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同歸於盡

第二十七章同歸於盡

晴空萬里,陽光燦爛,到龍過鎮的路全是便道,既是不地震,汽車跑起來都小心翼翼,經過地震破壞,更加是崎嶇難行。路邊倒塌的農舍,道路上裂開的口子,塌陷的路基,都要經過清理才能通過。

光彩照人,妖艷魅惑的女記者絕非凡人,讓軍人們大跌眼鏡,暗暗地讚嘆不已,在經過破壞嚴重的村莊時面色凝重,毫不畏懼殘垣斷壁岌岌可危,隨時隨地都有垮塌的危險,她卻置若罔聞,等閑視之,爬上爬下選族角度拍照,渾身上下糊的一身塵土也在所不惜,髒兮兮蓬頭垢面,毫不在意,看起來與嬌滴滴的形象大相逕庭,判若兩人,看樣子敬業精神專業地道,值得稱頌。

經過浩劫失去親人的災民們悲痛欲絕,無法入土為安,停屍在平坦處,覆蓋著被褥柴草,家園房倒屋塌,還有沒有親人被埋在裏面不得而知,沒有了安身立命的去處。欲哭無淚的災民們,看到展顯着國家力量的解放軍車隊到來,絕望的眼神中充滿了希望。說明祖國和人民沒有忘記他們在受苦受難,遭受不幸,先期救援的大軍到來了,災難一定會在舉國之力的拯救下安然渡過。

經過了十幾個彷彿毀滅了似的殘垣斷壁的村莊,倖存的災民們寥寥無幾,驚恐萬狀看着噶喳喳作響的車隊,好像是夢境一般急馳而去,沒有人搭理他們。是因為使命不同,汽車兵不能耽擱撫平他們的創傷,慰籍心靈。各負其責才能大顯身手,後續部隊正在大踏步蜂擁而至,為他們扶危濟困,治病救人,重塑信心。

平展展的大地上忽然裂開了一個大豁口,就像塌陷了一樣,形成了一個峽谷,滿負荷的車隊,必須經過大峽谷才能達到龍過鎮。代替黑子打頭開路的羽隊長,毫不猶豫進入大峽谷后,更是觸目驚心。

經過地震洗禮改天換地,大峽谷陡峭的崖壁到處塌落,房子大的巨石隨處可見,說不上是倒下還是立起來,看形狀是亂七八糟,狼牙交錯,更顯得兇險無比,危如累卵。

汽車的震動非同小可,又引起沉默無語,無依無靠的巨石蘇醒了活躍起來,急急了了從崖壁上滾落下來蹦蹦跳跳,異常熱烈,所到之處猶如轆轆碾壓,擋不住的小巨石再一次受到重創四分五裂,粉身碎骨,攪起一股股塵土,順着陡峭的崖壁滾滾蔓延,就像點燃的狼煙熊熊燃燒,向進行中的車隊示威。

開路的頭車羽隊長藝高膽大,大義凜然,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查看着懸在頭上的巨石會不會塌落?汽車卻毅然決然向前挺進。誰都知道,高山上滾落石頭慣性使然,就會重力加速度越來越快,滾動的巨石威力無窮,砸到汽車上就會車毀人亡,傻子都知道,卻又不知道哪一塊巨石不塌落?哪一塊巨石塌落?總不能等着石頭塌落吧?僅憑看一眼就能判斷出巨石會不會塌落,除非神仙有這個能力,肉眼凡胎的羽隊長沒有先知先覺的這種本事,有的只是血肉之軀,憑着一往無前的勇氣,憑着軍人的使命感勇往直前。

吃的這碗飯,冒得這種險,再聰明的人都無法周全。操不了懸在頭上巨石的心,只能操已經滾落在谷底巨石的心,避讓着不要刮壞了汽車輪胎就足夠了。至於哪塊石頭塌落是石頭的事,不是他的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和整個車隊的命運,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而是聽天由命掌握在老天爺手中。

