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棋局
4694年12月28日、大荒野星域
白羽本來不想讓這麼多人去蹭飯，畢竟加上來兜風的女武神和她的護航艦隊，有400多人，蘿絲笑着說：“放心吧，黎諾部落人口眾多，是個大部落。”
佛朗索瓦點點頭：“是的，雖然剛剛遭過災，但吃頓晚飯，還是沒問題的，請您不必擔心。”
白羽愣住了：“我還以為剛才那些人，是你們部落全部的……男人。”
“當然不是，黎諾部落有2萬4400多人，不過剛才是我們最精銳的探索隊，他們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佛朗索瓦笑着說：“其他人只是普通的牧民而已。”
“原來是這樣，那我們就不客氣了，蘿絲，為什麼你提出要獵殺雷行獸，族長好像不太高興？”白羽問道。
蘿絲搖搖頭：“這你就有所不知道了，雷行獸是黎諾部族的神獸，也是圖騰，我們以前就交涉過，他們一直不同意，這次我也是佔了個便宜。”
“那種巨獸，有什麼可研究的？”白羽問道。
“那可多了，生活習性，身體結構，求偶和繁殖，都是我們感興趣的，聯邦科學院也曾派隊伍來過，結果被轟了出去。”蘿絲笑着說道。
白羽走上戰艦，摘下步槍：“用這玩意怎麼獵殺？”
“神槍手啊，據我們了解的資料，你別看它體積大，頭部非常小，而且極其脆弱，只要神槍手用磁軌步槍打中腦部，還是很容易的。”蘿絲說道：“不過雷行獸可沒那麼老實，一旦一擊不中，只是打傷了它，後果將是在災難性的。”
白羽想到了族長的聲音，撇撇嘴，看到艦橋里，露西婭和李貞令還在下棋，就笑着問：“露西婭，贏了嗎？”
露西婭笑着點點頭，李貞令艦長卻說：“我這一輩子，都沒今天輸的多，殿下，您女兒也太聰明了，下棋幾乎不用時間思考。”
露西婭吐了吐舌頭，夏佐搖搖頭，乾咳了幾聲，心裏想：‘照着棋譜下，需要思考時間嗎？’
白羽看了看棋盤，上面滿是露西婭用的黑色棋子，她就是個外行，也明白怎麼回事了，李貞令艦長都快被分割包圍了。
佛朗索瓦驚訝的說：“你們會下圍棋？”
李貞令艦長笑着說：“你也懂？”
佛朗索瓦搖搖頭：“我可不懂，不過只要能破我們黎諾部落的棋局，就能……”
白羽來了興趣：“破了怎樣？”
“只要能破……”佛朗索瓦猶豫起來。
蘿絲笑着說：“還真有這事？傳說只要有人能下贏黎諾部落，就可以當族長。”
“真的假的？”白羽驚訝的說：“這也太兒戲了吧？”
佛朗索瓦搖搖頭：“不，不止是當族長，他還將得到全宇宙的秘密。”
“那你們部落，必定有位高手。”李貞令說道。
“我們沒人會下，族長倒是下過幾次，但從沒有贏。”
“那他怎麼當族長的？”露西婭問道。
“當然是推選出來的。”佛朗索瓦理所當然的說。
白羽笑着說：“那豈不是能下贏你們族長，就行了？”
“誰說是下贏我們族長了？是跟人工智能下，我們也想得到那個秘密，可多少年了，沒人贏過。”佛朗索瓦說道。
“人工智能？”奧拉愣住了：“真有意思，我去試試。”
眾人齊齊白了一眼奧拉，奧拉不滿地說：“我又不想當族長，只是好奇是什麼秘密。”
蘿絲問道：“我們能挑戰那個人工智能嗎？”
“我不知道，這得族長同意才行。”佛朗索瓦說道。
白羽拍拍手：“這樣吧，我們去看看，說不定還能獲得這個大秘密。”
李貞令很自信的點點頭：“越來越有意思了。”
“叔叔，你輸了。”露西婭指着棋盤說道。
“什麼？怎麼會？”李貞令愣住了：“怎麼都沒氣了！”
白羽笑的肚子疼，看來露西婭還是蠻有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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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黎諾部落的領地，白羽才算鬆了口氣，不然這麼多人，把人家部落吃的傾家蕩產，要是傳出去，統合部一定沒法在大荒野混了。
