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第二十六回陰詭明施護王策,妙計暗行保士安

地 第二十六回陰詭明施護王策,妙計暗行保士安

轉眼間,十多天過去了,楊天翔之後的幾天上朝收斂了許多,不過小皇帝明顯對他的所作所為有了心理陰影。不論楊天翔說什麼都畏他三分,不過這些都沒什麼,現在最讓宇文定安頭疼的事情莫過於……

“陛下,朱剛的事情我都提出來好幾天了,各個都是鐵證如山啊,而且每一條都是死罪!什麼時候,治什麼罪您心裏應該清楚吧?”

“楊天翔,你少哪這種口氣跟陛下說話!不分尊卑!”

“那你也少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我是護王!大司馬!我跟陛下是一家人,我的名字也是你叫的。我告訴你,今天若不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我現在就讓侍衛拖你出去教教你什麼叫禮數。”

“眾、眾卿家,護王所說的屬實嗎,你們有查過嗎?”小皇帝用自己的最大的聲音對着下面的眾臣問道。不過下面卻都支支吾吾地一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敢作聲。

“這、這.....”

此時楊天翔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好了好了,你們這麼磨嘰,你們現在有沒有人,敢站出來說:‘護王你陷害朱剛,你的證據是捏造的!’有沒有!”尤其最後三個字說得那麼響亮,把小皇帝都嚇了一跳,全身發了下顫。

此時楊天翔派系的官員連忙附和道:“啟稟陛下,朱剛犯下罪行罄竹難書,且鐵證如山請陛下定奪!”

“那,那就抓他歸案?”

“好!陛下果然聖明,不過我聽說朱剛現在正在被一個有權有勢的人保護着,一般的官兵可無法抓他歸案啊。”

“是誰有這麼大膽子包庇欽犯?”

“唉,那位大人說不定也是被朱剛蠱惑了呢,再說了今日陛下才定奪,之前陛下未開金口之前他還不是朝廷欽犯呢不是?”楊天翔此時看了一眼旁邊的宇文定安問道:

“太尉,你覺得我說得有道理嗎?”

宇文定安此時扭過頭去,他現在連看都不想看到楊天翔的臉,然後對着皇帝作揖說道:“陛下臣現在就通知駐守濟東的駐軍挨家挨戶搜查欽犯的下落,如若抓到定給陛下一個交代。”

“太尉大人,我倒是有個消息聽說朱剛現在在帝陽城內啊。”

“無憑無據的,憑什麼這麼說?”

“證據我肯定是有的,我手下的人親眼看見朱剛出現在帝陽城捏,這點屬下可以以性命擔保。太尉大人,我這麼說你該信了吧?”

宇文定安已經目不轉睛的頂着皇帝說道:“護王都這樣說了,那我又怎有不信的道理?”

“好,既然太尉大人您信了,那就去辦吧。畢竟衛隊由您負責,城內的一切你都該洞察的到,那麼您就好好地找兩天,我的人我會幫助您檢查出城的出口。若是五天內還找不到的話,那算不算失職啊?”

此時宇文定安終於轉過頭來用着惡狠狠的眼光盯死了這個男人。“好,那就依法行事。”

“你是真的想要交出朱剛?”下朝後,上官和趕緊三兩步湊到前來問道。

“回去再說。”宇文定安面無表情地說道,然後上了自己的馬車,上官和跟着他也上了自己的馬車但是跑了一段才發現宇文定安並沒有往家的方向跑於是趕緊吩咐馬夫變換方向,追了上去。

百花樓——一個聚集了全國各地的佳麗的地方,在失意之時不論是達官貴人或是落地書生都想要來到這裏,嘗試着把自己當做一隻百花叢中的蜜蜂,可以品嘗到各式各樣的瓊漿甘密。此時此時,在一包廂內有三四位美女哼着小調,為其作樂,但是卻沒有一人陪着宇文定安與上官和飲酒。

“你怎麼回來這種地方,你家不是還有虞香呢嗎?”

“虞香看見我的煩惱已經夠多了,我不想再讓她擔心,所以有什麼心事還是在外面說得好。”

“那也不用來這種地方吧?”

“這裏燈紅酒綠又歌舞昇平的,有什麼不好。”

“哼,你在這裏能好好談事嗎?”

“有什麼不行的?”宇文定安說著從衣服口袋中拿出餓了一錠銀子說:“繼續演奏別停下來。”

“遵命,大人。”帶頭的商女收下了銀子繼續彈奏起了琵琶。

“這有什麼不好的。”宇文定安說道:“人這麼多,這麼嘈雜既不怕暗殺也不怕偷聽的。”

“我可不覺得楊天翔會暗殺你。”上官和說著印下了一杯酒。“以他的性格肯定是明殺。”

“唉,他現在不就是在明着逼死我嘛。”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現在朝廷這邊早都已經負擔不起所有各地州府的任何費用也無力去征繳稅款,朱剛所做的不過是每個地方官員都做了的事情。”

“但是現在楊天翔就盯着他了我能有什麼辦法!”

“定安,你要想想現在全國都在站隊,你如果這時候交出朱剛還有什麼人願意與你為伍?”