谷底道路上一片狼藉,時不時就有巨石成了攔路虎,汽車無法通過,只能停下車搬移到一邊,才能繼續前進。強烈的陽光火力四射,普照大地,卻照不到陰森森的谷底。冷風順着大峽谷“蹭蹭蹭”到處亂竄,引起一股股旋風晃晃悠悠,上竄下跳,鬼魅般縈繞在汽車周圍查看虛實,彷彿是孤魂野鬼一樣,讓人身不由主雞皮疙瘩暴起,相比和尖牙利齒的狼群遭遇,都沒有這麼恐怖。

狼群再恐怖,還能看得到,就知道防範,而這些來無影去無蹤的旋風不棄不離,咕嚕嚕旋轉着到處遊盪,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有沒有危險?防範就無從談起,輕殷殷飄飄蕩蕩,若即若離,到處遊走,才會讓人抓狂毛骨悚然。

大峽谷到底有多深不得而知,越往前走越深,到底有多長?只有走出去才能知道。恐懼來自未知,經歷過千山萬水的羽隊長同樣如此,只能從容不迫面對未知的危險,帶領着軍人們勇往直前。他並不是不怕死,而是更知道不怕死會死得更快。

死是世界上最容易的事,活下去才是最難,還要活得精彩卓越,就要知道規避已知的兇險,不能白白浪費了生命。即使死,也要死得其所,實至名歸,才能對得起國家,對得起災區人民的厚望。

面對眼前未知的危險,不知道如何防範是最讓人無奈了,只能硬着頭皮置若罔聞,像精神錯亂的傻子自殺者,糊裏糊塗往前走,別無選擇。百無一用是書生的感覺,此刻深有體會。

嚮導是當地政府派遣,還有分配物資的幾個人,都坐在其他車上。也許是經歷過地震身臨其境的緣故,四十多歲的嚮導灰頭土臉,鬍子拉碴更是驚恐不安,看到旋風如臨大敵,不停地“呸呸呸”吐口水,說是能辟邪,弄得駕駛室里髒兮兮污濁不堪;看到飛落的巨石,大呼小叫坐立不安,恐怖異常,坐立不安,指手畫腳,口水四濺。

羽隊長蹙眉頭不好說聽之任之,三緘其口,他表面異常冷靜,看到前方有巨石滾落,滾滾煙塵順着陡坡扶搖直上瀰漫開來,就停車等待靜觀其變,塵埃落定后預估危險源,自認為安全后再起步通過。側頭一看,身邊有滾落的巨石就加速通過,陳戈在路上的石頭大小不一,風格迥異,只要有汽車通過的可能,用高超嫻熟的技術擦着石頭飛過去,嚇得嚮導驚駭的直眉瞪眼,驚叫聲不絕於耳。

最不緊張的就數狼王雪兒了,它側身躺在坐墊上,奢侈的頭枕在羽隊長的大腿上酣然入睡,不問世事。車外面飛沙走石,亂雲飛渡,險象環生,與它毫無相關,一副置身事外的悠然心態,令人妒忌。

看不清楚的前方傳來了“隆隆”塌方聲音,塌落的崖體巨大無比,掀起滾滾塵土勢頭強勁翻卷着,猛烈沖向蔚藍的天空烽煙四起,讓人膽戰心寒。嚮導一看失魂落魄,鬼叫着讓他停車,不要飛蛾撲火自尋死路,他卻速度不減,向著塵土飛揚的地方衝去。

身為隊長責任重大,知道車隊所處的環境命懸一線,每一塊巨石能量無限,不容小視,就是懸在頭上的達摩斯利劍,掉下來能量巨大,毀天滅地,生還無望,只有衝出大峽谷才能躲避危險。滯留在大峽谷的任何地方,危險猶如跗骨之蛆,隨時隨地威脅着軍人的生命。

