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魅惑

第二十六章魅惑

羽隊長給黑子使了個眼色翻起身來,順着飯香,一直來到了香味的發源地,一個兵在鍋里熬稀飯,看到隊長來了局促不安,不知道如何是好?看着一臉嚴肅的隊長,怯怯的說:“隊——隊長——長,我——我我我,我肚子實在是太餓了頭暈眼花,餓的受不了,我……嗚嗚嗚……”他竟然哭了起來。

士兵的話能不讓他動容嗎?有喝沒吃地難受,他也在煎熬着,本想訓斥一頓,想了想壓住怒火,拍了拍士兵的肩膀說:“唉——你肚子餓我知道,我們大家都在餓,不是你一個人在餓,堅持到天黑后,韓班長送吃的車就到了。嗯——車上的糧食,是國家撥給災區人民的救命糧,沒有我們地份,我們怎麼敢隨便取食?災區的災民們,有好幾天都吃不上一口飯命懸一線,嗷嗷待哺,而我們才僅僅一天吃不上飯,相比災民們,我們是不是要好很多?嗯嗯——這麼多的車,拉着這麼多糧食,卻沒有一個押車的人,為什麼?不拿群眾一針一線,是軍人鐵的紀律,也是我們軍人至高無上的信譽,金字招牌,明白嗎?”

抽泣的兵眼淚汪汪的說:“我——我……”

他安慰道:“唉——克己守法,是一個人一生的緊箍咒,獨處的時候,才是一個人展現自我素質涵養的試金石,千萬不能縱容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的道理,你應該知道,怎麼會容忍自己不守規矩?破壞紀律?你看看大家誰敢吃救災糧?放縱自己,就會招災惹禍。想想災區房倒屋塌,屍橫遍野,民不聊生的慘狀,怎麼能吃得下去啊?你你,你讓我……我我……唉——你已經把生米煮成熟飯了,就吃了吧,不要浪費。等我們的給養到了,記得一定要還回去。否則,你這一生都不會安寧,會受到良心的譴責成為夢魘,慢慢長大你,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可不是我為了一口飯,今天和你過不去較真,有那個必要嗎?嗯嗯——抓緊時間吃,吃完了我們好趕路。”他心痛棘手的說完后離開了,不知道士兵能不能吃得下去……

浩浩蕩蕩的車隊陣容強大,在公路上和川流不息的救援大軍並駕齊驅,熙熙攘攘像洪流一樣馬不停蹄,喇叭嘶鳴,剎車聲刺耳鳴叫,風煙滾滾來半天絕塵而去,幾個小時就到達了目的地。

車隊到達災區后,當地政府和災民們喜出望外,奔走相告,為了儘快把救災糧食分發到個個救災點,整整齊齊的車隊一時間被分配的七零八落,當場卸車的有一部分,絕大多數被分配到各大鄉鎮去了,其中龍過鎮分配了二十台車,是數量最多的一處了。

通訊員張亞夫被分配到別處,不能跟隨羽隊長一起,有些魂不守舍,戀戀不捨,羽隊長就鼓勵到:“呵呵——別怕,放心去就是了,遇到危險要冷靜,切不可剛愎自用,自作主張,要知道群眾是真真的英雄,依靠大家就會渡過難關。記住,安全才是最大的救災貢獻,你去的地方路途最近,只有二三十公里路,一陣就返回了。返回后要提高警惕,加強警戒,保護好車輛人員安全,韓老六到了后,就把食物分配給大家,讓他就地待命。”

張亞夫像個離不開大人的孩子似的神情沮喪,眼含熱淚只是點頭,依依不捨告別了大家出發了。羽隊長帶領着二十台車前往龍過鎮,就要出發時,一個兵跑來說,有一個報社記者要乘車去採訪,略一沉吟想了想,想拒絕又找不到理由,就把她叫過來看看再說。

還沒有去叫她,記者卻自己找上門來,老遠就看到一個脖子上掛着照相機,背着很誇張的血紅色馬桶包的女記者,年紀在三十歲上下,一頭大波瀾捲髮,隨着身體走動,蓬鬆飄逸的抖動着,看起來很時髦新穎。