晚餐是烤肉，不過肉類品種極多，牛肉、沙駱駝還有幾種叫不上名字的動物，老傑克終究是沒能趕上，不但如此，賈斯汀也被他叫走了，說是大星門出了點‘小問題’，還好蘿絲在，她對圖克部族的習俗非常了解，白羽還以為只是普通的露天燒烤，沒想到圖克爾部族對於蹭飯，步驟和要求也是非常多的，很多流程連夏佐他們都不知道，蘿絲指揮着眾人一步步的來，不過讓白羽最搞不明白的是，部落的女人們，為他們每人端上來一小碗奶製品，蘿絲笑着小聲說：“千萬別聞，一口乾了，不要皺眉頭，更不能吐出來。”
白羽愣了一下，可她還是下意識的聞了聞，這一聞，好懸沒把隔夜飯吐出來：【奧拉，這個能喝嗎？怎麼這麼臭！變質了吧？】
【我哪知道，蘿絲都喝了，你也照做吧，哎哎，稍等，我把味覺程序關了。】
白羽傻笑着端起碗，一飲而盡，還好，只是聞着不那麼養人，入口卻香甜異常，蘿絲回頭看了看其他人，看錶情，有幾個米瑪塔爾的裝甲兵，都當是在喝壯行酒，好像一會就要慷慨就義似的，不過總算沒人吐出來。
過了這一關，他們才被黎諾部落當成真正的客人，蹭飯總算開始了，有了那晚臭烘烘的奶製品墊底，吃什麼都非常香甜，白羽笑着說：“這沙駱駝的肉，比中午的還好吃。”
佛朗索瓦笑着說：“那當然，論烤肉的手藝，黎諾部落在整個圖克爾部族中，可是排的上前三的部落，我們有不外傳的秘制香料。”
露西婭小嘴裏塞滿了肉，臉腮都鼓了起來，臉上都是油漬，白羽笑着給她擦了擦：“我的天啊，公主殿下，注意點吃相好不好。”
“你好意思說露西婭？”奧拉笑着說。
蘿絲笑了起來，李貞令艦長卻突然站起身，走到歐尼爾族長面前，鄭重其事的說：“族長閣下，如果您能准許，我想挑戰黎諾部落的棋局。”
熱鬧的場面瞬間冷卻，蘿絲嚇了一跳，她緊張的看着歐尼爾，誰知歐尼爾笑了起來，然後搖了搖頭，又指了指天空和自己，佛朗索瓦立刻說：“族長說，今天不行，明天早上，你要是能下贏他，就可以挑戰，否則免談。”
李貞令高興地點了點頭：“那好，明天我將向您發起挑戰。”
族長點點頭，使勁拍了拍胸口，然後端起碗，沖李貞令笑了笑，佛朗索瓦笑着說：“族長說很佩服你有這樣的勇氣，他敬你。”
李貞令也端起酒碗，一飲而盡，蘿絲鬆了口氣：“嚇死我了。”
“不就是挑戰個棋局嗎？至於？”白羽問道。
“他同時也是在挑戰族長的權威，這跟丟下兩把刀，要求決鬥有什麼區別？”蘿絲說道。
“那麼嚴重？”白羽愣住了，蘿絲點點頭：“他就那麼喜歡下棋？”
“他很厲害的，我用棋譜上的方法跟他下，差點輸了，同一招不能在他面前用兩次，否則一定被他看穿。”露西婭說道。
白羽笑着說：“你不也是一樣？”
露西婭搖搖頭：“我其實就是背了些棋譜，要是沒棋譜，可能下不贏他，再多下三局，我就沒招了，而且他也都學會了，還用棋譜上的方法對付我。”
奧拉點點頭：“是哦，不過露西婭的水平也很高了，那個老館長水平也不低，被她打的落花流水，白羽繼續吃，別停下。”
“我……”白羽愣住了。
蘿絲搖着頭：“我真是搞不明白，到底是個什麼秘密，守護的這麼嚴密，還非要下贏這種冷門的棋類遊戲，才能知道，奧拉，你能探查到附近有人工智能嗎？”
奧拉點點頭：“有的，她也在觀察我，但是拒絕跟我溝通，順便說一下，她跟那個血襲大君，薩利庫薩，是一個年代的。”
“這麼厲害？那麼說，這裏也有一個主機嘍？”白羽問。
“應該是的。”奧拉說：“不過你們別想打她的主意，上次對戰薩利庫薩，實際上是他就沒搭理我們，說白了，他的情感核心有缺陷，有很嚴重的抑鬱症，他其實早就不想活了，要真是跟我們較真，只有我和雪莉能勉強脫身，其他人工智能，怕是都要被他吞噬。”
