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冷麵女保鏢
李冰雨和我在客廳里拌嘴的時候,大師兄和阿輝已坐在飛往香江的飛機上。
隨行的還有三名特戰隊員,是大師兄通過特殊渠道從燕京軍區某特戰大隊裏“借來”的狙擊精英。
……
我這人念舊,用了兩年多的手機遭人踐踏,很心疼,也很生氣。
如果李冰雨不是駿龍叔叔的女兒,我肯定要衝上去給她兩個美美的耳光,可是……唉,造化弄人。
我生氣的樣子一定很好笑,要不李冰雨也不會看着我笑得那麼開心,真是妖孽。
我瞪了李冰雨一眼,起身到飲水器旁續茶水。
轉過身,看到李冰雨還在看着我笑,笑得很燦爛,邊笑邊道:“至於生那麼大氣嗎?一個舊得不能再舊的過時貨而已耶。我既然摔了它,自然會給你換一部高檔的新款手機。”
“現在這時代,怎麼著也得玩蘋果三星了,誰還玩那黑屏的摩托羅拉啊?即便只玩山寨版的雜牌貨,那也得是智能機啊。我說你落不落伍?”
“我落伍關你什麼事?真是霸道。”我心裏本就不痛快,聽了李冰雨的一番數落,心裏更加着惱:“我是奉老頭子之命才來給你做保鏢的,並非是我要纏着你。你要真覺得我這個保鏢給你丟臉,你可以攆我走啊……”
我正發泄着怨氣,娘(惠姨)走了進來,身後跟着兩個身着黑色緊身衣褲的女子。
見不認識的女人走進客廳,我趕緊住了口。
李冰雨也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端起咖啡慢慢的喝了起來。
惠姨身後的兩個年輕女人一樣的着裝,一樣高的個子,一樣窈窕豐滿的身材,一樣的俏臉,就連表情都一樣冷。
唯一有點區別的是長在下頦的美人痣,一個女孩兒的美人痣長在左邊;另一個女孩兒的美人痣長在右邊。
如果不是兩人站在一塊,很難相信這世上竟會有長得如此相似的女孩兒。
不用問也猜得到,這是一對孿生姐妹。
惠姨空着手,那兩姐妹手裏各提着一個黑色的袋子,也不知裏面裝的是什麼?
見我目不轉睛的打量她們,兩姐妹都用如刀的目光剮了我一眼,隨即又恢復了目不斜視的冷峻表情。
從她們颯爽的站姿和充滿力量的腿肌可以看出,這是兩個受過特殊訓練的散打高手。
娘(惠姨)和那兩名女保鏢進來后,我就住了口。但李冰雨和我之前的爭吵聲還是被娘(惠姨)聽到了。
“哎呀,這才剛見面,有什麼好吵的呢?”娘(惠姨)看了看李冰雨,又看着我說道:“小龍一向都很乖,今晚怎麼就沒讓一讓冰雨小姐呢?”
我瞟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兩個女保鏢,氣鼓鼓的扭過頭,一聲不吭。
“好了,”娘(惠姨)向兩個冷麵女保鏢揮了揮手,道:“你們回去休息吧。”
“是,惠姨。”姊妹保鏢將手裏的袋子放在桌上,轉身走了出去。
兩人的動作,跟排練過一樣整齊,快捷。
如果聯手對敵,威力將會很大。
我又瞟了一眼那對女保鏢的後身,凹凸有致,吸人眼球。
我很想向娘(惠姨)打聽一下那兩名女保鏢的名字,又怕李冰雨罵我居心不良。
算了,以後會知道的。
兩名女保鏢退了出去,娘(惠姨)在李冰雨身側坐下,柔聲問李冰雨道:“怎麼啦我的大小姐?小龍這才剛來,你就欺負他啊?”
我暗暗佩服娘(惠姨)的機敏睿智,在兩個女保鏢面前,為了維護李冰雨在下人面前的威信,她違心的說了我兩句,兩個女保鏢退出去后,她就立馬做起了公證的調解員。
因為她了解我從不輕易惹事,而李冰雨則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惹事主。
“切,誰欺負他了?”李冰雨乜斜了我一眼,辯道:“我要給他換個新手機,他愣是不幹。還教訓我來着。”
女人就是心眼多,特別是愛惹事的小女孩,滿身都是心眼兒。
“小龍,是這樣嗎?”娘親(惠姨)笑眯眯的看着我:“要是真如冰雨所說,那你沒必要生冰雨的氣嘛。”
李冰雨不提還好,一提那事我就來氣。
我委屈的對娘(惠姨)說道:“娘,是她蠻不講理。我用的手機舊、落伍,那沒錯,但她也不能不經過我同意就摔了我的手機啊。這個手機我用了兩年多,感情深着呢。”
“唉,真是個念舊的孩子,”娘(惠姨)笑着搖了搖頭:“念舊是好的,但一個人的觀念要跟隨時代的發展。娘親給你另外買了一部新的,這箇舊的,你就留着做個紀念吧。”說著,從黑色膠袋裡拿出一個盒子遞給我:“這是最新款的蘋果,也算是娘親送給你的見面禮物。”
我接過手機盒,翻來覆去的看着:“娘,這得花很多錢吧?”
“沒花多少,”娘笑眯眯的說道:“六千塊而已。”
六千塊而已?我的摩托羅拉就三百塊,我還嫌貴呢。
“娘,何必給我買這麼貴的手機?”我心裏真的很感動:“能用就行了。”
“哼,媽咪就是偏心,”李冰雨瞟了一眼我的新手機:“給他買了最新款的蘋果,卻不給我買。”
“少不了你的,”惠姨笑着從另一個黑色膠袋裡拿出另一個盒子:“看看,這個是女士用的。小龍的是男士用的。兩部手機價格一樣,只是款式不同而已。”
“媽咪對我真好,”李冰雨又樂了起來,接過惠姨手裏的手機盒,急不可耐的拆開來看:“呀,這款手機我瞄了很久,一直沒有買。”
“娘,”我笑着問道:“您的私房錢全花光了吧?”
“花光了也值得啊。老天爺對我歐陽明ming惠真是太好了,”娘(惠姨)一臉幸福的笑着道:“忽然間,兒子有了,女兒也有了,夫復何求啊?”
“聽我爹地說,您們曾是同學,”李冰雨邊欣賞新手機,邊跟惠姨說著話:“您們為什麼沒有成為一對呢?”
李冰雨雖然不是娘(惠姨)所生,但李冰雨的生母去世得早,生母在她的腦海中沒有留下任何印象,在感情上,她已將娘(惠姨)當作了親生母親。
“不提這些傷心事,”惠姨的笑容消失了,站起身來,想要借故離開:“我去吩咐廚師給你們弄點兒宵夜。”
“娘,您就坐着歇會兒吧,”我拉住娘(惠姨)的手:“十幾年前,我還小,一直對老頭子的身世很好奇。我曾問過老頭子的身世,但他絕口不露半個字,連姓名都不肯告訴我。娘,您一定知道老頭子的身份,能不能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