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交易
4694年12月28日、大荒野星域、E02-IK星系、‘西來順’帳篷飯店
“奧拉，你認識？”白羽驚訝的問，露西婭看着趴着的人：“媽媽，是剛才買手槍的那個人。”
哈爾茜看了一眼白羽：“海倫德？米瑪塔爾的神？”
白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心裏彆扭的想：‘還真有沒聽說過海倫德的。’
傑基爾把那個人拉起來：“哥們，什麼事啊，行這麼大的禮，來，坐，有什麼難事說來聽聽。”
白羽也點頭說：“就是，坐下慢慢說。”
“我叫佛朗索瓦，是黎諾部落的。”佛朗索瓦把手按在胸口：“尊敬的海倫德殿下，請您救救我的族人。”
“叫我白羽就行了，你的族人怎麼了？”白羽問道。
“他們都被困在遺迹里了，已經足足五天了，我來是想買武器去救出他們，天神眷戀我，讓我遇見了您，請您一定幫幫我。”佛朗索瓦說道。
“買武器救人？”哈爾茜楞了一下：“你的族人遇見強盜了？”
“不，是遺迹里的機關，本來那個遺迹是禁地，可今年黎諾部族遭了災，牲畜都被雷行獸給糟蹋了，我們沒有肉吃，也沒有奶喝，族長就下令去探索那個遺迹，想找到點東西換些牲畜和糧食，可後來我接到他們的信號，聲音雖然斷斷續續，但也能聽明白，他們都困在裏面了，被機關獸困住了。”佛朗索瓦急促的說道。
“機關獸又是什麼東西？”白羽問道。
奧拉笑了笑，機械手臂揮舞了一下：“我這就是機關獸。”
“機械手臂？”白羽琢磨了一下：“遺迹下面有人工智能？”
“呃，不一定，機械手臂只是朱庇特為人工智能研製的一種服務設施，最初只是用來裝卸物資和生產，後來還衍生出幾種機械裝置，是軍用的，自動運行，不需要人工智能操作，類似於保全機械人什麼的鬼玩意，不過我也沒見過。”奧拉說道。
白羽點點頭：“明白了，你的族人在哪？”
佛朗索瓦一聽，立刻說：“都在‘天涯海角’。”
“哪？”傑基爾楞了一下，奧拉擺擺手：“這是圖克爾人自己的稱呼，那個星球是在4M-P1I星系。”
哈爾茜想了想：“已經困了五天，生還幾率恐怕……”
“不，他們一定還活着，不然黎諾部落就完了。”佛朗索瓦激動地喊道。
“走吧，救人如救火，我們馬上去看看。”白羽說道，然後她看着哈爾茜和傑基爾：“要不要我派船來接送你們？”
哈爾茜搖搖頭：“這種冒險，怎麼能少得了我，我們跟着你。”
“就是，人多好辦事，我們倆個跟你去。”傑基爾喝了口酒說道。
“也對，挖地道屬她專業。”奧拉說道。
“那好，走了。”白羽拍拍手說道，她轉頭一看露西婭，就愣了一下：“寶貝，你在幹什麼？”
露西婭拿小刀把烤好的肉，都切了下來，然後把堆滿肉的木頭盤子，遞到白羽面前說：“媽媽，這個肉真好吃，我們打包帶走吧？”
白羽捻起一塊塞進嘴裏，笑着說：“確實不錯，回頭再來吧，我們趕緊回戰艦，去救人。”
傑基爾立刻用4匣射彈武器的子彈跟老闆結了賬，老闆一聽他們要去幫着黎諾部落救人，竟然送了四瓶酒：“尊貴的客人，感謝你們幫助圖克部族。”
回到戰艦上，白羽給大家開了幾聽罐頭，哈爾茜很高興終於能吃到素食了，雖然是罐頭，傑基爾看着四個細長的陶罐瓶子：“我們在西來順吃了一個星期，那個老闆還是頭一次這麼客氣。”
佛朗索瓦點頭道：“您幫助任何一個圖克部族的人，那就會得到整個圖克爾部族，937個部落的禮遇。”
白羽笑着說：“有點統合部的意思。”
奧拉說道：“好了，已經到了，佛朗索瓦，我們在哪降落？”