細嫩白皙的皮膚光潔如玉,隱隱有寶光閃現,一看就知道是沒有經過風吹日晒,精心保養的結果。瓜子臉柳葉眉,瓊鼻高懸,唇紅齒白,像電影明星一樣漂亮美麗。

一身得體的煙灰色夾克服,襯托着高挑的身材凹凸有致,走起路來婷婷裊裊,風吹擺柳,氣質高雅,顏值極高,胸前的鼓盪之物顫巍巍歡蹦亂跳,眨眼一看就知道是當今社會的弄潮兒時髦新潮,超越時空的前衛是真實寫照。

一年四季奮鬥在荒漠野嶺的士兵們,沒機會見到來自大城市的漂亮女郎,一個個眼巴巴看着口水橫流,忘記了挪動身體靈魂出竅,丟人現眼,是個人見人愛的尤物啊!

狼王雪兒卻不給面子,看到她不是一伙人,再漂亮也白搭,和它沒有一絲一毫瓜葛,保護主人是它的首要職責六親不認,寸土不讓,鬃毛倒立發出了“呼呼”的威脅聲音,一點兒不友好。

目空一切的女記者,高傲的像個公主大步流星而來,如入無人之境,來到了羽隊長跟前不屑一顧,臉上古井無波,不慌不忙掏出來記者證,彷彿是皇帝的聖旨似的。

羽隊長接過她的記者證看了看,又看了看她的介紹信,盯着看了看她很耐看的臉極具吸引力,扣了扣鼻窪說:“嗯——你是記者,是無冕之王,不讓你坐車說不過去,讓你坐車,危險性又很大,如果發生什麼意外和不測,只有你自己承擔,我可負不起責任,聽清楚了?”

“且——知道。解放軍同志,我是新華社記者,可以說走過世界各地,還沒有見過你這麼小心眼子的男人。嘻嘻——看你年紀輕輕,怎麼會這麼瞻前顧後?老氣橫秋?”

“且且——哼哼,你以為走過世界各地很了不起呀?東大灘地震災區沒有來過吧?”

“哦——你你你,沒沒,沒有,這是第一次。”女記者臉上一紅,略帶羞澀的說。

“哼哼——行萬里路令人羨慕,處處都有不同的風景,也有意想不到的風險。地震災區天崩地裂,房倒屋塌,殘垣斷壁,處處都有陷阱更具風險,不得不小心謹慎,難道說你經多見廣,不知道時勢造英雄啊?形勢所迫,不得不如此。嗯嗯——我們軍人職責所在、使命所在一命相博,赴湯蹈火理應如此,沒有選擇,我勸你不要跟隨我們。”

“啊——你你你,我我,我是記者耶——不不,不知道是無冕之王嗎?走到哪裏誰敢阻攔?”

“且——看不見我們是軍人嗎?無冕之王那是你感覺良好,豬油蒙心自封的,到認可你的地方去耀武揚威,指手畫腳去,我這裏行不通,靠邊站。弟兄們——出發,再見了。”

“啊——等等等,哼哼——你你你,你可要想好了?說出去的話,撥出去的水一去不復返,免得你吃罪不起?”女記者夠水準,好看的臉蛋上不怒自威,沒有潑婦無賴的那種不依不饒,而是媚眼如絲的矜持傲慢,有恃無恐,彷彿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不愧是見多識廣的風雲人物,一副目中無人的囂張姿態。

這兩個不同領域的風雲人物在一起,也算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材,針尖對麥芒,都不是省油的燈,半斤八兩伯仲之間,狹路相逢勇者勝,極有看點。

人中翹楚的羽隊長一聽不吃素,遇強則強豪氣頓生,不屑的看了看她潔白的臉面,惡狠狠瞪了一眼,滿不在乎的說:“哼哼——見過囂張地,還沒有見過你這麼囂張地。哼哼——你聽好了同志,我現在字正腔圓的告訴你,我不歡迎你,聽清楚了沒有?再見。”

他說完后,轉身就走,狗仗人勢的狼王雪兒也是人來瘋,和主人一樣囂張跋扈,桀驁不馴,鄙視的看了看驚呆了的女記者,轉過身緊隨其後,高高聳起的尾巴像旗幟一樣,比女記者囂張多了,彷彿得勝歸來的將軍一樣唯我獨尊,傲視群雄。