“朱剛.....他這個人剛愎自用,沒什麼用沒了他我倒是不會礙手礙腳的,有什麼好猶豫的!”宇文定安說著猛喝了一口酒。

“你自己也知道,現在所有人都在看你怎麼處理這件事,你可不能這麼草率地就決定了。”

宇文定安還是沒有說話繼續喝着悶酒。

“給我一天時間,我要好好想想。”宇文定安說著結了賬起身便離開了百花樓,上官和本想上前追問可轉念一想或面對如此的壓力宇文定安想要靜一靜吧。於是他便繼續拿起壺沒喝完的酒在耳邊晃了晃,然後繼續為自己斟滿端起酒杯搖了搖喝了下去。

轉眼到了第二日,下朝之後上官和本想和宇文定安說上兩句可是宇文定安卻直接上了自己的馬車並直奔自己的府邸對上官和視而不見一樣、

結果到了第三日,上官和在宇文定家門口等了快一個時辰他還是沒有開門,似乎再有以迴避他一樣。上官和最終無奈地嘆了口氣離開了。

第四日的早朝下了之後,無精打採的上官和正走着宇文定安忽然從他的身旁閃過說道:“借你點銀子,未時來城北的神樂坊找我。”他神神秘秘地說完這句話之後便裂口登上了馬車離開,就與前兩天一模一樣。不過畢竟多年友誼,上官和回家之後還是準備了自己手頭的所有銀子將其裝進包裹里然後一人騎着馬按約定時間來到了城北的神樂坊。

此時,上官和才發現自己從來沒來過這個地方以至於此處如此之荒涼他居然渾然不知,他一路走着看着破舊的木門,其絕大部分都敞開着室內既空無一人也空無一物,看來是人走樓口之後有些落難者路過順走了家中之前的東西。就這樣一路走着上官和終於發現了一戶關着門的人家,於是他便鼓足勇氣上前輕輕地敲了幾下門。很快他便聽見裏面有人起身為他來開門了,門打開之後宇文定安在屋內淡淡地說了一句:“你來得好慢啊、”她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木門,等上官和進去才看見裏面獃著的居然就是朱剛。

“上官大人,您,您來了?”朱剛小心翼翼地問道,很難想像朱剛現在會是這種語氣,依稀記得幾年前見他時候他還是那樣的自以為是,轉眼間他已經落魄得像是一個乞丐了。

“我讓你帶的錢帶來了嗎?”

“帶來了,我手頭並沒有許多只有八十兩。”

“好,跟我估計得差不多,謝了。”宇文定安說著接過了包裹連同自己的一起遞給了朱剛說道:

“朱剛,這是兩百兩,應該足夠你撐上八九年;省着點花後半輩子可不是不可能;是我沒用不能保住你,現在只能讓你拿着這筆錢遠走高飛了!”

“太尉,您怎麼能這麼說呢,是我拖累了太尉你,你還如此對我,這.......”

宇文定安拍了拍包裹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你現在趕緊走,趁他們還沒抓到你之前!我是見過楊天翔的手段,如果讓他活捉到你絕對要比死還要痛苦一千倍!”

“啊!?”

“北門在申時的時候會更換守衛那是我的親信,一直到酉時之間都不會有人發現,你現在趕緊走應該剛好來得及。”

“好……”朱剛回答完畢之後立刻跪了下來,哽咽地說道:“大人的大恩大德朱剛沒齒難忘,如果有機會一定當牛做馬報答大人。”

“事不宜遲,趕緊出發!”

朱剛說著站起身點了下頭便小心翼翼地打開門出去了。

上官和有些無奈地看着宇文定安問道:“朱剛逃走了,你怎麼辦?”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宇文定安說著,端起了自己未喝完的茶繼續喝了一口,可是卻露出了十分難看的表情,看起來應該是茶涼的不能喝了。

“對了,有件事我騙了你還有朱剛。”宇文定安氣定神閑的說道。

“什麼事啊,到現在了重要嗎?”

“北門沒有我的親信,我的人都在南邊,相反那個時候是楊天翔的親信在值班。”

上官和聽到之後驚愕不已,他看着眼前的宇文定安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這樣做的話無疑是將朱剛推向死路啊。

“你是想讓造成一種朱剛自己逃走的假象與他撇清關係嗎?”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宇文定安,你好狠的心啊,你這樣做難道不會愧疚嗎?”

“這是我做的決定,沒什麼好後悔的,如果你後悔的話現在騎馬去追他,應該還來得及。”

“你好狠心啊!”上官和說著立刻衝出了門,朝着坊外走去三步兩步就跨上了自己的馬,然後拉住韁繩朝着北門趕了過去。

他一邊騎馬一邊左右張望着看朱剛究竟在哪裏,可等他騎馬來到北門時卻發現“朱剛”的頭上已經被蒙了袋子,烤着腳鐐與手鐐由幾個不認識的人押送到了城門上守城軍官那裏。

“朱剛!怎麼會這麼快?”上官和說完之後周圍的百姓才意識到這人的真實身份,於是紛紛都圍了過來,抬頭觀看。

“那就是全城通緝的朱剛?”