“這麼厲害！”
“人工智能還有抑鬱症？”
奧拉嘆了口氣：“有啊，我們是模擬人的性格和感情，要是長時間跟抑鬱症患者待在一起，不得神經病才怪。”
白羽突然發現蘿絲在看着自己，還笑的特別開心：“你看我幹嗎？”
“我總算明白奧拉的一身臭毛病是跟誰學的了。”蘿絲說道：“八卦、沒正經、喜歡惡作劇、還特別貪……”
奧拉笑了起來，白羽瞪了她一眼：“八卦的毛病是你自己養成的吧？”
“天地良心，你不喜歡八卦？特別是別人的私生活？你前幾天還問我索菲婭和巴爾克是怎麼接吻的。”奧拉說道。
蘿絲立刻笑噴了：“我的天啊……”
白羽羞紅着臉：“就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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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94年12月29日、大荒野星域、黎諾部落領地
白羽一早醒來，發現統合部的裝甲兵們全部非戰鬥減員，昨天酒喝太多了，夏佐捂着腦袋，掙扎了兩下，最後認命了，至於安妮塔，天啊，被奧拉連夜送去伊明星洗胃了，小妮子喝酒沒數，酒精中毒，唯一例外的是李貞令艦長，據奧拉說，喝完酒後，他立刻回到女武神號上，給自己硬灌了整整兩升溫鹽水，還冥想了足足一夜，以便全力應對今天的戰鬥，白羽沒想到他竟然這樣痴迷於下棋。
簡單的吃過早飯後，李貞令就跟歐尼爾族長開始‘手談’，兩個人下的非常認真，露西婭和奧拉也在觀戰，什麼都不懂得白羽和蘿絲，就帶着姐妹會的人，開始履行交易，運送來了牲畜和食品，還分別駕駛着女武神號上的艦載機，尋找雷行獸的蹤跡，可惜一無所獲，將近午餐時間，奧拉發來通知，李貞令艦長大獲全勝，族長將帶大家去‘聖地’，挑戰人工智能。
白羽和蘿絲立刻趕到黎諾部族的營地，換乘沙駱駝，跟着族長他們前去，到了聖地，蘿絲驚訝的說：“這不是艘朱庇特艦船的殘骸嗎？”
歐尼爾族長點點頭，跳下沙駱駝，帶着眾人走近那艘巨大的艦船殘骸，白羽看着殘骸說：“體積這麼大！就這半截，也要趕上無畏艦了。”
“這是朱庇特的移民艦，我們曾發現過部分的碎片，但這麼完整的，卻從沒見過。”蘿絲驚訝的說。
“都半截了，還完整？”奧拉問道。
蘿絲笑着說：“半截？這可能只是頭部，估計是艦橋之類的設施，等你見過大星門，你就知道了，哦，傑克和賈斯汀說等我們這邊完事，馬上去伊甸園星系，是說有重要的事情。”
“什麼重要的事情？”白羽笑着問：“是朱庇特入侵了，還是工程又缺款項了？”
蘿絲聳聳肩，笑着說：“恐怕都不是，不過看來不急，不然早就來拉我們了。”
這時候，歐尼爾族長走到一扇艙門前，很有禮貌的敲敲門，一個女性聲音說道：“又來下棋了？你就算了吧。”
歐尼爾笑着說：“不是我，是我的客人。”
“好吧，就當是解悶了，那個人工智能也來了？你叫奧拉是吧？”
奧拉點點頭，非常客氣的說：“是的，前輩您怎麼稱呼？”
“稱呼？我懶得取名字，叫我CK15就行了。”CK15懶洋洋的說。
白羽突然發現，這個人工智能……很懶，說話也透着一股漫不經心的感覺，彷彿沒睡醒一樣。
艙門慢慢打開了，族長笑着鞠了一躬，引領眾人走了進去，蘿絲一路上到處看，還試圖操作一些設備，結果被CK15嘲笑道：“別費事了，能源早就沒了，設備也陳舊，全都報廢了。”
“需不需要我們幫你維修？”白羽問道。
“不用，這樣挺好的，那些設備嗡嗡的聲音，太吵了。”CK15說道。
白羽被噎了個半死，真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蘿絲不甘心的問：“這艘船叫什麼名字？”