漂亮的女記者一看臉色大變,好看的花顏月貌,即刻成了川劇中的變臉絕活改換門庭,咬牙切齒,柳眉倒豎,杏眼不再魅惑了凶光閃閃,一副孫二娘殺人越貨的兇相露出來,恨不得吞噬了有眼不識金鑲玉,無眼更難認貴人的愣頭青。與羽隊長同樣的感覺涌滿心頭:見過囂張地,還沒有見過如此囂張地,一絲詭秘飄過臉頰,抬起腳步緊隨其後。

洋洋得意的雪兒體態矯健,輕盈盈伴隨着主人寸步不離,警惕性無與倫比,回頭一看女記者追過來不懷好意,還要和主人糾纏不休,立刻就呲牙咧嘴,凶相畢露,弓下腰蓄勢待發。這是發動攻勢的前奏曲與生俱來,死不悔改。

闊步往前走的羽隊長心無旁騖,聽到雪兒呼呼有聲,轉過身一看驚愕不已,危在旦夕。囂張的女記者還是沉不住氣,嚇得花容失色,不敢向前。銳不可當的雪兒鬃毛倒立,就要毫不留情發動攻勢,一觸即發。

不識好歹的雪兒狗眼看人低,如果高高躍起,就是一枚精準的制導導彈一樣,即便是不下口要人命,撲到跟前的氣勢也奪人魂魄,也能嚇人半死,心理承受能力差一點的人,說不定就背過氣去了,能不能緩過來,就看造化了。

他趕緊的嗯了一聲,令行禁止的雪兒聽話乖巧,遵章守紀,不敢貿然擅自行動,殺伐決斷,抬起頭看了看他,得不到發動攻勢的指令,說明沒有危險,只能立刻見好就收了,還心有不甘低下頭,惡狠狠瞪了女記者一眼,趾高氣昂轉過身上了車,頭朝外身子一歪躺倒在坐墊上,舒舒服服眨巴着眼睛靜觀其變,看看能有什麼么蛾子。

“等等,隊隊,隊長同志,着着——着什麼急呀?我我——你你——你看看這個,我我,我能不能跟隨你去?”女記者投鼠忌器,雪兒的威猛不是蓋的,惹不起躲得起,遠遠掏出來一個二指寬的紙條,得意的蹦蹦跳跳,揮舞着渾身顫抖,胸前的鼓盪之物誇張的上下飛舞,彷彿要掙脫束縛,脫繭而出,是真是假值得懷疑。尖尖的下巴刀砍斧劈,像精美絕倫的藝術品,極有弧度高翹着,輝映着太陽光熠熠生輝,煞是好看。

已經下定決心,拒絕了的他一聽,愕然停住腳步,轉過身看了看,女記者輕盈盈小跑着前來,遞給了他,他接過來一看就是一個趔趄,大跌眼鏡,怎麼會是梁部長的親筆條子?還指名道姓要配合女記者協助工作,暢通無阻,完成採訪任務。

手眼通天的這個女記者,不僅僅是嬌慵醉美,沉魚落雁,長相出眾,還背景深厚出人意料,大有來頭啊?這不是擁有了所向睥睨的尚方寶劍嗎?可就是威風凜凜的欽差大臣驕橫跋扈,橫行霸道惹不起的主了,真正是踢到堅不可摧的鋼板了。

話說了哪么滿不留餘地,還想煞一煞漂亮女人恃才傲物、自不量力的威風,沒成想適得其反,這不是自作自受嗎?自己挖的坑自己跳,忘記了古語說:話不可說滿,事不可做絕的警言玉律,真正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想想還是黑子了解自己啊!