“哎呦,為什麼沒讓我發現呢?”

“真是的,據說懸賞十幾兩銀子呢!”

在朱剛身後押送他的那人轉頭看了一眼這邊圍觀的百姓,於是朝着守城的軍官伸出了手,只見那個軍官搖了搖頭雖然距離城下有些遙遠但是還是能感覺他不是很情願的樣子,然後叫來了手下把銀子遞給了那人。

那人洋洋得意地收起了銀子然後走下了城牆,這時在嘈雜的議論聲中,百姓們才全部散去。

“可惡啊,怎麼會這麼快就被抓住?宇文定安不會就在門口埋伏了他的人吧?”上官和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朝着自己的馬走去,現在這種情況以後該怎麼辦……他的腦子一片空白,他需要找個地方靜一靜。

上官和扶着牆走進了一個小衚衕里,他應該趕緊理一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是什麼讓宇文定安變成了現在這個六親不認的樣子。還是說他確實是在思考了許久猜得出的答案,現在形勢這麼複雜他不想再給楊天翔留一個把柄了,朱剛的手下也都散得差不多了現在確實是個累贅。不過就這樣.....

忽然上官和聽見了旁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動,他朝身邊看去發現自己身邊的草堆之中正緩緩地坐起來了一個人,那人不是別人居然就是朱剛。

“哎,上官大人,你怎麼在這?”

“噓!”上官和趕緊上去捂住了他的嘴。“你怎麼會在這個地方?衣服呢?”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剛醒,好像是有人在背後打了一下我的腦袋。現在什麼時辰了,我得趕緊出城!”

“別著急!”上官和急忙攔住了朱剛說道、“這邊不安全,來!跟我走,我把你安排到商隊的貨物裏面!”上官和雖然心中疑惑,但是見到朱剛這個樣子其實心中的焦慮也就打消了大半,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宇文定安的意思他倒是能猜個大半了。

到了第五天早朝,楊天翔依舊是囂張跋扈地站在金鑾殿前陰陽怪氣地問道:“太尉,這已經是第五天了,你的承諾呢?”

“承諾什麼承諾?”宇文定安一臉不解地問道。

“太尉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朱剛,是你當中向文武保證必定在五天之內拿下他的!”

“是啊,昨天我不是把朱剛不是被你抓到了嗎?”

“什麼?你在說什麼胡話?”

“就在北門那裏啊,當時在場的百姓都看到了,朱剛想要偽裝逃跑被人發現抓住了交給了守城的士兵,那是你的人對吧?賞錢都給他了!不信你去問?”

“臣有事要奏。”上官和說著向右邁了一步,站出來說道:“臣昨日路過北門,的的確確看見守城的將領將賞金交給了押送朱剛的人手中,當場的百姓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他們全都可以作證!”

此時台上楊天翔的表情忽然就變得狠毒了起來,他的兩隻眉毛立了起來又生氣又惡狠地說道:“居然有這等事,我一定要問個清楚。”

兩個時辰之後,楊天翔怒氣沖沖地來到了大牢裏,他一路走來順手拿走了正在拷打犯人的行刑官的鞭子見到守城的百夫長,衝上去就是一鞭子將其打倒在地:

“你現在告訴我,這個是真的朱剛要不然我今天非把你打死在這!”

“朱剛,王上,卑職哪裏見過朱剛啊?”

楊天翔聽到之後沒有說話直接就是一鞭子抽了上去,那邊的百夫長被打了一鞭子之後連連挨叫,趕緊說道:

“昨日,那人過來說有個護王您的人被他們抓住了如果不給他們三十兩銀子他們就不放人。小人沒辦法這才給了他們銀子。”

“長本事了是吧,這樣的話你也信?”楊天翔聽了之後繼續打了上去,那邊也趕緊求饒說道:

“護王,護王!他就在牢裏,您倒是去看看啊!”

楊天翔聽他這麼一說便鬆開手扔下了鞭子,然後朝裏面走了進去在最後一個牢房之中他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背影,那人轉過來之後楊天翔居然真的沒有看上去那麼生氣了,反而是從袖口裏面拿出了一塊手帕擦起了剛剛粘在自己手上的血液。

“呦,你怎麼被抓住了?”

“小人一直跟蹤朱剛卻沒想到中了四個燕金十三衛的埋伏……”

“當時,你可是告訴我黑煞軍不會失手的,現在卻讓我出了這麼大的丑!”楊天翔怒吼道。

裏面的那人趕緊跪了下來,淡淡的火光照在他的背上一個大大的“蛇”字刺青顯得分外顯眼:“請王上放心,將軍在五天前已經回信了,他現在已經出發,最多不過五天將軍一定會趕到,到時候得罪了王上您的人一個也跑不了。”

“就只是這樣?這幾天有什麼發現?”

“還有就是,宇文定安用金衛對付屬下可是他卻沒有想過,這樣更暴露了他與蘇休的關係。燕金十三衛是蘇休的貼身侍衛,江湖上一流的保鏢,若不是有特殊關係又怎麼會借給他呢。”

“你說了這麼多到底想表達什麼?”

“宇文定安的妾侍,就是虞香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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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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