後面的車隊,猶如喝醉了酒似的東倒西歪,歪歪扭扭避讓石頭,行進在峽谷中浩氣凜然。美麗的女記者雖然已經不再光鮮亮麗,卻毫不在意,半個身子探出車窗外手拿相機,“喀嚓喀嚓”記錄著一閃即逝的壯觀景象,沒有一點驚慌失措的恐懼,反而慶幸有這千載難逢的時刻過目難忘,可遇不可求一閃即逝。不一樣的心態,表現着不一樣的舉動,人間萬象,不過如此。

車隊就像自殺者似的,一往無前跟隨其後,沒有城府的嚮導嚇得哇哇大叫,雙手死死抓住扶手魂飛魄散,驚恐不安抽動着身子,眼睛充滿恐懼,誇張的凸起,驚惶不定看着滾落的巨石,時不時驚愕的盯着看羽隊長堅毅的表情匪夷所思。心想,不怕死,不要命的解放軍,非要把自己的這條命,丟在這飛石橫流的大峽谷中不可,地震中都幸免於難活過來了,難道說……說說……

視死如歸的羽隊長,顧不上打理嚮導想什麼,危險面前沒有人不怕,只是怕的人不同罷了。使命在肩的軍人既是害怕,也得前赴後繼往前沖,沖向勝利,也沖向死亡,有選擇嗎?

轉過了兩個彎,峽谷里瀰漫著剛剛大塌方掀起的塵土,硫磺味道刺鼻嗆人,讓人呼吸不暢。羽隊長快速度的搖起車窗想隔開塵土,目光中一塊巨大的巨無霸石頭,懸懸插在陡峭的坡上危如累卵,隨時隨地都有塌落下來的危險,隨着巨石滾落到路上的石頭聚在一起,彷彿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嚴絲合縫,嚴嚴實實封堵了道路。

無路可走的他一個急剎車,把汽車停在離巨石几十米的地方,坐在車裏觀察思考,等待塵埃落定后再想辦法處置。因禍得福的峽谷里不缺乏陰風,滾滾塵土經不住吹拂,他點了一根煙還沒有抽完,散盡了塵土的大塌方狀況映入眼前,一覽無餘展現在谷底,驚得他含在嘴裏的一口煙不知道呼出來,自由自在蔓延升騰。

寬大的陡坡上,插着的石頭密密麻麻,像竹筍似的形成了壯觀的石林,更邪乎的是有些石頭上頂着石頭,就像戴着草帽一樣頭重腳輕,地震使石頭的重心偏移,懸在空中就要倒下來。就在此刻,經不住汽車振動的石頭,還在零零落落往下塌落,“轟隆隆”流淌着震耳欲聾,駭人聽聞。這樣命懸一線的的狀況身臨其境,神志清楚的人看一眼就覺得生還無望,手腳冰涼,心跳加速。

還有一塊巨石,不能叫巨石,體積太大像座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還是在這次地震中與崖壁分離自成一體,搖搖欲墜傾斜在陡坡上,好像孫悟空能大能小的金箍棒,碩大無比插在那裏,向過往的人示威,還是訴說它的不幸?

就在它旁邊,還有一塊體積龐大的石頭忒過兇險,怎麼看本應該塌落下來,卻毫無道理滯留在那裏伺機而動,地球吸引力不會厚此薄彼,講人情走後門吧?是不是也有迫不得已的例外無從知曉,不知道是何原因停滯不往下滾了,就停留在半坡上岌岌可危,壓在底下的碎石不堪重負,破碎聲摩擦聲吱吱亂叫,忍無可忍在緩慢往下移動,危險不言而喻。

羽隊長坐在車裏面觀察着,思考着對策,充當通信員的劉曉強跑來商量如何辦?他下車來看了看,指着像山一樣的巨石說:“讓所有人躲到巨石下面去躲避,我去把那塊石頭撬下來排除險情。”

