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一章 跟蹤之人
第六百零一章跟蹤之人
“所以齊芳真的去寺廟清修了？也不知道打得是什麼算盤。”沐嬌和曹珏在街上閑逛，駱珠不遠不近地跟着，對兩人的談話絲毫沒有興趣，便有一茬沒有一茬地聽着。
“當然，我的消息，還會有錯？”見沐嬌質疑自己，曹珏清冷地哼了聲。齊芳大抵是三天前出門的，本以為她的性子，在那種地方呆一兩日都會覺得長，沒想這一去，竟然可以呆這麼久。
“你在想什麼？”曹珏突然湊近，輕哼打量沐嬌，“我覺得，你不是很高興。齊芳走了不該眼不見為凈么？”
“我不去招惹她，便可以省了不少的事情。”沐嬌沒想欺瞞曹珏，說出自己的顧慮。“齊芳若還在宮中，她有什麼動靜，我們多少可以知道一些，也算有所防備。而且守在曹永寧的身邊，她就算亂來，也會注意分寸。可是，一旦到了外面，便都未知了。”
便是因為如此，沐嬌才會憂心忡忡。
“你說得，也有一些道理。”曹珏點頭，“齊芳還真是個禍害，無論是在京郊，還是不在京郊，都讓人厭煩。”
聽了這聲抱怨，沐嬌也是點頭，贊同曹珏剛才的話。
一直不遠不近跟着，在外人看來好似根本並不認識，也不同路的駱珠突然湊了過來，卻將聲音壓得低低的，提醒沐嬌。“我們，似乎被人跟蹤了。”
駱珠和曹珏交換眼神，兩人都是倍感疑惑，可惜駱珠眼眸認真，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打算。
“你們繼續往前走，我去把身後的尾巴捉來。”駱珠說完，便又是不經意地離開。跟蹤這種事情，駱珠見得多了，就算身後那人藏得隱晦，還是被他一下聞出了味道。
沐嬌點頭，雖然還向剛才一樣和曹珏打趣，不過心裏卻是七上八下，憂慮擔心。
“齊霄可真不知道消停，竟然要這樣孜孜不倦地跟着，也不知道哪根神經錯亂了。”曹珏吐槽了句，能跟蹤他們的，她最先想到的，便是不知道葫蘆里賣什麼葯的齊霄。
沐嬌亦是搖頭，想不明白。不過等駱珠將那人抓住，便可以問個究竟。
佯裝無事地繼續往前走，不過心裏忐忑。
轉過一個路口，駱珠便是提拎着一模樣普通的男人來到沐嬌和曹珏跟前，尋了個偏僻的地方，將男人雙手反綁扔在地上。“說吧，為什麼跟蹤他們？”
駱珠一邊說，一邊玩弄着自己的小匕首，唇上還有一抹若有似無的冷笑。
男人面不改色，不過卻是看着駱珠。“你……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沒有跟蹤他們，大家都走在路上，總不能因為同路，就冤枉我跟蹤兩位小姐吧？”
咬定駱珠沒有證據，男人一口咬定是她看錯了。
反正不過一個丫頭片子，也沒有太放在心上。
“好的。”駱珠不過沖男人笑笑，亦將身子躬了下去，離得他更近了些。“可我覺得你跟蹤了，既然不打算說實話的話，只能採取一些手段了。”
沐嬌知道駱珠的手段，有那麼一瞬心疼男人，不過並未上前阻攔，往後退了退，和曹珏一起乖乖看戲。
本以為男人是個硬骨頭，沒想剛好駱珠眼神對視之後，竟然直接認慫。
“姑娘不要動怒，我說，我說總行了吧？”
駱珠應了聲，不過還是玩弄着自己手裏的那把小刀，眼眸冰冷地從男人身上掠過。“你先說，是不是實話，要不要相信，我說了算。”
她倒是悠哉，說完還能回頭看沐嬌一眼，要一個誇獎。
男人連連點頭，一口一個知道了，之後老老實實交代了他到底是誰派來的，以及為什麼跟蹤沐嬌。
“你是曹璧的人？”沐嬌聽完男人的話，卻是心存疑竇，和曹珏交換眼神后，發現後者也是搖頭，感覺微恙。“不應該吧，曹璧為什麼派人跟蹤阿嬌你？”
“說實話，如果是為了挑撥離間，我就把你的手筋腳筋挑斷。”駱珠踹了男人一腳，又是瞪了他一眼，警告道。
“冤枉呀。我真沒有騙你，我真是曹璧的人。何況我已經老實交代了，沒必要胡說八道，是吧？”
男人這話確有一定道理，確實沒有欺瞞他們的理由。不過沐嬌還是將他自上而下打量了番，眼眸睥睨，“你說自己是曹璧的人，我姑且便是信了。不過你可有什麼證據？而且，他為什麼要跟蹤我？”
沐嬌將手交叉在胸前，做兇狠狀，也是板着一張臉瞪着來人。
可惜剛剛在駱珠面前認慫的男人卻是愣了愣，許久沒有說話。駱珠便將匕首抵在他的脖頸處，“她問你話呢，說，給我老實交代。”
那人這才哭喪着臉，望着沐嬌老實交代。
“我這裏有殿下的信物，你們應該一看便知。至於為什麼監視你們，我……我不知道，殿下沒有說，只是讓我彙報你們的行程。”
“就這樣？”沐嬌若有所思地點頭，卻有些拿不定主意，一邊問，一邊還和曹珏交換眼神。
“六哥是讓你跟蹤沐小姐，還是跟蹤我？除掉你以外，還有其他人跟着嗎？”曹珏想了想，雖然不知道曹璧葫蘆里賣什麼葯，不過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便見男人猶豫地點了點頭，不過又搖了搖頭。
“你幾個意思？”駱珠的刀，本就已經貼在了男人的面頰上，曹珏問后，她不滿意男人的態度，便將匕首再往前挪了挪，留下一道划痕。
“姑奶奶，我已經說了，已經說了。”男人嚇得屁滾尿流，亦是慌亂地解釋。“殿下是讓我跟着沐小姐，但是公主殿下，也有順帶監視。至於有沒有其他人跟蹤，這……這我怎麼知道……”
男人心裏憋屈，笑得更是勉強。
他都快給駱珠跪下了。
“應該沒有其他人跟蹤。”駱珠簡單琢磨之後，稍稍動了動鼻尖。“除非他跟蹤特別高明，逃過了我的眼睛，不然我確定，有且只有他跟着我們。但倘若真是那樣數一數二的高手，我們便認栽吧。”
駱珠說話從來不誇張，亦是很有依據，沐嬌對她，深信不疑。
“所以，這要怎麼處置？”
駱珠將男人拎了起來，挑眉看向沐嬌，還是要她拿主意。沐嬌並沒有直接回答，不過先看了眼曹珏。
“你別看我，她在問你，你自己決定便是。”
曹珏並不想將這事攬在自己身上，便乾脆推回給了沐嬌。
沐嬌稍稍琢磨，先讓駱珠放了男人，不過輕輕望了他一眼。“我也不把你怎麼樣，你就當沒有被發現，繼續跟在我們身後。如果曹璧問起，你便把我們的行蹤，說給他聽。”
“這……”男人不可置信地看着沐嬌，有那麼瞬覺得自己聽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