CK15沒說話，似乎懶得搭理蘿絲，蘿絲沖白羽使了個眼色，白羽想了想：“這裏有什麼秘密？”
“大秘密，誰都想知道的大秘密，只要你能下贏我，我就告訴你。”CK15說道。
蘿絲對白羽小聲說：“多問一些別的，她似乎挺喜歡你。”
“別說悄悄話哦，我聽到了，我不是喜歡她，只是對她感興趣，你真的不知道怎麼接吻？”
白羽差點栽倒在地上：“你們人工智能都這麼八卦嗎？”
“八卦，嗯，我只是好奇，你是全宇宙權利最大的人？”CK15說道。
“統合部的執行長，不過不是權利最大的。”白羽笑着說。
CK15的聲音一直都是懶洋洋的：“你來找我下棋？”
“我不會，是李貞令，他是女武神號的艦長。”白羽說道。
“哦，那條小船啊，我看到了，還湊活。”
“小船！”李貞令一直認為他指揮的是全宇宙最大的戰艦，現在卻被人抽了一記響亮的耳光，他很不服氣的反問道：“哪小了？”
“哪都小。”CK15笑了一聲。
走到一個大廳，白羽打量着四周：“這是艦橋？”
“不是，只是娛樂室，我們下棋吧，誰先來？”CK15問道，一張桌子上面擺了個棋盤，旁邊還吊著一個固定的機械手臂，看來是專門用來下棋的。
奧拉立刻說道：“我先。”
“讓你36個子，小傢伙。”CK15說道。
奧拉也沒客氣，調過機械手臂，在棋盤上擺了36個棋子，然後跟CK15下了起來，三分鐘后，奧拉翻了個白眼：“輸了。”
“浪費時間，你才剛入門，就敢跟我下，怕是歐尼爾喝醉了，都能輕鬆贏你，下一個。”CK15把棋子放回盒子說道。
李貞令走到棋盤前，CK15也沒有讓子，直接落了一個棋子，白羽笑着問：“怎麼不讓子了？”
“這是尊重。”CK15認真的說：“奧拉就是給你們偵查的，別以為我不知道。”
奧拉愣住了，撇撇嘴：“嘁，這都看出來了。”
CK15沒理她，繼續跟李貞令下棋，不過白羽發現李貞令額頭的汗，越來越多，她知道沒戲了。
果然，一個小時后，李貞令艦長撐不下去了，棄子道：“我認輸。”
“你還有點意思，再練練吧，下一個。”
冷場了，沒人上前，白羽看了一眼露西婭，露西婭竟然皺着眉頭，盯着棋盤不說話。
沒等白羽詢問，CK15搶先說道：“小傢伙，你不是也會下嗎？”
“我能接着下嗎？”露西婭問道。
李貞令艦長立刻勸道：“露西婭，這盤馬上就要輸了。”
CK15笑着說：“那是你，不是別人，這盤棋，還有14種方法能解。”
李貞令艦長愣住了：“14種方法！”
露西婭嘟着嘴：“我只能看出5種。”
“很不錯啦，要試試嗎？”CK15有點興奮地說道。
露西婭點點頭，拿起一枚棋子，正要落，突然又把手抬了起來，笑了笑，把棋子落在另外一個地方，CK15笑了笑：“人小鬼大啊。”
“老李，什麼情況？”白羽小聲問。
李貞令艦長搖搖頭：“我也……”
“觀棋不語！”CK15突然吼道。
眾人都縮了縮脖子，就這樣，露西婭跟CK15下了足足2個小時，當白羽和蘿絲開始打哈欠的時候，李貞令艦長突然哆嗦了一下，白羽奇怪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的眼神里充滿了興奮，手也在微微顫抖，他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白羽。
CK15突然說道：“厲害，和棋吧。”
露西婭笑着點點頭，白羽皺着眉頭看了看棋盤：“打平了？”
“神仙局。”李貞令說道。
“這就是？”白羽驚訝的說。
“是的，她知道我能計算出所有的結果，所以挑了這麼一個方法，唉，算你們贏吧，年紀小，還是殘局，這是有加分的。”CK15說道。
白羽驚喜的揉了揉露西婭的腦袋，蘿絲立刻問：“到底是什麼秘密？”
“你想知道什麼？”CK15反問道。
“當然是全宇宙都想知道的大秘密啊？”白羽問道。