“是——”劉曉強轉過身安排其他人去了,他順手取下插在車廂板上的洋鎬,查看了爬上去的路徑,手腳並用想迂迴到那塊石頭側面去。下了車的軍人們看到他親自去撬石頭,都爭先恐後嚷嚷着爭着去,他一臉嚴肅的說:“別爭了,都給我老老實實躲到石頭下面去,你們去了,有我去放心嗎?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真正是閻王殿懸到家了,弄不好就一命嗚呼了。”

軍人們爭不過實權派的他,只好躲進巨石下面去了,最先躲進去地是惶恐不安的嚮導,還有押車的地方幹部。從車上下來的女記者卻興趣高漲,被一路上破壞的慘狀震撼着,現在又被眼前的驚險驚呆了,隨同軍人們一同躲到巨石下面,卻心不甘的想看看不把她放在眼裏,大義凜然的羽隊長是如何撬動石頭排除險情,打通道路,非他莫屬的壯舉。

這種驚險刺激的畫面不可多得,是一戰成名,一飛衝天的絕佳的素材,錯過了豈不可惜?後悔半生可就慘了,就不怕死的擠到外圍,舉着照相機準備隨時拍照。

作為新聞記者的敏感,她自然知道此刻的新聞價值不可小覷,真可謂千載難逢,怎麼能眼睜睜看着錯過了?豈不遺憾死了?從後面急匆匆趕上來的劉曉強,看到隊長獨自扛着洋鎬去撬石頭嚇了一跳,驚駭的匪夷所思,迫不及待的大聲的喊道:“哎呦呦——隊隊,隊長你瘋了嗎?這這這,這麼危險命,上去就沒命了啊——你你,你忘記了自己是誰了嗎?一個指揮員衝鋒陷陣,就是全軍覆沒的前兆啊——你有個閃失,讓我們怎麼活?”

羽隊長卻置若罔聞,裝聾作啞,置之不理的奮力爬坡,心急如焚的劉曉強急的團團轉,想去追,隊長已經有一段距離了,更何況陡坡上全是大大小小滾動着的石頭,只要腳一蹬,整個坡上的石頭就嘩啦啦往下淌,邁出去一步,滑下來兩步是自然規律,看着近在咫尺,想追上卻不可能了,急的他甩手跳腳。

百般無奈的他,看到狼王雪兒在身邊,急中生智拍了拍雪兒的頭說:“雪兒,你主人活不成了,去把他拉倒。”

不知好歹的雪兒最是聽話,是非不分,縱身一跳身輕如燕,幾個跳躍就撲到了羽隊長後面,嘴一張咬住了褲腿輕輕一拉,本來就匍匐着身子站立不穩的他立刻就撲倒了,隨着滾動的石頭滑下來,緊隨其後的劉曉強,使出來吃奶的勁奮力攀爬,不失時機奪過他手中的洋鎬,踏着滾動的石頭往上爬。

往上爬,就會引更多的起石頭塌落,被撲倒站不起來的羽隊長一看形勢危急,坡上面的石頭紛紛下落避之不及,跳躍不起來的石頭還好說,隨大流滾下來無所謂,跳起來就是閻王爺的要命石,中招了就是腦漿迸裂,粉身碎骨死無全屍,只能就地翻滾躲到巨石下,才能避過滾落下來的石頭。

呼吸急促站起來的他已是灰頭土臉,全身塵土,乾淨的軍裝污濁不堪,和腳底下的峽谷顏色沒有什麼區別了,不見了英俊瀟洒,眉清目秀。女記者和其他軍人驚愕的看着他,就像看出土的兵馬俑一樣渾身淌土,怪模怪樣難看極了。

遭遇暗算的他怒氣未消,一邊吐着嘴裏的泥沙,一邊怒目圓睜大罵道:“哎呦呦——你你,你個臭小子不厚道啊——好的學不下,把你師傅腳底下使絆子的本事學會了,利用的爐火純青,我……”