“到……到了？”佛朗索瓦愣住了，但很快就明白了：“在這裏降落，這是黎諾部落的臨時營地，離遺迹非常近。”
奧拉飛快地說：“你們都去穿裝甲服吧，這裏的空氣非常稀薄。”
白羽點點頭：“露西婭，你待在船上自己玩吧。”
露西婭點點頭，從背包里拿出一個棋盤：“沒事，有奧拉在。”
奧拉一看差點哭了：“又是象棋……”
白羽笑了笑，帶着眾人去裝備間穿裝甲服了。
四個人下船后，哈爾茜彆扭的說：“你們統合部的裝甲服真奇怪，為什麼要光着穿？”
“這是新式聖甲，有力量放大功能，不過在你們熟悉操作前，最好不要使用戰鬥模式，不然控制不好力量，會造成傷亡。”白羽拎着磁軌步槍說道。
“就是這裏！”佛朗索瓦指着一個懸崖峭壁說道，峭壁旁邊掛着幾副繩索，垂到下面，旁邊一顆不知名的花樹，正飄落着粉紅色的花瓣。
“下面？”白羽探頭看了看下面，峭壁是內凹的，什麼都看不見，峭壁大概有兩百多米高，下面是漆黑的海洋，波濤洶湧的拍擊着峭壁。
“不，峭壁中間有個洞穴。”奧拉派出了幾副機械手臂說道。
白羽點點頭，把步槍背到肩上：“奧拉，你先探探路。”
“明白。”
白羽拉了拉繩索，發現非常堅固，正要準備溜下去，奧拉就阻止道：“別下去了。”
“為什麼？難道我的族人……”佛朗索瓦立刻問道。
“別擔心，下面一共有36個人對不對？”奧拉問道。
“對對對！他們還活着嗎？”
“都還活着，不過我們下去沒有用的，救不了他們。”奧拉說道。
白羽皺了皺眉頭：“為什麼？”
“稍等……”奧拉說道，一副機械手臂飛了上來，不過少了一條胳膊：“你們看吧，6副機械手臂，就剩下這半條了。”
“這麼快？”白羽嚇了一跳，奧拉點點頭：“這可是朱庇特的原裝貨，我還以為很堅固呢。”
“什麼東西攻擊的？”傑基爾查看了一下機械手臂：“怎麼像是被野獸撕咬的？”
“機械……獸嘛，仿生機械，有點像小型的貓科動物，數量還不少，佛朗索瓦的族人，可能是不小心激活了它們的防禦程序，所幸不嚴重，他們把自己關在了一個隔間裏。”奧拉說道：“不過有幾個人似乎受傷了。”
“嚴重嗎？”佛朗索瓦問道。
“沒看太清楚，我只說了句讓他們等待救援，機械手臂就全被那些機械獸咬壞了，它們的牙到底是什麼做的，我這手臂可是超新星諾克石啊。”奧拉氣惱的說道。
“白羽，我們現在怎麼辦？”哈爾茜問道。
白羽想了想，拍了拍磁軌步槍：“這個能摧毀嗎？”
“能是能，前提你能打中它們，每個個頭都很小，非常靈活，就是露依莎來，最多也只夠時間放兩槍，而且通道狹窄，只能一個人通過，火力無法展開，你們進去比我更吃虧。”奧拉說道：“那些機械獸大概有25隻左右，我的機械手臂配上便攜能量炮和攻擊手雷，倒是能搞定，可是我擔心會造成洞穴的坍塌。”
白羽嘆了口氣：“算了，叫專家來吧。”
“專……專家？”佛朗索瓦問道：“還有誰能比您更厲害？”
“就等你這句話了。”奧拉笑着說：“佛朗索瓦，每個成功人士背後，都有一群優秀的助力，白羽之所以能成為海倫德，除了她自身的能力外，她的後援，都是全宇宙最優秀的。”
“唉，只不過這群優秀的助力，喜歡破壞別人的假期。”白羽哀怨的說道。
奧拉笑着說：“已經發訊息了，不過新型聖甲還沒有完全列裝，只能湊夠80多人，夏佐帶隊，正在登艦，蘿絲在聯繫姐妹會，她和老傑克就在伊甸園星系，另外……”
“另外什麼？”白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李貞令艦長問……女武神有沒有戰鬥任務？”奧拉笑着說。
白羽翻了個白眼：“營救行動需要泰坦戰艦嗎？願意來兜風就來吧，真是的。”
