你們自己的青春,旁人無法插手。你所經歷的事情,只是你人生中的一小部分。也許你現在覺得難以接受,可是以後你就會知道,這就是生活。
老師呢,只是想告訴你:你的成績不錯,還有上升空間,人又聰明,是個好苗子。老師希望你能有更大發展空間。”
……
班主任絮絮叨叨說了些話,蘇時年聽的是一個腦袋兩個大。
她是想認真聆聽班主任的諄諄教誨,可是這也講的太多了趴。
半節自習課過去,蘇時年真的是有些困,便找了機會說:“老師我先回去了,還有好多作業壓着沒寫呢。”
“你也知道你還有作業沒寫?之前佈置發下去的數學試卷趕緊寫完,到時候拿來給我改。二十張,一張都不能少!”
“好咧。”
只要您老別再念經,別說二十張,四十張我也寫的完。
看着蘇時年安然無恙地走回教室,且一臉輕鬆、滿面笑容地樣子,眾人不僅疑惑。
班主任沒罵人?還是蘇時年被罵傻了?
“蘇時年,班主任跟你說什麼了?”
“你還好嗎?老班有沒有氣的動手打人?”
……
沒心思理會別人的問題,蘇時年從抽屜里掏出厚厚的一沓卷子,都是她沒來上課的這幾個星期,雲頃少幫她領的。
“雲頃少,卷子寫完了嗎?”
“還剩幾張。”雲頃少挑眉,“怎麼,寫不完,要抄?”
“不是。”
“嗯?”
蘇時年正色,“就是想讓你幫我寫幾十張。”
雲頃少一口老血悶在胸口,差沒把自己憋死。
敢情這傢伙,是連抄都懶得抄了。
“老班讓我寫完數學試卷拿給他批改。二十張呢,我寫這個就沒時間寫其他科目的試卷了……”
“好吧。”雲頃少答應的爽快。
蘇時年眉頭挑的老高,“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你聽清楚,我說的是幾十張,不是幾張哦。”
除了要做的二十張數學試卷,其他科目的試卷和練習題也不少,就算是抄答案,沒個幾天幾夜也抄不完吧……
雲頃少白了蘇時年一眼,默不作聲。
我也不想寫這麼多,可我怕你寫不完試卷會氣的跳樓。哎,這孩子脾氣怎麼就這麼大呢?
自蘇時年回到學校后,總感覺雲頃少對她的態度改變了很多。具體哪裏變了,蘇時年也說不上來。
比如蘇時年在教室時說了句“好熱,想喝飲料”,下課便會在課桌上看到雲頃少專門下樓買來的冰可樂。
比如蘇時年做題時撓撓腦袋,嘟嚷了一句“好煩,好難寫”,過會旁邊就會伸過來一支筆,將題眼給她勾出來。
又比如某人在抽屜里放了很多零食和牛奶,專門養着一個白白“胖胖”的同桌。
雖然說不上胖,可蘇時年確實比之前胖了。六月份的月考過後,蘇時年在小區樓下的藥店稱體重,胖了八斤。
“雲頃少,我胖了。”蘇時年委屈地說。
“嗯。牛奶喝不喝?這裏還有糖。”
雲頃少手裏,拿着從抽屜里掏出來的牛奶和棒棒糖。
“不吃,會胖。”
“她不要我要啊。雲頃少,沒想到你抽屜里還挺多吃的。”
簡書橙剛下晚自習就跑到22班來,正好看見雲頃少從抽屜里拿出的牛奶和棒棒糖。
“簡書橙,你又來幹嘛?”蘇時年遮臉,不想看見簡書橙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簡書橙反問:“你覺得呢?”
蘇時年向蒼天大喊:“簡書橙你不要再來找我了,我真的不喜歡女人,求你放過我吧!”
“不可能。”
將近半個月的時間,簡書橙就像寄生蟲一樣在蘇時年家紮根了。
一開始只是每晚帶了衣服到蘇時年換洗,美名其曰“借住一晚”。到後來,簡書橙直接就是衣服毛巾牙刷口杯被子枕頭……全都入駐蘇時年家裏。
蘇時年半開着門,敵視眼前拖着箱子的簡書橙。
“你到底想幹嘛?”
“葉阿姨說了,你性格孤僻不愛與人交流。我怕你自閉,所以收拾行李過來和你同居。”
“滾。”
“誒,關門是沒有用的,我還是一樣能進去。如果你不想再請人來換鎖的話,還是讓我進去吧。省的我白費費力氣再次撬門。”
“閑雜人等不便入內,尤其是你。”
相處久了,簡書橙才發現,蘇時年其實是很好治的。她這個人怕麻煩,做事果斷喜歡速戰速決,但有一點,就是受不了“嬌滴滴”的女生——類似簡書橙現在這樣。
“哎呀,年年!你幹嘛不讓人家進去嘛!?人家可是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這些行李搬來的!”
蘇時年在家裏關門,簡書橙外面使勁推門,時不時還要嚎兩聲。
“狠心的年年,都不知道可憐可憐人家。我這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生,為了愛,千里迢迢來到你家,你就這麼對我。嚶嚶嚶……”
“簡書橙你戲真多……”蘇時年咬牙。
“再不讓我進去,我就把樓下的公公婆婆都喊出來啊。”
“喊就喊,擾民的是你又不是我。”
“我數一,二,三。大家快來……”
“進來吧!”
蘇時年把門一開,簡書橙猛地撲進屋裏,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簡書橙順利進了蘇時年的家,在身後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倚在門口的雲頃少勾唇,關門。
自那之後,簡書橙跑22班跑的更勤快了。尤其是放學的時候,下了課就立馬蹭過來。
“有必要來這麼早嗎?才剛下晚自習。”
“如果你不把我鎖在門外的話,我可能不會這麼著急。”簡書橙答道。
有一次蘇時年上體育課,下課略微比簡書橙早幾分鐘。於是咱家蘇時年拿出了百米衝刺的速度,上車、回家、鎖門。
任簡書橙在外面鬼哭狼嚎,反正蘇時年戴上耳機就啥也聽不見了。
“我怎麼會幹這種事呢,亂講。”
“呵呵!”簡書橙乾笑,“你什麼事做不出來?”
蘇時年看天看地看尚流,委屈巴巴地,“尚流,這女人非要跟我睡一張床上,你說怎麼辦吧?”
“莫慌,國外允許同性結婚。”
蘇時年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