他動不動就挖苦揭短說,自己見了女人就毫無建樹,方寸大亂,心轅馬意沒有了殺伐決斷,真知灼見,成了下半身思維的動物,此刻想來名副其實,入木三分啊!真正是當事者迷,旁觀者明,發小的豬眼睛明察秋毫之末,真可謂歹毒啊!一針見血。

梁部長何許人也?抗震指揮部指揮長,重權在握的封疆大吏,代表國家在這裏行使職權,所有的救援行動一手遮天,一言九鼎,就是皇帝的金口玉言,落地生根。自己都是頭一次千轉百回見了一回,時運不濟撞槍口了,就來了個不友好的個下馬威,差一點“深受其害”,手榴彈擦屁股嚇破了膽,到現在都膽顫心驚,餘音繞梁,她怎麼會認識?這個女人不簡單,想了想無法拒絕,這不是已經把大獲全勝,高奏凱歌的熱烈局面,來不及喝彩就偃旗息鼓,突然間又讓瓢潑大雨打回原形,走麥城授人以柄了嗎?

大話說出去了覆水難收,不讓她坐車,跟隨車隊去實地體驗沒有理由,梁部長何許人也?他的條子就是聖旨,可也是價值無限的免死金牌,即便是發生了不可預知的什麼人命關天的大事,也是首長一手安排,就是無與倫比的護身符啊!關鍵時刻就是擋箭牌,就能逢凶化吉,轉危為安,這就足夠了,不是自己別有用心的自作主張,看着漂亮女人腿發軟,感情用事了。

忐忑不安的他患得患失,暗自揣度了一番只能如此,把二指寬的紙條子收起來摺疊好保存起來,以備不時之用,萬一有什麼不測承擔不起,就是唯一的證據防火牆,就會立於不敗之地。只有意想不到的危機,沒有發生不了的意外,細節決定成敗,馬虎不得。

趾高氣昂敗下陣來的他無可奈何,依然裝腔作勢,拒不認輸,看了看一招鮮吃遍天幸災樂禍,一臉囂張的女記者,嘆了口氣,不屑的說:“嗯嗯——只要你想好了就上車,我可告訴你,我不是危言聳聽,信口開河逗你玩。我們軍人為了完成任務,在悍不畏死地玩命,只有想不到的災難,沒有發生不了的意外,我不知道下一分鐘會發生什麼?沒有未卜先知、先知先覺的特異功能,你就自求多福吧。”他傍豬吃象,寸土不讓的說。

“嘻嘻……知道厲害了吧?嗯嗯,看不出你年紀輕輕少年老成,蠻有城府的嘛?真正是英雄出少年啊?可喜可賀,就依你,放心了吧?嗯——我能不能坐你的車?我覺得你英俊瀟洒,風度翩翩,說話有意思,想和你談談?”

“哦——這這這,這個——我我,我暈。不不,不能,我開的車是探險開路的頭車,更具風險性,車上還坐有嚮導空間狹小,擁擠不堪,不方便,你你,你還是坐後面車上去吧。哦——還有,我可提醒你,你要賢良淑德,三緘其口,不要對我的兵亂提亂問,刨根問底,影響安全開車的話,我會隨時隨地讓你下去。”

“嘻嘻……嘎嘎嘎……”大獲全勝的女記者一聽,自信滿滿的抿嘴一笑,抬起芊芊素手,優雅的捋了捋被風吹下來的一縷頭髮,光潔的臉上隱隱發光,妖艷的風光無限,拋了個嫵媚杏眼,看了看就要出發的車隊,不情願地說:“嗯——隊長同志,你你,你這麼嚴肅幹嘛呀?我我——我有那麼討厭嗎?嘻嘻……”花容月貌的記者魅惑無限,拋媚眼彷彿打雷閃電,奪人心魄,嗲聲嗲氣說話的語氣,讓他渾身起雞皮疙瘩。

受不了的他急忙上車出發了,心理面莫名的怦怦亂跳,冥冥之中腹誹道:是不是禍國殃民,喝血吃心的狐媚娘,或者是蘇妲己又投胎轉世了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妖艷、風姿卓著的女人倖存於世,禍害天下?鄰居小妹李喜梅就已經夠漂亮了,簡直就是巧奪天工的能工巧匠,傾其所有刻畫出來的天仙妹妹,漂亮的世所罕見,看一眼都讓人氣血翻湧,卻沒有她這種奪人心魄,魅惑人的風騷,讓是個七情六慾正常的男人都怦然心動,魂不守舍,真正是紅顏禍水,貽害無窮不是傳說,可不是妄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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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鏘戰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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