佛朗索瓦一聽，跪在地上，攤開雙手，仰望着天空：“黎諾部落有救了。”
哈爾茜縮了縮脖子，傑基爾笑着說：“這恐怕是全宇宙規模最大的營救行動了。”
半個小時后，姐妹會和統合部的大軍就先後殺到了，海水的潮汐變得毫無規律，看來女武神也來了，夏佐這個傢伙，竟然毫不擔心空氣稀薄的情況，不但沒帶頭盔，還叼着捲煙：“殿下，請您分配戰鬥任務。”
白羽也沒想明白要他們來幹什麼，於是擺擺頭：“奧拉，把你剛才錄得給他們看看。”
夏佐看完后，就愣了：“這些是什麼東西？”
“朱庇特特產，防禦機械獸，還是軍用版。”奧拉說道。
“你們就不要貿然進攻了，損失會非常大，老傑克他們正在商量對策，聽他們安排吧。”白羽指了指一個充壓帳篷說道。
夏佐點點頭，誰也不想在過年的時候，用克.隆艙。
“白羽，下面的遺迹，到底是幹什麼的？”安妮塔問道。
白羽嘆了口氣，統合部不用人值班嗎？怎麼都來了！：“不太清楚，不過應該是個軍事基地什麼的。”
奧拉笑着問：“洛克呢？他沒來？”
安妮塔笑着說：“哦，他說要在家裏帶兒子，就不來湊熱鬧了。”
“他帶兒子？那特蕾莎幹什麼去了？”白羽覺得洛克不大像是帶兒子的料。
“特蕾莎姐姐帶着艦隊巡邏。”安妮塔說道。
“哈，這兩口子的分工還真是……”
“奇葩。”夏佐彈了彈煙灰說道。
這時候，一大群人從充壓帳篷里走了出來，有的穿着裝甲服，有的帶着呼吸面罩，為首的就是老傑克、蘿絲和賈斯汀。
白羽馬上問：“怎麼樣？商量出辦法了嗎？”
“兩個辦法，你要快的還是慢的？”老傑克說道。
“快的？慢的？”白羽想了想：“都說說。”
老傑克說：“快的方法很簡單，我把加達里用的震爆導彈發射到洞穴里，癱瘓裏面的機械獸……”
“哎，你等一下，裏面還有人呢。”白羽說道。
“親愛的，放心吧，里昂會把導彈改裝成磁暴彈頭，只對電子設備有影響，不過爆炸時產生的衝擊波，我們沒法估計，可能會造成洞穴的岩石結構坍塌。”賈斯汀說道。
白羽搖搖頭：“慢的呢？”
“笨辦法，打洞，受困人員都被困在一起，我們在他們頭頂上打個豎井，把他們救出來，不過從掃描結果來看，這個深度需要41個小時。”蘿絲指了指哈爾茜說道，看來是這個地道專業戶的主意。
白羽也沒法選了：“你們推薦哪個？”
“各有利弊，如果下面的人能等，慢的方法會安全得多，不過我們不知道他們的傷亡情況，很有可能有人等不了這麼久，可快的方法，有點冒險。”老傑克說道：“峭壁上的通道，非常狹窄，而且有400多米長，一但坍塌，清理工作將非常困難，時間不可預測。”
“把下面的情況調出來，我看一下。”白羽說道。
奧拉立刻顯示出一副立體圖紙：“這裏是基地，基地和峭壁就這一條通道相連，長度461米，不過裏面基地的人工結構，很堅固，具體分佈不太清楚，只知道有6個大廳，12個小房間，我們所在的位置，離基地的垂直高度是121米，岩石構成很複雜。”
“佛朗索瓦，你覺得呢？”白羽認為有必要問問佛朗索瓦的意見。
誰知佛朗索瓦的意見很簡單：“導彈炸吧。”
“你可想清楚，萬一造成坍塌，其他人是沒事，可傷員一定得不到及時的救治。”白羽說道。
“我知道，可還有希望，但另一個方法，肯定來不及。”佛朗索瓦說道。
眾人一愣，老傑克點點頭：“有道理。”
白羽皺着眉頭琢磨了一下，突然一拍手：“對了，你們用震爆導彈，不就是電磁攻擊，癱瘓電子設備嗎？”
賈斯汀點點頭：“是啊，但導彈威力不大，必須在通道的中間引爆，否則很難癱瘓朱庇特的設備，而且有可能一發還不夠，你有更好的辦法？”
