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懷疑他碰瓷
老闆真是被蘇穎給弄得暈頭轉向,火冒三丈。
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野蠻無理的人,而且上來不講道理,直接打人,真是太狂妄了。
但在蘇穎看來,這個老闆明顯就是藉助有頭準備佔便宜那伙的。
“理由還真多,你剛才還輕薄我娘了呢?這筆賬怎麼算?”
“你娘是啥人,是個跟野男人滾了一夜生了你的賤女人,怎麼,摸不得?”
“不管和誰生了孩子,我娘終究是別的男人的女人,和你有毛線關係,你憑什麼摸?”
……
這娘倆,來勢洶洶啊。
老闆沒有辦法,也說不過蘇穎,打不過蘇穎。
今天這錢財掏的有點憋屈,還挨頓說,挨頓打的。
不情願的拿出一貫錢,朝着桌子上面一扔。
“這是這次的費用,以後也不用你家弄東西了,哼,沒了生活來源,看你們怎麼硬氣。”
蘇穎將一貫錢拿在手裏,嘴角扯着笑意。
“關起門,好好活自己,你還能管得了別家?”
“誰管你家啊,你家多牛氣啊,沒爹,沒相公,沒有生活來源,還這麼能裝,我真是第一次見啊。”
“以後還會經常見。”
蘇穎說完,拉着劉然就走了。
直到出門走出兩條房子,劉然這才大口的喘息着。
“哎呀,剛才真是氣死我了。”
“娘,何必和這種人生氣,他就是仗着自己在村裏有點人脈有點錢財而已,但都是井底之蛙,翻不起什麼浪花。”
劉然一臉的驚訝,感覺蘇穎說話一套一套的,之前怎麼沒有見識過。
而且蘇穎在京城裏的風評不好,說話辦事都很粗魯野蠻,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
可如今,蘇穎不見膽大心細,懂得爭取,還知道識人辨物,不吃虧,劉然有那麼一瞬間覺得,這才是自己真正的女兒,所聽非所見。
為了避免衝突,讓劉然受到傷害,蘇穎決定自己將這一貫錢給劉家的人送去。
“娘,他們是在靠大路的左邊瓦片房,對不對。”
劉然還是有點擔心,依照蘇穎的性子,肯定會吃虧。
“是,要不娘和你一起……”
“娘,你都累了好幾天了,回去歇着,我送去就好。”
雖然不放心,但劉然還是拗不過蘇穎,讓她一個人前去了。
到了大房子跟前,眼前一隻大黑狗牢固的坐在門口。
“喲,這是來攀親戚了?”
劉維蘭抱着臂膀,像是已經在這裏等候多時。
“這是一貫錢,給你們。”
“這是從哪裏弄的,這才多少個時辰啊,搶的?賣的?”
蘇穎也懶得和這種人犯話,但對於這種蹬鼻子上臉的行為絕對不能姑息。
“正當渠道的勞動的所得,不像有些人,坐在家裏啃老。”
“什麼什麼玩意?”
劉維蘭皺着眉頭,屬實是沒有聽懂蘇穎這句話的意思。
蘇穎淡淡一笑,“好話,啃老族。”
說完,轉身就走了,根本不給劉維蘭反駁的機會。
臨吃飯前,蘇穎給顧夜辰送了飯。
劉后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蹤影,直到夜半也才回來,躡手躡腳的聲音還是被蘇穎發現。
只是沒有吱聲,相安無事的度過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蘇穎有晨跑的習慣,於是趁機上山,給顧夜辰送兩個饅頭。
一進廟門,兩個人相對而立。
“你……想走?”
顧夜辰一時間沒想出理由,想要轉身回屋。
拐杖插進了土裏,整個身子一栽歪,朝着前面倒去。
蘇穎一個箭步,跨到一旁,眼睜睜的看着顧夜辰緩慢的倒在地上。
“你,扶我一把。”
“好。”
蘇穎抓住顧夜辰的手臂,將人撈起來。
顧夜辰無奈的看着蘇穎,“不是說養我嗎?不是說要給我治好嗎?剛才看着我摔倒都不扶?”
“萬一你是碰瓷的呢,我扶你豈不是要沾包?在那什麼以身相許這一套,我可不上當。”
顧夜辰挑着眉頭,難倒她看出自己的意圖了?
不可能,他剛才摔倒只是意外,並不是想要碰她,然後藉機將她留在身邊。
等等,為什麼會有這麼齷齪的想法呢?
顧夜辰明顯被說的有些心虛,多虧蘇穎扶着他,下垂的頭髮擋住了他半邊臉。
不然,做賊心虛的表情一覽無遺。
進到屋子,顧夜辰才緩緩鬆了口氣。
“這是早飯。”
蘇穎將一個布袋放到桌子上面,裏面漏出兩個白花花的和面。
“我想出去透透氣。”
蘇穎眨眨眼睛,手突然按在顧夜辰的腿上。
“啊。”
“叫啥,你不是要出去溜達嗎?這種程度你還想出去?”
顧夜辰撇撇嘴,將苦水憋回去。
尋思着,出去溜達和按膝蓋有啥關係,這明明就是在傷口上撒鹽啊。
“我就是去門口。”
“你現在還不到走動的時候,去方便都算是格外開恩了。”
蘇穎毫不留情的將人按在木板床上,隨後開始換藥,並且拿出家裏的繡花針,點中相關穴位。
“你幹什麼?”
“別緊張,針灸呢。”
“你拿什麼東西針灸呢?”
顧夜辰有點慌亂了,之前被針灸也不是這些穴位和針啊。
“繡花針,條件有限,別計較那麼多,能治好你就得。”
針灸要半個小時,蘇穎揪着一塊塊饅頭,乾巴巴的喂在顧夜辰的嘴裏,算是緩解了尷尬的氣氛。
“對了,怎麼聯繫你家人?”
“你識字嗎?”
“你懷疑我的智商和文化水平?”
顧夜辰看着蘇穎挑着眉頭,嘴角一抽。
“你找個小木頭塊,我寫上時間后,你放在城裏雲街醉天樓的後門即可。”
“還挺神秘。”
蘇穎感覺,眼前的男人和權貴是搭不上邊了,估摸着是個江湖人或者生意人家的富二代。
看着模板上面刻着半月後河神廟,蘇穎急忙收好。
收針后,蘇穎在顧夜辰的兩個膝蓋上面敲了敲,看見微皺的眉頭已經判定,這樣有效。
“你給我扎的是什麼穴位,為什麼和我之前針灸不一樣?”
“哦?之前你治療過?難怪了。”
“難怪什麼?”
“你的穴道被封住了,現在打開,氣血運轉正常之後,我就將骨頭重接,調整筋的位置,你就可以站起來了。”
顧夜辰眯着眼睛,“這麼簡單?我這可是十來年的頑疾。”
蘇穎淡淡一笑走出門,說了一句。
“什麼是頑疾,當時沒有救治,只是敷衍了事,落下病根就是頑疾。”
轟隆隆。
看着蘇穎離開的身影消失在關閉的大門前,顧夜辰的眸光也變得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