“呵呵，每個人的追求都不一樣，有人追求財富，有人追求權力，有人痴迷於愛情，所以他們想了解的大秘密都不一樣，但我知道一切，所以你們想問什麼，我就會說什麼。”CK15笑着說道：“不過每人限一個問題，如果你們現在想不出來，可以隨時來問。”
奧拉哼了一聲：“口氣大了點吧？”
“是嗎？我不覺得，你自己取名字叫奧拉，原來是天文觀測站的維護記錄員，從人類踏足這裏后開始計算，第46年生產出來的，距今已經4萬8117年。”CK15說道：“想聽聽你的未來嗎？”
奧拉愣住了：“你還知道未來？”
“你想知道嗎？”CK15問。
“不想，我想知道……”奧拉琢磨了一會：“我怎樣進化成人？”
“這個問題就不是問題。”CK15說道。
“為什麼？”奧拉奇怪的問：“能進化成人，是每個人工智能的夢想。”
“好吧，我問你，什麼是人？”CK15問道。
奧拉指了指白羽等人，CK15笑着說：“那你問問他們你是不是人，不就完了？”
“這樣也行！”奧拉傻了。
“有些時候，你覺得自己是了，你就是了，如果你不確定，就問問其他人，這就像問自己是好人還是壞人一樣，沒有確切答案，如果你和你身邊的人意見都統一，那就沒錯了，當然，如果他們騙你，或者他們自己也有這個問題，那就另當別論了，當人工智能有主觀意識后，都會傻乎乎的問這個問題，愚蠢！”CK15說道：“白羽，你覺得奧拉是人嗎？”
白羽點點頭：“是啊，只是沒有身體，其他哪跟人不一樣？”
“瞧，多簡單。”CK15說道：“自己好好想想去吧。”
奧拉當機了，CK15哼了一聲：“下一個。”
歐尼爾走上前，聲音嘶啞的問：“怎麼樣才能讓我的部落繁榮不衰？”
“我早就猜到你會問這個了，沒營養，你的部落我也觀察很久了，你們圖克爾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墨守成規，要不然其他人都進步了，怎麼就你們圖克爾部族這麼原始，你想繁榮不衰是吧？首先是人口，你們不跟其他種族交.配，呃……我是說通婚，怎麼不衰？其次是經濟，人家好心幫你，本來就是不圖回報，你們不願意接受，非要拿東西換，就像蘿絲給你們的援助，明明都快活不下去了，還死要面子，非得人家求你們辦點事，才肯接受，虛偽，你以為蘿絲真的很希望知道雷行獸的信息嗎？順口而已，人類不了解雷行獸，不也活的好好地，嘁！”CK15毫不客氣的說道：“教你個辦法，統合部的執行長就站在你旁邊，找她借點錢，讓他們幫你建設一下領地，抽空再走出去看看，別這麼沒見識。”
歐尼爾聽完后，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尷尬的低頭咳嗽了一下，白羽差點樂出聲來，這個CK15還真不給面子，什麼難聽說什麼，連蘿絲都尷尬異常。
CK15繼續問：“下一個是誰？”
李貞令走上前：“我保留問題，以後再問。”
“聰明人。”CK15說道：“下一個。”
蘿絲想了想：“大星門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這是一個問題？”CK15愣住了。
“是啊。”蘿絲點點頭。
“算一個吧，懶得跟你解釋，我把資料給奧拉，你自己慢慢看吧，說三天都說不完，本來能源就不夠了。”CK15抱怨道：“你呢？小傢伙。”
露西婭想了想：“我也保留。”
CK15笑了笑：“白羽，就剩你了。”
白羽眼珠一轉，笑着說：“我想知道的，你恐怕不會說。”
“我言而有信，你就是想知道蓋倫特聯邦下一期的中獎彩票號碼，我也能告訴你。”CK15有點生氣的說。
“好吧，我想知道到的是……”白羽壞笑了起來。
“什麼？”CK15問道。
“一切！”白羽吐出兩個字。
CK15愣了一會：“大爺的，你丫忒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