“老傑克，你那個巨型炸彈還有嗎？”白羽笑着問道。
“巨型炸彈？哦，你說那個反艦隊炸彈，稍等，我算一下。”老傑克立刻計算了起來。
“巨……型炸……炸彈？反艦隊！”佛朗索瓦嚇了一跳，導彈都危險，還巨型炸彈，海倫德殿下真的打算救人？
老傑克拍拍手臂終端：“完全可行，在我們海平面上空3公里處引爆，威力就夠了，不過改裝麻煩點，需要2個小時。”
白羽點點頭：“就用這個方法，既不用擔心導彈炸塌通道，也能癱瘓電子設備。”
“不過我們的艦船和裝備必須撤離，而且擔任攻擊的艦船，可能有墜毀的危險。”奧拉說道：“哎，你們都看我幹嘛？”
“奧拉，這活就是你的了，船有的是，墜毀就墜毀了。”白羽說道。
“好……好吧。”奧拉耷拉着腦袋說。
眾人立刻忙碌起來，里昂回統合部改裝艦船，老傑克回伊明星改裝立體炸彈的彈頭，其他人收拾東西準備暫時撤離。
奧拉不想犧牲自己的子程序，纏着賈斯汀設計一個遠程遙控系統，白羽本想勸佛朗索瓦會艦船休息，可他執意要在懸崖邊祈求平安，白羽只好自己回戰艦，陪露西婭玩，不過白羽終於明白，為什麼奧拉不願意跟露西婭下象棋了，奧拉都贏不了，何況自己是現學現賣呢。
在傑基爾這個臭棋簍子的‘幫助’下，還差三步就被露西婭將死的白羽，急得抓耳撓腮，可當夏佐偷偷把德里安的‘絕招’告訴白羽后，她立刻站起身：“我得去看看……營救進度，那個……老李，你不是會下棋嗎？你陪露西婭繼續玩。”
李貞令艦長剛轉艦進來，就愣住了：“下棋？象棋！殿下，我下的是圍棋，象棋我不會。”
露西婭一聽，就笑着說：“沒事，圍棋難了點，不過我還是會下的。”
“哦？真的？”李貞令笑着說：“這樣吧，我也不欺負你，我讓你24個子。”
露西婭立刻點點頭，奧拉哆嗦了一下：“露西婭，別太過分。”
李貞令艦長楞了一下：“奧拉，你什麼意思？”
“嗯，沒意思，一會你就知道，跟露西婭下棋，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奧拉看着註定慘敗的李貞令艦長說道。
李貞令艦長想了想：“露西婭，你可不能悔棋啊。”
“嗯！”露西婭天真的笑着。
由於怕裝甲服受到電磁衝擊，白羽只帶了個呼吸面罩，就離開戰艦，夏佐笑着說：“李貞令怕是得償所願了。”
“什麼意思？”白羽笑着問。
夏佐笑着說：“他玩的本來就冷門，這下終於有對手了。”
“那個圍棋你下過嗎？”白羽問。
“沒，打牌我會，下棋就算了，德里安倒是來者不拒，學了一會，後來聽說使‘絕招’，掃了棋盤跑了。”夏佐笑着說。
“這個‘絕招’真是比悔棋都厲害。”白羽笑了起來。
“你真好意思笑。”奧拉說道：“落子無悔啊。”
“哎，我就是個初學者，別那麼較真，露西婭跟李貞令下的怎麼樣？”白羽笑着問。
“唉……，按最好的情況算，再有47手，他就輸了。”奧拉說道：“還給露西婭讓子，太輕敵了。”
夏佐想了想，問道：“露西婭是跟誰學的下圍棋？那玩意看着簡單，可下起來很難。”
“帝國皇家圖書館的老館長，不過老頭跟她下了三盤，就再也不下了，典型的欺軟怕硬。”奧拉說道：“後來露西婭就在圖書館看到了下圍棋的書籍，裏面全是棋譜，不開玩笑的說，露西婭都沒跟李貞令動腦子，幾乎就是照搬棋譜，李貞令艦長……還不知道呢，他正在挑戰1200多位帝國久負盛名的國手。”
夏佐嘆了口氣：“後生可畏啊。”
“哦，不跟你們聊了，我要去發射炸彈了。”奧拉說道。
“去吧，注意安全。”白羽囑咐道。
“放心，你老公給我弄了個遠程操控系統，沒事的。”奧拉笑着說。
白羽翻了個白眼：“這個賈斯汀……”
