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七防備
看來買的人只是抱着僥倖的心理,沒有人相信月票能成功。金珊也不考慮月票的事了。
過了幾天,金珊和銀子回府的時候,在小門不遠處發現了一串腳印。這個小門平常只有她和銀子出入,怎麼會有別人的腳印?金珊時時小心謹慎,對這串腳印非常戒備。
“銀子,明天咱們歇業一天吧。”
銀子知道金珊帶她出府開鋪子的事情絕對不能被人發現,現在這串腳印的事情不搞明白,她也覺得兩個人不能出府。
“小姐,明天你就待在院裏,我在那裏藏着。”
銀子指了指不遠處的一顆大樹。
“好。”
金珊點點頭。
這一天金珊就一直在院子裏看看書,侍弄花草,要不就是睡覺,什麼有用的都不幹,葯書也不看,不光不看,還悄悄地把它藏了起來。
金珊看上去無聊透頂,沒精打採的。到夜幕降臨的時候,銀子回來了,銀子並沒有發現什麼。
金珊想了許久,不管這串腳印是別人無意留下的還是別的什麼,她都不能再繼續像平時那樣和銀子出府了,但是,她不出府,鋪子就沒法開了,所以,暫時她還必須出府。得想個法子。
張媽媽昨天趁着陸夫人用不着她的空子急匆匆地到小門這裏來看了看,她一定要把那對偷情的狗男女抓出來,看看到底是誰,膽大包天。昨天在小門四周查看了一遍,張媽媽沒有找到破綻,她本來想今天在偷空來一趟,躲在暗處,就算一天逮不到人,時間久了,總能抓到那人的把柄。不過,今天陸夫人用得着張媽媽,她一天都沒得空。
金珊在想鋪子必須開,目前這是她除了月銀之外唯一的進項,那麼,如果她以後不能出去了,就得請個掌柜的。
請掌柜的對金珊來說不是小事情,首先人要忠厚誠實,不會糊弄她;其次,還得靈活善變,做生意的人不能太古板;還有就是掌柜的一個月聽說最少要三兩銀子,稍微好一點的就得五兩銀子往上。金珊的鋪子一個月也就三十兩左右進項,給掌柜的開五兩多,請了掌柜的中午還要管一頓飯,還有得給掌柜的安排住處,這些都要銀子。金珊想想覺得太難了。
但是,掌柜的必須請。金珊早就打聽過了怎麼請掌柜的,她本來想等生意做大一些就請掌柜的,現在看來不得不提前請了。雖然要多很多花銷,但是比起她萬一暴露了不光做不了生意還有可能被懲罰,花點銀子還能保住現在大部分的收入,划算多了。
金珊把打算請掌柜的事和銀子說了,銀子也覺得可行。就是一時沒有合適的人選。
“小姐,明天您還打算出府嗎?”
“出。我想了,不管是我們兩個想得多了還是真有人在盯我們,我們明天都必須出去。鋪子不能不開,我需要掙錢,生意必須得做下去。我想好了,明天我們早半個時辰走,早半個時辰回,一邊開門做生意,一邊貼出啟示,抓緊時間選個合適的掌柜的。”
“那萬一我們出去了,有人到我們院裏來找我們怎麼辦?”
“我覺得如果有人懷疑到我頭上了,她肯定早就到咱們院裏來找我了,我在她們眼裏跟個螞蟻似的,她們大概不會為了我費什麼心思,想什麼肯定會直接來問。既然沒有人到咱們院裏來,就說明還沒有人懷疑我。”
“小姐您說的有道理,可是,我怕萬一呢?”
“也是啊,萬一呢?”
金珊想了想,“要不,銀子你明天留在院裏?”
“小姐,您自己出去行嗎?”
“行,不行也得行啊。”
“那小姐我留在院裏,有人來的話我就說您病了?”
“對,是個好借口。”
金珊說著想起來什麼。
“銀子,你把我收藏的那個治療花粉症的葯拿來。那個偏方的藥味道奇特,你熬了一碗就放在咱們屋子門后,有人來就說這個病傳人,在弄些衣服塞到我的被子底下,放下紗帳,看起來就像我在裏面。”
“我這就去拿。”
銀子去拿來葯,兩個人準備妥當后才睡下了。
第二天,金珊早早就出去了。銀子留在院子裏,金珊暫時不用擔心被誰發現了,一個人看鋪子做生意雖然很累,但是,金珊覺得能安心做生意也不錯。
金珊一大早就把請掌柜的告示貼出去了,趁着招呼客人的空擋她不時看看外面,也有人在告示下面駐足,但是,還沒有人進來應聘。
眼看着就到了今天打烊的時候了,金珊心裏微微失望。送走了今天最後一位客人,金珊把門板上上,今天就打烊了。
金珊盤點了一天的收入,雖然沒有找到掌柜的有些失望,好在最近這些天還不用擔心不能出侯府,金珊把銀子收好,拿去銀庄存起來。
到了銀庄,金珊留意了一下關於月票的消息。果然有人在議論月票的事情,金珊也看到了有個穿着很闊綽的老爺買了十兩銀子的月票,邊把月票收進袋裏,邊笑着說:“買就是圖個樂子。萬一爺中了頭彩呢?”
金珊看了看貼在很醒目的位置的月票招股書。只要沒有朝廷的支持,它怕是弄不起來。金珊腹誹了一句,然後把銀子存進了銀庄。
金珊存完銀子正準備走,被銀庄的夥計攔住了去路。金珊不解的看着小二笑得一團和氣的臉。
“這位公子請留步,您是本銀庄的長客戶了,小的奉掌柜的命給每位進店來的常客專門講一講正在推行的月票。”
金珊隨着夥計到了一旁,夥計殷勤地擦了擦椅子,請金珊坐下,馬上就有小童子給金珊上了茶。
金珊捏着嗓子簇生粗氣地說:“你說說吧。”
“好唻。”
夥計繪聲繪色的把月票的事情給金珊講了一遍,只要金珊把銀子買了月票放在那裏不用動,月票就能生錢。夥計給金珊畫了好大一個餅。
金珊聽完夥計的介紹也不說話,只是微微一笑,末了,問了夥計一句:“月票如此巨利,利從哪裏來?可有朝廷的允許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