他一看劉曉強攀爬的路徑處在大石頭下方,一旦大石頭滾落下來就把他碾碎了,急情之下顧不上罵了,趕緊的提醒道:“小心啊——往邊上靠,避過大石頭啊——”

低下頭往下一看拉他趴下,一招得手的狼王雪兒得意洋洋,搖頭擺尾,彷彿腳底下使絆子是它的發明,又惡狠狠罵道:“哼哼——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怎麼會是叛徒啊?才才,才來幾天就學會了使絆子?以後要是再聽別人的話,我就滅了你。”

沉靜在沾沾自喜中的雪兒,不知道做錯了什麼?一看主人發火,低下頭夾緊尾巴,灰溜溜鑽到人堆里去了。無知無畏的女記者不知輕重,彷彿發現了外星人似的,給他接連不斷拍照。巨石下跑出來幾個軍人,給他拍打身上的塵土,他卻不領情的罵道:“你你,你們找死呀?快快,快躲到底下去,瞎着哩嗎?看不到石頭在亂飛嗎?”

軍人們敬畏他的威嚴,乖乖躲到裏面去了,不知深淺的女記者卻無知無畏,興趣盎然的給他拍照完,又往外走了幾步尋找角度,想拍照正在爬坡的劉曉強,他看到后,一個箭步衝上去攔腰抱住她,輕飄飄就抱起來了,一轉身想塞到巨石下去,就在這時,大地突然閃過閃電似地一片耀眼光明,就像夜空的流星劃過一樣,不知何處刮來一股妖風揚起滾滾塵土,把本來就瀰漫的峽谷里,瞬間籠罩的看不見什麼了。

抱起來的女記者還沒有放下,整個大峽谷就抖動了起來,反應敏捷的他立刻意識到餘震發生了,想往前跑,可抖動的大地上掌握不住重心,身體前仰後合由不得自己,乾脆往前撲倒,健碩的身體,結結實實壓在女記者身上,倒下后抱住她來了幾個驢打滾,就地十八滾滾到了巨石下,直到被人擋住為止。

他爬在女記者身上,閉着眼大聲喊:“弟兄們——保護好自己各顧各啊——蹲下身子,把頭放在肚子底下,雙手護住頭,張開嘴……”而他自己的身子,嚴嚴實實覆蓋著女記者的身子。

激烈抖動的大地顫抖不已,伴隨着震耳欲聾的各種各樣嘈雜聲,“咕嘟嘟……咔嚓嚓……嘩啦啦……啪啪啪……呲呲呲……叮叮咣……乒乒乓乓……”恐怖的聲音,充滿了龜縮在巨石下軍人的耳朵,讓他們膽寒心顫,束手無策經受着大自然的審判,就像案板上待宰的羔羊,生與死誰說了算。

威武不屈的軍人們,在強大的大自然面前,此刻還不如一隻螞蟻,螞蟻還有遮風避雨的巢穴,能抗擊自然災害的侵襲,而他們有的只是血肉之軀,無遮無擋,赤裸裸擺在巨石下任其宰割,就連一聲申訴的機會都沒有。

勇闖高原幾萬里,抗旱救災走遍千家萬戶,抗擊暴風雪馳騁雪域,躍馬揚鞭,多少次陷入絕境,以頑強的毅力和對黨和人民的赤子之心,把軍人的使命感發揮到了極致而絕處逢生,依然虎虎生風活着,而此刻的餘震中能否逃過一劫?就要看上天眷顧了。

此刻的羽隊長依然活着,卻沒有任何力量阻止災難發生,就像待宰羔羊,和普通人一樣除了面對忍受,還有別的選擇嗎?他的心隨着天搖地動的地震在顫抖,能不能活下來怎麼會知道?可他還擔心外面的劉曉強,是否與巨石同歸於盡,淹沒在亂石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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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鏘戰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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