炸彈爆炸的景象，並不壯觀，就像一桶炸藥，在天空被引爆了，可是所有的電子系統，都將失效，奧拉很快說道：“好了，裝甲兵可以行動了，不過還是不能穿裝甲服，你們小心，看到機械獸，就立刻擊毀，我估計電磁暴對他們的影響時間不會太長，哦，磁軌步槍和激光武器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影響。”
夏佐點點頭，拍拍腰間的大口徑射彈手槍：“放心吧，我這寶貝可沒那麼嬌貴。”
十幾分鐘后，裝甲兵們就把黎諾部族的營救了上來，有幾個確實傷的很重，有人甚至少了一條腿，老傑克檢查了傷口，就點點頭說：“問題不嚴重，馬上送醫院就行了，奧拉，安排艦船，送我們去伊明星。”
佛朗索瓦引領者一個中年人走了過來，他介紹道：“尊貴的殿下，這位是我們黎諾族的族長，歐尼爾。”
歐尼爾沒有說話，把肩膀的挎包摘了下來，雙手遞給白羽，白羽愣了一下：“您這是？”
“是我們從遺迹里複製出來的信息和幾件設備，還請您收下。”佛朗索瓦說道。
白羽還沒說話，蘿絲就走了過來，戳了戳白羽的后腰，小聲說：“快收下，不然是對他們的不敬。”
“啊？哦，那……謝謝。”白羽接過挎包，然後遞給蘿絲，歐尼爾沖白羽作了個請的手勢，佛朗索瓦立刻說：“族長希望您和您的……族人，去我們那做客。”
白羽差點樂出聲來，她心想：‘我的族人？要那麼算，統合部全都是吧？他們不是遭了災，還缺糧食嗎？’
蘿絲立刻沖白羽點頭，白羽尷尬的看了看她，把她拉過來，小聲耳語道：“你就別起鬨了，人家部落剛遭了災，哪有糧食招待那麼多人啊。”
蘿絲笑着說：“我知道，你看我的。”
蘿絲走上前來，對歐尼爾族長說道：“我們可否與您的部落交易？”
歐尼爾愣了一下，最後點點頭，但是比劃了幾下，佛朗索瓦說道：“族長說，交易沒有問題，可我們一無所有。”
蘿絲搖搖頭說道：“我希望能派遣一支40人的小隊，在您部落的領地上紮營，用以觀察雷行獸的生活習慣，如果您能准許，我們將提供1000頭沙駱駝和20噸罐頭食品。”
白羽一聽連連點頭，這個蘿絲真是鬼精的很，這不就是明着送救濟嘛。
誰知歐尼爾卻搖搖頭，比劃了幾下，佛朗索瓦說道：“族長說，我們不接受饋贈。”
蘿絲笑着說道：“這不是饋贈，我們希望能獵殺一隻雷行獸，作為研究。”
歐尼爾愣了一下，張開嘴，聲音低沉而沙啞的說：“你想在我的領地獵殺雷行獸？”
白羽吃了一驚，心說：‘這傢伙會說話啊，怎麼嗓音這麼奇怪？’
蘿絲點點頭：“是的。”
歐尼爾思考了一會：“好吧，但我的族人不會幫助你們，而且你們只能獵殺快要老死或病死的雷行獸。”
“這沒有問題。”蘿絲說道：“那麼……成交？”
歐尼爾點點頭，再次沖白羽做了個請的手勢，這次白羽點頭同意了。
歐尼爾很快帶着族人，乘自己的艦船返回了領地，但是把佛朗索瓦留下，作為嚮導，白羽笑着問：“族長的聲音好奇怪，是有傷嗎？”
“是的，年輕的時候被雷行獸的腳步聲震傷了頭部。”佛朗索瓦說道。
“腳步聲！震的！”白羽傻眼了：“蘿絲，那玩意有多大？”
“多大？嗯，體長80米，高6米，體重200噸左右吧。”蘿絲想了想說道：“哦，我說的是幼崽。”
白羽差點坐到地上：“比護衛艦都大，還是幼崽？”
蘿絲笑着問：“有興趣打獵嗎？”
“呃……用巡洋艦？”白羽問道。
“你拿炮轟，我還怎麼研究，當然是步槍。”蘿絲說道。
白羽眨眨眼：“步槍？口徑很大嗎？”
蘿絲苦笑着，撇了一眼她背着的磁軌步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